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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你干……”最后那个字淹没在林凤鸣的唇齿间,但他们两人都知道他什么意思,“这可是提前说好的事,你不能耍赖。”
燕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居然真的没耍赖,低头狠狠地亲了他一口:“好。”
夜色渐深,林凤鸣隻觉得身上人的拥抱让他几乎喘不上气,力度之大仿佛要把他融在怀里,以此来弥补那几年没能在他身边的空白。
然而这些温情隻流于拥抱,至于其他动作和说出来的话,那就和温情彻底无关了。
“第四件是没吃早饭差点昏迷,被同学送到医院后为了赶图拒绝治疗。”燕云一口咬在他不住颤抖的后颈,恶狠狠地厮磨道,“该第五件了。”
林凤鸣双腿跪在枕头上,想反抗一是没力气,二是怕自己把枕头带的翻起来,露出下面的戒指,只能一边忍着哭腔一边骂他:“明明说好三件……你个食言的……”
“我可没跟你说好,我答应你的分明是干活,再说了……”燕云松开他被咬的发红的后颈,一隻手摩挲着他颤抖的嘴唇,俯身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就是食言又能如何呢?你个骗子尝尝挨骗的滋味也好。”
林凤鸣恶狠狠地咬在他的手指上,燕云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快点,第五件。”
林凤鸣当晚几乎把自己的老底都给抖干净了,包括上学几年一共被多少人表过白,还包括燕云给他打的生活费有一半都被他存了下来,晚上踩点买打折菜的时候差点遇上枪击案。
到最后一件的时候,他大脑完全不受控制,差点直接反手从枕头下掏出那枚钻戒以此求饶。
好在万幸的是,在他摸到钻戒的那一秒,他硬是挤出了残存的理智,没把戒指拿出来。
但为此所付出的代价是,他为了转移燕云的注意力,硬是抖出了自己最不敢说的事:“我当时一直花你的钱,却总见不到你,只能在新闻和聊天框里看到你的消息,一方面感觉亏欠另一方面又害怕,于是就想着……回国之后把钱还清,就跟你提离婚……”
说到这里林凤鸣明显是怕了,但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说完了后半句:“放你自由。”
那段时间中,没有安全感的从来都不止一个人,只不过他们的选择截然相反。
燕云选择拚了命的工作,而林凤鸣则是减衣缩食,不敢去想他们的未来。
听到林凤鸣的话后,燕云一句话也没有说,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在他身上沉默了良久,久到林凤鸣心下已经开始发怵,正准备开口解释时,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了他的脸颊。
林凤鸣本就木然的大脑反应了三秒才意识到——那是燕云的眼泪。
一个人在国内从跑龙套当替身开始做起,每天起早贪黑时他没有哭;事业渐有起色,面对铺天盖地的质疑时,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满不在乎表示让他们骂去;被人一刀捅在后腰,差点出不来手术室时他更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