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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大理寺卿鲁成方已经来到大门前。
按照规矩,若有人击响大理寺鸣冤鼓,大理寺卿必须当众接受案件。
“你乃何人?为何击响鸣冤鼓?”
福儿扔下鼓槌,侧身,从身后一举子手中接过一张诉状。
“民妇乃建京举子卫傅之妻王多福,民妇丈夫新科会试考卷被人恶意篡改,故意打落,民妇丈夫于今晨前往礼部具呈上告,谁知却在礼部失踪,下落不明。民妇乃一介柔弱女流,苦寻丈夫不得,无奈只能来此求助大人替民妇找寻丈夫。”
就你?
还柔弱女流?
哪个柔弱女流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挥舞着大锤击鸣冤鼓。
不过在外人来看,福儿确实是个柔弱女流,不可怜能抱着孩子来上告?多可怜,多凄惨!
反正在建京一众举子们来看,是极为可怜的。
当初福儿既然说闹大,自然不是没有成算,卫傅怎么说也是建京来的举子,一路上众举子同行,来了后虽各居一处,但不时都有聚会。
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自然要去求助这些举子们。
这些举子们也没含糊,一听说解元郎在礼部丢了,又听说他考卷被篡改,都是义愤填膺,福儿手中拿的诉状,就是其中一个举子帮忙写的。
而且这些举子们住的地方,也不光建京一地的士子,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跟来的几十号举子,除了建京一地,还有其他地方的人。
而且随着消息扩散,越来越的士子正在往大理寺聚集。
想想,人家找到证据的是一例被篡改了考卷,谁知道背地里还有多少?这可是关系到切身利益之事,由不得这些人不上心。
“学生乃新科贡士龚宏志,学生不才,忝为新科贡士。学生自认德薄才疏,不如卫兄许多,卫兄乃我建京所辖三省解元,没道理学生都中了,卫兄没中。学生甚为不解,且不光学生一人不解,众人皆不解,今日除了是来寻卫兄,还想请大人给予解惑。”
龚宏志有理有据说道,说完躬了躬身。
“对,解惑。”
“卫兄人呢?堂堂一个大活人,怎可能在堂堂六部之首失踪?!”
“这位同考只是按朝廷律法具呈上告,怎么人就不见了?让人孤儿寡母苦寻不到?”
这些士子们虽言语含蓄,没有一人直言卫傅是被礼部的大人给关了,但恰恰是这种言语才诛心。
鲁成方一听到建京,再听道‘卫傅’二字,人已经被惊得不轻,谁知后面还有更大的惊吓。
这些士子一人一句,哪是在找人,分别是在控诉新科会试有舞弊之嫌,才会活生生一个人,不过去趟礼部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