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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客人瞧着那荒院,肯定蔑视你这主人家。二来你千里迢迢请人上来,不好吃好住供着,还让人住荒宅,这不是自我轻贱吗?
主子难道是不想那位公子来自个家里蹭吃蹭喝?所以才故意装穷?
可观主子方才的举动,对那位公子却是极上心极好的……这、这到底是要搞啥子嘛?
钱来挠头,满脸的不解和忧心。
“九公子,您不在的这些时日……”
钱厚还有事情想禀告,景赪却微一抬手阻止了他:“日后再议。”
钱厚立即闭口不言。
陶罐里的水已经煮沸,景赪不再添柴,起身走向骡车,抬脚刚要走,又停下回头看着身旁的钱来钱厚。
“方才我与你俩说的话,可牢记于心?”
钱来钱厚连连点头,表示已经记在心里。
景赪这才举步向前走,钱来俩人安静地跟着他。走到断箭掉落的位置,他又停下脚步,钱来俩人一眼就发现了地上的断箭,瞬间又蹲了下来。
景赪这才满意地抬腿走向骡车,眉头轻皱,眸光深沉。
方才那伙黑衣人,应当就是钱厚他们说的江湖人士。
如若来的是针对自己的死士,那么隻得两种下场。
一是来人杀死自己和阿珏,二是自己杀死来人。
死士既出,拿钱换命,绝不会像方才一样,两方都全身而退。
那些被阿珏吓走的人,来此处的唯一目的,应当是想掳走阿珏。
景赪想到阿珏吓走对方的某物,双眉越皱越紧。
一抬头,骡车的挡板上忽然伸出了一隻闪着银光的手!
俞旼珏在骡车上躺了一会儿,总算是缓过了手脚发软的那股劲儿。
他心里记挂着景赪,睡意朦朦胧胧间听不见周边有声响,还以为景赪出了什么事,吓得撑着骡车挡板坐了起来。
一抬头,就看见了景赪那张露着担忧而又好看的脸。在他不远处,还蹲着两个人。
这俩人好像是阿九的侍从?怎就蹲在地上了?
“阿珏你醒了?身子可好些了?”景赪两步迈了过来,弯腰扶着俞旼珏,让人背靠着骡车挡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