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捣的鬼
云奕逢年过节应酬多得很,宫里的、同僚的、下属的,李允宁从下午等到晚上,他才满身酒气回来。
“我叫人去催你几回,你没听到吗?”李允宁心急如焚,快哭了。
云奕由下人伺候换了鞋子,又用湿帕子擦了擦脸,感觉神智清明些,回道:“事情太多。”
李允宁看云奕回房一系列温吞的动作,心里滋滋冒火,不想惹怒他,忍下,直言说:“我小侄子染了天花,现在没人医治,你能不能……”
“不能。”云奕打断,坐下抿了口茶,慢慢道,“我们分开时讲得很明白,没有好处,逍遥侯府有事,我只会袖手旁观。”
“你还答应我断绝关系呢,可你那天晚上……”用她的乳,还射了她满脸,有事倒不认了。
“噢。”云奕似乎恍然,反问,“可我不是给了工钱吗?”
“工钱,那不是我在云府做工的月俸和夫人伤我的补偿……”
“你再身娇体贵,能值两箱金银?”云奕睨她一眼,“那当然包括我发泄一次的抵偿。”
“你把我当成什么?”李允宁羞恼质问,他视她如青楼妓子。
“那你又把我当什么?”云奕反问,冷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冤大头,有事想到我,没事将我踹到一边!”
“我只是不想和你在一起……”
李允宁说,隔着家国仇恨、门第差别,他们根本没可能。
“‘不想和我在一起’,那就要承受‘不想和我在一起’的代价。”云奕冷漠地道,“此事爱莫能助。”
李允宁第二次听到“爱莫能助”这四个字,上一次是皇兄的事情。她明白云奕的意思,坦诚问:“你说,需要我做什么,你才肯帮忙?”
云奕啜了口茶,视线转到她身上,不语。
李允宁提议:“我今天晚上陪你,不,连续三晚……”见他面上毫无波澜,狠心咬牙,“一个月……”
云奕勾唇,淡淡笑道:“听起来我好像很占便宜。孩子染了天花无人医治,那便死路一条,一条人命隻换你献身一月,这买卖太不划算了些。”
李允宁就知道他没这么好说话,冥冥之中,更感觉这事是他挖的一个大坑,专门等她病急乱投医往里跳。
可她不敢拿侄子的性命赌,“你到底想怎么样?”
云奕不紧不慢敲着案面,沉吟片刻,“我要你和我一起回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