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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原来是,这么容易让出自己底线的吗?
顾峤思索着,想法渐渐地就大胆起来,蠢蠢欲动之际忽然听见商琅开口问他:“陛下受伤了?”
对方的语气十分严肃,顾峤一愣,这才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方才被那个少年的血迹沾染了的衣袖上,顿时哭笑不得,刚想跟人解释,丞相大人忽然直接隔着衣裳抓住了他的手腕,快步将人给带到了府里来。
顾峤脑海里那些组合起来的字句一下子破碎,重新变得散乱起来,甚至归于空白。
商琅这这这是做什么!
“陛下是因何受伤?”因为商琅这突然的一个动作,顾峤完全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也就没能插上话,被人给抢了先机,又问了他一句。
顾峤抬眼,丞相大人正蹙着眉瞧他,眉心都被挤出几道褶子来。
他想要抬手去给人抚平,手抬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于亲密,便又若无其事地把手给垂了下去,总算找到时间跟人解释:“不是朕的血,是方才去诏狱当中审问刺客的时候沾上的。”
谁知道听见他这样说,丞相大人的眉心蹙得更紧了。
顾峤努力压了压自己蠢蠢欲动的手,装作若无其事,问:“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哪里都不妥。
“陛下如此,若是被有心人瞧了去,再带上误解,怕是要大做文章。”一国之运系于帝王,君王有无上的权柄,要承担的东西也少不到哪去。
就像商琅所说的,若是君王受了伤,此事被人传出去,不敢说整个大桓,朝中和京都定然是要出现点动荡的。
“再者,诏狱湿寒,陛下方才沐浴过,去那等地方,实在容易沾染风寒,亦于龙体无益。”
丞相大人这两条理由说的都中规中矩,甚至拎到金銮殿上去说,别人都难骂他一句不忠或是狼子野心,只能污他伪善。
“原是如此,”顾峤弯了弯唇,瞧着灿烂,笑意却未曾达眼底,说出来的话也带了点轻浮的语气,“朕还以为先生不愿意让朕去诏狱,是想要亲自审问那个来刺杀朕的小美人呢。”
拈酸吃醋
商琅听到他这样的话, 显然一愣。
顾峤也是在看到他这样,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多少有些不对。
好像个拈酸吃醋的妒妇。
不,才不是。
顾峤才想到这样的形容, 就立刻被自己给否认了。
绝不承认他会因为一个不清不楚的事情小气成这样。
“陛下是说……高台的那个刺客?”商琅愣了有一会儿才想明白帝王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