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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早就起了一层又一层的薄汗,把衣服都浸湿了,又在低温环境中冷透黏在衣服上。沈舟然终于在温暖的外套中察觉到了冷,冷得他牙齿发颤,隻想蜷缩着四肢不断靠近沈骆洲,从他身上汲取热量。
他抬头,松开气雾剂,却没有松开沈骆洲的手,眼尾洇出一抹红,睫毛被泪水打湿,轻声喊他:“哥哥”
沈骆洲一瞬间心揪着疼。
他打横抱起沈舟然,走向门口:“报警,后续再处理。”
为了不吓到小乖,他已经很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却还是从声音中泄露了一丝冰冷的戾气。
郁言璟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沈舟然离开, 他用力挣扎。
按着他的保镖们没想到一个失血过多的人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差点真的让他挣脱,赶紧死死禁锢住。
郁言璟穿着粗气, 哑声喊:“放开!”
刚包扎好的伤口瞬间裂开。
“你特么的真不怕死!”一保镖说完,直接劈晕了他。
看着沈骆洲抱着人离开,他们才敢说话。
“妈的怎么有这种疯子, 直接逼着人捅自己?”
“下手真狠,离死就差一步, 到时候算谁的错?别把我们小沈先生给拖累了。”
“你看刚才沈总的表情了吗?我站他旁边都不敢喘气。”
邓磊扫了一眼:“行了别聊了,先报警, 等沈总交代后续。”
说完转身跟上沈骆洲,保持一定距离。
从下午沈骆洲回家发现不对劲起, 周身就一直围绕着低气压, 山雨欲来风满楼。邓磊自觉自己有错,更是努力将功补过。
他们手里掌握的人脉往往能更快地追踪线索,好在没有等太久, 沈舟然就被找到了。
不然邓磊可以百分百肯定,沈骆洲绝对会失控。
沈舟然这次没说不能抱, 伸手用力搂住沈骆洲的脖子,贪婪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缓解紧绷到极点的情绪。
沈骆洲抱着他,走得很稳。
他这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小时。
借着路边的灯光, 他看出来这是一处很偏僻的郊外,被岁月蚕食的牌子立在那里, 好像无人打理, 上面的字融进黑暗里, 勉强能辩清。
“天使、之家……孤儿、院?”沈舟然一字一字辨认着,小声读出来。
藏在犄角旮旯里的记忆瞬间涌出。
他突然想起原剧情提到过一句,仅有寥寥百字。郁言璟在十二岁那年进了一家孤儿院。
但那家孤儿院仅是表面上光鲜亮丽,私下却在用这些无父无母的孩子做人体实验,进行器官买卖。
也就是这段经历激发了郁言璟的恋痛症,精神状态更加扭曲。
在郁言璟十三岁那年因为上面被查,相关人员全部撤离,留下日渐荒凉的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