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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蛇打七寸,他知道这件事最让沈家这位掌权者生气的点在哪里。
——allen找人私下搞这种贿赂收买老爷子身边的人,沈安唐不知道,而且这件事已经持续有一段时间了,他居然一直都没有察觉。
allen还想反驳,张嘴道:“沈明铮胡说,他是、他是趁乱想抢……”
“你是想说,明铮抢你的资源?”沈安唐沉着声音,“但是他做这些事之前,都知道要和我提前说,我同意,他才去做的。”
“你怎么就敢暗地里做呢?”
allen是有野心的,依靠着本家的资源弄了不少好处,倘若一般的事情,沈安唐是不在意的,但手都伸到他这里来了,没有人能忍。
这才是他暴怒的原因。
舆论谴责,她人血泪,电影赔钱,甚至尖峰整个完蛋,沈安唐通通不在乎,他最在乎的是自己在家里的权威被挑战。
下面倒还有人没想清楚的,听着老爷子的意思已经心生绝望,急起来口不择言:“您别听这外来的杂种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们家孩子在您身边都多少年了,从来都没有异心,他……”
沈安唐一听这话,把手边的另一个茶杯也砸了过去,没有扔在地上,而是正中allen的左脸,像是砸中了他的眼睛,血流如注,他发出一阵又一阵地惨叫。
“谁是杂种?!”
沈安唐阴着一张脸,道:“怎么,他回来之后,一直在背后这样骂,是吧?怎么,我唯一的血脉,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在你们眼里,就是杂种是吧?都敢说到我眼前来了!”
他并非心疼这个外孙。
沈安唐是感受到危机了,以至于他要把所有不听话的人都教训一通,以前这些人也在背后叫,他不是不知道,但现在“杂种”这个词听着就那么刺耳。
沈明铮坐在那里没动。
他在沈家呆得越久,越理解为什么自己母亲会拚命逃离这样的家族,哪怕在一座小城躲藏一辈子,到最困难的境地,她也不想回去。
并不是仅仅因为爱情,她在这样一个人身边呆不下去,没人愿意在一个真正的独/裁/暴/君身边呆着。
他走进这个厅的时候,连陈滔都忍不住紧张,像是踩在刀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