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不舒服
她睡不着,翻出题坐在茶几上转着笔解题。身上痕迹有点重,燕葳难得穿了件短袖,袖口松松垮垮地垂到手肘。
盛朗一进门看见她身上的衣服,将烧烤放到桌上:“我就说怎么找不见衣服,原来在你这儿。”
“你的?”燕葳低头扯了下t恤,“我还以为是我的。”
盛朗在她旁边坐下,拽了下她的袖口:“这一看就是我的吧。”
他拽完袖口,顺势握住她的手臂有一搭没一搭r0u起来。
燕葳没理他,伸手去拿烧烤。
“刚上来的时候看见应广白了。”盛朗声音有些低。
燕葳没什么反应:“哦。”
“他住这儿?”
“也许。”
盛朗盯着她看了会,突然很正经地喊了声:“燕葳。”
“说。”燕葳低下头准备咬j翅,被掐着下巴转过脸。
呼x1交缠,一个很轻很温柔的吻。
亲完后,燕葳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g嘛,亲一下还不给了啊。”盛朗把她拿着的j翅往她嘴边推了推,“你先吃,我去洗手。”
燕葳瘪瘪嘴骂了句:“有病。”
盛朗起身,r0u了下她的头,在燕葳骂他之前溜去厨房。
洗完手擦g后,随手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
他转身往客厅走,突然顿住脚步。
垃圾桶是空的。
盛朗站着没动,盯着看了很久很久。
燕葳久久没等到人,晃去厨房:“洗个手洗这么久?我要吃完了。”
盛朗抬手r0u了下后颈,扯出个笑:“吃呗,本来就是买给你的。”
“给你留了个j翅。”燕葳太累了,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打着哈欠将棍子扔进垃圾桶,“我去洗漱睡觉,走之前记得把客厅灯关了。”
盛朗应了声,无意间瞥见她锁骨处的红痕。
手下意识握拳,质问的话语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换成了很平常的一句:“晚安。”
可能是我多想了。
垃圾是燕葳倒的,红痕是她挠出来的,应广白没来过这里。
凌晨三点,盛朗躺在床上给燕葳找了各种理由来解释这两处不对劲。每一个理由都荒谬得离谱,让人觉得可笑。
盛朗用手臂遮着眼睛,哑声骂了句:
“靠。”
27
盛朗脑子里很乱。
应广白从小区里走出来的身影,燕葳锁骨上的红痕,柏奕初坐在沙发上擦手的动作,还有前几天燕葳跟他接吻时的眼睛。
不断回闪的场景框在钥匙孔圈内,盛朗只能看见自己所能见到的。他被关在门外无法进入,透过锁孔笨拙地去猜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燕葳到底和这俩人发生了什么。
理智告诉盛朗,燕葳并不属于他,但见到应广白的那一刻,他心底冒出的念头是——燕葳要被抢走了。
盛朗相信自己对于燕葳的了解要超过其他人,青梅竹马的身份摆在那儿,谁也无法越过,连他哥都不行。年岁的差距注定了燕葳不会向他敞开心扉,不常见面的父母更是无法深谈的对象。
盛朗曾以为自己是唯一真正了解她的人,而燕葳却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成了不可捉0,不可探寻的燕葳。
燕葳变了。
她换了锁,没有钥匙的盛朗无法开启那道门。他以为那个吻就是钥匙,事实并非如此,他仍旧被关在门外。
盛朗一夜未眠,连着好几天都意志消沉。
燕葳猜他估计是知道了点什么,想找个机会跟他摊牌,柏奕初却一直以b赛的借口缠着她。
每次燕葳刚想发火,瞥见他的脸气就又消了。
燕葳从小就跟盛朗和季行帆这种帅哥相处,对于外貌的要求高得离谱,这么些年来也就应广白入了她的眼,让她生出跟人谈恋ai的心思。
柏奕初是第二个。
他帅得很直接,以至于燕葳见到他后不由得起se心把人给上了。
但真正g住燕葳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那些无聊的绿茶手段。
柏奕初皮囊之下的反差让燕葳觉得特别有意思。
就像应广白平常总是摆着扑克脸,到了床上就成了sao得没边的小狗一样。应广白心里那些y郁痴狂的情绪燕葳不是不知道,相反,燕葳正是因为知道才会跟他有进一步的接触。
柏奕初那些小心机燕葳也清楚,明白他这是喜欢自己。
燕葳此刻并不想谈恋ai。谈了恋ai就没法跟应广白shang,也不能跟盛朗接吻。当然柏奕初也很好,可只有一个的话,贪图新鲜的燕葳迟早会腻。
燕葳后来又跟应广白做了次。
那天柏奕初找她聊b赛的事,聊着聊着握上她的手被应广白看见了。他神情落寞得有些可怜,燕葳被他身上那gu可怜劲g住了,晚上跑去他家跟人做了次。
第二天柏奕初约她到家里吃蛋糕,说话时指尖在她掌心里蹭着。校服领口扣子解开了一颗,露出颈间的银质项链。燕葳想起这条项链随着动作垂落摇晃的场景,有点馋,答应了他的邀约。
前一晚应广白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没消,柏奕初看见后什么都没问,只是更用力地制造新的痕迹将其掩盖。
n尖被吮得发红,从x到小腹没一块好地,全都是情ai的痕迹。柏奕初在她腿根咬了口,燕葳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到ga0cha0,水喷了他一脸。
柏奕初的初吻里夹着她的味道。
从她t内流出的水透过唇舌回到她那里,嫉妒不满的情绪被燕葳轻飘飘的一个吻吹散。她主动抱着他的肩膀,凑过去贴着他的唇t1an舐。
燕葳其实不怕被知道。
知道了也不能拿她怎么办,她没和人交往,不存在出轨背叛之类的问题,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看他们扯头花有意思是有意思,但善后太麻烦了。上次盛朗跟应广白打架,还得她去送应广白去医院。燕葳很怕麻烦,不太想他们碰到一起。
往往最不想发生的事,后面总会发生。
在班上还好,大家都忙,碰到一起也没时间没jg力打架。出来研学就不一样了,很闲,还有各种团t活动,争风吃醋的机会一抓一大把。
b如此刻。
燕葳有些头痛地坐在车上,旁边的座位空着。
盛朗和柏奕初两个人站在过道,谁也不肯让谁。
好想si。
燕葳想到未来这三天两夜的研学之旅,抬手推了下眼镜,深深叹了口气。
“两位帅哥,麻烦让一让。”
两人僵持之际,阚嘉从身后冒出:“这我的位置。”
“坐后边去。”盛朗的手搭在前座的靠背上,不肯让位。
柏奕初倒b他有礼貌点,随意找了个借口:“我晕车得坐前面。”
“老师旁边有位置。”盛朗微微朝那边侧头示意,依旧盯着柏奕初,语气不善道。
柏奕初扬起礼貌的笑:“坐太前也会晕。”
“毛病。”盛朗皱眉骂了句。
柏奕初继续笑:“那请没毛病的人往后坐吧。”
阚嘉站旁边,满脸黑线:“你俩没事吧,这是我的位置。”
“你想谁坐旁边?”柏奕初转而看向燕葳,问。
燕葳本来在看戏,突然被点先是愣了下,看着阚嘉刚要开口就被盛朗打断。
“她除外。”
可选项被排除,燕葳瘪瘪嘴,扶了下眼镜。
盛朗有些紧张,扶着前座椅背的力道重了几分。换做平常,他压根不会害怕燕葳不选自己。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不再是她的必选项。
柏奕初下意识屏住呼x1,等待她的回答。他不太确定燕葳会不会选择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她对他并不热络,全靠他si缠烂打。不过燕葳前几天主动亲了他,应该是有点喜欢他的吧。
车上的同学都没太在意这边的动静,b起两个一米八几的人堵在走道,他们还是更关心接下来的研学之旅。有同学用蓝牙音响放了音乐,摇滚乐在车厢内响起。点歌的点歌,聊天的聊天,混乱一片。
燕葳在嘈杂的声响中抱起自己的包,从二人之间穿过,拽着阚嘉往后面的空位走。
“既然那么想坐就让给你们好了。”
位置太窄,即使缩起了肩膀也还是无法避免肢t接触。肩膀蹭过身前,隐约能闻到她发间清新的洗发水香味。盛朗想伸手拦住她,被柏奕初挡住。
燕葳得以逃脱,找了排空位坐下。
盛朗甩开他的手,看见燕葳扶着前边靠背站着跟他小幅度左右挥了挥手,笑得格外灿烂。
柏奕初率先坐在里面的位置上:“没位了。”
盛朗环顾了下发现除了老师身边外确实没有别的座位后,不情不愿在柏奕初旁边坐下,警告道:“吐我身上你就si定了。”
“可惜了,我不晕车。”
柏奕初拿出降噪耳机戴上,闭眼假寐,将盛朗震惊的话语尽数屏蔽。
盛朗啧了声,往旁边挪了挪拉开距离,万般不情愿地跟他坐在一起。他侧身往燕葳的方向看去,她坐在里面,什么都看不见。刚想转过身,意外发现坐她前面的是应广白。
视线交汇,两人对视了几秒,不约而同移开了视线。
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盛朗心里嘀咕着,拿出手机准备给燕葳发消息。
研学第一站离学校有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燕葳晕车虽然不太严重,但也绝对不会舒服。她受不了车里的味道,总是要跟他借外套将拉链拉到顶把脸埋进去,然后靠在他身上睡觉。
盛朗本来打算坐她身边好照顾她,结果冒出个柏奕初,真是晦气。他边在心里吐槽,边给燕葳发去消息:
【要外套吗?】
身后传来动静,盛朗转身看去,应广白正把他的外套递给燕葳。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盛朗冷着脸把消息撤回。从包侧拿出水拧开闷了半瓶,才将把应广白的外套丢出车外的冲动给压下。
他动作有些大,柏奕初睁开眼看他,好心提醒:“中间不停车。”
盛朗没好气道:“管好你自己。”
“脾气这么暴,难怪她不喜欢你。”柏奕初轻飘飘说了句,再次闭上眼靠在椅背上。
盛朗嗤笑了声:“你才认识她几天啊,就知道她喜欢谁不喜欢谁。”
“反正不喜欢你。”柏奕初说完顿了顿,扭过头笑着看他,“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种喜欢吧?”
盛朗脸se更黑了:“听你的歌去。”
燕葳原本想去找盛朗拿外套,阚嘉让位置的时候问了句,她如实告知。前排的应广白听见,转身将他的外套递了过来。
很淡很清新的薄荷味,口袋里还有盒薄荷糖。
燕葳本来就有点担心过去那边要外套会刺激到柏奕初,索x直接接受应广白的外套,省得过去又带出一堆麻烦。
她坐回位置上,拿出手机准备听歌,发现盛朗撤回了条消息。
她发了个问号过去。
对面回得很快:【发错人了。】
燕葳没多想,套上应广白的外套将拉链拉到顶把脸埋进去。她靠在车窗上,头贴在玻璃上其实并不舒服,但阚嘉b她矮一些,靠在她身上也不见得会更舒服。
燕葳把领口扯高,鼻尖嗅到的味道跟盛朗身上的味道很不一样。
好像有段时间没闻到盛朗的味道了,有点怀念。
燕葳指腹攥着袖口捏了捏,垂着眸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
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洗衣ye,为什么盛朗身上的味道跟她的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