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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清禾最先注意到的是对方脖子上的痕迹,还有他身上明显萦绕着自己的信息素气味。alpha对于和自己有过关系的oga,是能看得出来的。
“………我…”
一个音节都还没发出来,阿七熟练地坐到床边,又把他扶起来,让他的头靠在他的臂弯处,另外一隻手端来一杯水放在他唇边就要喂他喝下去。
就那熟练的动作,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
喝了点水,嗓子好了点,邵清禾的大脑也更清晰了,开始慢慢地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切:“现在是几点了?”
“嗯,晚上七点多,你昏迷一整天了。”
邵清禾靠在对方怀里,当然能闻出这个oga被自己临时标记过。不过因为他腺体有缺陷的缘故,标记也是很淡的,现在有气味,但再过一会儿就彻底闻不到了。
“………”
注意到邵清禾僵硬的动作,阿七也反应过来什么,他紧张得绷紧了手臂:“早上的时候,我…我…………你发烧了,然后…”
后面的话已经不需要阿七来说了,邵清禾自行在心里为他补充上后面发生的事情。首先他昨天晚上喝酒,喝醉了跑出去吹夜风,给自己弄发烧了。
那几天他全部精力又都放在以前那些事上,就没再注意日期。因为他自己的易感期一直都不怎么准,所以他忘记了第二天的日子。
发烧外加易感期,两重加持下,他才会那么那么难受,如果真要他自己挨下去,说不定情况会比现在糟糕。但…谁能想到那天还会有oga自己送上门。
他看了看阿七手臂的肌肉,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凶啊。他那会儿发着烧,就算因为易感期的关系,他想对这个oga做什么,也应该是做不了的。
更何况…就以阿七在八角笼里拳拳到肉的身手,对付一个病得软趴趴的自己…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居然真的让他给…
邵清禾也不是全然没有记忆的,还是能够想起来一些比较零碎的片段,比如他知道那个闯入他房间的oga给他喂了水,又喂了药,知道他想送自己去医院。
当时的他心里还很迷惑,为什么自己都病成那样,眼睛都看不清了,却反而如此清楚地感受到了对方信息素的气味?居然知道来的人是个oga。
其实就是因为易感期到了,所以才会对oga的信息素特别敏感…
想到这里,他几乎是羞愧地捂着自己的脸。
不过邵清禾羞的不是和阿七做了什么,这种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或许刚工作那段时间会。但几年过去了,还羞,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所以他羞的只是自己以前那么看不起那些被本能支配的人,觉得他们和动物毫无区别,他以前易感期好歹是清醒的,这次发烧的确让他有些神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