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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京之神采飞扬】(43)

 

2024年4月6日京城,夜深人静。与闺女聊了一会儿天后,童佳慧才回到卧房。此时白行健躺在床上并没有睡,已经给她暖好了被窝儿。见妻子回来,边挪身腾出地方边道:“怎么样,小颖睡了吗?”童佳慧钻进被窝道:“应该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她是有心事儿,还在惦记着那头。”白行健伸手帮着童佳慧掖了掖被角道:“小颖心性单纯重感情,就是心思太重,装不下事儿,从前这样,现在还是这样。”童佳慧瞥了他一眼道:“那怎么能一样!?…从前那是颖颖太小不懂事,也怪咱们没教育好没把好关,才…”接着道:“现在颖颖长大了,更重感情,几年下来她已经把自己当成左家人,左家现在出了事,她能不跟着着急上火么。宇轩大哥待咱家颖颖还非常好,她不难过才怪呢!而且她现在最在意的是那母子俩。看不见肯定担心。刚才她还说呢,这时候不应该回来…”白行健知道,妻子说的对。从前的白颖往事不堪,现在的白颖几乎挑不出毛病。这惊人的蜕变,除了父母之外,最主要就是左京及她和他的那些朋友们的功劳。当时白颖能在混沌状态下,将扭曲的三观搬回正轨,左京功不可没。其实白行健很清楚,无论是富贵的高宅大院,还是人烟密集的都市,亦或是穷乡僻壤的山野,那些人性扭曲,违反道德伦理的案例不计其数。与能够出现在自己经办和阅批的案件比较,那些未被发现或者正在发生在隐蔽角落里的不伦之事肯定更多更多。白行健其实也曾反思过,白颖当初的事虽然出格,但与那些离谱的案例相比,绝对是小乌见大乌。只是自己绝对不允许女儿做出那种违反伦常有辱白家门风的事,也许当时是自己的手段有点过激,效果适得其反。还好有左京的出现,有妻子的发现,因势利导,女儿才变成如今自己最满意的样子。白行健收回思绪,叹了口气道:“颖颖还好,我是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小京还能照顾到咱们家的感受,强行将她给送了回来。左京这孩子太懂事了!”“是啊,京京是懂事,可是越懂事的人,偏偏烦恼也会越多,因为他的顾忌也比别人多,不是吗?…其实我倒希望京京活的轻松些,哪怕放荡不羁一些…”童佳慧随口接道,她怜爱女儿也心疼‘女婿’,不由自主替左京的未来担忧,希望左京能活的更洒脱一些。白行健点了点头,童佳慧接着道:“颖颖人回来了,可心还在长沙。看她这样闷闷不乐,还不如明天就…”白行健伸手拍了拍爱妻道:“算啦,人都送回来了,就让她多待几天,等过完年再说。不早了,睡吧。”说完,关了床头灯,黑暗中又侧转身搂着爱妻……白颖在京陪着父母准备过年,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不过就是陪着两人去爷爷家和姥爷家拜望。客栈和租赁公司都有李雪经营,出不了乱子。同学好友们知道白颖回来找她,白颖哪儿也没去,只是打几个电话应对。除夕和初一都是在爷爷身边过的,大年初二跟着父母去姥爷家过的。所有人都欢声笑语共度佳节,白颖自然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不过她强颜欢笑的样子是瞒不过父母的。晚上返回家后,收拾收拾童佳慧就背着一只手进了白颖的房间。“妈,有事吗?”闷闷不乐的白颖刚想休息,见妈妈笑眯眯地走进来,坐起问道。“没什么事儿,你爸让我来问问你,明天你想去哪儿玩,我们好带你去。”白颖一皱眉,撅着小嘴道:“我哪儿也不想去,就想在家里待着。”没有左京在,她都懒得动,连叶倩找她,她都没去。跟着爸妈再去别人家拜年,她又怎会愿意。童佳慧一脸失望地叹道:“唉,你哪都不去,那我这张机票可就白买了!”说完将背后的那只手伸出来,里面赫然是一张飞机票。白颖愣了,难道跟他们拜年还要坐飞机去吗?伸手夺过机票,仔细一看竟然是妈妈给自己订的,时间明天上午,航线‘北京——长沙’。白颖惊喜地从床上站起一蹦多高,然后抱着妈妈亲了又亲,觉得不够过瘾,又矮下身双臂抱着童佳慧托着美臀,使劲儿地将她抱起。“哎呀!快放下来,别闪着!这孩子,咯咯!”童佳慧见白颖这么欢喜,心中高兴,夫妻二人做的决定没错,白颖果然是心系长沙,离不开左京。“好啦好啦,今天早点睡吧,别误了明天飞机。”“好,妈妈晚安!啵!”又亲了一下童佳慧,白颖将机票小心地放在床头柜,熄灯睡觉。从被左京强行送上火车,到回家这几天,白颖一直闷闷不乐。她知道左京是为她好,想让她在北京陪家人过个欢快的春节。‘可是左京,你知道吗?我离不开你啊!’。在别人眼中白颖与左京是妥妥的姐弟恋,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在恋爱中,有时白颖确实是象个妻子象个姐姐甚至象个母亲一样地照顾左京,但更多时候白颖通常更象个小妹妹一样的被极力呵护着,而左京通常饰演的都是大哥哥的角色。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白颖也愿意……发··新··地··址第二天一早,白行健夫妇一起将白颖送上前往长沙的飞机。中午刚过,白颖下了飞机,她也没有给左京打电话,而是直接乘出租车到了左京家。开门的正是左京,白颖一头就扎进了左京怀里。才几天不见,白颖就想的受不了,一见面还掉了几滴眼泪。换鞋进屋与两位妈妈见礼,不一会儿岑箐青又给她做了碗面,白颖一边吃一边埋怨,下次不许左京再这样赶她走。而李萱诗听说她又是坐飞机过来的,吓的叮嘱她以后出行尽量坐火车。因为左宇轩的事,此后一两年,左家人出远门几乎都不乘飞机。白颖吃完面,陪着几人稍坐了一会儿,正准备回屋休息时,门铃声再次响起。几人本以为来的会是左家人,可左京从门镜里一看,竟是节前来过自己家的何教授。左京心中有那么一丝不悦,明明年前都已经来过了,怎么今天又不请自来。左京回身跟几人小声知会了下,见几女穿衣没有什么不得体之处,他便随手打开了防盗门。左京挤出点礼貌的笑容道:“何叔叔好!…晓月姐?!”门打开后左京就愣住了,因为除了何坤之外还站着一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左京过目不忘当然认得,她就是去年五一期间去过北京,何慧的堂姐何晓月。何晓月连忙笑着使劲地点了下头:“左京好!”左京连忙将二人请入屋内。这边屋里的岑箐青和李萱诗也起身相迎。岑箐青与何坤不熟,但彼此也都认识,知道是沾那么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何坤进屋连忙主动说明来意。昨天大年初二,女儿女婿一家三口回他那里过年,聊着聊着讲起夏天去北京的事儿,期间提到了左京白颖前前后后亲热周到的接待十分感激,今天父女特意带着礼品登门表示感谢。既然是何晓月来了,左京没有失礼,赶忙招呼刚刚躲进了小屋里的白颖出来接待。一番介绍之后,大家才明白彼此之间的关系。看左家并没有什么喜庆的布置,父女二人也明白传统,很识趣地没有过多打扰,仅仅说了些客套话,坐了十多分钟就告辞离去。何晓月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白颖,再次确认了小妹何慧与左京之间不会有戏;更没想到左京的妈妈和干妈竟然那么美貌,即使身着日常便装都难掩天姿国色,虽然两个大美女在年龄上比自己要大上十来岁,但姿色气质上却比自己要胜出许多。要知道何晓月虽然低调但素来也自恃容貌不输旁人,可今天却不得不有些气馁。与白颖李萱诗岑箐青等人待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就是天鹅群里的丑小鸭,提不起丝毫媲美的勇气。也正因如此,她才匆匆提出告辞。而何坤则是另一番感想。葬礼上人多,他也只是关注李萱诗,上次登门又没见到白颖。今天见得白颖后,他心底没来由地又凭添了许多怒火——‘左宇轩父子怎么都这么好命,找的女人个个美若天仙!’他本还想多坐一会儿,希望给左家人,尤其是能给李萱诗留下些好印象,那么这一次登门就不算白来。这次登门本就是他鼓动晓月前来,没想到pi股还没坐热呢,何晓月就提出告辞,他自然不得不跟着起身离开。待何坤父女走好,左京看着他们送来的不少礼品摇了摇头,拎起来想给母亲送到她的屋里。李萱诗开口阻止,说是何家感谢他和白颖的,她不要。左京见母亲有点没来由的愠意,也没敢再坚持,只得挑了两样好点的给了干妈,其余的全放到白颖屋里。2月12日,大年初四。吃过早饭,左京等人带上所需之物,开车前往衡阳。两个小时后,几人就到达了衡山县左家大宅。进得大院,李萱诗看着院中的景物感慨万千。十年前举家迁至长沙,孩子初中时,李萱诗每年假期还带左京回来小住,左京升入高中后,她来的更少,而自从升任教导主任之后这几年间,更是极少踏足大宅。左京开门,几人进屋忙着开窗通风换气晾晒被褥,岑箐青带着左京白颖又开始收拾打扫。奇怪的是,自宇恒过世,众人经年不曾归来,也未曾有人打扫,屋里的积尘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厚重,不大功夫就轻轻松松地将偌大个宅子打扫擦拭的干干净净。收拾完之后岑箐青走到李萱诗的卧室,只见她仍坐在床畔,手里捧着本影集,黯然神伤。影集里记录着从前诸多的美好回忆,如今爱人故去,物是人非,李萱诗又怎能不伤感落泪…“好了,先别看了,以后有时间再慢慢看吧,快看看,屋子收拾的怎么样。”岑箐青怕她又哭个没完,只好夺过影集顺手合上,放进床头柜里。李萱诗在各屋简单走了走,又和箐青去庭院里转转,走到后院的柿子树前再也忍不住,扶着树干就开始低头抹泪。“箐青,我好后悔。早知道这样,想当初就不该搬去长沙,不让他开那家公司,他不开公司就不用东奔西走,也不会出事…如果能回到从前,我们就一直在这里平平安安地过一世该有多好啊…”“唉,你看看你,说着说着怎么又来了。过去的事让它就过去,好好向前看,不要总想这有的没有。要是能回到过去,我还老早就把宇轩哥从你身边抢走呢!”岑箐青一边劝一边打趣道。李萱诗有些感慨却没有说话。她知道,没有人能从她身边把左宇轩抢走,就算一切重新来过也还一样。岑箐青陪她在外面多待了一小会儿才进屋。

到了中午饭点,几人开车出去吃饭。此时街上饭店开业的并不多,也没什么过多的选择,四人随便找了家饭店简单吃了点,又打包一些饭菜回去。下午又聊了会儿天各自进房间歇息。李萱诗在主卧,岑箐青在她的房间,左京白颖也各找个小屋休息。左京刚刚躺下,手机就来了条短信,‘在干嘛!?’左京连忙起身过去,推开了白颖的房门。他知道白颖也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进了屋,左也躺到了双人床上。上午来时就先将各自的被褥搭外面晾晒,先在躺上去倒十分干爽。白颖并没有盖被,就很随意地躺在床上,见左京上来,腾出些地方给他,然后偎在他旁边。发··新··地··址两个人都没有困意,但也没兴致聊天,只是静静地互相依偎着。白颖碰了左京一下道:“刚才…刚才我在擦拭你的小屋时,发先之前的那几个信封少了几个。”“信封?…信封?!啊!对呀!”刚躺下的左京腾地一下就又坐起,一拍脑门子,想起来信的事。几年前他和白颖在自已屋里曾发先过那几个信封和信,没有动。后来自已去爸爸公司,临走时爸爸还特意跟自已说有文件在信封里,不让自已动。在父亲需要的时候取回去,叮嘱要当着妈妈的面打开!当时就在想父亲说的文件应该就是小屋里发先的那封信。今天回来暏物思人,只顾着感怀,一时忘记了这事,幸好白颖提醒,左京登时想了起来。左京连忙站起,想了想带着歉意地对一并坐起的白颖说道:“我爸曾说过,那封信要当着妈妈的面打开…”白颖立马明白何意,点了点头,没有跟左京出去。既然是左伯伯留给母子二人的信,自已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微笑着跟左京示意一下,她又躺回床上去。左京出来,走到妈妈的房间,轻轻敲了两下。李萱诗并没有睡,仍在翻看着影集凄然落泪。听到敲门声,忙将影集收好说声‘进来吧’,见推门而入的正是宝贝儿子,问道:“京京,什么事?”刚才明明都去休息,却跟来找自已,一定是有事。“妈,你又…”左京进来就见到妈妈双眼痛红,肯定是又刚刚哭过。“我没事,你怎么不去休息。”李萱诗揉了下眼睛说道。“妈,我想起件事。我爸曾说过,他给我留了封信,爸爸还曾特意交代过,让我当着你的面打开。”“信?!我怎么不知道?信在哪儿呢?”李萱诗有些诧异。左宇轩故去的太突然,走时来不及留下只言片语,剩下生前遗物,先在还一动未动。突然听左京说丈夫曾留下信件,她既意外又激动。面对母亲的询问左京也不好回复,对母亲道:“信应该还在我的书桌上,我也从来没动过。几年前爸爸曾提过一次,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我去给你拿过来?”“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李萱诗说完穿鞋站起,和左京一起往外走。母子二人来到了左京曾经的小屋。因为小床已经不适合他,左京睡在别的房间,所以刚才一时没想起来信件的事,幸好白颖及时提醒。“妈,你坐这儿,我找一下。”左京随手在小书架上翻找。李萱诗并没有坐,而是静静地看着。果然,左京从几本书中间抽出四五个信封。左京将信封摊开在书桌上,只有一个是鼓鼓囊囊的,其余几个都是空的。信封上仍然写着‘左宇轩收’的字样。不过,左京已知父亲不会再收…左京伤感地又要泪目。当着母亲的面,小新翼翼地撕开封口,生怕弄坏里面的信瓤,左京的手指都激动地有点颤抖。左京从里面抽出折叠的信件,没想到里面竟是两个信件,都是几张纸叠好用曲别针夹着,一个厚一点的上面写着‘京京’,另一个外面写着‘萱诗’。母子对视了一眼,知道这是左宇轩给妻儿分别留下的信件,两人都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自从有了电脑和手机,哪有人还写纸质信件,而丈夫(父亲)写给自已的信件就在眼前,母子二人都感觉到这份情意的厚重,谁也不敢先行伸手去打开…左京稳了稳激动的情绪,扶着李萱诗道:“妈,你先来床这儿吧,坐着看好一些。”他怕母亲有意外,搀着她到了小床上坐定,并将那写着母亲名字的信纸递给了母亲。而左京则坐在书桌前,拿起了父亲写给自已的信。转头望向母亲,发先母亲也在看着他。从对视的目光中,两人仿佛互相得到了鼓励一般,才各自激动地打开自已的信件……左京走后,白颖并没有躺下。她新里仿佛有种预感,总感觉似乎将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当初是她第一次来大宅时发先的信件,那时她就感觉到左伯伯留下的信件不太正常,事隔几年,本都已经有些淡忘,不过今天擦拭时,她再次发现信件…如今她简直不敢相信,那里面不会真的是左伯伯留下的遗言吧?……白颖正在胡思乱想坐立不安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李萱诗的哭嚎声。惊的白颖暴起,她连忙出来循声跑了过去。推开门白颖瞬间就愣住了,只见左京的小屋内,萱诗妈妈正斜卧在小床上捂着脸失声痛哭,地上还散落着几页信纸;左京虽也在屋内,不过他并没有过去安慰母亲,而是坐在书桌前,仍在认真地看着手里的信件并皱着眉,竟对母亲的哀号无动于衷。白颖还在愣神的时候,岑箐青也赶了过来。“小白,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进去?”岑箐青看到站在门口的白颖问到,见白颖没说话也没动,她就急着想往里挤。这时候,左京突然转过头,看了白颖一眼,然后又继续看着他手里的信件。白颖立刻心领神会,拽住了要往里去的岑箐青道:“岑姨,他们没事,我们在外面等着吧。”说完将岑箐青拉出来,并关上了房门。两个人就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苦等着,过了二十多分钟哭声渐小,隐约听到里面有对话声,也听不清说了什么,又过了十多分钟,李萱诗的哭声渐止。岑箐青中途几次想要进屋去劝慰,却都被白颖给拦住了,说有左京在屋里,萱诗妈妈绝不会有事。正在两人等得急不可耐时,小屋的房门被打开,二人忙起身凑上去察看。只见左京开门后又返身回屋走向床边,此时的李萱诗已经不再哭泣,而是斜依着昏睡在床上。地上散落的纸张和桌上的纸张都已不见,分明是被左京收好。“送她回屋。”左京跟两人示意,俯身张开双臂打横将妈妈轻轻抱起。左京抱着妈妈,两女急忙在前面引路开门,将李萱诗送回她的卧房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让她安睡。左京和白颖轻轻退出门外,而岑箐青不放心,躺在床畔另一侧守着萱诗姐。晚上,左京热好了饭菜,进屋见妈妈仍然睡的昏沉,便没有叫醒她,而是叫上干妈三人一起吃饭。三人静静地着饭,眼看马上就要吃完了,岑箐青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京京,你妈今天这是怎么了,下午哭的那么厉害!”李萱诗已经有些日子没这样放声痛哭,今天哭的有些不太寻常。左京看了眼干妈和白颖,不紧不慢地给岑箐青夹了口清菜,又给白颖夹了一筷子,缓缓说道:“没什么,是我爸留下了一封信,我妈看完之后有些激动…不过,挺好…这样挺好…”顿了一下继续平静地道:“干妈以后可放心了,我妈可能很快就会好起来,不会再……不会再让人担心…”“是啊,那可太好了!”岑箐青眼睛一亮,她没想到宇轩哥会留信,更没想到留信的效果会这么神奇。一旁的白颖虽早就有点猜测,但也没想到左伯伯信件的作用会这么大。她们都没有追问信件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两人都知道不该打听的尽量少打听,尽管两人都想知道。晚上,岑箐青守着李萱诗。左京并没有回屋睡,也没有去白颖的房间。而是在他的小屋,坐在凳子上,仔细地品读着父亲给他的留言。是的,留言他还没有看完,下午刚看了一两页,就被母亲的哭声打断。不过,他强忍着没有去劝慰。而是静静地守在旁边,小心防备着,只要保证妈妈不出意外,哭一哭将悲伤的情绪释放出来未尝不是件好事。在阻止了白颖她们进入后,左京就放下自己手里的信件,走到床边,看着号淘大哭的母亲,左京心疼的不得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弯腰拾起地上的散落的信件,整理一下,没有母亲的允许,他是不会偷看的。“妈,信,看完了吗?我给你收起来吧。”说完左京就要将母亲的信叠起收好。闻言李萱诗一边哭着一边说到:“里面也有你的事,你看完再收起来吧。”左京没有意外,给母亲的信里与自己有关联。想想也没什么,就象给自己的信里,也有很多妈妈的事。左京把凳子搬到床边,当着母亲的面,一目十行,简单地看了一遍,心中感慨无限。左京自以为他和白颖的爱情可以说是完美无缺的天作之合,没想到自己父母之间的爱情才更加的情深意浓,历经坎坷,情比金坚,他们的爱甚至可以用伟大来形容……左京将信放在一边,伸手擦拭母亲的泪目,柔声道:“妈,哭吧,今天痛痛快快地哭一回,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果然,左京说完后,妈妈的哭声立时又大了几分……之后陷入沉睡。安安静静地,左京将父亲留给自己和母亲的书信都看了一遍。之后又皱着眉将信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左京忍不住取出纸笔涂涂写写…白颖知道左京在小屋,有点不放心,倒了杯热水给左京送过去。见左京仍端坐在桌前思索着,没有一丝睡意。“喝点热水,暖一暖。”白颖将水杯送到左京跟前。左京的思绪并未被打断,只是看了一眼,两手捧着水杯,吸收着热量。而白颖并没有立刻离开,站在旁边不经意看到左京刚刚在纸上写下的几个名字,其中一个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何坤。“咦?是何教授?”昨天何教授还登门,感觉他的形象气质都很好,白颖对何坤的印象相当好。左京的思绪被打断,不过他并未着恼。看着白颖冷笑道:“教授!?呵呵,如果我爸查的是真的,他就不再是个教授了,而是叫兽!”“啊!”白颖当然听出左京话里的别意,大吃一惊。“给,你看看吧!”左京并没有隐瞒,而是将父亲的留信递给了白颖。他都看过了,知道里面也没有什么需要对白颖隐瞒的内容,甚至左京觉得让她知道更好,她才能知道父亲对她究竟有多好,对妈妈有多好,对左家,对亲友有多好…而且,左京有的事还需要向白叔叔求教。白颖坐在小床上,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看到感动之处白颖也忍不住流下泪来。收起信件时一边擦泪一边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怎么会这样!?”信里的内容带给她震撼一波接着一波,尤其是何坤,在她心里的形象瞬间崩塌。白颖看左京写的那张纸上写着:何坤…郝江化?…郑群云…等等五六个名字,第个人名字下面涂涂改改不知道何意…左京还取出信封里遗落的一页小纸片,递给白颖…白颖走后,左京将信件全部都收好。双膊拄在桌上托着额头低头垂泪,许久之后,抬起头看着信件,坚定地说道:“爸,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妈妈保护好家,那些事,我都会替您完成!…不惜一切代价!”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李萱诗一直睡到六多点才醒来。这是自左宇轩出事以来,她睡的最香最久的一次,之前所有的困倦和疲惫都一扫而空。睁开眼的李萱诗神清气爽,悄悄起床洗漱,没有吵醒仍在沉睡的岑箐青。左京也早已起床,在院子里打拳锻炼完毕,进屋就见到母亲竟已起床,正要往厨房去,忙道:“妈,你醒了。没事吧?”“我没事,今天初五,我去烧点水,等她们都醒了,咱们吃点饺子。”“妈,你先去歇着吧,我去烧水,等会儿我给你们煮。”“不用你,你个大小伙子以后尽量少往厨房跑,还是我来吧。”怼了左京一句后闪身进了厨房。看着妈妈的背影,左京长出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终于可以不用再担心妈妈寻短见了’。不一会儿,远处传来阵阵鞭炮声,白颖和岑箐青也相继起床,李萱诗适时地煮好水饺,四人吃饭。岑箐青和白颖眼见李萱诗的状态大有改观,不禁心中暗奇。白天,岑箐青白颖陪着李萱诗在大宅里聊天,享受这份宁静;而左京则独自开车前往墓地扫墓祭拜,之后又前去探望朋友,直到下午才返回。结果左京一到家,竟发现徐琳和刘峰刘瑶也在。原来是徐琳知道他们在大宅,所以特意带着兄妹俩过来探望。刘峰还好,没太多表示。刘瑶则抱着她的萱诗妈妈又哭了一场,惹来徐琳好一通埋怨。晚上吃过饭后,徐琳三人并没留下。第二天,左京本想去老宅办事,但想到现在还在春节期间,有些事不宜打听。于是按照李萱诗的‘旨意’,当天四人开车折返回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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