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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润滑剂梅子酒猫鼠游戏

 

九点整,沈眉庄卧室的门传来几声迟疑的敲门声。

温实初果然还是来了,唯独这次他没有带随身携带的药盒。

“我闻不到性息素,没法同你结合,更没法像oga那样安抚alpha。”

沈眉庄听后并不生气,她已经习惯了温实初十年跟在她身后一副只可远观的疏离感。

她坐在化妆镜前,举止轻盈地摘下珍珠耳坠,用平淡又清冷的嗓音作答。

“可你不还是来了?”

沈眉庄起身拉过他的手,替他摘下银丝边框眼镜。她很少见温实初不带眼镜的样子,少了几分高冷,一双深邃的眼眸似乎含着与年龄不符合的冷漠。

“忘了告诉你,其实平常你的身上也都有我信息素的味道。”

她今天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西服,此刻那双纤纤玉指轻松快活地解开皮带,丝滑的西服裤轻盈落地。

“舔吧。舔到我满意为止。”

温实初跪在地上目睹着沈眉庄性感的腿肉和散发着alpha气息的性器,他明白,他已经没得选了。

对平凡的beta来说,一个工作能力出色的男人,要是没有过跟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经验,是没有异性吸引力的。

不幸的是,温实初就是这样的人。

但很快他顺从地跪在地上,只迟疑了半分钟,他就用嘴轻吻上沈眉庄的性器。湿咸的味道包裹口腔,好像小狗喝奶那样笨笨又小心的舔。

他生疏的动作不由得让沈眉庄的内心雀跃,温实初被她刁难时为难又乖巧的模样勾的她心痒。

而她身下的人并不好受,药物的作用让温实初的后穴已经开始发痒。大概再过十分钟,自己马上就会和发情期的oga一样分开双腿,像求欢的雌性动物那样饥渴求操。

他小心翼翼的抬头望了一眼人,而后又埋头努力吮吻起沈眉庄的性器。可他确实没什么口交的天赋,轻若羽毛般的瘙痒没让沈眉庄产生快感反而失去了耐心。

她将温实初推上床,男人猝不及防地闷吭一声,下一秒白色衬衫和底裤被沈眉庄无情的掀开了。她取出润滑剂倒在温实初的手上,随后瓶子被抛出一道弧线滚落在床头柜边。

随后她捏过温实初的下巴吻他,封住他只会喊小姐的嘴,将玫瑰豆沙色染上他泛白的唇。她的舌若同灵活的小蛇般勾起温实初木讷的舌不断吮吸,口腔里还有刚才温实初舔她性器时的腥膻味。

此时床头柜的电话铃声忽然想起,打断了使两人忘我的这个吻。沈眉庄扯断唇舌交缠的银丝拿起手机,同时看着眼前温实初已然垂眸绯红的双颊,她轻轻勾起嘴角朝温实初说道。

“你选个舒服的姿势,自己做前戏。”

随后她马上接过电话,无事发生般地同采月聊起天。

“小姐?”

“怎么了?采月。”

“是这样的,明晚沈家和几个大家要举办alpha的酒会,老爷让我问您这边去吗?”

“不去了。我突然易感期来了,若是明天见到嬛儿,替我跟她问个好。”

“小姐,你易感期这么快又发作了?很严重吗,要不要我去叫李医生和小温医生来?”

沈眉庄看着床边的温实初,刻意放慢语调,明媚动人的杏眸闪过狡黠的微光。

“小温医生已经在我这儿照顾我了,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小姐有什么吩咐直接联系我。”

“嗯我先挂了,小温医生说还得再帮我检查一下身体状况。”

“小温医生真负责呢。那小姐你去吧,我就不啰嗦啦。”

温实初呆呆的望着她挂掉电话,手上的润滑剂湿乎乎的化开。

沈眉庄见他毫无动作,不禁挑眉道。“怎么?到这步了想反悔了?”

温实初振作起来轻声道。“没有,小姐。”

他沉默的眼眸盯着自己沾满润滑剂的手,几秒后轻轻咬唇依上枕头。实际上他在来这儿之前早就在自己屋的淋浴室做好了灌肠。

想到沈眉庄刚刚打电话毫无破绽的语气,还说什么自己给她检查身体,他的耳朵都快烧起来了。

此刻听话的手指已经开始抚慰起湿软的后穴,带水的蚌肉被修长的指节揉按慢慢抽插。

沈眉庄看着温实初一脸认真自慰的样子,不禁欣然贴近人的胸口,冰凉的手指跟着在湿软的穴口戳弄几下。

“发情剂注射了,灌肠也做好了,小温医生真是准备周到啊?”

温实初的俊脸异样地红透了,他有些语塞的捉住沈眉庄欲求递进的手道。

“小姐等等,还没弄好……”

润滑剂顺着指尖滑进软乎乎的穴肉,隐秘又粉嫩的穴口滴着水被搅弄。

“放心,我没留指甲。”

沈眉庄的细指抚弄而入,她只觉得温实初的后穴又小又暖,马上她就像猫儿般贴紧温实初的背往上蹭。

只是两根手指就顶的温实初耐不住发出几声隐忍的喘息,他愈发觉得身体变得古怪,又烫又渴地想要被抚爱。

“呃……”

沈眉庄看着他一副爽利而不敢轻易动作的样子,轻笑着替他摸摸发软的半根阴茎。果然硬不起来,只有睾丸沉甸甸的。

她小时候见过他残疾的下半身,那时候不懂事还被吓跑过。

自从那天以后她常常盯着温实初看,总是不由自主想到他的下体。

传闻中沈父捡来的私生子,永远逆来顺受地为她在闯祸之后做善后、包扎伤口,生病时第一时间为她量体温喝药。

她不知道温实初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为什么会有残疾,为什么明明那么温柔的人,对她说话却需要无时无刻小心翼翼,为什么对众人举止得体唯独就那么害怕她?

沈眉庄对温实初的情感扭曲又疼痛的在心底生出小芽,扒开坚硬的石缝不停往外钻,分化后的她更肆无忌惮的幻想如何才能占有他。

而现在她正用纤细的指头拨玩着这根半残的物什,像是抚摸一朵柔软易碎的枯荷,同时也轻而易举拿捏住小温医生的软肋。

“别摸那里。”

温实初轻轻推开她的手,下一秒他瞬间觉得又痛又酸,沈眉庄勃起的性器已经顶进来了,后穴也愈发跟着湿润吞吮,他连指尖也不由得发颤。

“啊!……”

沈眉庄被温实初轻推后更用力的抱住他的后腰,他的小穴好暖,夹得她不由得失声喘息。

“温实初,你知道你每次给我注射的抑制剂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沈眉庄搂紧温实初的腰肉稍稍低哼,附在他耳背上温柔低语。

“我在想怎么干你,就像现在这样。”

她能感受到温实初在听到她的话满面含羞,青涩的后穴湿哒哒紧吮着要她。

她满意地贴近男人没有腺体的后颈,皎白的齿轻咬住后颈嫩肉,带甜的梅子酒性息素瞬间侵占了整个房间。

充满色欲的肉体撞击声让温实初一顿茫然,他努力压低嗓子中不堪的哼音,浑然不知空气中沈眉庄的信息素早已侵略着整具身体。

“怎么不说话了,是在怨我吗?”

沈眉庄一使劲,温实初不禁浑身一颤,腰不由自主抬高了让人更进一步侵犯。小姐的语气若同平常般端庄温和,她比常人更遵守社交礼节,那双温玉般的素手从来不会这么用力的对待过谁。

温实初被按在床上犬跪着,湿哒哒的小穴被抽弄越发敏感起来。他闷哼着只发出几声鼻音,脑中混沌一片,肉体早就跌进情欲的染缸。

那半根玉茎正湿软的垂在身下,透青的形状上面攀布着一条粗丑的疤。他忍耐,殊不知这副忍耐的样子更想让沈眉庄发狠的欺负他。

“你在怨我,是不是?”

她欣赏男人微颤的睫毛,看着温实初咬唇慢吞吞的吐字。

“没有,小姐……我还没适应。”

沈眉庄直勾勾瞧着温实初被折磨的不知所措的样子。

温实初身上是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他平常也是这个味道,但身为alpha的沈眉庄此刻闻到的却是比消毒水更浓郁的梅子酒味。

清爽的味道涌入她的鼻腔,温实初整个人就像颗熟透的青梅待她采摘。她猛然发现闻着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下面坚挺的性器愈发勃起了。

今天的润滑剂是薄荷味的,温实初趴着感受这份无法逃避的汹涌凉意。只要性器稍微划蹭过令他浑身颤抖的点,穴肉就会立马微缩着溢出更多春水。

“听说oga发情期高潮会很爽的。宙斯市医院有给beta加oga腺体的手术……小温医生,你说这种手术是不是真的能让beta变成oga?”

温实初低头看着满是褶皱的床单,沈眉庄的床很软,原本整洁可爱的床单被润滑剂打湿,现在颇有几分狼藉和色气。他无法想象此刻沈眉庄用怎样的目光正在注视他,只觉得背后有团灼人的火,想逃,却已经被架在火上烤了。

“生理学上,确实可以被改变……啊……”

温实初的身体晃荡出淫乱又粘稠的水声,而沈眉庄的性器像是沾了蜂蜜水的鞭子。每一下让他的躯体舒服的发抖,同时又难堪地抽痛他的心口。

“小温医生果然什么都懂,就是不懂我。”

与沈眉庄娇嫩的身体截然相反,她下面粗硬的性器早就欲罢不能在温实初的敏感点爽利磨蹭着。抽弄的幅度愈来愈快,像身手矫健的狼一般扑食猎物。

“啊啊……”

抽弄的快感席卷而来,温实初整个人因忍受不住高潮而颤抖,后穴开始喷出黏糊糊的水。他眼眶发红地呻吟着,沈眉庄的性器并没因此停下来,反而进攻的更猛。

“啊……啊小姐!……”

沈眉庄掐着温实初的臀肉,腰下的动作变得缓慢。沾了情欲的双眸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身下温润如玉的人被欺负坏的样子。

“不想做了吗?我停下来好不好?”

温实初低低的哼叫着,他胸前挂汗,后穴一片湿漉的春光景致。只要微微动腿就能感觉有液体流溢在大腿内侧。

沈眉庄的性器慢慢抽离小穴,只是撤回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就让他好空虚。在发情剂的作用下,即便是君子也该被逼到发昏的地步了。

好痒,越来越痒……他大抵被药性搅扰失去了理智,可又不懂oga那套在床上撩拨激发alpha的性欲的求欢话术,只能难耐地转头扯扯沈眉庄的手腕。

他清澈的嗓音在垂眸间恳求道。“帮帮我、小姐……痒……”

沈眉庄扬起嘴角,她控制不住散发出愈加浓烈的性息素,眼中烧着情欲贴在温实初耳边低语。

“小温医生是不是搞错了。是我请你来帮我度过易感期的,怎么反要我来帮你?”

温实初哑着嗓子喘息,眼角微微发红放开了沈眉庄的手腕,不知是徒劳的投降,还是难耐的挽留。

“不是……是,是药物的作用,我犯糊涂了。小姐不满意,可以找oga……”

沈眉庄秀丽的长发垂落在兔儿般纯白的乳房前,对她来说现在这样当然还不够。

她察觉到温实初的抵触,意识到温实初只不过是在顺从她的命令,而非出自真心的让她操。

是她自己上头了,忘记了这本身就是引君入瓮的游戏。她轻微揉揉作痛的太阳穴,眼神变得凌冽犀利。

“我确实不满意,但我不要oga,我要你。温实初,我要你服侍到我满意为止。”

温实初的唇在发抖,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身体快如融化的水一般不受控地想要瘫倒被触摸,甚至语言都组织得不像样。

“小姐,小姐想我怎么做……”

沈眉庄微眯起眼眸她起身拉开衣橱门,扯过温实初的手臂让男人整个身子站在宽大的试衣镜前。

“看来小温医生还不太懂oga在床上该怎么讨好易感期的alpha,我倒是可以教教你床上的规矩。”

温实初强撑着理智,他看着镜子前的自己,赤裸的肉体一丝不挂,那张充满情欲的脸还是自己吗?胸前粉嫩的乳头因为发情剂作用而肿胀挺立,下体是一片更不堪入目的春景。

沈眉庄轻掐一把他紧致的臀肉,用温实初自己带来的领带将双手捆在人身后。

“跪好。”

温实初曲下膝盖犬跪在柔软的羽毛毯上,发情剂的药效愈加猛烈催弄着他得摇摇欲坠,只能依靠着沈眉庄拉扯手臂作为支撑。

沈眉庄轻吻他的脖颈,轻而易举地咬吮出一枚小巧的玫瑰色唇印,仔细看还有一排细细的牙印。

“跟我念:想被操,想被填满,被狠狠的干,求你了。”

羞耻的话语让温实初的耳根都红的似快滴血一般,他的腿不由自主的并拢,后穴却若隐若现的张缩渴求着。半晌,他干涩的声音才细若蚊虫地出声道。

“想被操,想被填满,被狠狠的干……求你了小姐。”

沈眉庄贴紧他的后背,替他按拧着因为肿胀而瘙痒的乳头,又红又肿像两颗饱满的石榴肉。他的身子此刻乖顺于沈眉庄的一双手,原本毫无反应的乳头愈发敏感,再拉扯几下后穴也愈发想要了。

“腿再张开些。”

温实初的意识也跟后穴一样愈发湿软无助,他呻吟着接受沈眉庄的抚摸与驯导,感觉自己被剥的一干二净,连同自己最厌恶的地方也被沈眉庄看的一清二楚,就跟以前一样。可这次沈眉庄却没有逃,反而报复似地玩弄他。

自己的存在就像沈眉庄不喜欢的玩具。明明讨厌,却还要是不是将他拾起来拥抱,然后剜开他的心,再扔回地上。

“啊……啊啊……”

高潮迭起若同溺水般失去平衡,他不能用力挣扎,因为他不愿在沈眉庄面前挣扎。他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高亢起来性感的喉结滑动着,后穴开始潮喷。

春水四溢在沈眉庄和他的腿根,沈眉庄的内心被点燃了作祟的占有欲。或许易感期的alpha真的只能通过下半身思考了,她小小的庆幸着又依恋的磨蹭在温实初的身体中。

可性欲释放的舒服无法满足温实初,此刻他只觉得心口好痛,他沉浸在这种疼痛中逐渐泪眼朦胧,隐忍不发让他看起来比那些散发甜腻味道的oga更诱人。

下一刻沈眉庄拉起他的肩膀去亲吻他的唇,她还疑惑温实初怎么流这么多汗,连唇也变得咸涩。

只是她刚想出声问时,小温医生已经用更迫不及待的吻回应她了。

……

这天夜里温实初少有的忘却了时间,待他回过神时已经是早上六点。

他惊异地扔下手机坐起身,看着沈眉庄正一脸满足的睡在身边,她娇嫩又赤裸的身体正优雅的侧躺在他跟前,波浪长发虽然有些凌乱但更让她显得有些家居可爱。

他不禁扶额,脸上冒出郁闷的黑线,果然不能太顺着她。

昨天做的太狠了,导致自己的胯部和后面依然一动就作痛。想到他和沈眉庄在试衣镜前做了两次,去浴室又做了一次,最后听了沈眉庄的话回在床上继续做……

他起身穿好着装,顺便将地面狼藉的衣物收拾好。

无意间瞥到那瓶静静倒在地上接近用尽的润滑剂,瞬间想起昨晚的一切不禁耳朵又开始烧红。

温实初将润滑剂悄悄放在原本它呆的床头柜,望了一眼沈眉庄安详的睡颜,转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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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实初回到房间整理课本时,这才想起今天大学的专业课是下午的,他不用着急赶回去。

他的生活像是一碗平淡的素面,清汤寡水连多余的油脂也没有。本该一直如此的,可沈眉庄非要把酸甜苦辣咸全部往上撒。

他叹了口气,凭记忆来到书橱前,取出尘封在第二格抽屉里的一包旧纱巾。打开包好的淡紫色纱巾,里面是一堆破碎的玻璃片。

红色与绿色的碎片交叠在一起,散发着迷幻又脆弱的光芒,这让温实初再次回想起那天,他整个人立刻就跟赤足在玻璃上行走一般疼痛难忍。

人与人之间需要信任才会牵绊的。

可有时候即便彼此信任,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产生怀疑。

……

时间回溯到很多年前。

那天,还是孩子的的温实初正同往常一般跟在沈眉庄身后。

新年的d区街市上洋溢着热闹的年味,沈眉庄欣喜的逛着路边眼花缭乱的集市小摊,而温实初毫不在意这些对小孩来说甚是新奇的景色。

街道十字路口汇聚了人群正在表演花车巡演,沈眉庄听到锣鼓声兴奋的想要跑过去。忽然温实初拉住沈眉庄的衣袖,稚嫩的声音底气不足的劝说道。

“沈眉庄,我们快点回去吧。沈叔叔他们会担心的。”

沈眉庄停下脚步转过身,她朝温实初眨眨眼,樱唇微嘟轻声撒娇道。

“再玩一会儿好不好?老待在庄园我真的都快憋死了,小温哥哥你放心,回去以后我保证守口如瓶的。”

男孩犹豫了几秒看了看手表,随即温顺的点点头。

“好吧,就一会儿。但到了七点你一定要跟我回家。”

“嗯!”

沈眉庄抱住他的腰如同小动物般高兴的蹭了几下,然后拉起温实初的手就朝前跑起来,边跑边开心地喊。

“小温哥哥总是喜欢跟在我身后,就好像我的守护天使一样。”

d区虽然没有满是富人的a区和b区那般富丽繁华,但比起拥有严格入进规定的a区和b区更有一种混乱和充满人情的氛围。

沈眉庄从糖葫芦摊上回来,将手中其中的一串草莓冰糖葫芦分给温实初。这是大小姐第一次在庄园外自己买东西,所以特别开心。

“喏,我当然不会忘记小温哥哥那份的。所以小温哥哥一定要在原地乖乖等我,知道吗?”

温实初接过草莓冰糖葫芦,看沈眉庄的嘴角残留着糖浆碎屑不禁笑起来。

“我看你是借我的名义好吃两份吧?”

沈眉庄舔舔手中已经吃了半截的糖葫芦,软嫩的小脸莫名涨红了起来。

“小温哥哥有时候不用这么聪明的!”

两人手拉手说笑着走在人满为患的街上,然而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已经有两个黑影跟踪了他们许久。

待到晚上七点,花车游行已然结束,天空中还放在绚烂的烟花,沈眉庄被温实初拉着手恋恋不舍的走到车站。

她停下脚步,眼眸回望远处绚烂的烟火,噘嘴泄气地嘟囔道。

“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出来玩。”

温实初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

“等你分化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不会阻拦的。”

沈眉庄抬头扬起笑脸。小温哥哥好像会魔法一样,刚刚头顶上那朵郁闷的小乌云被他随便拍拍就一扫而空了。

“那说定了,等我分化以后小温哥哥可要和我一起去好多好多好玩的的地方!”

温实初的眼眸弯弯,默默将女孩的话记在心上。

这时,一个胡子拉碴的青年忽然走到两人跟前,神色有些焦急地问道。

“你好!请问一下你们看到一个跟你们年纪差不多的小男孩吗?我刚刚跟我儿子走散了,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他刚刚赌气说要自己去看冰雕,忽然就不见了!”

沈眉庄眨眨眼,似乎想起什么。

“冰雕?小温哥哥,这里有冰雕的地方是不是我们刚刚路过的那个公园?”

温实初不作声,他打量着眼前这个神情慌张的青年,尽管对方看起来真的很着急,可却让他产生莫名的疑惑。

青年听后嘴巴都开始发颤,他立马拉住沈眉庄的双手急切的问道。

“什么公园?不好意思小朋友,能耽误一下时间见你们的父母吗?我想找他们问问路!”

沈眉庄刚要开口指路,温实初立马推开他的手接上话。

“不用了叔叔,他们一会儿就来接我们。”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的光,马上他的眼眶变得湿润,蓬乱的头发和茶色衬衫被寒风吹的皱巴巴。

“对不起……我们是e区人,我攒了几个月的钱才和儿子来d区这边旅游。我孩子现在肯定在到处找爸爸。小朋友,你们就当帮叔叔一个忙吧,叔叔现在真的快崩溃了!”

僵持几分钟后,沈眉庄不忍心地拉住温实初的手道。

“小温哥哥,我们帮帮他吧。只是带个路而已,或许他儿子就在那个公园也说不定呢?”

温实初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但为沈眉庄关切的眼神心软了。

……

e区一处偏僻的出租屋内,满地皆是狼藉的酒瓶,空中混合着烟酒味和一股衣服发霉的臭味。

此时三个男人正坐在狭窄的方桌前。

“王哥,你说把这两小孩儿卖了能拿10万吗?”

偏胖的张德孝嗦着泡面,肥厚的胳膊将桌上的啤酒罐挤开一些空间,伸着脖子打量着地上被药迷昏的两个孩子。

被喊王哥的正是方才找沈眉庄和温实初问路的青年。他叫王平,是个嗜赌如命的无业游民。

王平精瘦的脸贼贼一笑,他擦了擦手摸摸沈眉庄那张嫩滑的小脸,指缝里还满是刚才他端着的那桶红烧牛肉泡面味道。

“你懂什么?这小丫头身上的行当全是名牌,一看就知道家里头是有钱的主。到时候问她家里要个一两百万的赎金肯定不是问题!”

仔细一看,他的右手缺了一根小拇指,那是两年前他第一次借了高利贷没按时还上被人砍断的。

张德孝吃惊地张大嘴,眼睛像是真看见两百万钞票放在自己面前一般兴奋大叫。

“一两百万?!草,那不比卖了他两值钱多了!不禁还了钱还能赚至少八十万?!”

而另一旁戴眼镜的男人听了王平的话皱了皱眉。他叫陈贵,跟只念了小学文凭的张德孝不同,毕业初中后一直在车厂干活,认识了这两个狐朋狗友后才染上赌瘾。

此刻看着地上的两个孩子,他的良心有些不安。

“等等,要是他们爸妈报警怎么办?王平,你把这两个小孩带回来也该问问我的意见吧!”

王平听见陈贵的话甚是不悦,自己出力又出谋划策地为了活命,陈贵居然站在道德至高点指责自己,他不禁朝陈贵啐了口唾沫骂道。

“妈的,要不是追债的放话了我会这么做吗!我这是为了我们的命!我难道要指望陈贵你这个废物还钱吗!我告诉你,后天没钱交我们都得死!”

就在他们争论不休时,沈眉庄被吵醒睁开了眼。她看见身边温实初正在朝她紧张摇头示意,很快目光就看向那几个正在吵架的男人。

“哟,小姐醒了?来,把你爸爸的电话号码报给叔叔吧,叔叔找你爸爸有点事要谈谈。”

沈眉庄瞬间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她垂下眼眸,拒绝与眼前这个欺骗了她的亡命之徒对视。

张德孝抹了把油光锃亮的香肠嘴,指着她像在看一只小宠物般被逗笑。

“这小美女性子还挺倔啊?”

王平一双细长的鼠眼顿时黯了,他一把抓起沈眉庄精致梳好的长发,语气恶劣了三分。

“别他妈不识好歹。告诉你,我对不听话的小孩和女人一向没耐心。”

沈眉庄忍受头发被揪起的疼痛,她依然咬紧牙什么都不肯说。

温实初硬撑起上半身,他们的手脚都被缰绳蛮硬的捆绑住了,而他直视着面前满是戾气的男人大声道。

“我知道她爸的电话号码!”

王平不满的哼了一声,他眯眼抬起脚,然后用脏破的运动鞋重重踩在温实初瘦弱的肩上,米色的外套瞬间被烙下一道污印。

“算你小子识相。”

王平很快就拨通了手机号码,他在几天前就把绑架的事情都谋划妥当,今天和张德孝在街上搜寻目标实施诱拐,撞了天大的运带回沈眉庄。

他一眼笃定,这个看起来就从未接触过社会一脸天真,而且看打扮就是非富即贵的小丫头能救他的命。

张德孝趁王平在厕所间打电话的功夫,蹲到地上凑近了沈眉庄。

沈眉庄长的就像玻璃橱窗里楚楚动人的瓷娃娃,她刚刚被王平揪乱的头发此刻凌乱的披散在肩膀,身上是散发着玫瑰香水味丁香紫棉裙,甚至脚上纯黑色的松糕鞋都是干净漂亮的反光。

张德孝看着如此可爱的小女孩吸了吸鼻涕,色眯眯的连同脸上的肥肉也跟着抖动起来。

他的手不禁乱摸上沈眉庄的裙摆,下一秒就试图抓起掀开。

“小温哥哥!”

沈眉庄惊恐的尖叫起来,她肉眼可见的慌张无措,双脚想用力蹬掉张德孝的肥手却无济于事。

温实初愤恨地瞪着张德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咬住那只乱摸的咸猪手。

“哎哟我的手!!操蛋快松开!!!妈的,这小子属狗的吧!!!”

张德孝另一只手瞬间扬起来,狠狠抽了温实初一耳光。沈眉庄目睹着眼前这一幕,立刻害怕地噤了声,眼眶全是泪珠在打转。

她咬唇看着温实初的头被张德孝摔回地上,下一秒又扬起了那只可怖的手。她闭上眼,想也没想就挡在温实初面前。

“咣当!”一声,沈眉庄被张德孝一把用力推上到墙角,她的后脑勺撞在贴满色情海报的墙上,瞬间晕厥倒地。

“沈眉庄!!”

温实初无助的大喊着,看着女孩一动也不动,毫无反应的模样让他彻底惶恐。

陈贵立刻蹲下查看沈眉庄的鼻息,有呼吸,还好只是晕过去。他扭过头愤愤的朝张德孝说道。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张德孝挠挠头,为了掩饰打错人的失误,不禁轻蔑的嘁了一口。

“王哥说的对,女人不听话就该打。”

温实初挣扎的挪动身体,他的嗓子干哑嘶吼。

“别碰她!混蛋!!!”

张德孝看着温实初在地上扭动若同一只快溺死的,悲哀又渺小的蚂蚁。他无耻地露出咧嘴狂笑。

“小屁孩,没骂过人吧?我们这群人渣天天都拿命跟死神赛跑,怎么会在意被你叫混蛋哈哈哈哈哈。”

另一边,王平用变身器和提前准备好的匿名号码跟沈父沟通协商完放赎金的地点。

他信心满满的扬起嘴角,感觉一百万胜券在握。

当他回到卧室,却发现自己的宝贝人质已经昏在地上,不禁当场脸色变得吓人。

“草,我踏马就打个电话,你们在搞什么飞机?”

温实初恨透了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的身体,他紧紧咬着牙,半张脸都被张德孝扇红了,眼睛愤怒冒着充血的红丝。

“我劝你们最好别动她。”

王平挑眉,见张德孝一副想要揍人的样子,他拦住张孝德的拳头开口问道。

“你倒是给我个理由?”

温实初沉下气,他明白现在只有自己拖延住这三个畜生,才能给沈叔叔和警察争取更多营救时间。

“你要赎金不就是为了活命吗?所以你不能动她,她是沈氏千金,她少一根头发你们就得完蛋。”

张德孝听了男孩的话愈发摸不着头脑。

“沈……沈氏?王哥,难道他说的是a区那个alpha家族沈氏。”

一旁一直沉默围观的陈贵不禁心中警铃大响。王平则是直接破口大骂。

“草!除了那个沈氏,帝国还有哪个沈氏?!妈的碰上硬茬了。”

陈贵看着王平和张德孝受影响的激动情绪,他不知道这两个疯子要是被刺激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破事,立马开口安抚道。

“别慌,既然她爸已经同意明晚交赎金,就还有周旋的余地。”

张德孝紧张的嘴唇开始发抖。

“对,还有余地……我们还有余地!”

王平踹了一脚没出息的张德孝,又给陈贵翻了巨大的白眼,暗骂两个没用的废物。随即他伸手摸摸温实初凌乱的头发,变脸般地夸赞道。

“谢谢你啊小子,提供了不错的情报。不过……她是千金小姐,你是什么身份呢?要不给你爸妈也打个电话吧?我们收了赎金就放你们一起走。”

“我爸妈……”

温实初抬眼看着三个畜生,清秀的脸庞不露一丝怯懦地冷冷说道。

“我爸妈早死了,你们去阎王殿管他们要赎金吧。”

王平抬手就抽了温实初一巴掌。

“他妈的小兔子崽子,敢跟我蹬鼻子上脸!好啊,你爹妈死了,我现在就替你爹妈好好管教你!!”

他从桌上拿起一把拆快递的美工刀,径直走回温实初跟前。将男孩若同拎小鸡仔一般提起来,随后徒手扒下温实初的裤子。

“王平,你别做出格的事!我们只是绑架犯!你他妈动刀就把这事闹大了!”

王平一脸鄙夷的推开陈贵,手中的美工刀被他用手指一格一格推长,发出“咯吱咯吱”的颤音。

“反正留着你也没赎金拿。你他妈不是喜欢千金小姐吗?我现在叫她好好看着,看你以后当不了男人的样子。”

温实初的脸被按倒在沈眉庄跟前,他惊恐地看着王平手里扬起的美工刀离他的身体越来越近。

下一秒稚嫩的下体就被锐利的刀片滑切,像数万根尖锐冰凉的针在肉上挪动,温实初顿时感受到撕心裂肺生不如死的阵痛。

“啊!!!!!!!”

他痛苦的嘶喊着,额头直冒冷汗,看着沈眉庄依然昏迷的模样,他的眼眶跟着湿润了。

他从没如此害怕过,怕他和沈眉庄要死在这里了,怕他还没等到分化就要失去沈眉庄。可他又清楚,他不能退缩。他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了。

温实初纯白裤子全是血迹,他看着自己的血缓缓流淌,染红了沈眉庄的裙摆。沈眉庄爱干净,她从来没这么狼狈的模样,如同一朵马上就要破碎枯萎的生命。

他猛的仰起头,竭尽全力伸手指着王平身后的张德孝,使出吃奶的力的咬牙切齿道。

“把他也割了啊!他刚刚想强奸她,不要脸的臭流氓!”

张德孝被点名后急眼的走到温实初跟前,朝他的腹部狠狠踹了一脚。

“妈的,死小子!还有力气说话!”

温实初呜咽着侧卧在地上,他看着沈眉庄的脸不禁狠狠咬牙,背后手指已经将手背扣出了血迹。他在努力维持清醒,只有清醒才能想办法,作为引起他们内战的导火索。

王平疑惑的回头看了张德孝一眼若有所思,但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张孝德发泄般的踹打温实初,就好像温实初是被他们玩虐的一只小狗。

静谧的夜风声很大,大到足以掩盖出租屋内漫长的施暴。

世界好像只剩下痛了,深浅不一的痛,战栗发抖的痛,无法忍耐的痛,逐渐剥夺了温实初的意识。

他忘了时间,最终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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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实初的裤子依然褪在小腿处,白色的内衫早被地上的烟蒂和血液沾染,带着一股血腥味。

那条被撕裂的米白外套包不住虚弱的身体,倒像是染满血的白鸽翅膀,安静地落在肮脏的泥潭里奄奄一息。

见人彻底失去意识,张孝德才恢复稍许理智,他直愣愣地盯着不省人事的温实初,迟疑着拍拍那张早就被抽肿的脸庞。

陈贵失控的朝他吼道:“愣住做什么!赶紧去买纱布给他包一下!他死了我们都得完蛋!”

张孝德心中藏鬼,听到陈贵的话就立马想打算冲出门,不料王平立马喝声道。

“不准去!”

他早看陈贵不顺眼,每次屁事不做就等着坐享其成。要不是这次债务上签的是必须由他们三个共还,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陈贵推推鼻梁上的眼睛,终于隐忍许久的愤怒彻底爆发了。

“王平你什么意思?你他妈只说要绑架,没说杀人。闹出人命就完了!”

王平立马提高嗓门,好不示弱吼回去。

“你给我听好了,现在我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活不成都得死!这个小孩根本不是主要的人质,重要就是那个丫头,只要她活着钱就会送来。所以别再浪费时间去买什么纱布,满大街全是摄像头,我们现在出门就是等着被捉的老鼠!”

张德孝夹在两人中间,本就呆笨的脑子完全反应不过来他两在吵什么东西,望着温实初带血的衣服和身子心中甚是慌乱,只能抬手着急的擦擦额头带着酸味的汗。

“王哥……要不还是去吧,我刚刚下手还挺重的,你看他……我都感觉他都半死不活了。”

王平恨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手冒青筋就给了他一巴掌,好叫他清净些。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把丫头弄晕就是你干的吧?那小子喊你流氓还真是喊对了!每天就知道看片的死肥猪,我踏马还能不清楚你脑子里整天都装着些什么废料吗!”他抓紧手里的已经关机的手机,眼神凶狠地瞪着两人。

“我警告你们,都别来坏我好事!”

陈贵再也无法忍受王平的一意孤行,他拿起外套毅然决然道:“好啊,你们不去,我去!别他妈的拦着我!到时候要是出事了,我可不陪你坐一辈子的牢!”

下一秒王平伸出暴着青筋的拳头朝陈贵直面砸过去,没料到陈贵双手抵住回给了他腹部一拳。他吃痛的干咳了几声,粗糙的手指握紧了咯吱作响,冷血地骂到。

“操,我就不信了,废掉半根鸡还能死了不成!老子被剁掉手指的时候可都是自己爬回去的!”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陈贵关上。陈贵跑的太快了,王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追了几步后放弃了,嘴中的脏话止不住的乱喷。他回到屋里,用最快的速度将两个小孩关进厕所。

随后王平来到厨房拿起一把水果刀,张德孝惊恐的瞪大眼睛不敢出声,王平跟鬼上身似的捏着刀眼露凶光朝门口走去。

“王哥……别、别啊,要不我们还是跑吧,别管陈贵了!”

张德孝死死拉着王平拿刀的手,他满眼都是恐惧,舌头都不听使唤的劝说着眼前的男人。王平的眼睛异样的布满血丝,压抑已久的怀疑与愤恨此刻找不到一处发泄的缺口。

“他去报警了……他肯定要去报警了,我要拉他一块死!你一直帮他说话做什么?你也想去报警是不是?!”

张孝德被王平一身杀气腾腾的样子彻底吓软了腿,意识到王平是认真的,他慌忙松开拦住王平的手,连连后退到墙边。

“我没有!我没帮他说话啊!”

王平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吓得张平直接坐倒在地上,他厌恶又轻蔑的从高处俯视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胖子。

当扬起手中的刀看人一副吓尿的模样,他忽然咧嘴恶劣的笑了起来,简直像一只找到猎物的魔鬼。

……

一小时后。

“有人吗?我是e区分管派出所的。刚刚接到报警电话,说你们在房间蓄意滋事,吵架扰民。”

两个年轻的警察站在敞开的门口,眼睛不经意的掠过杂乱的屋内。

他们很快察觉到不对劲,立刻进屋巡视了一圈,地上还有遗留着血迹,墙边晕厥过去的张德孝正痛苦着捂着腹部流血的伤口。

更深的隔间内传来微弱的敲击声。

温实初正用拳头砸在门上,稍微的动作就扯痛他下半身的撕裂感,直到门开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彻底失去平衡倒地,挪动冰凉的唇瞬间耗尽了所有力气。

“救命……救救我们……”

……

一天后,缪斯医院中。

“脑部和身体都没严重的损伤。只是,我们问了很多遍,但小姐说不记得绑架的事了。”

“那小温呢?”

“这孩子受的伤比较严重。特别是私密部位。从身上的伤势来看,他很可能是在清醒状态下遭受这些的虐待,后续肯定还需要长时间的心理治疗。”

“医生……请问这种心理创伤能治好吗?”

“沈先生。身为医生我必须负责的说,人有这样的经历一定忘不掉的,更何谈治好……老实说,孩子年纪太小了,干出这种事真是毫无人性的畜生。他或许能恢复,但具体恢复到哪一步得看他自己的求生欲望,心理创伤是不可逆的。”

温实初醒来时只觉得他的下体好痛,就好像千万根针在扎。恍惚间,他听见有人说话,似乎在讨论有关于他跟沈眉庄的事。

那些画面若同放映机般在他脑中挥之不去,鲜红滴血的美工刀诡异的舞动着,还有几只无法摆脱的手擒住他低声恶笑。他的脸上贴了好几块纱布,冷汗止不住的冒,眼泪直直就落下来把纱布染湿了。

沈自山正在和主治医生谈话,听见病床上啜泣的声音,立马回过头欣喜道。

“小温,你终于醒了!怎么哭了?是不是很疼?医生,你快来看看是不是手术伤口有什么问题啊?”

医生立刻走到床位前为温实初检查了一番,随后说道。

“伤口没有问题,应该是创伤后的应激反应。沈总,他好像有话要跟你说。”

沈自山拉住男孩无力的手,温实初慌乱无措的眼眸惊魂未定,他控制不住颤抖早已干裂的双唇,白皙的手肘上还残留着绳子的青紫勒痕。

“沈叔叔,她还好吗?”

沈自山抓他的手不禁紧了几分,金融界名声远扬的大佬何曾露出这等焦虑愁容。他刚才才见到自己的女儿平安无恙,如今看见同行的温实初这副模样不禁心被揪的生疼。

“小眉已经醒了,多亏你在。是你保护了她。”

悬在温实初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他心中的愧疚与自责若同失控的潮水般袭来,他强忍着下半身的疼痛泪眼朦胧地望着沈自山。

“沈叔叔,对不起……我求叔叔别赶我走好不好?我只想待在这里,我愿意做她的佣人……等我好了,我可以跟着李奶奶一起照顾她……”

沈自山心痛的看着眼前的男孩,温实初向来懂事又稳重,自他来沈家的第一天开始就从没有求于他。那么乖的孩子如今被折磨成这幅样子,平日里雷厉风行的他此时不禁热了眼眶,那双有力温暖的手慢慢将温实初的小手捂在掌心。

“你这傻孩子!叔叔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

温实初用力的摇头,泪水失禁般掩盖了视线,他早已看不清沈自山的表情,压抑下啜泣声继续说道。

“叔叔……是我没看好她。请让我留下来在沈……小姐身边吧,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沈自山何曾不把温实初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如今看到温实初痛苦不堪的模样,又让他回想起他那位已故的旧友令他失声落泪。

“小温!我答应过你爸爸妈妈要好好照顾你的。这件事只是个意外,叔叔不会怪你的,更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温实初的眼眸彻底失去了光,那些回忆撕咬着他,他似乎意识到什么,眼中的泪逐渐汹涌。

“如果,如果那天我阻拦她不出去,就不会发生这些了对不对?”

沈自山静静地为他擦干净眼泪,他知道发生的事情无力回到过去,能做的唯有把那几个罪犯绳之以法才能弥补孩子们的伤痛。

这一刻他更明白了,温实初所承受的痛会是乘百倍的,就像医生说的那般不可逆。

“乖孩子,你只要记住是你救了小眉,其他事就别再想了。叔叔会去处理的,叔叔一定会让那几个畜生付出该有的代价!……”

……

温实初在白床上浑浑噩噩的过了好几星期,只能数窗外枝头上的鸟儿度日。

他已经很久没有走出医院去逛逛了,尽管伤逐渐痊愈,但他还是很害怕上厕所。他变得沉默寡言了,也不再对谁笑过。

这天清晨他依然沉默地望着窗外,直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他回过头,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听说是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呆愣的坐在床上望着沈眉庄,过了很久才出声回应。

“温实初。”

沈眉庄将一只花篮轻放在他床边,里面是新鲜的雏菊,百合,玫瑰和满天星。她的眼睛若同新生一般灵巧动人闪着星光,杏眼眨动时漂亮的睫毛也若同蝴蝶微颤翅膀,她羞涩拘谨地正襟危坐在椅子上轻声道。

“这是我自己做的花篮,希望你要快点好起来。那个,等你出院了我们一起玩吧,温实初。”

温实初侧过身子贴近花篮轻嗅花朵的香味,垂眸间一滴湿润的液体落在白色玫瑰花瓣上。沈眉庄忘了绑架的事,不止如此,她还忘了关于他的一切。

过了半晌他才微微张唇,嘴角勉强地上扬道。

“谢谢小姐的花,我很喜欢。”

……

半年以后。

诊室中,李润照例为沈眉庄做身体检查。沈眉庄恢复的极好,因为失去记忆的原因,她的心理测评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每天愣是被投喂新鲜的鸡汤和各种补品,显得她的小脸都圆润了一圈。

李润笑眯眯的将一颗糖果放在她手心,轻声细语道:“项目都检查完了,小姐恢复得很好。对了,小姐能等等吗?我还需要为小温检查一下。”

沈眉庄开心的捏着糖,她特别喜欢慈祥的李医生,从前就一直管她叫李奶奶。

“知道啦,谢谢李奶奶。温实初,我在外面等你。”她轻快的越过门槛,将手轻搭上温实初的肩膀神秘的说。

“待会做完检查,我送你个礼物。”

温实初看着女孩的笑脸软糯地点点头。

“嗯。”

沈眉庄朝自己的房间跑去,裙摆飘飘飞奔在过道里,只为去拿刚才自己刚学会做完的玻璃花。

等她喘息着跑回窗台边时,看着未遮掩紧的窗帘心底有些好奇,下一刻她的眼睛贴近了帘缝。

男孩正在里面安静的站着,温实初很瘦看起来整个人病恹恹的,赤裸清瘦的身子下是一道丑陋不堪的伤疤。

从未见过男人身体的大小姐瞬间被吓到浑身一颤,下一刻她松手摔了手里的玻璃花。玻璃玫瑰瞬间在地上变成一堆四分五裂的碎片。

清脆的声响过后没多久,温实初打开门。沈眉庄沉默地看着他,语塞的说不出话。她慌乱的退后几步,下一秒就转身逃走了。

只剩温实初站在门口,面对空无一人的长廊和满地的碎片。

“怎么了小温?外面什么声音?”

“没事,师父。刚刚有个做清扫的姐姐不小心打碎了玻璃杯。我去帮她处理一下碎片。”

“小心点可别弄破手了,做完就去和小姐玩吧。”

“嗯。”

……

寂静的深夜里男孩缩在被子中,眼泪止不住的流。温实初想起沈眉庄惊恐的眼神就心如刀绞。

被看见了……

他脱下内裤,凭感觉摸上自己那根半废物什上的伤疤,手指发狠地捏起来,但下一秒立马痛的打颤夹住了双腿。

全被她看见了……

眼泪早已打湿了他的颈窝和手背,心口满是喘不上气的撕裂感。他像一只受伤落单的小兽缩紧身体,呜咽着将一切苦涩吞进喉咙。

过了很久,房间才恢复平静。

一切都沉默地坠落进黑暗。

第二天早晨,温实初打开房间的门,就看见沈眉庄站在门口。她穿着一身崭新漂亮的白色蕾丝裙,手里是一盒奶油点心。

“温实初,对不起。我昨天不该那样跑掉的。我没有想……”

“小姐不用道歉。”

可惜大小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实初打断了,他的声音出奇的平静,清秀的脸冷得快结霜一般。

“是我的问题,与小姐无关。请忘掉昨天的事吧。……以后如果没什么工作需求,就不必再来找我了。”

温实初没有接受沈眉庄手里的那份甜点,而是选择直接关上了房门。

……

那天以后,沈眉庄真的再也不来找他玩了。

那天以后,他再也没亲近过沈眉庄,甚至看她都用垂眸从不直视。

温实初还是一如既往的生活与工作,他开始学着在课余时间帮他的师父李医生打下手,心理状况也在心理医生的沟通疗愈下逐渐恢复。

可每当在匆忙的生活里偶然回首,好像有什么东西同玻璃玫瑰一起摔碎在那个夜晚,永远的坠落进他十一岁的黑暗中再也捉不住了。

十二岁,沈眉庄已经到了去宙斯学院接受贵族精英教育的年龄,除非工作原因,他平常基本不会见大小姐。

十八岁,他分化成了beta,而沈眉庄分化成了美艳明媚的alpha,他们之间愈行愈远。

alpha需要学习骑术和参加各项上层的社交酒会与竞技比赛。不知为何,小姐那双会弹钢琴的手就经常受伤,她总说是与其他alpha竞争时才伤到的。

小姐每每拿回第一名的奖杯,看都不看一眼的放进玻璃橱柜里,她从不会为获奖而高兴。反而在温实初为她涂抹红药水的时候会露出不多见的笑。

“你们知道吗?听说小姐的s级信息素是梅子酒的味道。”

“我们beta又闻不到,你这么在意不会是喜欢小姐吧?”

“拜托,小姐这么漂亮的alpha谁会不喜欢?平日里谦逊温婉,比赛时英姿卓越,不知是多少oga的梦中情人呢。”

温实初不曾羡慕过成为一个alpha能够在帝国创造多少辉煌。但他却幻想过,如果自己是oga,是不是就能闻闻沈眉庄是什么味道,是不是就能通过释放性息素来挽回和她的关系。

可他只是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一个只只能在别人的谈论中了解她,靠偷偷闻超市买的梅子酒,想像她alpha信息素味道的beta。

此刻,二十岁的温实初用镊子取起一片片玻璃碎片,小心翼翼抹上胶水粘起来。

注视着破损的玻璃玫瑰被自己完整的拼凑起来,他又回想到多年前沈眉庄那张稚嫩温软的笑容。

那份唯独自己珍藏的,隐秘又疼痛的爱意就像这枝玫瑰一样早就伤痕累累碎成千万光片。

他曾经珍惜的一切都破碎了。

玻璃玫瑰能被修复,可沈眉庄的记忆却不能。

此时书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这才让温实初回过神。

“小温医生?”

“刘管家。”

“是王总管让我来问的,小温医生是不是昨天留宿在小姐那儿了?”

温实初迟疑了一下,他的脑中快速闪过昨晚与沈眉庄那些不可言喻的画面,低声回答道。

“小姐她的易感期复发……昨晚的情绪不太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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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家是上个月新上任的一位女管家,是个将近三十的女人。听了温实初的话后,她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道。

“小温医生,别怪我多嘴,我希望你平时还是得注意些和小姐的距离。很多事情这庄园上上下下一百多双眼睛,可全都看着呢。”

温实初知道,自他第一天被沈自山带回沈家,他就已经站在了舆论的漩涡里。

庄园里大家无非就是好奇他跟沈眉庄的关系,以及他跟沈家的关系。可是好奇的人多了,谣言便也多了起来。真正关于他的事也只有几个人知道实情而已。

他轻轻抚摸沈眉庄昨晚在他脖颈吮吻泛红的印记。心想,所有人会知道最恪守成规的beta医生助理昨晚与小姐的深夜情事吗?可知道了又怎样,是小姐强迫的,又不是自己勾引她。

他愈是想,面颊愈是烧烫,不由得伸手拉拉衣领,嘴上顺着那人的话,诚恳又委婉的低声道。

“我会注意的。谢谢刘管家的提醒。”

温实初挂断电话,刚才太过专注于修复玻璃玫瑰,现在坐久了觉得下面隐秘的穴口隐隐作痛。他将手伸进裤缝里用手指轻揉一下,微微的疼肿感让他不由得缩回手。

后花园里。

沈眉庄醒来时感觉神清气爽,昨晚与温实初交缠肉体的画面还萦绕在脑中,她今天请了假没去学校,换了身衣服在花园中打理她的花圃。

正当她蹲在地上观察几棵新生的玫瑰幼苗,忽然听见墙后传来几个女佣的闲聊声。

“听说了吧,那小温医生昨晚呆在小姐的屋里一整夜呢。”

“可小温医生一直很不喜欢小姐呀。你没见他每次给小姐做完处理要洗好几遍手的样子,满脸都写了不高兴。”

“估计是害怕小姐吃了他吧?”

“别乱说,我们小姐是s级的alpha,哪能看上一个beta?”

“beta怎么了?小温医生那张白白净净的脸像平常的beta吗?也就因为beta不分等级,小温医生才跟我们算一类人。若我说什么beta、alpha,他跟了小姐十年,我就不信他对小姐没感觉。”

“你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吧!他要想着小姐,岂不是分分钟能去她的房间献身?他要不想,对小姐敷衍了事,也能靠老爷攀着沈家的高枝。”

“欸,是呀,老爷怎么就那么偏心他呢?给他的房和车,还供他上学,就算是私生子这也太过……”

沈眉庄没兴趣再听下去了。

她一把将旁边的一只空花瓶打落在地。清脆的瓷片碎裂后就听见那几人慌张跑走的脚步声,她眼神变得冷漠。

闲言碎语她不是没听过,作为一名alpha她也习惯了学校那些无聊的花边新闻。明明从来不在意那些话,可偏偏聊到她的小温医生时,她真的动气了。

……

中午的时候,温实初来到医院买了些涂抹的药膏,临下午上课前因为后穴还是有些难受,于是将自己关在了厕所间里上药。

清凉的膏状物在穴口抹开,马上缓解了原来胀胀的难耐。他依在厕所门上,发情剂的药效早就过了,可是仅仅是触摸就让小穴不由得缩紧,特别是想到沈眉庄那张脸。

不能再想了,他努力振作着打开厕所门,用冷水冲湿手指而后贴在发烫的脸颊。待结束繁忙的课程已经将近五点,他走出校门看见一辆熟悉的车。

温实初迟疑的看着那辆白色迈巴赫,过了两分钟还是选择走到沈眉庄跟前,垂眸询问道。

“小姐的易感期已经结束了吗?”

沈眉庄见温实初正提着包,脸上丝毫不是见到自己的惊喜,原本喜悦的心忽地跌落了下来,声音冷静又平淡。

“让你失望了,我的易感期还没结束。”

温实初望着她,确保没什么症状才继续说道。

“易感期没过就该待在家里。你单独出来,万一让oga闻见你的性息素怎么办?”

“先上车。”

沈眉庄边说边拉开车门,她眼神恹恹拿过温实初的包坐回车里,带着一丝赌气朝人继续说道。

“闻见就闻见。他们要是发情,你就去给他们打抑制剂,也不用管我死活了。”

温实初被她的话怼的有些语塞,看着一旁的司机正在默默看着他们,他只好跟着上车关上车门。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状况。”

沈眉庄挑眉轻勾嘴角,她看着温实初不禁想起昨晚这张禁欲的脸涨满情涩绯红的样子,启唇反问道。

“状况?昨晚小温医生不是检查过了吗?不过我觉得今天好像比昨天还严重些了,还是有必要再麻烦你再检查一次。”

温实初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姐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胡说八道的,他窘迫地闷头不再吭声。

车上沈眉庄一直拉着他的手腕,尽管没使什么劲,却让温实初心神不宁,对车外的粉色夕阳也无心观赏。

临下车时,沈眉庄依然不为所动。开车的李叔识趣地说自己还要办老爷交代的任务而后就离开了。

温实初有些懵懵地看着被沈眉庄拉住的手腕,腕上的银表反射出闪烁的光斑,他有些紧张地出声。

“小姐。”

沈眉庄将他的手与自己的手十指相扣,她如往常般温和地贴近温实初道。

“我不是说了,今晚还需要你检查一次。你现在连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连个回复都没有?”

她的声音明明温和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即便闻不到性息素,温实初也察觉到沈眉庄神情反常。他无法拒绝,因为那是他的工作,拒绝小姐就等于失职。

“我知道,我晚点会去找你的。”

他的嗓音有些干涩,说完话沈眉庄才肯松开手放他下车。

……

简单的晚餐过后,温实初已经摘掉了眼镜,他正打算先洗个澡,这时门铃便响。

沈眉庄站在门外,手里抱着一束精心包好的白玫瑰。她淡然的将花束递男人,而后搂住他的脖子让对方微微侧弯下腰同她接吻。

温实初任由她亲吻,吻得他脸颊发烫,他喘息着回应这个漫长的吻,结束时嘴角还残留着淫靡的银丝。

“我还没做清理。”

他笨拙的抱紧花,没料到沈眉庄直接登门造访。

沈眉庄关门反锁上,她不紧不慢的脱下外套说道。

“我可以等你,一会儿我能在这洗澡吗?”

“……好。”

十五分钟后,温实初在厕所完成了灌肠。本身是理性又克制的身体以前很少会起性欲,从前他明明连自慰都很少。可昨夜跟沈眉庄上过床后,他一瞬间就能回想到后穴那种汹涌的快感。

此刻他裸身站在淋雨间中。或许自己是疯了,才会情不自禁用手玩弄自己的乳头,温热的水流滑下肌肤,指腹却在乳尖越发用力地摩拭。

他回想起昨天沈眉庄揉挤他平坦的胸部,紧接着下体也跟着起了反应,那半根湿软的物什变得酸胀,让他不由得想夹紧腿磨蹭。

“温实初,你好了没?”

听见沈眉庄在门外问话,他压下喘息出声道。

“快好了小姐,我帮你放水。”

温实初知道她爱泡澡。正好他的房间不禁有淋雨室还有浴缸,这都是在他经历了小时候那次事故后装上的。

很快,沈眉庄呆进舒服的温水中,她控制不住地散发着自己的信息素。她清楚地知道,温实初现在正着床上弯曲着双腿在为自己做前戏。

她的小温医生总爱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包括他自己。沈眉庄微笑着将沐浴露在手中搓出白色泡沫,鼻尖探在泡沫前嗅了嗅闻到一阵舒服的清香味,不像花香和果香,更像是某种草药的味道。

门外,温实初正跪在床上想象着沈眉庄操他时的模样,涂满润滑剂的手指扣弄在后穴处打转。

自己的小穴经历了昨天的激战好像被沈眉庄调教坏了,居然很快就能就着手指发出黏糊的水声。下午才抹过药的穴口还没消肿,红润的软肉被摩擦时微微带着疼痛的刺激。

不一会儿,沈眉庄身上换了件温实初的睡衣,晃着两条细白的腿迈步朝他走来。

“我洗好了。”

温实初正坐在床上,他被沈眉庄搂过腰在她耳边小声的回应。

“我也好了……小姐。”

温实初轻吻她的脸颊,经历昨天的调教他好像开窍了,难得主动地送上自己的吻。

“比昨天听话了。”

沈眉庄轻盈地解开自己睡衣,玲珑可爱的玉乳晃在胸前,她贴紧温实初欣慰地蹭了蹭。

“是昨晚……小姐干的我好舒服。”

温实初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在扮演沈眉庄希望的模样。作为一只乖顺的宠物,他本能地想讨好眼前的人说出羞耻的话语,打开双腿邀请她。

“别急,我有件礼物送你。”

沈眉庄轻掐他的腰肉,舔舔唇看着他。她掏出一根细细的自慰棒,将它抵在温实初的后穴处。

“你一定会喜欢的。”

温实初迟疑片刻并没有拒绝,但他从没尝试过性趣玩具来开发自己的后穴。他的耳垂红的如滴血般,任由沈眉庄玩味地挑逗着。

沈眉庄将自慰棒抽插进他湿透的花穴里,温实初的理智被一点点剥离,只剩欲望和肉体。不知为何,今天小姐的动作比昨天更凶了。

当按压在列腺上时,震动随着挤压愈发刺激着前列腺产生快感。看男人被肏到打抖的模样,沈眉庄觉得下体又硬又烫,她汹涌的性息素絮乱地漫溢在两人之间。

“啊……啊啊……”

那扭曲着疤纹的顶端溢漏出几滴精液,任凭温实初夹紧腿也无济于事。沈眉庄一把抓起他的半根阴茎,她的手指灵活有力地替他冲刺。阴茎的部位忽然被用力揉弄,温实初声音不禁软了。

“呃!不……”

温实初拉住她的胳膊,忍耐许久的地方已经被沈眉庄触碰撸起,他哑声无助地恳求她。

“不要摸那里了……”

沈眉庄手上的力度又猛几分,她抽出那根沾满春水的自慰棒,随后勃起的玉茎磨蹭在温实初的穴肉上。舒爽的快感让她耐下性子低声询问道。

“为什么不要?你的身体明明很想,而且我也很愿意。”

温实初抬起湿润的眼眶,被撸弄残缺的部位太过刺激,没过多久就开始痉挛。很快他啜泣着闭上眼睛,嘴中泄露出含水的低吟。

“啊啊……”

他不敢相信,今天没有用发情剂还这么有感觉。现在若同发春的动物般发出这样色情的声音的人竟是他自己。他的呻吟开始变味,比方才还要勾人。怎么办,要射了,马上就要在小姐面前射了。

“啊……啊啊啊……”

小穴被阴茎抽插得开始愈发缩紧,前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马上要喷涌而出,他根部的耻毛被泡在润滑剂里,睾丸被手指按捏而变型。温实初颤抖着喘息,在沈眉庄的爱抚下迎接似潮水般涌来的高潮。

“呜!”

他失神的双眸涌出冰凉的泪珠,身体似乎被欲望高高抛起,心却跟脆弱的玻璃般摔个稀碎无比。滚烫的琼液打湿在紧致的腹肌上,他恐惧这种爽意,射精的快感似乎在鞭打意识让他绝望。

沈眉庄抬起手,指尖上流下黏腻淫色的液体,她埋头轻吻温实初后颈肉,温柔的声音变得令他的腰更加作软。

“温实初,你被我操射了。”

温实初浑身裹着梅子酒清香的味道,他咬唇低着头不作声,温润的面庞淌着两抹清泪。

“明明能射,一直忍着做什么呢?”

沈眉庄对身下人的毫无举动不作满意,她拉过温实初的肩膀,发现他竟然在哭。可那并不是情欲的眼泪,而是被挫伤了自尊心的眼泪。

沈眉庄心慌慌的,她见惯了娇小甜美的oga为她争风吃醋地抹眼泪,可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在她床上哭。她不禁将人扶起圈住他的腰,语调也跟着急了。

“你、你别哭呀。刚刚不是很舒服吗?”

太难堪了,被沈眉庄摸了几下竟然就射了。前面的半根青茎依然勃起着,后面小穴还滴着几滩淫水,覆着在胸肌上黏腻的汗滑落而下。他稍稍蠕动湿润的双唇,热泪淌落在沈眉庄的掌心。

“可这只证明我是个残废……”

沈眉庄抱住他,她的头又开始作痛,不止如此连心也被揪疼了。她立刻动身拿过几张纸巾为他抹眼泪。

温实初抬起眼才发现沈眉庄攥着那几张湿成一团的纸巾,她的眼角染了红,柳叶眉纠结地拧在一起,他不由得动身吻吻她的唇。

“小姐……除了前面,其他部位小姐想怎么碰都可以。”

蜻蜓点水般的啄吻让沈眉庄不禁愣神,她看着温实初小心翼翼弥补着刚才扫兴的话语,出神地重复着那三个字。

“都可以?”

“嗯。”

下一秒沈眉庄将他压在身下狠狠顶弄进去,让温实初不由得打颤。他张开双腿委曲着膝盖,脚趾勾着她漂亮的腰间。

沈眉庄啃吮他的脖颈,在湿乎乎的穴道里冲刺。她终于掌握了温实初的敏感点,顶弄到前列腺几番摩蹭就让温实初溢出更多难耐动情的呻吟。

被蹭摩的快感很快让下体亢奋,前面已经积攒了许多,连睾丸都酸酸胀胀的感觉,阴茎长久的忍耐让他觉得后面填满的快感是一种折磨。

沈眉庄再次贴上他的唇,温实初沾了泪的眸子注视着她,像一只被俘获的温顺麋鹿任由她弄抚。

见他还是忍着不愿意射,她的嗓音不再温婉,隐忍已久的感情在此刻彻底爆发。

“温实初,我是什么很不讲理的人吗?你一遇到自己的事就轻描淡写,明明很重要的事情……明明已经让你伤心到落泪了,你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温实初的坚持与悲伤让她喘不过气,甚至觉得头又开始作晕的症状。他们下体还满是淫色滑腻的液体,阴茎与肉穴暧昧交缠着,脸却都冷了下来,完全不见方才那样沉迷情事的契合。

“除了讨厌我之外,我真的想不到任何让你这么对我的理由。你知道吗?今天我还听见有人说你为了留在沈家才愿意跟我做这些事。有目的做事还这么带情绪吗?讨厌我还来求操?”

温实初直直望着冲他发脾气的人,他连忙地开口带着些委屈的鼻音。

“我从没讨厌过你。他们说我利用小姐上位,我也不在乎他们怎么说。可你不能这么想我……你不能信那些话……”

沈眉庄从来没怀疑过温实初待她的好,她就是不明白,既然不讨厌为什么温实初要这么抗拒,她的眼神变得凌厉直接打断道。

“那你喜欢我吗?”

温实初听后不吭声,他的眼神变得古怪,双唇微颤着不知如何开口。

沈眉庄失望地看着他,她的眼眶隐隐作红。是啊,温实初说过了他不是自己的选项范围,就因为她是alpha,而温实初是beta。她心灰意冷了,一切都在沉默中有了答案。她强势地接上自己的话,不再给温实初回答的机会。

“罢了。我宁可你不说,也不要你为了讨我开心说骗人的话。”

温实初心底起了一阵凉意,他何曾骗过小姐,难道说这些不是为了她过得更好吗?沈眉庄的人生没有自己存在不是会更好吗?他蹙眉狠下心,语气也跟着冷下来道。

“今天是最后一次,小姐你的易感期已经快过去了,以后别再……”

沈眉庄搂紧男人精瘦的腰,她挺身冲刺着,灼热的茎体立刻在红肿的穴肉上发狠地碾敏感点,她欣赏着温实初被爽到咬唇轻哼,樱唇吻着他发烫的耳垂挑衅道。

“以后别再来打扰你的生活?说的真轻巧。小温医生,我还在你身体里呢,你讲这么绝情的话适宜吗?”

“呃!”

温实初被沈眉庄折磨着,后穴满是淫荡的痕迹,他在亢奋的情欲里挣扎,将一切不能说的过往埋进吻里。

一番折腾与发泄后,两人毫无交流的清理完身体躺在床上。

他们困意全无,各怀心事。寂静的黑暗里,沈眉庄的声音忽然响起。

“温实初,我喜欢你,我们不能在一起吗?”

她的声音让温实初以为自己在做梦。喜欢,在一起,而后呢?

温实初的心已然麻木。每天守着那些痛苦的回忆够累了,他宁可沈眉庄拿他取乐,也不愿沈眉庄真的喜欢他。他站在看不见尽头的深谷里,早就不懂如何继续爱和珍惜。他什么都给不了小姐。

沈眉庄雅致的容颜和外头的月光一并嵌入温实初的眼中,刚清理干净的小穴还有些疼,他缓过神将拇指按压在自己手表的银色表带上轻声道。

“你不明白吗,小姐?你该去找个oga,然后和她结合,你以后会有孩子、妻子和美满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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