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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请哥哥以后,渐渐不要再多操心我,”吴子裳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到了胸口,堵得喘不上气:“老话说儿大不由娘,闺女大了留不住,哥哥别再管我,我想我会慢慢纠正过来哥哥所说的错误。”
真的,不见面,会好些。
赵睦低下头,用干净的手指用力掐把眉心,几日来连轴转的奔波疲惫此刻一股脑全部涌上来,脑子空白,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
“好,”待视线恢復清晰,赵睦习惯性叮嘱道:“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怎么着,家始终都在这里,夜深,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原本好好的说话,又莫名其妙变成这样,不欢而散。
走到屋门口时,身后响起吴子裳低低一声呢喃,低到赵睦以为是自己幻听。
“可是我没有家呀。”
脚步不停出其蓁院,不听提灯在前照路,闷声有出去好远,赵睦再一次反问自己,怎么不能是阿裳?
答案还是照旧:是谁都不能是阿裳。
阿裳思慕的是眼中所见“赵睦”,并非是真实的赵睦,按照赵睦对阿裳了解,待阿裳知道真相,则定然不会原谅欺骗。
赵睦从小到大一直都在经历离别和失去,练就来这颗无悲无喜无波无澜心,却唯独承受不起永远失去阿裳的痛。
被阿裳舍弃——这事赵睦光是想想就会瞬间被恐惧吞噬,那么,她还敢有其他想法么?
所以不管谁的心思是从何时开始发生变化,她也只能是吴子裳的“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不被正视和接受的感情是痛苦而折磨人的。
62、
一座侯府很大,一座开平侯府又能有多大?
一座汴城很大,一座汴都城又能有多大?
若是两个人决定不见面,无论侯府多大亦或汴都多小,竟真能做到互不相见,各自忙碌。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忙碌中无暇分神去思考其他,甚至无暇顾及季节变换,不曾留意时间飞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