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脂
呼延彻要在这里幸她。
在她生活了十六年的,金雕玉砌的流采殿。用最是原始粗暴的方式,蹂躏矜贵的大宋帝姬——封号尚在,国之不国,她倒希望自己不再是帝姬,仿佛能减轻一些耻辱。
他大概还会让天下人都知道——杨琬惊异于自己还在平静地想着“今后”——毕竟他深恨的两支血统,正好就汇集到了她的身上。她没有选择地承受了随之而来的庇护和优渥,也逃不开这倾覆时刻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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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笄之后才有议亲的苦恼,是她做帝姬的好处。阿隽是谢家的芝兰,国中头角峥嵘的才俊,作她的驸马按理是委屈了。所以也不全是出于表兄妹青梅竹马的情谊,男女之情是少不了的。做惯了得宠的帝姬,杨琬虽不至于蓄养面首,但也不可能为私相授受的名头所困。与他议亲,她当然先试过了他的器物。
谢隽再出类拔萃,也到底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初次到她榻上时,大约也是爱慕久了,乍得共赴巫山,孟浪起来,完全不似平日那个翩翩公子。不过他颇会讨女子欢心。行事时手口并用,一面挺腰入着她,一面拨弄花蒂或是乳尖,细细密密地吻她,也讲些她听了还会脸红耳热的话。谢家人呢,大都生得端正恬淡。杨琬仰面躺着,欣赏他沉溺于情欲中的面容,心悦,又兼有些许得意。
他今日不在宫中,但待城内平静下来,大概很快也会知道自己已为贼人所掠了吧。杨琬心中不无可惜。阿隽的阳物像主人一样漂亮而可靠,两人在她十五岁那年私会行乐了数十次,没有哪次不花去大半个时辰,她爱极了那种疲惫与极乐。而自己今日以后生死未卜,多半是没机会再享用了。
不然,今晚向呼延彻求一条生路?也只有这样的一闪念,杨琬随即暗笑,十六年的帝姬生涯,她毕竟从未学过如何去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