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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会说一些讨人厌的话,就像此刻——
【连‘潘多拉’这种小虫子都捏不死,太弱了,真恶心。】
【你和那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季望澄冷冷道:“滚。”
人形影子摊开双手,动作幅度轻微,活灵活现的不屑姿态。
【你迟早会发现我才是对的。】
【只有我才能保护他。】
“你吓到他了。”季望澄直视对方,“拜你所赐,他被那几个医生吓了一跳。你有什么资格说‘保护’?”
人形影子顿了顿,狡辩。
他的狡辩逻辑和季望澄一模一样——永远隻从别人身上找原因,他不可能有错。
【那是意外。】
【如果你主动让出主导权,我当然能控制住精神力,不去影响那几颗土豆。】
【这都是你的错。】
“你不出现,就不会有这种事。”他说。
影子的声音平稳,梵音般的质感,不断在耳边环绕。
【我是为了保护他才出现的,因为你搞砸了。】
【比上一个废物好,比你做得更好。】
【你也去死吧。】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季望澄咬牙切齿地吐出那么几个字,齿间绕着不加掩饰的恨意,张嘴便呵出寒气,“想都别想。”
……
行动组离开了,单白和另一名后勤队员留守在车内。
他们时不时伸出车窗瞥一眼,迅速收回。
五分钟过去了,季望澄没有走远,仍在视线范围内。
对方单手插在口袋里,表情阴恻恻的,有种山雨欲来的沉郁感,令人立起提防之心。
单白很纳闷:“……他是在跟谁说话吗?”
“对面也没有人啊。”
哭完那么一声之后,音源销声匿迹。
除了他,其他人都没有反应,仿佛这声音是从他脑子里响起来的自言自语。
蔡老见他无动于衷,继续给他传授心法。
“小后生,你想想看,你在玩一个象棋游戏。”
“象棋之间的克制关系是什么?你下过没有?”
黎星川围观过小区里的老头走象棋,大致知道游戏规则,回答:“帅士象车马炮兵,马走日,象走田,炮隔着棋子打人……之类的吧。我不太会下。”
蔡老:“好,知道这么多就够了。你猜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