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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淮深:“………”
他拍了拍安时的脸。
安时只是轻轻皱了皱眉,依然在呢喃。
程姨此时也上了楼,敲了敲门,见到安时的脸色,连忙道:“傅先生,安先生现在得降温。”
傅淮深:“嗯,你去拿温水和毛巾。”
程姨连忙转身下楼了。
傅淮深再垂眼看时,安时还在抱着他的手砸吧嘴。
程姨很快拿着温水和毛巾上来,走到安时身边,熟练地包裹好,傅淮深却忽然道:“给我。”
程姨一愣,但还是照做。
“先生。”
“嗯。”傅淮深接过来,轻轻按在安时光洁的额头上,“你先出去。”
程姨答了声好,转身出去了。
临出门时,她又转头看了一眼。
暖橘色的灯光打在傅淮深挺阔的脊背,沉稳而冷淡,侧脸深邃精致,睫毛轻垂,竟是难得一见的耐心模样。
程姨心里一紧。
她好像从没有见过先生如此……温柔的样子。
傅淮深把毛巾放在温水里浸湿,给安时擦完额头,又擦了擦脖子、耳垂,最后擦手时,安时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身体的温度很高,脸颊和手指都是湿漉漉的。
待看清楚眼前人是谁后,安时喃喃道:“傅淮深……”
傅淮深:“嗯?”
安时:“我可能是一隻青蛙了……”
傅淮深像是没听清:“什么?”
安时虚弱笑笑:“温水煮青蛙嘛……”
傅淮深:“……”
望着床上焉头耷脑,仿佛一颗瘫软小果冻的安时,傅淮深终于忍无可忍地皱起眉:“生病了为什么不吃药,反而跑去吃冰淇淋?”
安时迷迷瞪瞪地眨了眨眼。
在傅淮深漆黑的目光中,
他腼腆表示:“青春没有售价,疯狂就在当下。”
“……”傅淮深,“说人话。”
静默片刻。
“……我命由我不由天”
翌日一早,清晨的太阳打在脸上,许是昨天睡的太早,安时醒来时,才堪堪七点钟。
晕晕乎乎的起床,洗漱时,安时无意间瞄到了镜中的脸色苍白如纸的自己。
安时:!
他瞬间倒退几步,差点被牙膏沫谋杀。
起猛了,
还以为自己现出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