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了就让我滚了是吗?
杜窈窈穿来,瞧见宋行楷一张熟悉的脸,难免想探知他的身份。知其身份,她有上帝视角,肯定想救同伴出于水火。
在沈阶眼里,竟是“一直纠缠不清”。
她解释,“他和我来自一个地方,也是穿来的。他们家于我有恩。”
沈阶淡淡勾唇,显然不全信。
“不止。”
她有时表现的明明对宋行楷余情未了。
杜窈窈心一横,直言道:“他是我的初恋。”
“初恋?”沈阶咂摸这二字,听她补,“我以前的心上人。”
“咳咳——”
沈阶掩嘴,剧烈咳嗽。吃饭时他一直压着,不想在杜窈窈面前显露病态,这会儿惊怒交加,胃中如烧,一抹腥甜衝入喉间。
他咬牙,硬生生咽下。
神智无比的清晰。
宋行楷是杜窈窈过去的心上人,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心痛如绞。
杜窈窈赶忙给他递杯茶,沈阶不接,兀自端了案上另一杯。
喝了几口,强压不适,他冷道:“你和我说这个,是要我成全你们双宿双飞、阖家团圆吗?”
“不是你先问的?”杜窈窈脱口,看他皱眉难受的样子,不想争执。“算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思及库房漏雨,潮湿阴寒,她嘱咐,“你回绿柳山庄,找个大夫好好瞧瞧。”
沈阶瞧着杜窈窈的肚子,脑海里又浮现她和宋行楷一家三口的画面,胸中憋闷至极。再想自己伏低做小,到她身边,轻易被如此打发,更是气恼无比。
他嗤笑,“摊牌了就让我滚了是吗?”
这般阴阳怪气,杜窈窈不想哄他,敷衍地,“你爱怎么想怎么想。”转身要出厅堂。
沈阶站起,一把拉住杜窈窈的手腕,板过她的身子,“占了我夫人的身体,白嫖我那么多次,你说不要就不要,哪有那么好的事!”
他脸色白得吓人,眉头紧锁,唇无血色。
杜窈窈耐心,“你想怎样?”
“赔钱。”沈阶视线在她身上逡巡,一字一字,“要么肉偿。”
杜窈窈:“……”
她恨铁不成钢,在他胸前推一把,“都这样了,你还精虫上脑!”
她力道不重,沈阶却捂住胸口,“哗”地吐出一滩血。
杜窈窈去扶他,沈阶退后,一手抹过嘴角和下颌的血渍。
他自嘲地笑,“在你眼里我只会精虫上脑,你去找宋行楷,找你的初恋,我沈阶成全你们……”他如一隻负伤的野兽踉跄走向门外。
杜窈窈愣住,跟上一下抱住沈阶,她滚圆的小腹紧紧贴在他的后腰。
“沈阶,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