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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鱼真死了

 

回到春满阁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正是姐儿们出局回来的时候,可除了门房有一人守着,大厅内竟是安安静静的。江从芝不禁一愣:“今儿晚上怎么这么冷清?”

门房见是芝姐儿回来了,一边把她牌子挂回墙上一边说:“后院出了人命,都往后院去了。”

这可把她听得一头雾水,怎的出了人命?她脚步却没停,急急往后院走去。真如门房所说,后院围了一群人,李知音抱着手站在中间,龟公们和几个姐儿都围在旁边,最里面的情形倒是看不清楚了。江从芝走了过去,透过人群看见地上一匹白布下隐约是个女子的身影,不禁轻呼出声。有一两个姐儿听见了,转过来看,其中一人正是容姐儿,见是江从芝打量了好几眼这身子衣服,也不愿与她说话的样子,又转过去了。江从芝却拉了拉她:“这是怎么了?”

容姐儿见她来问她,也不好不答话,从鼻孔里哼哼出声:“那个哑女鱼真,被玩死了。”

江从芝有一瞬间的懵,鱼真?她今天下午还好好的啊?她眉毛皱起,不确信地问道:“鱼真?那个经常在我们房里跑腿伺候的鱼真?”

容姐儿努努嘴:“不信你自己去看。”

“她又不挂牌接客,能被谁玩死?”她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声音有些大,另一边的好几个人都看了过来。

李知音听见声音也看了一眼,见是江从芝,就和仵作说了两句什么然后转身朝这边走来。

容姐儿对她还颇有怨气,回答的也都很简短:“院里的龟公。”江从芝听罢一时无语,妓院里龟公会和伺候人的娘姨大姐有私情是正常的事,有的还能结成一对生下家生子继续在院里干活,可这种被玩死的不是一般只会出现在花烟间或者钉棚里?思量间李知音已经到了面前,她打量了一眼她身上新换的衣服问了问:“唐少给的新衣服?”

江从芝木讷地点了点头。

李知音拉了她走到一边:“唐少对你极好。”

江从芝回头又看了看地上的白布,也没有接李知音话的意思。李知音叹了口气说:“这种事也是常发生的,你也知道鱼真那身段,若是她脸长得好,说不定能当个头牌的。”

江从芝嗓子眼有点发干,一个早上还在让她带好帕子的人啊,就这么没了。她咽了下口水问:“谁做的?”

李知音顿了顿,朝那边看去:“都有份,今晚四五个人一起,没把控好力道,玩脱了手。”

都有份?她心里堵堵的,想不出来鱼真经历了什么。“不说这些了,刚刚警察那边的人过来与我说了,那沈照和也是自找的,以后春满阁可招不起这样的客人,伤着没?”

江从芝摇摇头:“有些疼,已无大碍了。”

李知音叹了声气,拉着她的手说:“我一会儿让小桃拿点药给你,下面擦伤了不好,你让树兰给你涂一涂。”江从芝点头答应,李知音又说:“如今沈照和没了,那王庭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来,就只剩一个唐少爷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她回过神,想了想也大约明白了李知音的意思,她是想问她有没有接新客的打算。江从芝叹了口气说:“一切听妈妈的。”

李知音本来心里有点忐忑,唐俊生那模样,哪个小女娃见了不迷糊?幸好江从芝心思是个通透的,李知音呼出一口气:“妈妈我说一句掏底的话,唐少爷虽然看着不错,但是做我们这行的什么男人没见过?你看,之前王庭和沈照和对你也还算好的。”江从芝点了点头,李知音又说:“你如今还年轻,做姐儿吃的就是年轻饭。你看明姐儿,要不是年轻的时候多揽了许多客,如今这个年纪早就去么二堂子了。况且,‘先为妓,后当妻’讲的什么?就是要多见见男人的道理。我们院里之前的莲姐儿最后不就做了李参谋长的姨太了吗?”

江从芝心里有点闷闷的,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唐俊生是有一点幻想的,可李知音说得不错,她又怎能吊在一棵树上。虽然和唐俊生在一起快活的很,可毕竟认识还不到一月,今日看来他应该也没有稳定的收入,也不知能包她的局包到几时。如今王庭一点消息都没有,沈照和又进了局子,她现在的处境甚至比之前还不景气些。“妈妈,我都懂的。”

李知音点点头:“如今人心惶惶,都说妓院又要摇珠,春满阁虽然在法租界里有头有脸可算上其他租界的也就平平无奇了。这几日厅内的陈设换完后就设个宴,你们这些个能吹拉弹唱的都得上去溜一圈。”见江从芝顺从的点头,李知音也将心放在了肚子里,江从芝年纪正好,样貌身材也无一不在男人的点上,她要是好了,那能摇一大波钱呢。她又嘱咐了江从芝几句,便又回到人群中处理鱼真的事情的。

江从芝叹了口气,不知是因为鱼真还是因为她自己的处境,心底微微有些发凉。回到房间后小桃带着药过来了,树兰也在门口冒了个头说:“芝姐儿。”

江从芝让小桃把药放下,对树兰点了点头:“今日上学如何?都学了些什么?”妓院里像树兰这样的讨人日日都是要上学的,学诗书,学字画,学洋文,学喝酒打牌,都是学的达官贵人们喜爱的新潮的东西。

树兰走到她身边,给她倒了点水:“无非就是猜、饮、唱、靓,今日品了酒,教了些酒桌上的事。”

听她说起酒桌上的事,江从芝不禁又想到了和唐俊生在酒桌下做的荒唐事,脸色有点不自然起来,深吸一口气看向树兰,却发现她的脸也红扑扑的,不由得好笑:“你脸怎么这么红?喝多了?”

树兰低了低头,默认了这个话。江从芝笑了笑:“喝多了就喝多了罢,练些酒量也是好的,免得出门遭人欺负。”

树兰也听说了沈照和的事情,此时小心翼翼地瞄了她一眼,看她表情和以往差不多,心里也安心了些:“芝姐儿,躺到床上去我来给你涂药吧。”

江从芝应了,脱光了躺去了床上。树兰想着逗她开心,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说她皮肤细腻,说她腰肢好看,说她臀肉结实,甚至连她私处都夸了一通。江从芝无奈地笑她:“我看你也不用去上那些个学了,你这张嘴就足够把人哄地团团转。”

树兰低头一笑:“才不要。近日寮口嫂病了,来了个教诗书的男先生可帅了!”

“怎么个帅法?”她挑眉问。

树兰眼珠转了转,手下的动作慢了下来,像是在极其认真的想:“嗯他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站在那就像个仙子一般,是个温文尔雅的人。”

江从芝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心下了然,原来她不是形容不来人,只是那人没到她心里去。她心底微微叹声气,本想劝诫一二,但一看她红彤彤的脸和眼睛里的点星,硬是没开这个口。树兰涂了药就下去了,她洗漱过后合衣躺在床上浅浅睡过去了。

江从芝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一会儿梦见死去的鱼真哭,一会儿梦见唐俊生的脸在她面前晃,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房间里没人,门外也没娘姨候着,她胡乱批了一件衣服就往后院走去。春满阁这会儿静得很,后院处地上那处白布已经没了,地上又是用水打扫了一番,水渍还没干,显然是刚打扫不久的。她本想去叫点水,走到拐角处却听墙背面有几个龟公说话。有一个说:“都怪李头,非要往她下面塞那些东西,这回人没了吧!”另一个叹声说:“你还说,你那会儿叫得最凶。”只听一个老一点的声音发声道:“可惜了昨天没去,不然死前还能再尝尝。”

江从芝没了听下去的欲望,暗骂了一声狗男人然后转身朝另一面走了。

妓院里倒是不缺这些个娘姨,李知音起后新的娘姨就站在江从芝的门口了,是一个近三十岁的妇人,精瘦的脸,还有一双老鼠似的眼睛,人称高姨,是春满阁里出了名的老人了。这高姨扬州人士,小时候就被卖到了妓院里,因为样貌当姐儿当得不好,但是伺候过的都是红倌儿。高姨也是知道江从芝的,李知音和她说了,这就是个钱树子。

见了江从芝,她脸上立时堆起笑:“芝姐儿,我刚去了厨房吩咐了。”

鱼真的事情很快就了了,警署的人没有来,应是李知音找了道上的人按下了事情。接下来的日子真是让江从芝忙了个底朝天,也许是因为春满阁要设宴的消息放了出去,作为春满阁的红倌儿,几天下来江从芝打了不下五场茶围,脸因为陪笑都要笑烂了,不过确实是认识了许多新客。首当其冲就有一个杨姓的中军官,出手颇为阔绰,大有要成为她熟客的意思。李知音开心地不得了,这芝姐儿这几天一直被点,门房龟奴每一次都会大嚎一嗓子谁谁谁花几个钱点了谁的茶围,这样下来江从芝的名头比以前更甚。若是去附近说春满阁的姐儿,那绝对会有人知道春满阁有个芝姐儿正当红。由此,李知音对江从芝更上心了一些,还在她房里添置了不少精致的西洋物什。

江从芝此时刚送走了杨军官,这个男人话少得可怜,基本都是要由江从芝来领着,所以她这一通下来口干舌燥地累极了。她走进自己的屋子一屁股摊在了沙发椅子上,仰着头长舒一口气,唤着树兰说:“好兰儿,快给我倒点水喝。”

树兰觉得好笑,急忙给她端了水过去,她们在茶室里说的话她可听得清楚,那杨姓的军官真的是个闷葫芦,也是难为芝姐儿。江从芝接过她手中的水,看着小巧的琉璃杯子咦了一声。树兰开口解释道:“妈妈刚着人送过来的酒具,有一套呢。”

因为她是自账姑娘,李知音如今越发把她架起来,像是怕她跑了似的,殊不知江从芝钱还没赚够是决计不会走的。她抬了抬下巴,指了指桌面:“有一套就放出来吧,把妈妈添置的东西都摆出来。”

话音刚落,高姨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大一小两个盒子走来:“姐儿梳过笼了,得早点儿用上玉蛋,做这行的得要男人舒服了才能过得舒服。”高姨把两个盒子都打开来,一个里面装的是药粉,一个里面装的就是一个黑乎乎的鸡蛋状的暖玉,上面一个细绳链接着另一个小的珠子。江从芝把那小珠子拿起来细细打量,绛红色的小珠里面像是还有个小珠,虽然不大还是分量却不轻,用手轻轻一摇还有铃铛声音传来,引得树兰也好奇地上前查看。

玉蛋功她是知道的,就是把那蛋放在下体里,细绳牵着重物,有缩阴之效。她拿起旁边的药粉闻了闻:“这里面是?”

高姨出声解释:“这是民间传的夏姬的中药秘方,里面都是些蜂胶蛇床子等温肾祛风的疗效,之后我会教与树兰几个穴位,敷上去即可。”

江从芝笑着应了,心里想着李知音可真是把她当头牌了,这玉蛋一看就造价不菲,更别说那个还能响铃的小珠子了。高姨让她脱了试试,惹得她面上热了热,但又不好推辞。高姨见过不少女人,可江从芝的身子是她见过的线条最美的了,肤白如腻,胸脯挺翘,纤腰翘臀,阴户毛少且颜色浅淡,她啧啧两声,似乎知道了为什么李知音要如此捧着她了。“姐儿,腿张开一点。”

江从芝听话将腿微微打开,双膝微屈,高姨拿着那个玉蛋在她穴口晃悠,冰凉地激起她一阵鸡皮疙瘩。那冰凉的触觉让她浑身战栗的很,高姨似乎又是有意挑逗,她按捺住心里的痒意,出声问道:“怎么不放进去?”

高姨瞥了她一眼:“姐儿,要是不把你弄湿,放不进去啊。”

江从芝羞得通红起来,她的身子除了在遇到李知音时被一个娘姨摸了个遍,这么久了还没有女人摸过她的下体。“你们都出去吧,我我自己来。”高姨不明白一个姐儿这会子羞得什么,但鉴于这是个李知音都要捧她三分的,自己也就顺从地带着树兰下去了。

江从芝看了看就比手掌小一点的玉蛋,苦笑一声,这可真难为她。她伸了一只手摸上花蕊,闭上眼睛慢慢开始揉搓起来,女子玉指葱葱,涂着绛红色豆蔻的手指在花穴洞口流连,不一会儿穴口就泛点晶莹起来。她喟叹一声,把玉蛋一点点的往里塞,玉蛋此时温热的很,舒服极了,力气使了两三秒那玉蛋滋溜一下就被她吞了进去,留下一个垂得笔直的线挂着那颗绛红色的小珠。下体有重物之感,可是收缩间竟能感觉玉蛋轻微地上下滑动,动作不大,但却偏生让她生出许多兴趣。就在这时,门外的树兰敲了敲门说:“姐儿,快着衣裳,唐少爷来啦。”

江从芝正玩得起劲,听唐少爷来了不由得一惊,心跳跳错了两拍,然后急忙起身穿了一套李知音刚给她置办的粉色长裙洋装,穿上在发现胸前有镂空指出,情色至极。可再换衣服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又随手拿了一件小披风披上,急忙赶出去:“刚刚门房的龟奴唱了?”

树兰点点头说:“因为鱼真的事龟奴换了一些人,许是新来的声音不大芝姐儿没听见罢了。”

江从芝又问:“是来作甚?”

树兰笑眯眯地说:“来拉铺的。”

江从芝脸色一红,她刚刚自渎了一会儿脸上现在正是红扑扑的,一听说唐俊生来拉铺,心里又是一阵乱跳,甚至还有点期待起来。忽得她惊觉玉蛋还没拿出来,吓得她脚步一顿,可此时她已经下了楼,再返回去取出来也来不及。

“芝姐儿怎么了?”树兰不知她为何停下。

而此时一个龟奴已经引着唐俊生往里走了,还未及人前,他已经看到她站在扶手处,一身粉色的洋装长裙,外面随意披了一件白色披风,似是出来得急,那披风歪斜地披在她肩上。江从芝看着他走近,这玉蛋功的事今日定时要被他知道看个遍了。罢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今日就卯足劲勾引他一番,想到此处,耳朵也开始发烫起来。

“芝芝,怎么站在这里?”唐俊生将她披风拉正,身前的人儿面颊粉红眼眸如水,让他恨不得把她揉到自己怀里去。他提起来右手上的小袋子给她看:“今日路过上次我们去的法餐厅,想到那会还没吃甜点就走了,便带了一个过来,想着你一定喜欢。”

江从芝最喜欢他穿这种合身的黑色西装,宽肩窄腰,也衬得他眉眼越发英俊好看。她挽了他的手往楼上走去:“唐少爷好久不来,我想得紧。”步履间她微微还能听到底下那颗小珠子发出的小铃铛的声音,脸上挂不住羞意,只低低看着自己的脚尖。唐俊生只以为她是因为见了他羞,心里喜不自胜外也加快了脚步。

到了房间他才发现这房里竟比先前多出许多东西,中式的窗子门框,西式的细软,就连床也是换成了两人宽的软床,上面搭着软枕和被褥。“芝芝房里的好东西又多了许多。”他心里有点涩,想到这些东西好了应该也就代表着她接的男人多了。

江从芝拉着他坐下,用桌上新的那套酒杯倒了点甜酒给他:“是妈妈有心,唐少爷来尝尝这个甜酒?也许配着甜点正好?”她将一只腿叠放在另一只腿上,生生夹住下面传来的痒意。

唐俊生接过酒,喝了一口笑说:“这酒甜腻的很,就和芝芝一样。”见她只低头笑,他从袋子里拿出食盒,打开盒盖,只见一个茶盖大的黄色的小糕点。“尝尝,这柠檬挞味酸,配上你这酒正好。”

唐俊生用勺子挖了一小块递到她嘴边,柠檬挞入口即化,十分强烈的柠檬味道夹杂着香草气,江从芝被酸得一激灵,惹得唐俊生哈哈大笑。她鱼爪似的吸了上来,唐俊生手指动了动,只觉得湿渍渍、软绵绵,摸起来甚是好玩。

只听她幽怨地问:“唐少爷上次就用指头玩,这次都来房里了,还不喂饱我吗?”

唐俊生被她这露骨的言语挑逗不得,急忙解了裤腰带,那男根就这么蹦了出来,在空气中上下晃动两下。他也不急插进去,趴到床上去开始亲吻起她来,好一阵唇齿相依,他拉开两人距离问:“我都要喂饱你了,你还这么生分地叫我唐少爷?“那口水丝在两人唇间拉出长长的一条,最后断掉落在江从芝嘴角。

“那要叫你什么?“

唐俊生笑着擦了擦落在她嘴角的口水,也不答话,手上又捏起她的乳尖来。男人的手指灵活,忽而扯她的乳头,忽而揉捏起来,忽而用一只手指快速拨弄,惹得江从芝直直讨饶:“我的好少爷,可别这样弄我了。”她也摸上他的男根,大有一番“你弄我,我也要弄你”的架势,可他偏生衣服裤子都没脱,只拉下了拉链,让江从芝十分不好下手。

看着她怨念的脸,唐俊生低笑出声:“叫我俊生。”

他这样说她并不意外,可舌头就跟打结了似的发不出半点声音。她可以少爷长少爷短地唤人,可以脱光了张开腿勾引人,可唤他名字这种事太过亲昵,她反而是真的不习惯。

见她不应,他手下对她的胸又是一番作弄,甚至扶着男根在她穴口研磨起来,坏笑着重复说:“叫我俊生。”

江从芝双腿勾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压向自己,那男根本就在洞口,江从芝一使力,丝毫无阻地就进了桃源深处。唐俊生被她弄得重心不稳,全压在了她身上,无奈笑道:“怎得这么犟。”她长长舒了一口气,他那物什,真是对她胃口极了!可他如今压在她身上她也不好动作,只能里面的软肉夹着他,想让他动起来。

唐俊生拗不过她,况且自己下面也难受得很,于是也就慢慢抽插起来。江从芝可不满足这种速度:“快一点嘛唐少”

唐俊生进到紧窄处只觉浑身舒畅,正欲加快速度只听身下人儿一丝怨怼,他又使坏地故意又放慢了速度,行至一处又反复研磨一二复又动作,这可把江从芝弄得痒极了。她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推倒在床上,自己翻身一坐就动起来。唐俊生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卖力上下晃动,乳头摇晃,动作间水声滋滋,他不得不承认她活儿好得很,就像个专吸阳精的妖精。

江从芝正动得起劲,唐俊生忽地坐起身,大手一番将她翻身压在身下,江从芝眼睛微微睁开,一片迷蒙,略带疑问地看着他。

唐俊生见她面若桃花,一脸无辜,阳具又硬了几分,使劲开始抽插起来,江从芝没想到他忽然发力,一下差点给她顶到天上去,不大一会儿她就浑身颤颤,嫩牝津津,她仰着头死死抓着他的衣领,“好少爷,再快一点,可真是快活死了!“

唐俊生听见这话却慢了下来,凑近问:“叫我什么?“

江从芝正睁开眼,唐俊生一缕碎发掉到额前,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滴了一滴到她脸颊边上,他衣领被她揪得大开,露出一片胸前的肌肉,性感极了。唐俊生见她发呆,不满地挺身捣了下花心:“叫我什么?“

江从芝叫了一声,那滋味可真美的紧,张开嘴吐出两个字:“俊生”

她话说的极轻,眼神也飘飘乎乎不敢看他,他却笑得咧开了嘴:“乖。”话落,像是奖励她似的,每一次都直捣她花心而去。摇摆甚急,淫水旁溢,往来滋滋声不绝,江从芝逐渐从低吟转成高声颤叫不止,她脑子里现在空白一片,“俊生”二字似乎也没那么难开口了,“俊生,可插死我了!“

她一副要丢了的模样,他又何尝不是?及往来,每次都能碰到花心软肉,再看身下人儿飒声颤语,双眸困闭,香汗尽出,觉其翕翕然畅美不可言。那花穴里已经开始有规律的收缩,只看她一仰首,将胸脯顶得更高了,嘴里娇娇念叨:“俊生,要丢了要丢了。”唐俊生急抽两下,终于是不用忍着了,一泄如注。

江从芝双腿把他夹得极紧,就像生怕他从里面抽出来似的,唐俊生也依着她,手上撑着些力道,半趴着压住她。“芝芝。”他唤着她的名字,在她脸上额头上落下几个吻。

男人这会大汗淋漓,她鼻尖缠绕着的都是他的味道,引得她心尖一颤,脱口调笑道:“唐少爷的床上功夫精进了,是不是在哪有小娘子偷偷练着呢?”

唐俊生的阳物还在穴儿里面,听见这话不满地抽拽一下:“小浪蹄子,想要我的时候就叫我俊生,完事了就又成了唐少爷了?”

江从芝里面正酸着,他这一抽拽让她一个惊呼,急忙改口:“俊生,俊生。”娇软吴语听得他竟又起了性,环住她的头又继续抽拽起来。

江从芝没想到他还能继续,只觉得里面酸胀难耐,急出声道:“俊生!”可她哪晓得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就如壮阳药似的,更别说她现在这种声音,说什么都是求欢的信号。

唐俊生抱起她,站到地上,她只得用双腿盘住他的腰,他双手托住她的屁股靠在墙边,阳具深深插入里面。

“俊生,我里面酸得紧。“她抱紧了他,生怕他一个不稳把她摔了下去。这房中术的临坛竹用的人并不多,只因要承着女方的重量,这对男子体力要求极高。

“我知。“他停了动作,认真的打量她起来,从她的眉眼,到她的琼鼻,再到她的樱唇,落下了一个缓慢绵长的湿吻,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掠过她口中的每一丝津液。江从芝被他吻得晕乎乎的,喘息也粗重起来。就在这时他才缓慢抽插起来,江从芝受不得,又嘤咛出声。

真水啊!他每次动作都带出些粘液,有些顺着他的阳具流到了腿上,有些因为抽送溅出来到了兜着她屁股的手上。他又快速抽插起来,直至深底,江从芝身子摇摆不定,似在浮云中。这一回倒是没多久他便泄了,拢着江从芝躺在床上,那衣衫湿了个透,腿也开始打颤起来,唐俊生苦笑一声:“这姿势真不是人能做的哪!”说罢抽出了男根,只见穴口处淫津漫漫,如蜗牛吐涎。

两人在床上歇息了许久,天色渐晚,终是缓过了神,叫了水和一些晚餐。如今二人依偎着光条条地躺在床上等着吃食送进屋,江从芝躺在他臂弯里,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胸腹:“你今晚不留下来?”

唐俊生闭着眼嗅着她的发香,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你想让我留下来?”

“是啊。”酣畅之后自有不舍之感,她这样想着,却完全忽略了她和王庭或者和沈照和欢好后丝毫没想让他们留宿的意思。

唐俊生听罢低低地笑,笑地他胸腔都在震动:“好,那便听你的。”

唐俊生这一呆就是两天两夜,真就像是初尝性事的雏儿般,睡着睡着也弄一弄她,醒了也弄弄她,两天叫了不下五次水,江从芝腿都是软的。

这厢唐俊生正穿着高姨刚拿过来熨好的西装,江从芝躺在床上,撑着头看着他,大片白玉般的肌肤露在被子外面。唐俊生正扣着扣子,斜眼看江从芝看他,走过去刮刮她的鼻子:“也不来帮我一下。”

江从芝咯咯笑出声,坐起身来帮他扣衬衣的扣子,女子一头乌黑的发散在肩上,更衬得她皮肤雪白。唐俊生叹了声:“若不是得去接我哥,我才不走。“

江从芝挑眼嗔他一下:“你不走,我可要坏了。”

唐俊生拉了她的手,凑到她脸边:“让我坏了你总比让别人坏了你好。”他知道江从芝这几日名头盛,若是碰上个比他更有钱有势的,他也没法。

江从芝作势打他一下:“被你这么一弄,我如今腿儿都是软的,哪还能接其他的客人。”

唐俊生听罢笑得开心,扑上去好一阵啃咬,惹得她一边笑一边拍他:“唐少爷这是精虫上了脑,快起开,别等着你哥哥骂你呢。”男人把头埋在她胸里,好一阵才抬起头来:“后日我点你出局。”

江从芝一惊,这唐俊生真真上了头了!她嘴唇不由自主地向上勾了勾:“去哪?”

唐俊生眨眨眼:“且等着。”

等唐俊生回去的时候,白玉已经备好车了。她见他穿的还是两天前的衣服挑了挑眉,她这个便宜丈夫,是真看上了那个姐儿了?不过这时白玉的心思可不在唐俊生身上,满身心都想着一会儿去车站要接的唐文山。

白玉明显精心打扮过,一身黄色的刺花洋裙,头戴白色小帽,脚蹬嫩黄小高跟,从首饰到妆容无一不精致。刚成婚时唐俊生对白玉是有念想的,毕竟她容貌好家世也好,可没成想她嫁给他只是因为唐文山。刚知道的时候他就像吞了苍蝇似的,毕竟谁会接受自己的新婚妻子心心念念的其实是自己的哥哥呢?可到了如今他倒是乐得,甚至觉得这样便很好,她念着她的唐文山,他自有大把时间和江从芝厮混。两人一起上了车,明显各怀心事地谁都没有说话。

车站里人山人海,可白玉却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唐文山穿了一身墨绿色的中山装,带着西帽,他的肤色十分白,脸与唐俊生有七分相似,但是他脸孔更瘦长,挺直的鼻梁上带着一副金细框眼镜,显得整个人颇为严肃刻板。“文山哥哥!”白玉朝他大挥挥手,然后疾步跑过去,正要冲到他面前一把抱住,却见他身边竟跟了一个女子,那女人和白玉张扬明艳的长相大不同,是典型的东方女子的长相,细长的眉眼,一身水碧色旗袍罩着男士的外套,头发完成一个低低的发髻。白玉眼神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心里痛地发慌。这番功夫,唐俊生也到了跟前,唐文山点点头朝两人打了招呼说:“你们的嫂子贺晚英,”然后转头温声朝着他身边的女人介绍唐俊生贺白玉。

贺晚英羞赧一笑:“之前就听文山说过俊生长得好,没想到弟妹长得更好,真是一对璧人了。”

白玉脸上的难堪几乎就要挂不住了,弟妹?好一个弟妹!白玉现在只想把自己穿的衣服,挂在身上的首饰都扯下来扔掉,如今她穿得多可爱她觉得自己就有多可笑。这时唐俊生忽然出手将她拉到身边,他抱了抱拳说:“俊生见过哥哥嫂子,坐车可劳累了?”

贺晚英摇摇头说不累,唐文山温然笑道:“累倒不累,车里凉得很,幸好我穿了外套能给她披上,不然你嫂子这个身子定然着凉了。”

“既然如此,我们在芳园定了桌子,那边厨子做的羊肉汤极好,正好能暖暖身子。”唐俊生接过贺晚英的箱子,一边拉着白玉往前走。他故意拉快了脚步,低声和白玉说:“你做这样子只会生生惹人不快。”

白玉没答话,一张小脸惨白,她怎么也想不出他怎么就凭空冒出了个妻子。唐俊生见她没有反应,从抓她的手腕变成了抓她的手,这一摸却发现她手冰凉。“今日第一次与嫂嫂用饭,你可别说了什么面上过不去的话。”这话却激地白玉一甩手,怒目瞪着他,然后自顾向前跑了。

因为白玉,几人吃饭吃得颇有点尴尬。这大小姐要不就是挎着脸,要不就是说饭菜这不合胃口那不合胃口,唐文山给贺晚英夹菜,她却总是从中插一脚似的直接挖一大勺到自己碗里。这厢唐文山起身去盥洗室,她也丝毫不避嫌,直直就追了上去。

“唐文山!”白玉这回是真的生气,上前小跑两步拉住他的手肘处的衣服。

唐文山停下脚步转头看她,叹了声气,等她开口说话。

白玉放了手,深呼吸一口问:“她真是你的妻子?”

“如假包换。”

“那我呢?”

“弟妹这是什么意思?”唐文山回答,其中意思十分明确了。

白玉噎了一下,鼻头也开始酸起来了:“我们之前算什么?你带我去逛庙会又是什么?我们还牵了手,还差点亲了嘴!”

唐文山紧抿着的唇有一点泛白,他伸出手,把抓住他衣服的手一点点扯开:“弟妹事已已矣,多思无用。如今你我各自成家,莫要这样拉扯。”

白玉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觉得自己可笑至极,好一个“事已已矣,多思无用”!她低着头,轻声说:“我成婚不过就是为了气你,赌你会把我抢过去,可你倒好啊”

唐文山不欲再多说什么,低着眉眼,他用手指轻轻托了托眼镜:“婚姻大事,怎可儿戏。我弟弟容貌端正,为人正直,弟妹莫要负了他。”

弟妹弟妹!白玉眼泪几乎要控制不住就掉下来,她吸了吸鼻子问:“你与她何时认识?与她何时成的婚?”

唐文山微微抬起眼:“我与晚英两年前相识,一见钟情,今年三月成婚。晚英身子弱又喜多思,还请弟妹之后在她面前多多担待。”说罢微微一颔首,转头快步进了盥洗室。

白玉在那站了两秒,眼泪不受控制地就唰唰往下流。他要她莫负了唐俊生,可明明他负了她啊!白玉转头就要跑,却不料撞上站在暗处的贺晚英,她显然听了很久的样子,一双眸子像古井无波,见她看来,才轻轻皱了皱眉:“弟妹“

白玉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知道自己这个模样狼狈极了,大步快速的向餐厅外走去,拦了辆黄包车:“去春满阁。”

黄包车师傅见美人哭的梨花带雨,一出口就是要去那长三堂子,不由心里嘀咕,难道是去捉奸的?“法租界的春满阁?姑娘,这可有点距离啊。”

白玉从钱包里扔出一块大洋,冷眼看他:“走不走?”

黄包车师傅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大客户大客户!这一趟顶他平常拉七八趟了。

这黄包车师傅倒是猜错了,白玉可不是去找江从芝麻烦的,她是去找乐子的。门房的龟奴见她来惊了惊,看到她甩下的钱袋子直高兴,随即高声一呼:“客到!”白玉倒是很感激他没有直呼她的名字,她现在虽气,但是却还是要面子的,她可不想整条街都知道都统家的女儿来逛妓院了。

江从芝此时正闲着,正在房里和树兰看着那些个房中术的书。树兰指着其中一个说:“这个呢?这个背飞凫如何?”

江从芝看了看她手指的方向,画中男人仰躺,女人背对着坐在他麈柄之上。“这也叫兔骛,女子上下动时如兔之奔突。这个可要体力了得才行,不然抽送一两下没了力气不是扫兴。”

树兰皱着眉点点头,又问:“那岂不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客人在用力气?”

江从芝挑挑眼,笑答:“自然,你那么想出力做甚?男人嘛,总想觉得自己把控一切,在床上只要娇娇叫两声足矣。”

树兰脸皮红了红,只听江从芝又说:“要说房中术,还是要牝处紧致。你问我这些姿势,其实都不比能夹会放来得要紧。”

树兰想问那要如何做,可又不好意思问出口。她即将年满十五,日子一过就要以清倌儿的身份开始接客出局了,她在堂子里听过许多也偷看过,快到自己了心里也紧张。江从芝似是知道她心里所想,正要安慰两句,门口竟传来了两声敲门声:“芝姐儿。”

江从芝听出了香明的声音,几日不见她人,终究是得了空见了,急忙将人请了进来。

“明姐儿这两日忙得见不到人了,看不出来,你那光头老板精力旺盛着呢。”江从芝笑着挽着她走到屋里去。

明姐儿一身深蓝色短袖绣花高领旗袍,外罩着一匹玫红色的牡丹丝巾,见了江从芝作势要栽倒在她怀里:“你还笑我,听说那唐少爷在你这两天没出屋呢好芝芝?”芝芝二字拖得极长,明姐儿坏笑地看着她。

江从芝也作势松手,白她一眼就坐到沙发椅上。香明“呀“了一声,这才发现江从芝屋里多了好多东西,转头和树兰打趣说:“树兰,趁还有时间,赶紧和芝姐儿多学学勾男人的本事。”

江从芝笑骂一声:“明姐儿今日就是来笑我的了?”

明姐儿止了调笑,嗔怪一声:“谁叫你先笑的我。”

江从芝取过桌上的茶杯斟了点茶递给她,瞟她一眼笑着说:“那也是你睚眦必报。”

明姐儿喝了口水,这个女人,自己左右说不过她。于是又聊起天来,大不过妓院里三两事,说那些龟奴怎么把鱼真搞死的,说云姐儿那几个喜欢一起来的洋客人,还说新来的琴姐儿似乎和院里一个哥儿好上了。

“琴姐儿虽生得好,可惜没什么文化,这猜饮唱靓里饮不会饮、猜不会猜,只会那些个诗书,要说出局也让男人拿不出去手。”明姐儿夹了根细烟抽了两口摇头说。

“没想到她竟与尚哥儿好上了,这事妈妈可知?”江从芝抬了抬眼好奇地问。

“该是不知,不然早该罚了。不过说到哥儿,我今儿可瞧见个趣事儿,你猜怎么着?”香明挑挑眉斜眼看着她笑。

江从芝一头雾水,讪笑说:“明姐儿当我是你肚儿里的蛔虫什么都知?”

香明也不在卖关子:“我今日下楼,却见白家那小姐进了堂子。”

“白家小姐?”江从芝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个白家小姐,一细想,难道是白玉?

“唐少爷的新婚妻子。”香明觉得江从芝不记得这人有点好笑,不过这可真不怪江从芝,只怪白玉在她这里存在感实在太少,和唐俊生在一起时他也几乎从不提她。香明又说:“听说点了雨哥儿和鹦哥儿两个人的住局,花了一大兜子银元。”

白玉正在气头一下点了两个哥儿,但是真到了屋里却不知道怎么下手。这两个哥儿她都是见过的,鹦哥儿嘴甜会来事,小姐长小姐短的就唤起来。白玉在这种话多的人面前十分的手足无措,更别说房间里就她和两个男人,涨红了脸又忙将鹦哥儿遣走了。鹦哥儿走出来却没什么人看见,所以春满阁伺候的下人们都以为是来了一出双龙戏珠,就连那些龟奴也悄悄戏说这白家父女真厉害,上阵父子兵,一个战场上打仗御敌无数,一个床上干仗也能夜御双男。这番低俗的戏谑自然现在的白玉不知道,知道后自然是打得这几个龟奴皮开肉绽,这倒是后话。

白玉这厢赶走了鹦哥儿,房间一下静了下来,那委屈的感觉一下就又涌了上来,哇地一声哭出声来。书雨话不多,这点像极了唐文山,她问他为什么不安慰她,他却噎了一下,他一向不知怎么和女人相处,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看,这种不言语可真是让白玉爱极了也恨极了。

依着白玉的吩咐,屋子里送来了许多酒。白玉如今喝得大醉半挂在书雨身上,无力地扯着他的衣服。真是可笑,这书雨今日穿的也是那中山装。

“你怎么不脱掉你的衣服?“白玉解着他的扣子,站立不稳差点摔下,幸好书雨眼疾手快搂住她。

“你每次都这般不爱说话,是觉得我不好看?”白玉擦了擦眼泪,瞪了瞪眼,故作生气。

书雨看着眼前女子,不得不承认她虽娇蛮但十分可爱,他摇摇头说:“白小姐妄自菲薄了,我本就不善言语。”看看,这略带生分和那文邹邹的言语像极了唐文山,可他身材壮硕,长相阳刚,没有唐文山的半分消瘦之感。

白玉不知为何有点生气,推开他自顾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去,闭了眼睛命令道:“过来弄我。”

她身子白净,双乳因为躺下而朝两边摊开,小腹上有两坨软肉,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平时不爱动的大小姐,腿儿倒是直又细,阴户上毛十分浓密,小树丛似地掩住下面的春色。

书雨也脱了上了床,一双大手从她膝盖处起慢慢朝膝盖走去,他轻轻掰开她的腿,舌尖开始慢慢舔舐起她花穴来。白玉先是吓了一跳,她从未被人这样弄过,不过一会儿却也尝到其中甜头。他舌头有劲地很,时而啃咬小豆子时而上下舔舐花瓣,而后又忽然朝里插那么几下,惹得白玉娇躯颤颤,下面早出了水儿。书雨却也不知停,只用着嘴舔舔弄弄,白玉低喝一声:“呆子,赶紧插进来。”

书雨听话,扶着早已硬挺的男根就进去了,他的男根本来就不小,白玉又是刚开苞不久的雏儿,里面紧窄得要死。几个抽插间竟是两人都出了一层细汗,淫水声渐起,他终于是尝到其中快感,快速抽拽间,阴中吐出的水儿浸着他的男根,美不可言,连连抽顶一阵,那淫水源源的流出,湿透了被单,双双都泄了身子。白玉第一次破瓜时未能尝到许多滋味,这回终觉得爽快,不一会儿竟又是要了起来。

她这里酣美之极,可江从芝就不是了,因为王庭来了。

江从芝穿着一身黑色的长款短袖高领旗袍,低眉顺眼地坐在沙发上,黑色衬得她皮肤越发雪白,可王庭却不喜欢,挑出了一套白色洋装出来丢给她:“换这套穿上。”

江从芝一看,王庭倒是有几分眼力,挑的竟是那日从白玉家里带出来的洋裙。江从芝听话穿上,只希望今日他能轻点,别再弄得她浑身青紫,不然明日出局定是去不成了。她一边换一边小心地说:“王书记长,这次可千万别再那般弄我了,我上次可是歇息了许多天呢。”如今江从芝却是越来越怕他,生怕一个不注意,若是落得和鱼真一个下场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王庭深深地看着她,摸了摸尾指上的大金戒指:“不会像上次那样绑你了。”

江从芝拉好了拉链,刚要松口气,只听他说:“这次我们换个方式玩。”惊得她浑身一颤,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条小红绳,“就只把你的手绑起来。”

江从芝欲哭无泪,眨了眨眼,皱眉挪到他身边去,轻轻拉了下他的手:“王书记长…我怕”

王庭微微一笑,掏出钱夹,拿出一张十元的银元放在桌上,江从芝微微一愣,懂他的意思却并没有接。见状他又掏出来一张二十元的叠在上面,一双眼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江从芝看着这些体己钱有点心动,就是让她一个月天天接客,也不会赚得这么多的。

王庭没有错过她咽口水的动作,满意的一笑,拿出一个半尺多长的玉势说:“我不进去,还是拿这个弄你。”

半刻之后江从芝双手被绑在床头,衬衣也被解开,因为手的抬起,那双乳高耸而起,乳头上夹着两个小铃铛,长裙被悉数撩至腰间,露出微微凸起的光洁的阴户和两条白净净的腿儿。“王书记长,这玉势似乎大了些?“

王庭俯身下来亲吻了下她的眉眼:“我家芝芝接了这么多客,自然要用再大一些的。”说罢他手指已经摸上她的阴户揉捏起来。幸好王庭还有些良心,总是先会把她弄湿一点再让玉势上阵。这个男人对玩弄女人的身体很是一把好手,那看着粗粝的手指像能翻花一般,一会儿逗弄她的阴蒂一会儿逗弄她的穴口,手指呲溜往里一钻在里面捣弄起来,竟把江从芝弄地渐入佳境低低娇啼。王庭见势也觉得到了时候,将玉柄凑在那紧紧窄窄,粉嫩绵软的小东西门口,慢慢推了进去。江从芝粉脸通红,捱了半晌只进得半个头儿,低低求饶起来:“王书记长,真真使不得。”

王庭手下一个用力使劲一顶,那玉柄便冲到了里面去,弄得她惊叫一声,双乳上的铃铛也因她颤动响起来,扯拽间双胸微微酥麻,她竟觉出其中一二趣味。可下体的疼痛使她出了一层细汗,她下身一闪,可王庭又是用力一送,又塞进半根在内,阴门里涨得满满的,如火烙一般,可那玉柄又冰凉无比,塞在里面除了大了些倒是十分舒服,她娇声欲泣:“王书记长慢一点慢一点”

王庭似是十分受用她的求饶,却也真依了她慢慢抽动,弄了十几下,真有淫液流出。她眉头微皱,双眼紧闭,喘息声渐渐变成呻吟,那玉势因为摩擦也逐渐暖了起来。柳腰轻荡,凤眼含斜,她竟逐渐在其中尝到美丽滋味,娇声屡唤,媚态尽妍,还频把屁股抬起来,迎凑玉柄,看得王庭也硬了起来。他拉下他的裤头,一手弄着江从芝一手自己揉搓起来。不过几十回,他便放了那玉柄,跨坐在她上身,把他那物什送到了她嘴里继续抽插起来。他的男根并不算大,放在她嘴里也不算难受,可江从芝下面那个小嘴含着的玉柄已经不动了,只好自己使力收缩,那玉柄便轻微地在她里面动起来,聊胜于无。王庭按住她的后脑勺,似乎在最后冲刺了,紧接着一股浓精射出,尽数倒在了她口中,那浓精十分咸,引得她差点干呕出来,眼睛也是红红的。

王庭十分满意她的表现,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吞下去。”

江从芝只好照做,心想这人定是大鱼大肉的吃了好些天,泄出来的才这般咸。

“舔干净。”王庭扶着他的男根,在她唇上碰了碰。

江从芝只好伸出舌头,从根部一直吮到了龟头。他笑了笑,翻身下床去门外叫了水。江从芝一时有些愣住了,这王庭今日竟不像先前那一次有再弄她一次的迹象。王庭边解她绑在床头的绳子,边笑说:“怎么?还想让我再弄你?”

江从芝讪笑:“王书记长说笑了”说话间他已然到了她下体处,那玉势被她一整根吞住,旁边有些乳白色的沫儿在穴口打转,王庭啧啧两声:“我家芝芝真是骚,这么大的吃进去还能流了水儿。原来这便是无牙偏爱吃硬肉,嘴小却喜吞大鸡。”话落却见那玉势一动,上下抽插了一下,幅度不大却让他呆住啧啧称奇。不过他今日似乎性趣不大,看了一会儿便拔了出来,只听“啵”的一声,那玉柄尽数拔出,里面淫液也汩汩流了出来。“天生妙物,天生妙物啊!”

被客人夸是很让人高兴的事,江从芝也不例外,脸色红了红,怯生生地看着王庭。她可知道,王庭最吃这套。

王庭深深看了她一眼:“我认识一个老板,介绍给你?”

她没有明白今日王庭是吃错了什么药,江从芝和他相处也有五月有余,深知他并非喜欢把自己的姐儿介绍给别人的人。江从芝不知王庭是什么意思,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她只是睁着眼睛疑惑地望着他。

王庭把玉势放在桌上,转身说:“柏曼先生是个美国人,专门做烟草生意的。除了赚钱,他也好女人,你应该正和他胃口。”

江从芝眨眨眼,想到王庭的父亲就是做生意的,难道是生意场上需要笼络的人?既然他是真心给她介绍客人,她也乐得多赚份钱,随即她乖顺地低下头说:“王书记长对我有恩,我无以为报。”

王庭摸了摸她的手:“他要来之前我会提前与李知音说,到时候你把这个给他就行。”随后他拿出一个小盒,小盒被黑胶布封地严严实实。

江从芝接过盒子,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这时叫的水也到了,因为有外人在,王庭也不好多说,只让她收好了别让人发现,到时只管等着老板来便是。

上海的一二等的妓院里都是有这样的规矩,对于红倌儿来说,除非是妈妈安排,新客人几乎都是熟客介绍而来。虽然有了介绍人,但客人依然要从打茶围开始走过场。所以那些有钱性子急的客人自然不会想来这些书寓长三里找美人,要知道上海的明娼加上暗娼足足有十二万之多,暗娼里不乏那些长得美身子好的。这美国老板将会是她第一个从商的客人,素闻商人精于算计,也不知这个老板是哪样的,江从芝忽然想到春满阁里婉姐儿和若姐儿就经常有一个姓赵的老板做花头,说不定哪天她能去找她们讨教讨教。

许是因为如今自己偷藏的银元多了起来,客也多了起来,江从芝好像许久没有睡得这般酣畅了。天蒙蒙亮的时候便觉王庭已经起身,她也起来相送,十月的天着实凉,等他走了她又回了被窝,竟梦到了昨夜那根玉柄变成了一条大蛇,在她下体蜿蜒盘旋,清醒后一摸下面淫湿一片,才发觉是做了一番春梦。她叹了一声,昨晚还嫌那东西大,今儿醒来竟想了,所幸她今日陪唐俊生出去,免了她总想这淫荡之事。

唐俊生今日一样来接她,没有用黄包车,倒是直接用的小汽车。江从芝刚出来就看见他一身黑西装坐在车里,透过车窗能看到他完美的侧脸。似是感应到她的眼神,他也转过来看她,相视一笑。

“嫩黄色十分衬你的肤色,好看极了。”唐俊生凑到她耳边说。

江从芝惊讶地发现她如今心跳错漏的感觉与日俱增,就像现在,她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钻进了耳朵洞里,化成个小蝴蝶在她心脏处扑棱起来。她稳了稳心神,扬起一抹浅笑:“那我以后都穿嫩黄色。”

车子行了一段路,她才发现不是去哪个租界的路,倒像是在往南边走的路。朝车窗外看,那些个高楼大厦已经不在了,都是些低矮楼房,穿着破旧衣服的孩童在路边玩耍,她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问他:“我们这是去哪儿?”

唐俊生往她坐的地方挪了挪:“总归不会把你卖了。”

她轻笑一声,这坎坷的身世,就是再被卖了也不稀奇。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外面的景色一变再变,靠着唐俊生的肩膀不知不觉打起盹来。

不一会人声渐渐嘈杂,江从芝本就没完全睡着,此时一睁眼,发现竟是来到了河边,无数穿着打扮时髦的男女手挽手地说笑走着。唐俊生的声音传来:“十月天气,最适合与你一同泛舟。”

江从芝笑着讶然问道:“唐少爷好兴致,今日也是与上次那些人吗?”

唐俊生牵她下车,摇头说:“就你我二人。”

在码头的伙计眼尖,看到相携而来的二人,男人风流俊雅女人珠鲜玉润,说不定是大主客。那伙计小跑两步笑嘻嘻地躬身问:“少爷小姐要游船吗?”

只见那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票递过去,然后又低低朝女人耳边说了些什么,惹得她两颊晕红笑开了。这伙计收了收心神往船票上一看,得勒,包了个小船!看这少爷应该是个出手阔绰之人,指不定待他们游完还能施他几角钱呢。他乐颠颠朝唐俊生点点头:“少爷请,少爷请。”

这游船也并非真的只有他二人,就是码头招呼他那伙计也上了船划浆,不过他在船头,离船坞里和船尾还有一些距离,若是放低了声音说话,他也不一定能听见。

江从芝此时正靠在船坞的一角,这小船十分精致,雕梁画栋,船里的杯碗都上了釉,显得晶亮亮的。船坞里那两扇窗十分大,帘子此时卷了起来,她正看着码头上另外两只游船。

唐俊生刚出去吩咐了伙计两句,转头看她脸上被阳光镀了层金边,嘴角不由地弯了起来,坐到她身边去拥着她。江从芝转头笑他:“唐少爷今天心情格外好。我还以为还会有其他人。”

船晃荡两下,像是已经要开的样子。唐俊生挨着她,靠在她肩膀上上下仔细看着她的脸,调笑说:“怎么?你还希望有其他人?”

江从芝白他一眼,唐俊生笑笑说:“不过于林似乎真是想要去春满阁组个局子,已经嚷嚷好几天了。”

“他喜欢什么样的?我对院里的哥儿姐儿都可熟,说不定可以介绍一二。”江从芝说。

唐俊生失笑:“怎么还干起了老鸨的活儿!”

江从芝作势打他,嘴上却笑着说:“妈妈准备过两日办个大宴,我要上台的,你要不要也来给我做个花头?”

“办宴我听说了,到时候我带着于林他们一起来可好?”

她笑着点了头,又问了他法租界董事会的事情,问他是否要谋个职位,唐俊生却只说方圆不一定会把空缺留给他,他还不如去和自己的岳父说。

“白都统回来了?”江从芝知道白老爷子之前是不在上海的。

唐俊生点点头:“应该不出两天就到了吧,上次来信时是这么说的。”

江从芝虽然好奇白老爷子是不是真会帮扶他一把,但是她也不好多问,只好旁敲侧击:“那你岳父回来了以后…我会不会见不到你了?”

唐俊生皱了皱眉头看着她睁得大大的眼睛,轻笑说:“何出此言?”

江从芝皱着眉解释:“毕竟他是你妻子的父亲,哪会容许你一个劲儿往长三堂子跑。”

唐俊生忽然想起了白玉之前劝诫他省点精力去堂子的话,几不可见的皱皱眉头,嘴上还是安慰她说:“我和白玉住在法租界的房子里,又不是白家的宅子,他老人家手不会那么长的。况且,白玉心思又不在我这。”

江从芝挑了挑眉,抱着他笑嘻嘻地说:“幸好她心思不在你这,不然哪有我什么事。”

唐俊生看着她明媚的脸,心里一动,安慰道:“除了我哥,她可谁都看不进去眼,芝芝大可宽心。”

江从芝惊了,这是什么豪门秘辛被她这么听了去?她脸色难免有点僵硬,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唐俊生。唐俊生低低笑出了声:“她想她的,我自有你。芝芝要是可怜我了,不如亲我一口?”

她眨眨眼,盯着他嘴唇半刻落下一吻,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端得是个清纯可爱。要是唐俊生今日是第一次见她,定以为她还不经世事。唐俊生心思一动,大手一捞就要抱住她,不料她一个扭身一滚就到了船尾,回头看着唐俊生招招手说:“俊生,来看看风景呀。”

唐俊生看着她眼里得逞的笑,悠悠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看着河面上的往来船只:“没料到今日这么多人出行,说是看风景不如说是打望了。”

江从芝望过去,水面上目之所及就有五六只船,有一艘大一些,其他的都是像他们这样的小船。如果细看,她还能看清站在大船甲板上的几个人影。她笑着跨坐在唐俊生身上,搂了他的脖子调笑说:“你这时候难道不应该说‘不过也无妨,芝芝便是风景’?”江从芝学着他说情话时候的样子,神情语气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如今在他面前是越发放肆,这样的话给她两个胆也不敢在王庭面前说。

唐俊生被逗得哈哈大笑,顺着她的裙子就摸上了大腿,大腿上光洁无一物。原是这妮子有心勾引,连衬裤都没有穿。他手指逗弄着那处,笑着问:“什么时候湿的?”

江从芝可不敢告诉他是做了春梦湿的,轻声说了一句:“见着你,就湿了。”说罢手穿过裙底,摸到他裤裆处把拉链一拉。

真是疯了!唐俊生觉得自己精虫上了头,只要想到她那紧窄处,男根就不受控制地支棱起来。再加上小船摇摇晃晃,微风摇曳,时而还能听到另一艘船上传来的笑声,刺激,刺激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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