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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他同时失去了恋人和弟弟

 

“我知道,我的行为对你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南汐,我不辩解什么,我只是想弥补我曾经犯下的错误。”安室透清楚地明白,伤害就是伤害,不能因为加害者有苦衷而抹除受害者经历的苦难,反而会加重受害者的痛苦。

“弥补?好啊…”

随着这句话,安室透看到少年一如既往的苍白脸色竟然泛起了一抹红晕。

南汐摸索着抓住了安室透的手,带着慢慢移动到自己的脖颈间,他的手搭在安室透手腕处,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杀了我…”

安室透好像被这句话吓到了,下意识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却看见了那深般的眼底,他僵在了原地,不敢再动分毫,生怕不小心伤到南汐。

爱是软弱的时刻,是求助于他者的心情,不是求助于他者的施予,是求助于他者的参加。爱,即分割之下的残缺向他者呼呼完整,或者是,向地狱要求天堂。爱所以艰难,常常落人奢境。

“波本,杀了我…杀了我,我就原谅你…”

“别这样,南汐,别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安室透感受到手下原本温热的皮肤突然滚烫起来,窒息感如淤泥般附住他的口鼻,将他往下拽去。他宁愿南汐像之前那样指责他、讽刺他不懂爱,也不愿南汐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气、一心求死。安室透不怕南汐恨他怨他,因为这说明他还在乎,但南汐现在的样子分明对这世界毫无眷恋,他该怎么办,他要用什么才能留住他…

听到安室透的拒绝,南汐原本有了些气色的脸又迅速苍白下去,俊秀的面庞上是受害者所特有的疲惫和麻木,那是终其一生都难以摆脱的阴影。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说着,南汐偏过了头不再看他,安室透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只吐出一句:“那你休息吧,改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他假意起身离开,时刻关注着南汐的神情,只见南汐并没有理会他的阳奉阴违,反而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或许仅仅是避免视野里出现他。

走到门口时,安室透又一次回头望向南汐,后者没有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拒绝进行交流。

于是安室透选择暂时尊重南汐的意愿,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这里,好几天都不敢再去见南汐。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地意识到,他们就这样毁掉了一个少年的未来。

公安楼下停了一辆红色雪铁龙cx,远远地看到一个人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那人留着八字胡,身着深蓝色西装,配着一条浅蓝色的领带,最外面还穿着一件系着腰带的浅棕黄色披风外套。

诸伏高明把从公安那里拿到的和刚刚去警视厅拿到的信封一左一右地摆列在身前,其中一个信封上没有写寄件人姓名,只写了一个“0”,便条上的字也被水弄得斑驳,但依稀看得出“长野县警诸伏高明警部”的字样,信封里是一部被子弹洞穿带有血迹的手机。

另一个信封倒是很干净,寄件人和收件人也写的清清楚楚,里面是一封简短的信以及一张他和南枫的合影,只是纸张略微发黄,看的出来已经保存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诸伏高明注视着面前的两份遗物,神情晦涩,努力压抑着深沉的情绪。回溯往事,他想起了当年南枫和景光进入警校时都曾开心地跑到他面前宣布“从今天开始,我也是警察了!”

那个时候的他,沉浸在被他们感染的喜悦里,真诚地为他们感到高兴,绝不会想到日后他们毕业后会双双失去踪迹,并双双殉职,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在一天内同时收到他们的遗物,他同时失去了他的恋人和亲人。

微风拂过额间的碎发,零落的情绪在他的幽深眼底涌现,但很快又被浓密的眼睫遮住。

人生有死,修短命矣,何况牺牲,是卧底的宿命。

夜晚的病房里,少年难得做了好梦,梦里又回到了那时候平淡温馨的日常生活,他们一起吃饭,打游戏…短暂的相处里他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温暖,那些过往的回忆如温柔潮水一遍又一遍洗刷着他,将那些遗憾、悲伤的情绪冲淡,只留下宁静恬然,又裹挟着少年陷入了更深沉更香甜的梦里。

南汐蜷缩在床上,双膝弯曲顶在交叠的手臂处,头也低垂到了胸口,柔软的头发搭在脸边,嘴里轻声呢喃道:“阵平……研二……”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渐渐靠近了熟睡中的南汐。

“咕——嗯——啧啧”唇舌交缠,满是令人遐想的水声,黑影仿佛痴迷一般的掠夺着南汐口中那香甜的味道,黑影能感觉到被自己卷着的小舌的oga的不适,以至于发出一声轻喘。

不仅如此,还逼得南汐在睡梦中都在颤抖。不老实的大手三下五除二就脱下了那件束缚衣,然后自觉地沿着肌肤滑动,钮扣被一颗一颗的解开,顺着被解开扣子的衣摆慢慢攀上那纤细的腰肢,细腻如绸缎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粗糙的指腹不断摩挲着敏感的腰腹,那双带着茧子的手紧紧扣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中途小巧可爱的肚脐还被坏心眼的人舔过。

继续向上摸,双手覆上那只手可握住的鸽乳,团团揉捏,将可怜的两团被揉出各种形状,手指之间胸口的软肉更是软滑细嫩,手感像是天空中绵软的云朵,连鼻尖都是那股清甜的香气。他喉结滚动,一口咬住那俏丽的胸珠,连同雪白软嫩的乳肉一同含了进去。那粉嫩的乳尖被吸得咂咂作响,发出“啧啧”的水声,仿佛要从中吸出什么甘甜的乳汁般。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格外清晰的吸吮的声音,难耐的感受终于吵醒了睡梦中的南汐。

他努力睁开眼,黑暗中却看不清,自然无从得知身上人的长相,无法判断来人是谁。南汐的上衣在刚才的睡奸中已经被扯开,以至于整个后背和肩膀都露了出来,细瘦的蝴蝶骨在空中轻微颤抖,随着主人的动作一起一伏,若隐若现。长睫上缀着一两滴晶莹的眼泪,看起来分明可怜极了,语气却冷静异常:“你是谁?”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眼皮上,或许是太过晃眼,以至于南汐几乎是瞬间就睁开了眼睛,怔愣了几秒后,他下意识的低头寻找昨晚那些留下的痕迹,想要验证那断断续续的记忆到底是噩梦还是现实。

可束缚衣还好好的穿在身上,从病服宽大的领口看下去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昨晚的一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这或许只是个噩梦,南汐不确定的想到。可真的是梦吗,抑或是幻觉,还是…确有其事?

精神病院的生活很枯燥,作为被严格看管的病人更是如此,一天很快就又过去了,夜幕再次降临。

南汐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硬是撑着没有睡觉熬到了半夜,除了月光相伴再无其他人,到最后他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

温热的肌肤感受到一阵凉意,接着浑身上下都是湿滑黏腻的触感,带起一片细细麻麻的瘙痒,那个人如同一条巨蛇一样缠绕在南汐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同昨晚如出一辙的感受,以及之后的几天相同的遭遇,终于让南汐确定这并不是梦,的确有这么一个人,每晚都会在他睡着后出现,对自己做一些过分的事,他看不到他的脸,也无力反抗,甚至会莫名其妙的继续睡过去,那个人却又在他第二天醒来之前消失无踪。

早上醒来后,身上残留的触感让南汐忍不住吐了出来,一种恶心的感觉哽在喉间,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关心他为什么这么做,毕竟这张脸和这具身体总是莫名其妙的惹来一些人的觊觎,他就觉得恶心,既对那个人卑鄙的行为感到恶心,又对自己这副身体感到恶心。这种不上不下的恶心感让南汐无比烦躁,他迫切地想要揭发那个人的恶行,想要揪出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可不得不说那个人确实思虑周全,准备的万无一失。时间、地点、后手都拿捏得刚刚好,这里是精神病院,所以即使他告诉所有人,有人半夜潜入他的房间图谋不轨,也不会有人完全相信一个精神病人。医护人员也从一开始的以为医院的安保措施出了问题的震惊惶恐,再到数次查看监控的半信半疑,到最后夜晚派人看护却并无异常后彻底不再相信他,只是更加确认他是病情加重,以至于出现幻觉。

没有人相信他,连医生都诊断这不过是因为他曾经的经历而导致的幻觉,而他们的反应更加激怒了南汐:“我没疯!我没疯!我说了有人在我的房间!他每晚都在!他一直在侵犯我!你们看啊!证据,这就是证据!”说着癫狂的南汐扯开了身上的衣服,指着胸口说道:“看啊!你们看不到吗?为什么不信我!”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那白白净净的肌肤上分明什么都没有,他们看向南汐的眼神也更加同情,他们或多或少都曾听说过南汐的一些事,毕竟一个未成年的oga被送到这里,腺体和生殖腔又是那样破破烂烂的,人疯了也没什么意外的。他们心里认定了南汐是因为被侵犯了太多次,所以哪怕离开了那里仍然会出现被侵犯的幻觉。

看他们的神情,南汐就知道他们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自己在他们眼里,恐怕就是一个突然犯了病的病人。南汐忽然觉得有些自己有些矫情,明明已经被别人碰过好多次了不是吗,现在不过又是曾经的重复,怎么现在自己连这点触碰都受不了了,而且明明已经下定决心离开这个世界了不是吗?再忍忍,等他找到机会,就结束这一切,再忍忍,可是真的好恶心,那种恶心的感觉盘桓在心间,挥之不去。

事实上南汐自然知道那个人人究竟是谁,也明白这人这样做的险恶用心,毕竟这一切都是他有意引导,故意放纵的结果。他自然乐意陪这个人好好玩玩,来奖励一下这个工具人,他可是为这个可怜马甲塑造了一个绝对悲催的结局,来欣赏他们的愧疚和怜惜,而想要达成这一切,中间自然少不了那位工具人的帮助。

夜晚,房门被打开,男人缓缓靠进蜷缩在床上的南汐,接着他直接上床把南汐扣在了怀里,头埋在南汐的后颈处深吸一口气,轻笑道:“宝贝是在等老公吗?”

宽大的手握住了南汐伶仃的手腕,摩挲几下后一把将人扯了过来,南汐蹬着腿要挣扎,却被控制着强行抱了起来。

男人摸着南汐的脸幽怨地继续说道:“都这么久了,宝贝怎么还没习惯我啊。”

“滚…”

“宝贝想让我走?这可怎么办呀,我很喜欢宝贝,一点也不想离开宝贝呢。而且宝贝不是已经试过了吗?明明每天晚上我都欺负你,但没有人相信你,他们都觉得是你疯了,你还能相信谁呢?警察吗?如果他们真的会帮助你的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就算去报警,警察来了也只会认为是你犯病产生的幻觉。你还不明白吗?宝贝,精神病人的话不会有人当真的,你这样做就不怕再引来其他人吗?他们会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你,用怪异的审视打量你,无论他们对你做什么都可以说那只是你的幻觉,到时候无论是谁都可以来欺负你。看到你身的这些东西了吗,你连咬我都做不到,更别说反抗其他人了。就算你再怎么威胁抗拒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会一直欺负你,因为你是个精神病啊,真的好可怜呀,宝贝…”

男人温柔地抚摸着南汐的身体,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品味着手下滑腻的肌肤,分明是缠绵又缱绻的语调,却说出这样椎心泣血的恶语。

南汐崩溃地抓住男人胸口处的衣服,感觉快要喘不过气,窒息一般,那无法逃脱的噩梦与现实重叠,让他痛苦不已,他控制不住地大喊打断男人“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

南汐那双圆润的杏眼此刻哭的有些偏红,长长垂直的睫毛上还黏连着几滴泪,要坠不坠的,看的男人心里发痒。男人缓慢靠近过去,吻了吻南汐发红的眼皮,亲吻他眼下的泪珠,舌面舔过肌肤的感觉,让南汐不由颤抖了一下,直到男人已经开始亲吻他的脖颈,南汐这才反应过来束缚衣和防咬器已经解开了,他乘男人不备猛地把人一把推开,快速向门口跑去。

“救——啊——”

在南汐摸到房门的同时,男人忽然扯住南汐的脚腕把人拖回来,当着他的面锁上了房门。随即拉着南汐,把人强行按在地上,一把拽起南汐的发丝,阴沉沉地质问道:“你在反抗我吗?他们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就因为我不是alpha不能标记你吗?你就这么贱,腺体都换过了还一点也离不开alpha的信息素是吗?在梦里还叫他们的名字,你就这么喜欢他们?就因为他们是alpha有信息素是吗?”

说着,男人像是疯了般狠狠咬上了南汐的腺体,带着要把那块肉咬下来一般的狠戾,南汐仰着脖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宛如引颈待戮的天鹅,池水泛起一连串涟漪。南汐觉得这人怕是疯了,如他所说他不是一个alpha,那么现在他在做什么?一个beta竟然妄图标记他一个oga?还是说同为oga的同类想要标记自己?

后颈的疼痛让南汐痉挛不已,深色的瓷砖衬得他肩膀的肌肤更加白皙,黑发凌乱地散开,这时他终于知道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震惊到连瞳孔都在颤抖,失去血色的嘴唇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张合几下勉强吐出两个字。

“是你…”

房间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在男人的蹂躏下,玫瑰的香气溢散在空中,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就像是沾着露水的花瓣在他的心口上摆动,细痒又意乱情迷。

男人用拇指擦拭着南汐夺眶而出的生理眼泪,低语道:“你知道吗,你拒绝我的时候我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把你抢回来。你是我的,你的爱、你的身体、你的眼泪,全部都是我的。乖一点,小汐,留在我身边,我不想伤害你,所以你要听话,你要…爱我。”

世界上没那么多的两情相悦,用利益、用手段、用高压、用强迫,照样可以让一段关系诞生,让一段关系长久的维系,让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

南汐不知道肖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他能从他咬牙切齿的话语之间听出刻骨的恨和癫狂的爱,以及扭曲的迷恋。

“够了!你所谓的爱就是每天晚上来猥亵我,然后告诉全世界这只是我的幻觉吗?这可真够恶心的,我告诉你,我不爱你,也从来没有爱过你,将来更不可能爱上你,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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