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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为什么不说话?”
云洄之发出声笑音,“玩累了,不想说话。怕你也累了,嫌我吵。”
“我没有嫌你吵过。”
“我还以为你不高兴了。”
“为什么不高兴?虽然今晚帐单是我付的,但我又不是葛朗台,愿意请你一顿啦,没那么小气。”
她故意把话题带跑。
“是,云导最大方。”楚若游哄着她说。
大方,大方有什么用,你也没说喜欢大方的人。
云洄之无声叹了口气。
楚若游感觉到了,抬头看了眼被屋檐藏住一半的圆月。
作者有话说:
周末愉快!提前说晚安啦。
镜子在光下,可以原封不动地还原色彩和形状,甚至抓住稍纵即逝的情绪。
像审判庭,像测谎仪。
哪怕是最厉害的演员,对着镜子也通常不愿意演了。
云洄之照完自己,如同卡了壳,慢吞吞地脱下衣服,放起热水。
水雾从里往外逃,一路留痕,朦胧了让人心惊胆战的镜面。
明镜昭昭,其心惶惶。
云洄之动作很慢,这应该是这段时间以来,她最懒散的洗澡过程。
因为房间里多一个人住,无论她是先洗还是后洗,都会有种在被等待的错觉。
所以她从不磨蹭,每回都在保证洗干净的情况下争分夺秒。
收拾完就跑出去,第一眼就看楚若游在做什么。
有时,楚若游在沙发上看书。
她带了一本书来,俄国的名着,人物的名字加起来都可以水半本书。
云洄之从微信读书上搜,看了一页就发困,内容枯燥,人物神经质。
楚若游却看得津津有味。
有时,楚若游也会追剧,她不看情情爱爱的主题,她说偶像剧爱情片是她欣赏不来的题材。
云洄之说对很多人而言,浪漫是值得鉴赏的美好,是上帝的恩赐。
楚若游油盐不进,她说,我不信上帝,也不懂鉴赏。
也有时候,楚若游什么都不做,在床上想心事,或者玩手机。
她听到动静也不搭理,很自我却很有魅力,云洄之喜欢她这样。
但是今晚上,云洄之不准备急着出去见人。
她试图消耗时间,甚至想待在浴缸里睡一晚上。
在席上被问到喜欢什么样的人,云洄之特意没有往楚若游的性格上靠,不想惹她尴尬或者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