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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取药

 

周舟没有意识自己是何时回的家,第二日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了。

整整一个上午都冷着脸没有搭理严舟桥,拿了镰刀便自顾自下地去收割阿婆家种的白菜。

严舟桥识趣地跟着,承包了大部分白菜的收割工作。

这一批白菜已经长得有些老了,不少外层的叶子已经蔫儿黄得散在地上。除了实在是不能吃的叶片,其余基本都整朵割了下来。

南方已经算是正式进入夏天了,日头一早就高高挂在脑袋上,正是晒菜干的好日子。

周舟割了没一会儿就被晒得满脸通红,严舟桥看着心疼,一个劲儿地劝她回屋里休息。

周舟没吭声,瞧他那不值钱的一身蛮力劲,不屑地哼了哼,收了镰刀就往家里走。

训狗嘛,就得给狗找点苦力活消耗一下他的精力,免得他老缠着自己干那下三路的事情。

两人照旧是下午开车出去,后尾箱放了米面粮油酒烟等交换的硬通货,另外也放了一大筐早上新鲜摘的白菜和番茄。

车经过镇医院的时候,周舟停在铁匝门前往里看了看,大楼的窗户和大厅里有人影晃过,看着身形不大正常。

周舟来过镇医院一次,隐约记得药房在进入大厅的右侧,是个半封闭的房间,取药口用玻璃隔断着,只开了个圆形的口子递药。

按理说,药房一般会在靠外墙处开一道专属的通道门,用于药物补充上架。

周舟在大厅外墙扫了一圈,却没看到其余的入口。

“我们把车绕到后面去,你准备一下,如果我们找到了药房的门就撬开,找不到的话就算了。”

镇子虽然不算很大,但医院里的人却不是少的。他们如今才两个人,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从大厅去硬闯,但稍微花点时间绕过去看一看的时间还是有的。

虽然药店也可以收集到基本的各类型药物,但终归是不如医院齐全的,尤其是一些处方药和进口药。

再者,镇上的药店大多还关着门。这种小镇上的店铺,基本上店面和住宅是结合在一起的,周舟不想这么快和人起冲突。

尽管药品也可以用物资换,但有医院这个更齐全且免费的地方,她还是更倾向于医院。

车绕到侧面兜了小半圈,果然在药房对应的外墙上看到一道铁门。

这种铁门的锁扣还是非常老旧的款式,严舟桥的铁丝插进去不到20秒就被“啪嗒”一声解开了

药房里没有人也没有丧尸,但取药的窗口外面却是血淋淋一片,七八个丧尸在感应门前反复游荡。

沤了近一个月的尸臭味,像几百只死老鼠的味道腌在一起,透过圆形的口子飘进药房里来,令人几欲作呕。

周舟捏着鼻子半蹲着走到窗口的台子下,从桌面上摸出两只口罩飞快地戴上,顺手也给严舟桥递了过去。

靠近取药窗口的两横排货架基本是空的,一般用来存放准备给病人取走的药品。这两排架子也正好遮挡住了两人在后面取药的身形。

角落里有空箱子,周舟捡着每一种类型的药品都往箱子里丢了几盒,着重拿了些外伤消毒、发烧止痛和抗生素类的药品。

拿完一轮后,两人各自又重新拿了个箱子,交换着货架拿第二轮。

这些是准备自己屯的,也备着后续可以拿来作为物资交换。一些常用的药物被周舟另外拿袋子挑了一些出来,一会儿就可以派上用场。

敲响第一家农种店的时候,周舟明明听到屋里有声响发出,但她在门口轻声解释了半天,对方还是不肯开门。

严舟桥拧着眉想直接撬锁,被周舟给拉住了,笑着调侃道:

“怎么?不是说军人不拿民众一针一线吗?你怎么这么野蛮啊?”

“谢邀,退伍了。”

“噗”

敲第二家的时候,对方态度就好多了。隔着卷帘门问了许多问题,周舟一再承诺保示,保证可以拿食物或药品和对方交换。

墨迹了半天,终于把门拉开了。

卷帘门只被拉开了三分之一,周舟不得不蹲下身和对方交谈。

“喏,你看,我这里什么都有,看你需要什么。但是我们交换的数量和价值肯定是要对等的。”周舟指了指脚边被搬出来的一部分物资解释道。

这几乎是一桩单方面利益的交易,周舟信心十足,腔调先拿捏起来。

一般做生意的人很少自己家里还种田,这些种子留着除了能当豆子煮粥吃,基本没有其他用处。

如今可以被换成正经的粮食和药品,简直是一桩十足划算的事情。

屋内的男人样子看着倒是挺老实的,但眼神还是实不实警惕地看着严舟桥。

周舟也能理解,毕竟这么个接近一米九的强壮男人站在门口,怎么看都不像个善茬。

“只能你一个人进来挑,可以吗?”

“不行。”周舟还没说话呢,严舟桥就插了一脚进来。

周舟回身安抚道“没事。”随后又转回身与店家商量“我可以一个人进去,但是你得把这个门拉高一点,得让我男朋友看到我的人。”

听到周舟给他的称呼,某个人瞬间就飘飘然了起来,嘴角悄悄抿着,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

最后周舟拿一袋大米、一袋干米粉、半框白菜、一瓶酒、一桶油和一袋常用药,换了店里近三分之二库存的菜种。

余下的物资,周舟全都拿去换了一台柴油发电机和半桶柴油。

如今家里只存放了三分之一的物资,还有三分之二的物资被留在货车上。

新的发电机被搬上货车里,周舟准备等这一批菜干晒好,就把车上一半的物资藏到另一个地方去。

她原想到附近村子找个没人的院子藏着,但货车太大太明显,凡是进村动静都太大了。恐怕藏的东西都等不到她去取,就已经便宜别人了。

思来想去,倒是有个地方挺合适的。

沿着村道一直往里面开就进山了。周舟有一回骑着借来的摩托车开进山里闲逛,偶然发现隔着马路几十米远的杂草丛中有间破旧的小瓦房。

她闲着无事,便想去探探。走到近前,才发现是个废旧的养猪场,地上还留着干枯的深褐色排泄物。

绕了一圈没发现有意思的东西,正想走的时候,发觉杂草连着山侧的地方似乎隐隐有条道路的。

只是隔得远的时候,路被茂盛的杂草遮挡住了,不走近完全发现不了。

周舟索性开着摩托车沿着杂草下的路往里探索,开了约莫十来分钟,开得她都开始心发慌了,唯恐自己在这鸟不拉屎的山里出事了都没人知道。

正想往回走的时候,道路的尽头看起来终于有点不一样了。

周舟绕过两块小土坡形成的天然门洞,开进空地中央,才发现面对来路的山脚下竟有一个大洞。

走进一看,地上还散落着一些钢筋和废旧生锈的独轮运输车。

竟然是一个废旧的矿洞。

洞口进入不算太深,大约二十几米的样子,呈半个葫芦状,外窄里宽。

土墙的四周做了钢筋铁皮加固,采挖的口子却不太深。

看起来像是私自开发的矿洞,刚建好没多久就被依法关停了。

这里人烟稀少,且地形偏僻。一般人若不提前知晓这里有处矿洞,依着外面杂草的遮掩,应当找不到这个地方。

虽然离她的小民房有些距离,但确实是个不错的藏物仓库。

私心里,周舟其实不太想让严舟桥知道这个地方。

说到底,她心里还是始终想给自己找一个绝对保密安全的地方作为退路。

但一来,她不会开货车;二来,这车上这么多东西,她一个人也不太好搬。

一个人悄悄地琢磨了许久,最后还是选择把这个地点透露给严舟桥。

如果他真的背刺自己,她也认了。毕竟,没有严舟桥的话,她周舟未必能平安地活着回到小民房这里。

菜干晒了三四日已经基本干透。周舟拿蛇皮袋分装,装了十几包,给隔壁阿婆送去了一些。

闲着的这两天,她在家尝试做了辣椒酱。成不成功尚且不知道,毕竟还要发酵一段时间。

番茄酱她也想尝试,但是上网一搜,需要烘干机,于是就此作罢。

藏物资那天,周舟让严舟桥把原本计划放在车里的那部分先搬下来。多出来的空间,她准备放家里一些闲置的家电。

顺便再把家里的折叠床和一些不常用的小家具,以及一些个人的日常用品也分一些带过去。

柴油和汽油她只分别留了两桶在家里,用作出行备用,基本够一千多公里的行程。其余全都藏到矿洞里去。

矿洞是她第二个备用逃生点。虽然条件比较一般,但胜在隐蔽性强。且矿洞里发电不用担心声音传出去被人听到。

一旦城市开始大面积停电的时候,矿洞可以作为一个发电的备用点。

半个月后,网络的信号开始岌岌可危,时常是半天刷不出一个页面。

抱着乐观心态期盼着政府能很快压制丧尸的民众,开始不得不认识到问题已经远远超出国家所能控制的态势。

全国上下绝大多数城市都已经沦陷,丧尸病毒像一阵突如其来的飓风,迅速席卷了整个国家。

爬墙的梯子早就断了,但偶尔还是能刷到国外沦陷的一些画面。不少吵嚷着要出国的富人,此时也自觉地闭上了嘴。

在网络和通信信号彻底沦陷前,周舟一觉醒来,发现家里断电了。

无人机在夜晚的上空盘旋了一圈,原本还有零散灯火的镇子也变成了黑寂一片。

微博的页面艰难地刷新着,转了许久之后,终于刷出了一页只缓存了文字的页面。

不止是乡下,城市里也开始了大面积的停电。

恐慌显而易见。

三天后,网络和通信信号也彻底沦陷了。

但在通信信号彻底沦陷之前,严舟桥接到了最后一通电话,一通让他无比为难,却又不得不接受的电话。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周舟冷着脸。

严舟桥顿了顿,张着嘴几欲开口,最后无力地解释道“老首长对我有恩,这是他临死前的最后一个请求,我不得不去。”

随后又挽救似的补充道“你保护好自己,我完成了任务就回来。”

严舟桥最后还是走了,周舟没有作任何的挽留。

货车上的物资,周舟让他带走。说这本就是靠他才一起拿回来的东西,如今分开,只让他带走三分之一已经是不公平了。

话语间的客气和距离感十足,要与他划清界限。

严舟桥下颌紧咬,脸色难看,嘴张了张,没说什么,最后还是把大部分物资留给了她。

两人似乎终归只是萍水相逢。

当你希望一个人为你做出改变的时候,也许你需要为此改变更多。

周舟一个人在家恍惚了两日,仿似总能在各处瞧见两人欢爱的身影。

不过几日后她便也渐渐适应了。

空闲下来的时候,周舟也在心里想。你看,许多人自以为的一点深情,不过是一时没有适应从两个人变成一个人的生活罢了。

周舟后来自己开车去了两趟镇上,镇子里的丧尸变多了,活人也变多了。

不少店铺的卷闸门和玻璃都被破坏,店里的物资被一抢而空。

镇子边缘上空着的楼房里,陆续住满了从城市里逃出来的人,一张张面孔消瘦泛黄,看着周舟的眼睛里透露出仓皇和贪婪。

不少村子的房子外也停满了车辆,柴火焚烧的烟雾从烟囱里飘起,标记着房子已经被人占有。

出去了两次后,周舟再也没有独自开车进过镇里。

隔壁的阿公也一直没有回来,周舟偶尔会摘些地里的菜给阿婆送去,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阿公的事情。

后山的荔枝熟了很多,红艳艳地一片挂在枝头上,让人瞧了忍不住生起丰收的喜悦。

周舟这几日光顾着上山摘荔枝,边摘边往嘴里递,糯糯的果肉里夹着清甜的汁水,吃得她嘴角起泡也停不下来。

荔枝在夏天不禁放,没了冰箱的冷藏,在屋里放不了两天就开始发黄发酸。

反正吃不完都要烂在树上了,周舟索性翻出了在高速服务站里搜刮的白酒,剥了一部分果肉泡酒。

余下消耗不掉的,都被她晒在院子里制作成果干。

这几日屋外偶尔会响起车辆驶过的声音,每次听到,周舟心里总觉得不太稳当。

她住得这样偏僻,竟也有人开着车经过。这说明镇上的情况兴许已经要恶劣得多,起码资源已经在被逐渐分配消耗。

周舟专门挑了个大雨的天气,趁其他人躲雨的时间,把家里的大部分物资分批运到了矿洞里。

正好磅礴的雨声为她车辆行驶的声音做了最好的掩护。

雨停了几日后,在一天中午,屋子外突然热闹了起来。男男女女调笑打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到院子里。

周舟踩着木梯子趴到院墙边偷偷朝外看,只见隔着几亩菜田外的一栋房子前停了四五辆车,十几人正围在低矮的院墙边说话。

男人占了大多数,虽然隔得远看不大清楚,但气质看起来倒是流里流气的。女人只有四个,却个个都是身材高挑纤细的模样。

几分钟后,弯腰在房子大门前捣鼓的人终于撬开了锁,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往屋里走。

看来最近一段时间她最好还是不要出门了,不仅不要出门,最好屋子里还不要有任何声音或烟雾,免得被这群人盯上。

周舟在一楼客厅里拿废砖支了个小灶,每次生火的时候都把门窗关起来,再悄悄一点一点地分批开窗把烟雾散出去。

为了简便,她一连烧水吃了好几天的泡面和自热火锅。

但该来的迟早还是要来。

周舟无奈地听着外面传来的拍门声,看来侥幸确实没什么用。

“黄毛,这屋里没人吧?你他娘的敲啥呢?”

“你懂个屁,咱这叫先礼后兵,敲山镇虎呢!”

“喔哟,你他娘的会的词语还挺多。”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一群人被逗得哄堂大笑,嗓音毫不收敛,丝毫不在意屋里到底有没有人的样子。

“起开!让老子把这破门翘了。”说话间便要把带来的钢筋插进门缝里。

周舟慢条斯理地爬上院墙,施施然威胁道“你敢?”

“我草,还真他娘的有人!”试图撬门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嘴里骂骂咧咧地嚷着。

“还挺漂亮嘛。”

“美女,现在外面很危险的,你把门打开,哥哥们来保护你!”

“就是!你这样漂亮的女生很难一个人生存的,让哥哥们好好疼疼你呀!”

“滚,你他娘的鸡巴还没老子大,你疼个屁!美女,你别听他的,哥哥保准让你爽得飘飘欲仙。”

“哈哈哈哈”

一群人肆无忌惮地调笑她,言辞里满是淫秽的话语,一个个看她的眼神里透着猥琐和贪婪。

周舟低笑一声,娇艳的脸上扬起一抹暧昧的笑容“你确定?”

“我不信,除非你把裤子脱给我看。”周舟故意捏出一副娇滴滴的嗓子,朝院墙下的一群人调侃道。

“老李!脱!脱给她看!”

“哈哈哈不脱不是男人!”

“妹妹,哥哥的鸡巴也很粗,你要不要看看呀?”

“我的很长!”

“哈哈哈哈草你他娘的”

“别废话了!妹妹快开门,你把门一开,我们到底大不大,你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

一群人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自顾自地相互打闹调笑,拿她开着最下流的玩笑。

“快开门快开门!”黄毛站在门边猛拍着大门催促道。

“哎呀,急什么嘛!”周舟慵懒得靠在墙沿上,脸上始终挂着一抹轻松的微笑。

“看不到哥哥们的长枪实在是太可惜了,我这里倒是有一把,就是不知道比不比得上哥哥们的长?”

说话间,手里藏着的枪便露了出来,虚晃着朝人群里指。

“我草!”

一群人顿时安静了下来,脸上充满了忌惮之色。

黄毛见一群人不吭声,讥笑道“瞧把你一群菜鸡吓的,她一个农村里的女人哪来的枪?怕不是拿玩具枪吓唬你们呢!”

一群人好似恍然大悟,纷纷又朝周舟威胁道:“你他娘的最好赶紧开门,否则等我们冲进去,可就没你好日子过了。”

“你他娘的居然敢拿枪吓唬老子,你看老子操不操死你!”

周舟颇有耐心地听他们吵嚷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开口询问道:“骂完了?”

一群人反而又是一愣,其中一人小声同旁边的人耳语道:“这女人有点邪性,别不是拿的真枪吧?”

黄毛一听便更加大声讥讽了起来“怕什么!怂货!老四!过来翘门!”

“咔哒”一声,周舟冷着脸给枪上了膛,威胁道“我最后说一遍,你们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否则,是不是真枪,你们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其余人脸色上俱生了些犹豫和恐慌。

“呲”黄毛照旧嗤笑一声,抢过老四手上的钢筋便要撬门。

周舟没再废话,手腕一转,枪口便朝着黄毛直直地射出一颗子弹。

一群人在原地怔愣了几秒,眼睁睁地看着黄毛胸前炸开一个血洞。

“我草!跑!”

不知是谁反应了一句,其他人才仿佛刚刚惊醒般,立马拔腿就往自己的院子里跑。

周舟盯着他们狼狈逃跑的背影,嘴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笑。

她枪法不准,只能朝人的胸口射,毕竟胸背面积大,比较好射中。不过,她运气一般,显然没有射中人的心脏

黄毛正捂着胸口的血洞跪倒在地上,眼神惊恐地望向那个笑脸盈盈却仿佛恶鬼一般的女人,嘴里恳求道:“别,别杀我!对不起我”

周舟收回笑容,冷着脸下了木梯。

她还没吃午饭呢,可没空听他废话。

就算他现在还没死也没关系。没有人给他做手术取出子弹,没有人给他注射抗感染的药物,没有人给他止血,甚至都可能没有人来把他抬回去。

死,不过就是早几个小时和晚几个小时的差别罢了,可不兴浪费她的子弹。

她是不愿意与平常人起冲突,可不代表她不敢与人起冲突。

她是拳脚不行,体力不行,打不赢男人。

可她有枪啊!

如果这都还不足够让她有底气反抗的话,实在是有些对不起她翻尸越岭捡回来的枪。

对面短暂地消停了一天,整栋屋子的窗帘都被拉了起来。

昏暗的客厅里,一群男人聚在一起。

“盛哥,就这么算了?”沉默的氛围里,角落里的达子率先质问道。

黄毛是他的发小,两个人末日之后一直相依为命,一起投靠了盛哥。如今盛哥如果没有作为,那他在这队伍里还有什么意思?

被称呼为“盛哥”的人坐在最大的单人沙发上,双手紧握支撑在膝盖上,头微低着,让人瞧不清脸上的神色。

出事那日也在现场的老李愤愤地辩驳道:“那娘儿们手里有枪!你让我们怎么办?去送死吗?”

达子怔了下,面色有些僵硬,脱口而出想要辩驳:“可是!这样的女人如果不解决,难道我们以后一直躲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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