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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叙旧

 

“我很难想象,”路轻用拇指和食指b了一下量筒瓶口的直径长短,“几年过去,你已经需要用这个尺寸的工具了。”

“如果是你,的确需要。”乌尼亚声带振动,嗓音的传播失去厚重海水的阻隔,减少了暧昧模糊的余地,反而有一些魔法失效的冷y低沉,“我们已经四年零一百四十五天没见。”

路轻微微挑眉,“我倒不知道你是个会记纪念日的。”

“你跨过冥海领域那刻,时昏提醒我的。”

时昏是联邦在冥海下放的智能系统之名。路轻说,“他并没有提醒我。”

“他怕你跑了。”

“年轻孩子们,叙旧往后放,工作先提上。”温雅只容忍两个来回的对话,“如果你们是因为我在旁观所以不好意思开始,那我马上离开,两小时后回来查收厄洛斯素分析报告。”

不待旁人反应,她雷厉风行地从实验室天花板上搭桥通往停靠在顶的单人潜水艇,留下几息船桨高速翻动的余声。

路轻无声地叹了口气。

那只和健壮t格相符的手掌一把握上她持量筒的手腕,乌尼亚顺势靠近她,低声问:“路轻,这一次你给我多少时间?”

齐齐掰断长甲的手指只剩指尖平平一横,绕过普通人类nvx的手腕一圈,也远远不到指甲嵌入皮r0u的长度。

路轻避开他的眼睛,低头看他的手掌,与海水伴生的肌肤通tsh润,终年不见yan光的冥海养出一身白皙的皮肤,这是一位广受追捧的巨星所具备的优越外形条件。

漂亮的肌肤与完美的骨相延伸到指甲部位,料想因为猎物觅食动用指甲而生出些微不平和裂痕,平添一份美丽之外的难以被察觉的野x。

作为冥海的霸主,他并没有表面呈现的那么温顺。

“那要看你能坚持多久。”另一只没被抓握的手伸向他的下t,路轻说,“你最好快一点,我还要回去休息。”

“路轻,对我好一点。”嘴上用动人的声音求饶,结实的腹部以下密集的鳞片渐渐疏散,拨开防御的护甲露出脆弱而挺拔的x器。

雄x生物进化千千万万年,无论是什么物种,再坚y的护甲之下共同弱得不堪一击的部位都是生殖器官。

握住雄x的生殖器官,犹如握住了他们生存的命门。

即使是海底巨星乌尼亚也不能免俗。

海蓝se的鱼鳞主动敞开大门,跳出浅蓝se的,头部倒钩、形状狰狞的yjg。

路轻食指一动,轻挑弹动他迅速挺立的x器,j身对轻微的戏弄起了强烈的反应,猛然打向她的手腕。

室内含水量调节到生殖器以下,他孤零零的yjg露出水面,既脆弱不堪又丑陋骇人。sjg孔里清晰地冒出yet,如果是在水下,这点yet痕迹轻轻松松瞒天过海,而在水上,连同sjg孔收缩的弧度都被一览无遗。

yjg迅速膨胀到她整只手掌到手腕那么长,sjg孔上yet晶莹yu滴,倒钩型头部毫无预警发红发胀,路轻打量他的x器官,又弹弹充血的头部,“看来不必半小时。”

他抓紧她的一只手腕,高大的身躯不由自主向她靠拢,好像大树选择自己倒塌的方向。

“我还没做什么。”

乌尼亚不容反抗地拉过她的手覆在yjg上,“请你给我。”

路轻默不作声地撸动他膨胀的yjg,躲开他惑人的眼睛,眼里只有水下那颗因快感ch0u搐的海洋之心。

他的敏感点很薄弱。沿着充血的筋络r0ucu0,偶尔滑到底部g弄沉甸甸的jg囊,一声喘得b一声难耐。

路轻突然狠狠攥紧他的x器,突如其来的痛感如电流,从下身扩散到全身,他身躯麻了一瞬,猝然轻哼一声。

五秒后,她完全收回了她的手。

以一种好奇的、冷漠的目光,评估他胯下的孽根是否能够sjg。

他握住路轻的手,yjg往她手上挺,自己却乖乖的,绝不自己抚慰自己。他的自我抚慰效果很差,只能越发yu求不满。

离开海洋,没有物质会修饰他的本相了,于是几滴汗ye从发热的额头和x膛滑落,两颊和眼尾晕出x感的薄红,x1ngsh1上的求而不得扩张了他另一种魅力。

“路轻,路轻……”

yjg头可怜地顶弄她的手腕,流下一串晶莹的黏ye。

他有意无意地贴着耳朵喘给她听,不匀畅的呼x1声是他传送雄x荷尔蒙的途径。

“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他腰肌挺动,路轻堪称冷淡地看着手腕上yi的一幕。

“我知道。”乌尼亚呢喃,“路轻……”

似乎被他锲而不舍地sheny1n名字召唤成功,路轻动了。

她只用拇指和食指,挤压、拉扯、抠挖近在咫尺的sjg孔四周,冷酷地从他j蛋大的yjg头部抠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明明只被她圈住很小一部分,浑身都因为那部分而战栗。没被她抚0的部分热切地等待她,而被她接触的部分又渴望她接触得更深。

拇指指甲抠过sjg孔的瞬间,他一直握着路轻手腕的力道终于松懈了。

她毫不留情地用指甲侧面研磨他的sjg孔。

劲韧的腰部异样ch0u动,海水下颀长的鱼尾一并无序ch0u动,似乎把伴生的海水当成了天敌,一尾足以鞭打一头巨鲨的巨力来回在水里搅和,掀得实验室里的水流翻江倒海,末端的海洋之心间或越出水面。

路轻眼疾手快地把量筒套上他的x器,确认他挺腰激s在量筒里之后,才面无表情地抹开被他甩尾溅了一脸的水。

“你得到你想要的了。”

甩尾对乌尼亚是不值一提的家常便饭,他近乎温柔地用ga0cha0后的声音哄问她,“也不愿意看我一眼吗?”

路轻确定量筒里等会被放上分析台的jgye足量,把满装白ye的量筒塞回置物架,才回头面对他的诘问。

“人类在遭遇某种变故的时候,的确很容易被乘虚而入。”她冷静地说,“我不想被乘虚而入。”

水蓝se的长发些微黏在脸侧,脸上的x感的薄红尚未褪去,属于洋流、海岸、沉船的目光便和她短兵相接,灰蓝瞳孔下倒映的是千万年来被美丽引诱而葬身于深海处的尸骨。

“不必怀疑你的美丽。”

路轻和他美丽夹杂x感的脸对视半晌,“现在我要开始工作了。”

乌尼亚甩动的鱼尾停止了,海洋之心泡在水下,“我不明白。”

他的表情流露出天真稚拙,与那种极为成熟的美丽截然不同,好像一个五六岁人类幼崽读不懂发生了什么。

路轻仔细洗手,头也不回,“你不明白的还有很多。”

“你离我远点。”

周身大大小小的海洋生物在人类游动的轨道上闻风而逃,路轻回头严厉警告身后光明正大尾随她的鲛人,“只要你不想看到我上岸后被你的粉丝撕碎,就不要跟着我。”

“路轻,”乌尼亚可怜巴巴拽过飘摇的海草当掩饰物,那一丛还不够挡他ch11u0的上半身,“时昏已经说了,不会让临时居住民在星网上传播有关我们的内容。”

“时昏可以封锁普通居民的网络,但没有权限封锁郁金香区。”路轻牢牢盯着他,“现在和我敌对的研究员很多。你们已经在筹划把我留在冥海了?”

乌尼亚默默地放开海草,顶着她犀利的目光,慢吞吞地逆流游走,海洋之心在水涡里上下摆动。

[乌云]:她怎么知道?我什么也没说。

…………………………………………

[时昏]:原定计划代号“捕鸟”,计划目标:让路轻成为冥海永久x居住民,终生居留冥海。

[时昏]:目标实行方式一:鉴于路轻离婚,感情破裂的现状,乌尼亚通过感情引诱路轻坠入ai河,与她相ai并结婚,顺势以婚姻留下路轻。

[时昏]:目标实现方式二:鉴于路轻目前正在星网上遭受来自工作因素的负面评价和舆论压力,可以乌尼亚联邦巨星身份的绯闻捆绑路轻,通过庞大的狂热粉丝数量加大路轻的舆论压力,令她迫留冥海。

[时昏]:目标实现方式三:冥海郁金香区现存许多与路轻工作理念和立场极端冲突的研究员,可以对立面入手,增强路轻的职业生存难度,再以温雅能为路轻提供的工作待遇诱之。

…………………………………………

[时昏]:行动代号不变,行动目标不变。前述实现方式一、二均已被行动对象识破,方式三疑似被识破,有待继续观察。目前行动效果未知。

[时昏]:路轻一直很敏锐,否则我们不会有“捕鸟”的行动代号。

[乌尼亚]:希望这一次我能捕到她。

路轻收回注视海洋之心远去的目光,掌蹼轻轻地抚0因为好奇凑过来的彩霞蝴蝶斗鱼。巴掌大的小鱼,鱼尾像一团彩霞织就的锦缎,摇曳间旋出礼服大裙摆的质感,俯视两翼如蝶舞扇动,被触及鱼尾后受惊地向前冲出,不敢再来。

这是活在冥海水下一千米的漂亮鱼类之一。顾汀舟的母亲ai养观赏鱼,斗鱼生x好斗,产自冥海的更为之甚,但也以冥海的最为珍稀。

来自冥海的斗鱼,普遍一缸只能养一条,他母亲一直不信邪,一直混养,在那条两百万竞拍购入的夜珍珠蝴蝶斗鱼的缸里,陆续埋葬了价值四百多万的鱼群。

后来无意中问及她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那缸斗鱼和其他鱼和谐相处,一条斗鱼再漂亮,整缸的观赏价值也有限,她想要众鱼作衬、画龙点睛的效果。

路轻问了鱼类学家和ga0养殖业的朋友无果,又去问乌尼亚,他听完“哦”了一声,随后给她寄了一包粉末状的东西让她放在鱼缸里,也不解释是什么,她自己拿去检测成分才知道是指甲、鱼鳞和海底岩浆岩的混合物。

那是他褪去的指甲和鱼鳞,他居所的岩浆岩。

他以残存的气息镇压一尾小小的斗鱼。

路轻把象征着冥海霸主的粉末混着几块的岩石、藻类放进那个金贵的鱼缸,眼睁睁看着前一秒狂躁甩尾的斗鱼r0u眼可见地减缓了游动频率,不再张扬打开黑珍珠扇面一样的尾巴。

顾汀舟的母亲很满意。

她望着奄奄游动的斗鱼,心想,人真是矛盾,要它美丽,却不要它得以保持美丽的习x,只要它服帖于人的yuwang。

那缸观赏鱼摆在顾家前厅,一众浅se的鱼群游掠,只有一条黑se斗鱼最显眼,从凶狠的斗兽变成了缓缓而行的淑nv,只在个别时刻不耐烦地ch0u打挨得太近的伴鱼。

路轻喜欢很多鱼类漂亮的尾巴,但很少去看那尾价值两百万的夜珍珠蝴蝶斗鱼。

养鱼在缸、捕鸟在笼、囚人在婚。如今看来,她和它们不相上下。

“轻轻,你怎么了?”

珊瑚丛g0ng的珊瑚门前,肖兔略微不安地等待她良久。

她知道她的朋友遭遇变故太多,担心她从此一蹶不振。

路轻看着她垂在脸侧的兔耳,缓缓开口,“我伤心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顾汀舟那个贱人……”

“我需要毛茸茸治愈我。”她指指她在水下依然绒毛可人的耳朵。

肖兔耳朵微动,上下打量她,忧愁道,“可是耳朵被0多了会秃的,我爸的耳朵就被我妈薅秃了。人造假毛又重又贵又不好看还不好0。”

“我保证不会0秃。”路轻对着水面举起手指,“以我尾号6668银行卡内的三十万联邦币发誓。”

“好吧。那你要轻一点,给我按摩。还有,不许ch0u烟。”

“嗯嗯,嗯嗯。”

彩霞蝴蝶斗鱼,夜珍珠蝴蝶斗鱼,融了泰国斗鱼和蝴蝶鲤编的。斗鱼的尾巴很漂亮。

[乌云]:你会按时过来和我玩的,对吗?

[温雅]:自己休整好了过来。

“你在想什么?”

纯铜煤油打火机的翻盖开开合合,路轻漫不经心,“我在想,生物语言学家到底是怎么检测其他物种语言的。”

怎么最近她听到的都没几句人话。

肖兔警惕地看着她指尖把打火机玩出花,“你是说,奉历城那件事?”

“是中心城的拍卖会,奉研院的报告。”她稍微纠正她的代称。

肖兔被她揪了一句,注意力终于从她手上移开,“我知道,你说的是蜂人族,陆丝苑的事情。”

“我没有说陆丝苑。”

“除了她,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情?”肖兔困惑,“蜂人族没几个人,能算可信的只有作为蜂后的陆丝苑了。”

路轻滚动点火的滑轮,默不作声。

她和很多人是朋友,不代表她的朋友和朋友也是毫无芥蒂的朋友。

“你问过她了吧?”

路轻用眼神回答。

她撇撇嘴,这还用猜,“那个家伙,就算和全世界为敌,也不会放弃和你做朋友的。”

“我只是好奇虫族生物语言检测的方式和评判的标准。”

虫族和非虫族有根深蒂固的语言屏蔽墙,路轻曾经在基因层面对b过涉及语言功能的关键序列,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结果,此刻只是随口一说,整理了心情,准备出门去为旧日导师打白工。

“你不是来破晓城休假的吗?”肖兔发觉了她这一脸风尘仆仆英勇就义的疲惫。

“我的直系导师在这里。”路轻不得不解释,“在导师那里的工作需要全面保密,所以我也不能告诉你我去做什么。”

肖兔鱼通通抛之脑后,一把抢过她手上的展品,激动得嘴边泡沫咕噜咕噜打转:“绝版的人鱼珥!我的天啊!”

托在手上的是一个由乌尼亚的鱼鳞打磨出的耳朵挂饰,切割的鱼鳞仿造ren鱼鳍形状,亮面光泽与海洋之心蓝绿se渐变浑为一t,银光下坠串串错落有致的珍珠。

这款限量人鱼珥只有五个,均被贵族级别的粉丝竞拍占有,最高价的一个只因b其他四个多了一颗珍珠而厮杀到三百五十八万。

兔兔数珍珠数到眼睛都直了:“七颗、八颗、九颗,九颗!”

她语无l次地抓住她,“358万那个只有8颗珍珠!天啊,至少414万,我们手里握着。”

路轻只知美丽不知价格,闻言也吓一跳,“那岂不是多几块鳞片和珍珠,我一直卡着不过的那笔科研经费都有着落了?”

兔兔一会儿握在手里,一会儿又推脱出去,来来回回好像仿生人系统故障一样,“你导真的不要?不行会被抢劫的……我的联邦啊绝代谷子!”

和乌尼亚熟络过了头,以至路轻和他自己一样,对他的身价及贴身产出没有任何实感,没想到他在居x里随手掰扯的东西这么值钱,心思不由自主歪到洗劫他吃穿用物送进黑市上……

肖兔一脸痛苦挣扎:“轻轻,你快点回答我!我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路轻连忙让她好好握住,“你拿着,他知道是给你的。”

涡流子弹又狂风过境卷回珊瑚丛g0ng,路轻看那风来水去背影,应该是在紧急联系糖果城银行开立保险柜……

路轻挠挠脸,在清澈的海水里烟瘾犯了。仰头看重重不见天的汪洋,她吐出一串细小的白se泡泡,像被压抑的烟圈向上升腾,被路过的鱼群压碎。

气泡正好碾在微微反光的鱼鳞上,路轻盯着那道弧线轻轻咂嘴。她要是破晓城的鲛人,或者乌尼亚本尊,肯定能仗着这声名坐拥利禄,把整个郁金香区的科研事业据为己有,和海上城平分秋se……

……。

他怎么这么贵?

几块鱼鳞混珍珠就值几百万。

听上去b顾汀舟还贵。

路轻想起那点融在顾家前厅鱼缸里齑粉,好说也值个几十万。

幸好他没有人类社会的思维,没用金钱诱惑她,她现在孤立无援ga0事业可缺钱了。

肖兔搂着人鱼珥躺着行g0ng大床上,神情有一种si而无憾的安详。

路轻忍不住探她鼻息,通气流畅,“我们还去看乌尼亚彩排吗?”

肖兔疑惑地睁开眼,“什么彩排?三天后正式表演,没有彩排行程。”

路轻哽住,她以为乌尼亚告诉她“欢迎你随时来看我的彩排”是公开的彩排。

她从来没有看过乌尼亚的表演,肖兔自然以为她有些误解,“他很特殊,除了六个月一次正式演唱,没有其他活动。”

“有时候来冥海居留半个月都不一定碰得到他一面。”她抚0人鱼珥光华四溢的鳞片,“追他是很辛苦的。”

路轻双手抱头坐在床边,“在你们情意绵绵的叙述里我真的经常会忘记他不是一个单纯的ai豆。”

以乌尼亚为中心的运营模式和全联邦的明星都不同。

他居处冥海不能脱身,就决定了他是非同联邦社会化的种族,是联邦强行捕获了他——

只因为鲛人歌声带有安神治愈的jg神抚慰效果,其中又以鲛王最为甚。

这种捕获最初是互利式的诱惑,联邦的达官贵人需要他为他们歌唱,也愿意为他提供富饶的生活条件。他对“生活”的概念无感,但对人类这个种族十分好奇。

后来,他们不再让他只为他们歌唱,要利用他为全联邦歌唱。

为他搭建舞台、设立固定的表演时间、营造遍布联邦的粉丝团,投资破晓城的海底建设、售卖门票和周边等等,形成了一条庞大且稳固的产业链。

乌尼亚和这围绕他构建的一切形成了共生关系。他既是风暴眼,又是棋盘上的国王。

“他只是一个单纯唱歌的歌星而已。”想起他唱歌的美好模样,肖兔满眼星光。

路轻:“……”

她微妙地哆嗦了一下,“你知道他曾经手撕皇太子吗?”

“你说这个十年前的流言?”六年资深大粉肖兔赏她一眼,“首先,捕风捉影没实锤,然后,是皇太子自找的。”

江湖流言,十年前乌尼亚尚未如日中天,那批初步安排他开台的达官贵人里有人想将他圈为禁脔。

背地来自联邦中心城的行动直下冥海,谁知冥海之主獠牙锋利,传闻有电子眼拍摄到冥海水面三尺流血漂橹。

照联邦法律,任何高等智慧生物的生命和尊严都不受他人侵犯,而具有优越地位的种族又可以获得单法保护。联邦内目前有98个种族获立法保护,其中以人族单行法最多。

这个捕捞行动正好在鲛人立法出台前后阶段,不知是谁碰了y钉子。

后面传出g0ng廷秘闻,皇太子查仁意外负伤,见骨的伤口神似指甲和鱼齿印,便有人将此联系起来,g0ng廷内也未曾出声辟谣。

而路轻知道这个流言是真的。

十年前,她见过路停峥满面春风得意。

五年后,她又亲口问过乌尼亚。

那时候刚认识不久,他又美得惊为天人,她便有点掉以轻心。

“你认识查仁吗?”路轻问得很委婉,她觉得那惨案指不定是谁嫁祸给乌尼亚。

乌尼亚看着她,修长的鱼尾随意摆动,哗啦鞭碎了两块礁石,“他还没si吗?”

“……”路轻说,“他接了左手和右腿的机械外肢,没si成。”

乌尼亚微微咧嘴,尖锐的牙齿寒光闪烁,刺破了那层朦胧美的面纱,“希望他再来一次。”

他会让他无法活着走出冥海。

路轻静了半晌,“那台星河石做的机甲,‘破眼’,黑金se的,很帅的,真的是你ga0坏的?”

“脆的。”乌尼亚靠近她,一面说t己话,一面做了个手撕的动作,“很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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