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座小小的正一派道观被建在一个小村落是后山上。
节目组和嘉宾先是坐着大巴来到村子,然后又徒步爬上山才到了这个名为“清扬观”的老破小。
这地方依山傍水,不知道节目组从哪找的。张岩穿着登山服带着墨镜,他爬得有些喘不过气,一到地方就坐下来喝水。
止妍也走累了,她看着林付星手插口袋,跟没事人似的。她管不了那么多了,依着张岩坐下休息。
林付星也穿着私服,她一只手拿着行李箱,一只手插在口袋。与以往在观众眼里的形象不同,简单的白t配上黑色短裤,白晃晃的腿上穿着皮靴。她只涂了防晒霜,右手的俩个银制手环上印着密密麻麻的文字,随着她走路的节奏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
屋顶滴着水,还有被修补的痕迹。林付星轻车熟路地打开木门,最先看到系着红绳的木桩随风飘扬,一声沉闷的鼓声传到她耳边,她看到小道士在敲鼓。
一溜烟从远处的香台传来,林付星的目光顺着法旗移到一个穿着道袍,面相干净的一个道士身上。
修长的手指捻着手中的香,她刚上完香,抬眸间与林付星眼神相撞。廿荥嫣然一笑,朝她躬身表示问候。
道观里只有两个人。
这里像是平时住人的地方,廿荥朝大家解释,她的师兄们上班去了。
“道士还要上班啊?”其中一个嘉宾问道。
“做道士,没点钱怎么行。”廿荥还解释道,她的师父和几个师兄出门主持活动去了,他们由廿荥来教导。
这倒是稀奇了。
一个大学老师都能教的太极拳,偏偏让一个看上去和他们年纪相差不大的女道士来教。
节目组为了有节目效果,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除了平日里学习的大堂,廿荥带他们参观他们日常生活的地方,“道观没装空调,夜里也不算太热。窗户被师兄们修理过,之前下雨房间被淹过。以前夜里还会有些虫子爬进来,但现在比以前好多了。”嘉宾着感慨他们居住的地方太简陋了。
廿荥是她师父唯一一个女弟子,师父担心廿荥住得不习惯,还特意给她建了单独的洗澡间。但廿荥很显然没想让他们住自己的房间。
林付星观察着四周,从廿荥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微微闪烁光泽的古铜色耳环和微微摇动的耳垂。
廿荥舔了下嘴角,她交待嘉宾要自己做饭。柴火她已经提前帮他们砍好了。
“这真的是体育类综艺吗?”
“我以为我来变形记了。”
嘉宾们打笑道。
林付星站在一块沾着灰的长长的红帘前,还没等廿荥反应过来,她就先一步拉开。林付星吃了一脸灰,她眯着眼看着墙角闲置的一堆剑鼓。
“这是我们参加活动时用的器皿。”
林付星好像对这个环境很是好奇,不知不觉廿荥她们就跟着林付星的脚步走着,林付星一到哪个地方,廿荥就跟着旁边介绍。
“搞得像你来过这一样。”止妍打趣道。
林付星没回答她,怕她尴尬,其他嘉宾也嘻嘻哈哈地来暖场。他们像是理解林付星懒得搭理人的性子似的,熟练地把话题移到别的方面上。
这些嘉宾都有一个特点。
他们每个人都和林付星认识。
还有的,结过梁子,有过利益纠纷。
林付星笑着看向一旁的廿荥。
在没有摄像机的死角,林付星无声地朝廿荥努了努嘴。
——你到底想干什么。
由于人是单数,大房间住满后有一个人可以住单间。节目组采用抽签的方式,于是林付星抽到了单人房。
中午,众人添草加柴地烧火,山上的食物不多,张岩就带着几个男生下山买材料,女生们则打算用现有的食物做些小菜。林付星拌了黄瓜就结束了劳作。
她避开摄像头跑去后院抽烟。
蓝色的耳钉闪烁在耳间,每天带的首饰都不带重样的,她随意扎了个头发。一抬头看到一架无人机,无人机掠过她的上空时,她发现飞机运来的是节目组点的外卖。
是不是村里还要配几个人给他们炒菜?
微弱的星火点缀在林付星指尖,她抬起手刚要对嘴,廿荥从她身后抱住他,抢了她的烟还顺走了她的打火机。
“厨房里找不到打火机烧火,让他们怎么吃饭?”廿荥对她私自抽烟的行为不太满意,于是她没收了打火机。她的胸贴在林付星的后背,这成了林付星微凉山间里唯一的热源。“怎么这么爱抽烟?”廿荥的气息喷洒在林付星耳边,她往旁边躲闪的动作刺激到了廿荥。“是有欲吗。”她恶劣地问她是不是为了压性瘾,无厘头的问题惹人发笑。
林付星难得朝她笑了笑,她捧起她的脸,轻轻拍了拍:“高三的时候,我不就被你操熟了吗?”
廿荥的脸有些发烫。
说是玩笑,但也没说错。廿荥这方面确实做得很凶,在无数个出租房的夜晚,在学校每个隐蔽的角落,她们都试过。在刺激和紧张环境的加持下,她们愈发肆意妄为。
“你现在倒是旁敲侧击我的私生活了,以前上哪了?”廿荥见缝插针地找时间见她管他,她嘲讽道:“林德功还真是要死了?”
廿荥没说话,她们沉默之际,张岩带着一群人大张旗鼓地回来了。
林付星这才想起,廿荥是和他们一起去的。
“这山上有小路?”
廿荥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竹林:“我装了电梯。”
一想到张岩他们辛辛苦苦上下山,廿荥只要坐电梯就行了,林付星就觉得好笑。
她倒是忘了廿荥也不是个爱爬山的主。
她们以前爬山,只爬有电梯或者缆车的山。
林付星的烟自然没抽成,打火机也被没收了,她于是回了厨房,也就这一小会,整个厨房好不热闹。
张岩从农家抱了只母鸡,他们连葱都是摘的田里的。鸡扑腾地到处跑,张岩就在后面伺机逮住它,母鸡咯噔咯噔地跳到林付星的脚下,它叼着林付星的裤脚不放,林付星沉着脸拎着鸡脖子扔到张岩怀里。
综艺在母鸡头上配了字幕:拖拉鸡。
一场不算和谐的午饭结束,她们下午就要开始学习二十四式太极拳。
廿荥教他们抱拳示意,从野马分鬃到手挥琵琶,看完吴阿敏的视频后就开始跟着廿荥后面做。在休息期间,廿荥还教他们防身术。
“抓住我的手腕。”廿荥走到林付星身边,林付星手心摸到她手背,指尖顺着胳膊向上移到廿荥的手腕处。
廿荥的手迅速从她手腕下游走到斜下方,另一只手的手掌在她们手的连接处偏上方一推,林付星的手就被她打下来。
廿荥让他们俩俩练习。
她的手搭在林付星的手上,她示意林付星也做一遍。她在林付星推掌的前一秒提前松开了她的手腕,以至于林付星没碰到她。
“习惯。”廿荥解释。
等到他们学左右倒卷肱时,廿荥让他们右手向后再从正面推出。
“眼睛要看着右手的动作,手大概在耳朵的位置,推掌的同时左手收到腰间,俩者交错。”
他们站成几排,前面领头的人要是做快了,后面的人也会乱了阵脚。
“让你们虚步推掌,不是让你们跳拉丁舞。”廿荥模仿他们的动作惹得大家忍不住得发笑,后面再做了一遍效果明显比之前好一点。
a网友评论:这玩意就该早上晨练的时候看。
b网友评论:感觉他们染上老人味了。
傍晚,他们吃着小道士准备的素面,又继续学习中医健康养颜操,整套动作做下来每个人都累得不行。
夜深了。
吉莫和白忱在农房里休息,他们安排了无人机和无数个机位在山上,还有人在附近守夜,他们累了一天总算能歇息了。吉莫嫌饭菜不好吃,加上她水土不服有些不舒服,白忱拍综艺的间隙还要烧锅给她炒俩个菜。两个人各受各的苦。
躺在床上如条咸鱼的吉莫突然睁开眼,她起身穿衣服准备走电梯上山。
“去哪?”
“拍片。”
这个点,有的人就会不安分,没准有人约炮解解馋,光是吉莫知道的,反正异性恋没几个。
“你倒是综艺开拍了,我的片还没着落呢。反正他们这些人长得都不差,随便拍点以后好拿把柄办事。”
说干就干,两个人全副武装后摸黑上班了。
木质的床上铺了柔软的床垫,林付星的穴被她自己玩得粘腻潮湿,跳蛋刺激得小逼泥泞一片,她颤颤巍巍地把跳蛋塞得更深,她就这么躺在床上玩自己。细碎的低吟声在门外的廿荥耳边环绕,她想了会,还是尝试着开了开门,哪知道门根本没锁。一进门,林付星白嫩的双腿屈在被褥上,小逼像被操熟似的充血般的红,香艳的一幕在廿荥眼里是明晃晃地挑衅。
林付星好像在跟她说,看吧,没有你也可以。
“就不怕被人发现?”廿荥冰凉的手插进小穴里,她亲了亲她的大腿内侧,拿出跳蛋的手上沾满了淫水,廿荥毫不在意,甚至还舔了舔手指。“全是你的东西。”
“在外面听了好一会了吧。”林付星撩开湿透了的发尾,削瘦的背冷得打颤,廿荥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她不否认。林付星继续说:“上好的香,今天怎么舍得给嘉宾们点上了?”
廿荥知道,林付星猜到她点的是安神香,她甚至还加了点迷药。
“老婆好聪明。”廿荥不吝赞赏。
“那天射击张岩的人是你。”
“作案凶器你就直接放在道观,也不怕被人发现。”
林付星白天看到那堆因为鲜少使用而落了灰的器具,唯有弓旁边的箭是干净的。她刚想说她她做事不机灵,一张嘴就打了个喷嚏。
“这样很容易感冒。”
夜晚降温,她穿得又少,刚刚还把身体露在外面,廿荥默不作声地用被子把她裹得更紧,只露出了一颗脑袋。
“你们怎么认识的?”
“剧组。你不是知道?”
玻璃窗被外面飘扬的樱花拍打着,樱花雨龙卷风般卷席房屋,一墙之隔的房内少了些旖旎,倒是有些温情。
廿荥对林付星很不信任不是没有原因的。
高二的时候,林付星问她是不是天生就是同性恋。
廿荥说不是,她只喜欢林付星。
林付星说,自己以前虽然对女生有好感,但现实告诉她“男生和女生才能在一起”。所以她小学的时候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和女生谈恋爱。
她六年级的时候加过一个17岁的男生。
两个人聊过天,对方给她爆照时用的是一个韩国爱豆的照片,林付星勉强同意做他的网恋对象,两个人其实也就刚加上的时候聊过几句。
两个人聊着聊着,那个男生提出了分手。
理由是:他去割包皮了,屌没了。
林付星虽然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但还是和平互删了。
那个男生是个爱弹吉他的人,聊天时还给她发过语音,对此林付星对他的性别从未怀疑过。
直到有一次。
男生是她的一个网友推的,林付星打开全民k歌给她网友送礼物的时候发现了男生的id,点进主页后,发现那个男生唱过几首歌。
都是女声。
后来她查了下才知道,对面是个初中女学生。
她相当于和一个小女生聊了这么久,还聊得很开心。
林付星不认为这是她的“初恋”。她把这件事当作笑话讲给她朋友听的时候只有廿荥一个人没笑。
玩笑听听也就罢了,但廿荥看到张岩后有些害怕。
害怕林付星还会喜欢上男生。
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也是个化浓妆的爱豆转型的演员。
张岩白天又是买菜又是挑水的,晚上还加练了四分钟tabata体能训练,美名其曰说他体质差,林付星总感觉是廿荥给他穿小鞋。
他虽然好色,但实在是胆小怕事得要命。
如果不是林付星那次主动邀请他,他都没胆子靠近她。自被射击后,他更是对她避之不及,他惜命。无论那个人是针对他还是针对林付星,他不想再生是非。
“咚咚咚”地敲门声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廿荥听着木门吱呀声被推开,她下意识钻进被窝,冰凉的手抱着林付星的腰盘坐在她身后,止妍一进门就看到林付星裹得跟包子似的坐在床上。
“抱歉,没经过你的同意我就私自进来了。”止妍吸了吸鼻子,她平时定的闹钟没有关,闹钟将她从噩梦中逃脱,她也顺势醒了。她睡不着,心里又憋着事急需要找个出口。
于是就想到了林付星。
“什么事?”
“就是想找你说说话。”
止妍听她的声音有些哑,问她是不是感冒了。
睡衣半敞着,廿荥把玩着她的乳首,微凉的指尖抠弄着乳孔,乳头很快硬了起来,林付星的后背贴着她的脸,微热的呼吸声让她的后背湿热一片,她的另一只手强行塞进她的大腿间,柔软的腿肉将手臂挤得无法再深入,廿荥的手指刚好碰到她的阴唇,阴蒂被她揉捻着挺立这,手已是湿涩一片。
好在止妍也没有再靠近她的意思。
两个人隔着的距离,昏暗的环境下止妍只能看到她身后一片阴影,那片阴影投射在墙上又延到窗外,吞噬了本被月光投在墙上的竹影。
“没什么好说的哼上次不是你的错唔”林付星拍了拍身下的手,嘴捂着被子掩饰般咳嗽了声,偷偷将手覆在廿荥抓她胸的那只手的手背上,手背上没什么肉,隔着层皮都能摸到骨头,林付星带着她的手捏了把自己的奶子。
上次确实不是她的错。她被廿荥点了穴拍晕后只记得自己来过林付星的房间,事后又是林付星道歉说自己打扰她雅兴了,还问那个人有没有伤害林付星。
林付星止妍说,她利用了她。
允许她跟过来目的就是为了让敲晕她的人现身。
止妍没有生气,只是庆幸自己居然也能帮上林付星。
她们除了在剧组说过话。
最早可以说到一次派对上。
她那个时候还没有资本傍身,是一个电影得了奖又欠了人情,不得已答应导演陪他出席一个派对。他缺一个漂亮的女伴,他答应林付星只要她走完红毯就可以走人。
林付星知道那是借口。她假装同意后一进门几个壮汉就把导演拦下,把他横抱着进了包厢。
反正都是操,就让他体验下被操。
她见过太多世面,一进暗门就知道是个怎样的派对。几个人吸嗨了在舞池狂舞,地上还倒着许多不省人事直翻白眼的拿着针筒的瘾君子,性交和群啪随处可见。
少数人是自愿的,但大多数都是被逼染上的。林付星刚想离开就看到一个包厢里有几个人西装革履的人拿着酒灌一个被捆着的女人,林付星知道他们之后会做什么。
林付星无法说服自己那个女人是自愿的,因为其中有个人还拿着针筒,那是会死人的。
她假装玩嗨了跑出门呕吐,等出门走远了就打电话让人进去录像,尤其要拍到人脸,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林付星又不会傻到去报警,那些人为了息事宁人就把人给放了。
那人就是止妍。
“不要对我有什么滤镜。”
“我不想复合。”林付星还没等她说复合的事情就事先拒绝了。“上次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止妍现在是被包养的状态,林付星觉得她没必要傻到背着金主乱搞。
林付星上次利用了她一次,就当是和救她那次扯平了,她不想让她有什么心理负担。
止妍站了会,在黑暗中点了点头。然后替她关上门,还和她说了句晚安。
廿荥听见关门声后刚想起身,又听到了敲门声。
“”
她放在道观的迷香是不是过期了?
这些人不睡觉是想死吗。
她仔细抱着林付星听了听声音。
林付星:“隔壁房间发出来的。”
那是廿荥的房间。
房间里传出悉悉索索的动静,林付星不知道她从哪掏出的玉势,冰凉的器具抵在她穴口的时候她惊呼了声,廿荥捂住她的嘴让她别发出声。
“我不想让旁人听到。”林付星弯眼咬了下她的手心。
“那我偏要叫唔唔”廿荥俯身含住它的唇,她们唇齿交缠着,涎液顺着交合处流在枕头上,留下来些许痕迹。林付星被亲得喘不过气,房外的敲门声她已无暇顾及,廿荥的舌头从她的唇口褪去却又很快落在她的眉眼上亲了亲。
她们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更为清晰,廿荥倒先是红了脸。她捏了捏林付星细腻的手腕,“怎么把天蓬尺银镯子摘了。”林付星立马抽出手,只是敷衍道:“想摘就摘了。”
“我记得高三的时候,我给你送过一个,只不过你没要。”廿荥轻笑了声,没想到后面她却自己打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那是廿荥过生日的时候送给林付星的,林付星问她“你过什么干嘛送我礼物。”
廿荥解释说:“虽然我比你少一岁,但按身份证上的来说,我们是同一天过生日。”
“今天就算我们一起过生日好不好?”
廿荥想陪林付星多过一个生日,林付星笑着拒绝了她这个提议,表示自己不想比她再大一岁。她知道廿荥对她朋友每年都陪她过生日这件事有些吃醋,林付星只是刮了刮她的鼻子。
“那就下次给我。”
“时间很多。”
没想到她真没有陪林付星过下一个生日。
在廿荥之前,她还谈过一个对象。但分手的时候差点打起来,谈没谈几天事后却撕破脸皮连偏要都做不了。
廿荥问她分手的原因,林付星只淡淡的回复道:“控制欲太强。”廿荥没有再问她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反正她知道怎么讨林付星开心。
没在一起前林付星担心两个人没有充分的认识,突然的在一起会让廿荥感到不自在,实则不然。她们仿佛天生契合般,是对合拍的情侣。
林付星不想再犯同一个错误。
她上一个女朋友就是因为林付星没有对她充分了解才导致惨淡收场。
她永远是被表白的那一个。以前有个学妹喜欢她,那人还是个小网红,她们在一起后,女朋友嫌她不关心她和她提了分手。爱情在林付星心里排不上位,所以分手的时候她只是有些郁闷,谈不上有多伤心。后来又谈了一个,两个人是同班同学知己知彼,一起学习,中考后女方移民新加坡,她们也就分手了。
林付星分得清玩和认真谈的区别,所以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只有四个。
唯独在廿荥之前的那一个。
习弋追了她很久,她不是林付星喜欢的类型。林付星的好朋友还很讨厌她,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和她在一起的想法。
她的隐晦拒绝习弋视而不见,直到有一次她晕倒在操场,她的朋友刚好不在学校,还没等同学们把她扶到医务室,她就被一个急匆匆的身影抱了起来。
等她醒来的时候,习弋就坐在她身边。
她是那个时候心动的。
虽然她们最后是分手了,但起码那一刻,林付星是心动的。
“我和她不一样,在我这里你永远是自由的。”廿荥搂住她,柔软的头发蹭得林付星有些发痒。
她们在廿荥生日的这一天来了场约会。她们早上去道场烧香,一起写了祈福卡挂在樱花树上,下午两个人去玩射击。林付星亲自教她怎么握巴雷特,要怎样瞄准靶心,林付星说好在她不是特别瘦,不然很容易被震伤。最后她还是有些担心,她还是带着廿荥开了几枪。
然后她们又去了场演唱会,但因为两个人玩得太累了,她们靠着对方睡着了。最后还是被人群的呼喊声吵醒的。
短暂睡了会后廿荥恢复了精气神,两个人夜骑到林付星家。
要不是廿荥还要回家吃晚饭,她们能做一整夜。
林付星的第一次,当作礼物送给了廿荥。
穴口刚被玩过,微凉的器具才堪堪塞入逼口,异物感让林付星忍不住皱了眉头,她一时间不太适应,糜软的穴肉吸吮住鸡巴,随着动作的深入还没吃进一半,她的心犹如被水枪冲刷,冰凉刺骨的液体如水银般注入她的神经,林付星感到有些恐慌。
这让她想起被关闭在禁闭室里的那三天。
她的腿微微打颤,强烈的电流让她感觉脑子快被劈成几片,惩罚她的人还是她父亲的人。他甚至还找了个男医生,说是要给她看病。她险些被强暴时被她母亲的人救了出来,林付星怀疑对方是掐着表进来的。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发现自己好像不太能做爱了。
假意顺从后出了国进修,只不过她没有去美国跟着她身后学管理公司,而是跑到韩国做了几年练习生。
母亲的死讯是她后来知道的,林付星的内心毫无波澜。
只在她的骨灰盒被送回国的时候,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那个人的离开。
“不想做了。”她本就有挣脱的力气,廿荥也不强行进去,见她有些抗拒就把东西拿了出来。她没有问什么原因,只是有些意犹未尽。
穿衣服间两个人没再说话,林付星自顾自的点了根烟,吐出的烟掩盖住她的神色,只是指尖还是忍不住地微微颤抖,她缓了会才有说话的力气。
廿荥听她叹了口气。
“过去你跟踪我,通过舆论操控我,亦或者是砸资源捧我”林付星悉数着她做的一切,微弱的火星烫得廿荥心口疼。林付星倒像是陈述一件平常的事,说不恨是假的,但她更多的是无所谓。
这些年她的戒备心很强,就算生活在自己家里她也会怀疑自己卧室会不会藏着几个人。她不是没有私生饭,而且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不止是廿荥。
她背后有不少双眼睛。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
廿荥僵硬在那里,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她自知理亏,她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林付星也早已看出她不再是那个嘴上说的“你在我这里永远是自由”的那个小女孩了。
她有着和习弋一样变态的占有欲。
“不不是”
“我不想再追责。这件事翻篇了。”
林付星看着她原本无措颓废的目光又再次灼热了起来,但很快她又一盆水浇灭了她的幻想。
“我们回不去了。我讨厌你。”
“讨厌你的家庭,讨厌你的自以为是。而且我也不想和你做爱了。”
“我发现我还是受不了,受不了看到上我的人是你。”
“到此为止吧,你继续好好管理你的那些公司,我继续我的生活。今年我没怎么接戏,我在年初就想过要隐退。”在她查到廿荥后,她的想法更坚定了。
她从未感到这么疲惫过。前些年她还有拍戏的热情,但这个圈子的水太深,她无时无刻要应对各种问题,公司的事她也在慢慢转手,其实这么多年,她也快玩腻了。
她进娱乐圈的目的很简单,她的愿望朴素地过于简单:她想让人记住她。
原生家庭的痛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她明明做到了万众瞩目,却又总感觉脱离在人外。上学时她是人群的焦点,工作后她又是受人追捧的明星,可她还是觉得不满足。
或许是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活到26岁。
她不知道以后该做什么,她的计划只停在23岁。
遇到廿荥的时候她想过未来,也曾计划过以后。
却又在18岁后戛然而止。
止妍那件事后她触碰到了不少人的利益,她嫌娱乐圈水深,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也快在染色缸沾脏了。
对于她不喜欢的工作环境,她想换一份工作。
“因为我吗?”廿荥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林付星听她的话觉得有些好笑。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