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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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琬和呼延彻到得不早,杨琰还更迟一些。他显然没有料见姐姐也在场,十七岁的少年脸上浮现几许稚气,只有她辨认得出。
身量瞧着又长了一些,学业不知可有精进?
呼延彻的爪牙广布惊人,但她未曾见过谁来禀告东宫的事,或许是还未及渗透进来。杨琬也就无从知晓弟弟的近况。今天得以远远望去一眼,已经是种安慰。生在天家,她对父母的冷漠并不失望,但杨琰与她,却比寻常人家的姐弟还要亲近。
两人共学史记,他背着夫子,偷偷拾了一枚树叶撕开。向她眨眼,轻声重复书上的话,“以此封若”。杨琬微笑。中宫盛宠不衰,外家清望日隆,阿琰健康而聪明,没什么威胁得了他的储君地位。在四下无人的时刻,他向她许诺,“言则礼成之,待我御极,为姐姐封地百里。”
回想旧事,杨琬情绪起伏,离席到偏殿独坐小憩。早春时节,夜还长着。晚空阴云重重,她从廊下走,仍觉得透不过气。但在外逗留太久,恐怕呼延彻要生疑心。她借着昏暗灯光,略微理了理衣裙,就准备再回主殿,应付完这一场宴会。
不成想,屋角几盏灯次第熄了。她还未适应黑暗,双眼就遭一条软布蒙上。后背撞上了一具炽热肉体,一双手伸到了她胸前。好整以暇拨开她衣物,隔着皮制的手套,抚弄起她的乳尖。因着呼延彻总是含吮,那两粒肉变得异常敏感,很快就硬了。
她又急又怕,不知能说什么助自己脱困。同时飞快回忆着,今日是谁戴了手套;捉住她的力气又这样大,想必是武将。这时身后的登徒子笑了一声,她没有听出是谁,但很快被绝望攫住了,料知自己逃不掉这场无名的轻薄。
有浓烈的酒气,在两具身躯之间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