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春老、夏老、秋老跟冬老。」墙上的指针刚到七点,风暴就准时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听说四老同时传召我们,可真是荣幸啊。」
风暴悠哉悠哉的走到了属於她跟指针的位置,在没有四大长老的许可时就坐下。
只不过四大长老也不敢说什麽,毕竟这位跟另一位是他们必须当成祖宗供起来的。
「指针呢?怎麽没来。」春长老稍稍看了眼门边的方向。
「怎麽,指针没来,你们很失望?」风暴瞟了一眼四大长老非常不满的开口:「他只是迟到,不是si了。所以四老有什麽话就直说吧,我没那麽多时间耗在这。」
「上次寒玦在卫惠新据点遗失了一大批资金,追查了半个月都无果。」夏长老看向风暴,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非常的肯定:「跟你们的探查任务差没有多久,所以跟你们有关系吗?」
「这件事我想四位长老们已经有答案了吧。」风暴微微的耸耸肩:「既然这样,那还问我们g嘛?四老心里已经认定资金是我跟指针拿走的,这种情况下我说是或不是,都改变不了你们的想法。
还有,卫惠新据点的探查任务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你们四位是打算冷饭热炒,还是你们的情报资讯已经跟你们的年龄一样迟缓了?」
「何若依!」夏老手拍桌子站了起来:「这就是你们的态度?」
「不,这是你们的态度。」风暴对四大长老发难早已见怪不怪:「怎麽,夏老您恼羞成怒了?需不需要给您叫台救护车,赶紧送进医院里做做检查。
毕竟人上了年纪要懂得保养,不要整天除了动怒就是动怒。
我都还没怎麽说话呢,您就已经想进加护病房了;那要是哪天我真的打算气si你,是不是可以直接办葬礼了?」
「若依。」春老拉住了从椅子上跳起来的夏长老,然後转头看向风暴,试图站出来当和事佬:「今天把你跟诺言叫过来,是有重要的事。」
「呵呵。」风暴满不在乎的转向春老:「春长老这句话的意思,是平时叫我们过来都没有正事呢?还是在嫌弃我们平时无所事事呢?」
「闭嘴。」夏老终於忍不住,拿起手边的马克杯朝风暴的头丢去:「何若依,你别仗着自己037的身分得寸进尺,你别忘了是谁让你们有狂妄自大的资本的。
更何况,你当初??」
「我当初就不该活下来,活下来的应该只有陆离星跟许诺言。」风暴微微举起手,而飞行中的马克杯就这样y生生的停在的她的脸面前:「夏长老,这话自我活下来後日日都有人提醒我,但很可惜你的完美实验品si在了那场大火中。
而我也不打算继续活的像七岁以前一样窝囊,然後再眼睁睁看着我跟指针步上七大世家的後尘,甚至是步上离星哥哥的後尘。」
「陆离星是被寒玦的人杀si的。」夏长老脸se涨红:「七大世家也是。」
「何若依。」冬长老也顺势开了口:「当年的事实摆在这里,你有jg力在这里跟我们四个作对,在这里窝里横,还不如真正的为所有人报仇。」
「我会的。」风暴意味深长的看着四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参与那件事情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风暴。」指针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春长老、秋长老、冬长老、夏长老。刚刚有急事,来晚了。」
「诺言。」一直安安静静的秋长老终於开口了:「正等你来呢,这次有正事;是寒玦内部线人提供的可靠消息,消息准确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若若,坐下。」指针没有回答秋老的话,而是转向了仍然跟夏长老在对峙的风暴:「正事要紧。」
「老家伙,我今天没杀了你,是看在指针的面子上,不要觉得自己的牌面大。」她微微一伸手,让马克杯擦着夏长老的脸颊飞过,然後在墙上摔成碎片:「陆离星是为什麽si的,七大世家怎麽灭亡的,你们b我都清楚??」
「何若依。」指针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他轻轻弹指,转眼间就恢复了夏长老的马克杯。
「知道了。」风暴坐回位置上,头转向冬长老:「有话赶紧说,没话就别随便把我们叫过来。」
其他三位长老对於风暴的脾气早已习以为常,毕竟每次都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冬长老叹了一口气,将手边的资料夹递给指针,但风暴微微gg手指,就让它飞到她的手里。
她跟指针互看一眼,两人在桌子底下打了密语手势;在短短三秒钟的g0u通後,她还是把资料夹还给了指针。
指针缓缓打开了资料夹,上面是一个男孩的照片;而他脸上带着的,是金银双se的面具。
「这是?」指针取出照片,递给了风暴。
「寒玦培养了将近二十年的秘密武器。」秋长老指着那张照片:「据说是寒玦在037实验时留的一个後手,代号流星;寒玦称他为风暴和指针的克星。
年龄未知、喜好未知、已知身高大约180,而且是男x。
我们不知道为什麽是你们首战三年後才派出他,但最怕就是你们轻敌。」
「我看看。」风暴今天第一次没有跟四大长老唱反调:「和037会有关系吗?」
「目测是没有。」冬长老摇摇头:「但是以我们现有的所有资讯做的任何判断都是不可信的。」
「若依、诺言。」春长老接过冬长老的话,语重心长的提醒他们:「无名现在最能拿得出手,也是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你们两个;但寒玦不是,他们可以有无数个据点,无数个流星。十年前那场大战太伤了,我们没有想到寒玦??」
她顿了一下,然後转移话题:「总之最近流星已经开始在调查所有有关风暴和指针的资料。
我们不会知道你们跟他的第一次交锋会是何时,但如果寒玦七大世家家主还是如同十年前那般狠绝的话;如果流星真是你们两个的克星的话??」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大家都知道她的意思。
无名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打击了。即使这世上除了风暴跟指针外已经没有活着的037成品,但是寒玦先灭白家後吞无名的做法已然让他们成为地下界的霸主。
无名现在的唯一优势是风暴跟指针,还有寒玦在明他们在暗。
只是他们都知道流星的介入,会让後者这个优势瞬间荡然无存。
「散会吧。」风暴打破沉默:「如果就这件事的话,那我们知道了。」
「等等。」夏长老出声制止她离去:「现在流星的出现,你们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四个一致认为需要在你们身边加派人手保护你们??」
「停。」秋长老打断他:「是你们三个,我认为他们都是成年人了,需要人手说就行了。」
整个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剩下风暴自嘲似的笑声。
「夏老。」风暴拿起桌上的资料夹:「当年你们同意我跟指针换个身分重新来过,可以隶属无名却不会被监视,是因为我们的能力足够让你们放心。
可是为什麽只是出现了一个可能的威胁,你们就要重新监视我们?难道风暴跟指针这些年的表现还不够让人满意吗?我们的能力还是不够吗?」
「若依,我们只是想??」春老站出来,试图打圆场。
「你们只是想重新完完全全的掌控何若依跟许诺言,只是觉得风暴跟指针这辈子都是你们四老的掌中物。」风暴打断春长老的话:「之前你们不在乎,是因为你们自认寒玦无论做什麽都影响不到你们,天塌下来了还有风暴跟指针帮你们承受;但现在不行了,流星的出现让你们意识到风暴跟指针如果靠不住,那你们就完蛋了。
所以你们只能想尽办法缩小一切的不可控,就是把风暴跟指针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四大长老没有说话,而风暴则是转身离去。
「谢谢秋老。」指针也站了起来:「我先告辞了。」
「我懂,这次是他们三个老家伙不厚道。」秋长老点点头,默许了指针的离去。
「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风暴跟指针早就不是孩子了;更何况,他们就算小时候也不是正常的孩子。」等到指针消失在视野之外,秋长老罕见的发怒了:「他们两个各项数据都超过了正常人类,你们怎麽敢把他们当成你们那些手下看待的?
这两个孩子出道以来从未在外使用过超能力,但还是只用了短短三年就成为了让整个地下街闻风丧胆的存在了。
你们当他们对当年的事毫无察觉吗?那只是他们把我们四个排在了寒玦後面。
一旦他们两个成功覆灭寒玦,或者让寒玦遭受我们这种程度的损伤,他们下一步就是我们了。
我们si了也就算了,毕竟我们四个都活了一把年纪了;但如果他们两个顺藤0瓜的查到我们身後跟寒玦身後,你能保证这个国家不会大乱吗?」
「老秋??」冬长老试图cha嘴,但秋长老直接将手边的马克杯砸向他。
「你给我闭嘴。」秋长老恨铁不成钢的开口:「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试图以激怒风暴的方式让她不来参加会议,你打的算盘不只你自己清楚,他们两个也清楚的很。
没看到人家杀了你一个手下,还照样出席了会议吗。你这真是偷j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们到底什麽时候才能真正认清,风暴跟指针已经不是当年被关在实验室里的那几个孩子了。
尤其是何若依,当年陆离星的si对她的打击不够大吗?你们脑袋是全部都被猪踢了才会觉得她还跟以前一样。」
「四个人里面,就只有秋老还有点脑袋。」风暴跟指针坐在大楼楼顶,nv孩的腿上放着她的那台电脑,萤幕上则是那间会议室的监视器画面:「我有时候真的不理解这些老家伙在想什麽。」
「对於流星的事,你怎麽看?」指针没有专注在风暴的t0ukui上,而是反反覆覆的看着关於流星的资料:「四位长老所言,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
「流星的事,是真的。」风暴的双手手没有在键盘上停过:「可是要说他跟037完全没有关系,我不信。」
「若依。」指针将手中的资料夹递给她:「你还记得当初四位长老派人试图监视我们的时候吗?你那时说别把人杀了,就留下来。这样我们也不用担心他们安cha新的人进来,而且这样他们所知道关於我们的讯息,就是我们想给他们知道的讯息。」
「什麽时候我们说话也要这样藏着说一半了?」风暴不满的望向他:「我明白你想说什麽。
流星的消息,是寒玦故意放出来的;应该说,是流星本人放出来的。在某种意义上,这些情报是给风暴跟指针下的战书,是我们三人之间博弈的开始。」风暴打断他的思路,直接来到结论:「不用想太多,037在这世上只有三个人活下来,这是无庸置疑的。
流星再怎麽强,也不可能超过我们,毕竟这世上唯一b我们强大的只有四大长老眼中的完美实验品陆离星。
只是我们接下来如果真的打算使用超能力,就要更小心了。
一旦被寒玦发现我们是何若依跟许诺言??」
指针也沉默了,如果被抓住,基本上以两人的身分,招安是不可能了。
结局只有si,甚至生不如si。
风暴关掉了监视器画面,然後阖上电脑:「走了,回影子总部,这地方待久了让人糟心。」
「嗯。」指针也将资料夹收进袋子里:「影卫考核就是下周了,我记得眠眠这次也打算考影卫。回去先看看她练习的怎麽样了,然後再处理一些事。」
「喔?」风暴跟指针飞檐走壁似的在城市的夜空中飞奔而过,两人还不忘聊天:「那不错呀,眠眠她这几年进步也挺大的。
你说,要是将来??」
「你不会si。」两人已经摘下面具,来到了一个停车场:「楚琪,你别整天想着什麽时候会si,也别觉得自己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