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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几小时的机程,再经过一轮的折腾,三十位团友终于顺利登上了北海道当地的旅游大巴,各自一双一双坐下之后,是次的领队安咏琪正式站出来,拿着麦克风正式向大家介绍自己。

「早啊,各位。我是安咏琪,大家可以叫我咏琪,好开心今次因为大家,所以公司派我和大家共渡这五天四夜的行程。其实呢,我现在十分紧张,因为车上除了我这位领队之后,还有靖前辈同车。虽然她已叫我不用紧张,当她是普通客人就可以,但咏琪就这样,越叫我不要紧张,我就越紧张!好啦,我已经发现靖前辈在瞪我了,靖前辈,不如你出来说两句吧!」

分明安咏琪就是要闹慕容靖,她那么一句,全车人,特别是五小福马上起哄。慕容靖越拖得久不愿出来,车里的人越闹得厉害,而坐在她旁边的瀲若,则抱着期待的目光,闪闪发亮的,脸容偷笑的瞧着她看。

眾人的起闹压力之下,慕容靖知道再不出去,肯定没完没了,她走出去的时候怒瞪安咏琪,转身时再瞪了一眼五小福。当拿着麦克风的那刻,她便进入了职业病模式,脸上抹着亲和的笑容,情绪也变得略为高涨。

「你们真是……」她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五小福和其他都和她较熟的人又开始闹笑了。「我可是付了钱的客人,怎么还要出来说两句!」她笑容依然,其实她此刻感觉有点像第一次带团的感觉,因为车上有瀲若。

目光偶而飘到瀲若的身上,她一直盯着她,脸上全是新奇的笑靨,眼眸还是闪闪发亮。慕容靖下意识的扶额擦汗,十分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脑里在想了些甚么。但目前最重要是先安抚眼前这群小恶魔!

「够啦,别闹了。我说两句。」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团真得来不易,你们啊,要感激志远的无论如何,三十个人都是自己认识的,很不容易能做到。古语有云,百世修来同船度,咱们要修多少世才能一起过这五天四夜,看来我跟五小福一定修了很多世才让他们缠着我不放。」她最后的话,让全车的人都笑了。

「好了,接待我们这团的导游已经等很久,我们公司很善待我们,找了一个美女来哟!用掌声欢迎我们的导游朽木小姐!」

朽木笑笑的从慕容靖手中接过麦克风,她和她已经是第五次一起带团,却第一次见到她有这般的窘困,实是感到有趣。待慕容靖回去自己的座位后,她才开始自我介绍,以及开始介绍北海道的一些独特的事宜。

松了一口,慕容靖心跳才略为减缓下来,只是手背突然被一个温暖包住,她惊吓的看向瀲若,低声问:「你……怎么……」

「你手好冰,看来你刚才很紧张哟。」瀲若轻揉着她的手,让她冰冷的手暖下来才放开她。「现在好了一点,你刚才紧张甚么了。」

说不出话,她不可能告诉她,因为她在车上,所以她紧张到好像第一次带团似的。苦笑的摇头道:「我不习惯在太熟识的人面前说话,所以比较手足无措。」何况你也在,好不好……

「是喔……我还以因为我在呢。」瀲若挑了挑眉,瞧她笑咪咪的。

「你那来的自恋……」慕容靖都不知道该心虚还是无语好了。

「因为我看到你往我这里看。」其实瀲若已很肯定她的紧张,由她而起。所以,她的心情更加愉快,看来攻下城池,是指日可待。

「你!」气疯她了!她是越来越不知廉耻了!「你给我安份一点啦,好不好。」她绝对后悔了这一次邀她凑这三个单位的人数了,说来她是自作孽,现在是不可活的困境。

「我已经很安份了,靖,我也很克制自己,甚么都慢慢来。」瀲若嘟起小嘴,手臂挽住她的手臂向她撒娇道:「我都这么乖,你不是该奖励一下我嘛……」

「想要奬励,行啊。」慕容靖爽快答应。

「真的吗!」瀲若开心的瞪大眼。

「柠檬薑糖一粒,你不说会有点晕车吗,吃了就会好一点,乖乖哟!」从口袋拿掏出一颗糖交到她掌心,还好像哄小孩的摸摸她的头颅。

「哼……你很小器,慕容靖。」虽然感动她有记住,还为她准备了这种糖果,但她要的不是这个。

至少奬她可以牵她的手啊!

「多谢!妈说节俭是美德。」慕容靖暗里偷笑,她是不知道她脑里又想些甚么,但瞧见她失望的表情,也挺赏心悦目。怎么她连懊恼的表情都那么美,那么诱惑军心呢。

城池里面早已失守,只是瀲若却因为过往的经验而害怕的暂时只敢在城外探察,不敢硬闯。

第一个要去的地方是札幌,车程不算远,大约一个半小时左右。小安也见大家早上一定是很早便起床,简单介绍之后,便让大家好好休息。可能又是职业病犯重,慕容靖是挺累的,可却没有睡意,全车都非常安静,她就知道大部分的人都应该闭上眼了。

她戴上耳机,听着手机里平常没有很多机会静听的歌曲,正好手机里的,大部分都是情歌。有一些还有点旧,可她就是每换手机都得把这些旧歌放回手机上,那些歌都是讲失恋的,如今回想为甚么她那么喜欢这几首歌曲,她知道了原因了,那段时间正是中学的时候,拒绝再和瀲若有来往的日子。

闭上眼,再一次细听这几首旧的歌曲,忽然肩膀上多了点重量,她微微侧头,果真瞧见了一张挺有吸引力的睡容。她微微为此而调整坐姿,好让她睡得安稳一点。她焦点再回到耳朵的歌曲里面,正好是那个时候,讲得最深刻的一首歌曲。氾滥的回忆,来势汹涌且猛烈,一点一滴,浮游在心口,有苦有甜。

歌曲一路播放,她便无法从她脸容移开的凝视着,一字一句的歌词,让她不想开放出来的情感,也随着这首歌曲而缓缓倾泻出来。她的美,和她相处那么久,大概应该要免疫了吧?只是现在她竟然盯着她这个脸容,心跳却越渐加速,她的香味一丝丝的浸透过来,扰乱了她的心神。

差点情迷意乱之下,倾身就要一亲芳泽。千钧一发之制,车子有点急急剎车,才幸好把她意乱的心思拉回一点残存的理智回来,这个剎车,同时也弄醒了旁边的瀲若,她惺忪的抬起头来,正好对住了靖的凝瞪视线。

「你可以继续睡。」慕容靖浅语。

「嗯……你都不累吗?」她并没有睡,却依然靠到她肩膀上,双手轻轻的挽住了她的手。

「累,不过习惯了,不回到酒店基本都不会睡。」她又被她睡不饱的朦胧表情摄去了些许矜持,伸手轻轻把她散了下来的发丝撩拨到她的耳后,尖指还不经意磨擦到她的耳廓。

她颤动了一下,耳朵是她挺敏感的部位。抓住她想缩回去的手掌,五指明目张胆却动作是静悄悄的和她交差轻扣在一起,往她耳朵边羞红着一张脸说:「你……在挑逗我吗?」

曖昧万分的话语飘进了慕容靖的心上,害她也联想到一些不该的画面,脸也泛起炙热緋红。她赶紧把手抽回去,轻斥道:「乱说些甚么!你要不要睡,不要拉倒,请从我的肩上起来。」

「哼……口不对心。」瀲若瞧她脸红得可爱极了,她在猜想,或许可以再走近多几步。

她选择靠在她的肩上,只是睡意全没了,悄悄地,她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恋上她隔着衣服传来的体温。越来越爱,越来越割捨不了,所以她必须秉承她嗅出来靖已经对她有一些不同的心思,挥剑破门,直捣黄龙,取下……慕容靖。

假装听不了她的说话,慕容靖重新把耳机塞在耳朵里,可是其中一边被人强抢过去。「你要听?里面是新旧歌都有喔。」

「没关係,反正我已经没睡意,就分享一下你喜欢的歌曲。」她把耳机已塞在耳洞外,一把磁性很厚的男音传进她的耳里,歌词唱到某几句的时候,她心酸了……这首歌,使她想起了慕容靖那一天搁下那些话后,从此就没有回来了。

这种感觉太亲厚讲一千句也不够即使一剎有过冲动挽你手

这种恋爱太罕有不需真正拥有成全多舍不得仍然是放手

放手放开所有彼此更自由放手其实我绝非爱得不够

放手豁出所有还有这个好友己经已经足够

眼泪被回忆侵吞,泪珠悄然的从眼眶夺出而滑了下来……

慕容靖也没想到和她一起听的时候,随机模式下却播了这首歌曲。这首歌在当年听到的时候,她哭了,当年她模糊的不知道为甚么会哭,之后她懂了,便更加喜欢了这首歌曲。

她偷瞄了一眼瀲若,发现了她的眼泪,没有因此而觉得惊讶。也许,她和她现在都懂了,过去的她们,是爱得那么的卑微,爱得那么的不见光。所以爱,也容易破碎,碎片却深深的被她们埋在心中,始终捨不得放手。

闭上眼睛,容许过往的回忆闯进她的脑海里,她不再怕这些回忆了,就让它放马过来,她会把它击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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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行程终于来到晚上,吃完晚餐,再坐一个小时车程回到了今晚只住一天的酒店,大家都累坏的下车,待小安和导游分好了房间之后,各自回去房间休息。这个分房时刻,慕容靖才想到……

她未来几夜都要跟瀲若一起睡在一间房间里面,纵使是两张床的,她也来得有点紧张。相反,她见到瀲若一脸藏不住的笑咪咪的,想必她已经在出发前已想到可以与自己同房的事宜,她现在觉得是送羊入虎口的感觉,还是自己走进去虎口。

无法自救了,硬着头皮和她来到了房卡上的房间。慕容靖先敲了敲门,说了一句日文﹑中文和英文之后,便插卡推门进去。她拉着行李放到一旁,站在两张床的面前问:「你要睡那一张?」因为有一张较近墙边,她知道有些人喜欢靠墙而睡,较有安全感。

「你睡那一张,我就跟你一起睡啊。」瀲若开玩笑的坐在没有靠墙的那一张床上,对她眨了眨迷人的眼睫毛。

「床就那么一点大,你别乱来,出外旅行最重要是休息,不多休息就难以欣赏风景,只管在车上补眠。」回她一个白白的白眼后,便往靠墙的那一张床坐下后脱下鞋子。

「你刚才为甚么要说三种语言?是以防……」

「别说下去,有些习俗该做的还是要做,这是我的师父教我的,可怕的故事我不想说给你听,以免你今晚借口要和我一起睡。」她才不会给她奸计得呈!

奸计被识破,瀲若没趣的也脱下鞋子,累透的躺到床上,她慵懒的说:「你要先去洗澡吗……」她侧躺着,细看着慕容靖在打开行李箱的每一个细节动作和表情,总是移不开目光。

「也可以,你别睡着,今天那么累,去洗个热水澡才睡会好睡一点,那我先去洗了。」她已拿出所需的物品和睡觉衣服,回眸见她一脸想睡的,便快步走去浴室,用她最快的速度洗澡。

十分鐘,慕容靖洗好出来看到床上的情境,嘴角微微一笑,她再怎么快,这位美人还是忍不住睡着了。她睡姿很好可爱,像猫咪的蜷曲了身体,怀中抱住酒店那洁白的枕头。

她走过去床沿坐着,嘴角勾着笑意,手指毫不留情的戳在她的脸上,「喂喂,都叫你别睡了,起来去冲热水澡吧。」

「嗯……人家累嘛……」瀲若其实没真正的睡着,她打开眼嘟起小嘴,撒娇的抓住了她的手,五指还悄然的交差紧扣着她的。

「你在耍赖皮哟……」为她而打开了心中的缺口,不介意瀲若无意间的攻势,就像现在她挺赖皮的和她五指交扣。她的手很柔软且纤幼细长,指甲修得美美又亮亮的,手心很温暖。

「不耍点赖,怎么牵住你?」她突然坐起来,身体靠近慕容靖,眨动着她长又迷人的眼睫毛,眸子虽然惺忪朦朦,却意外的充满了诱惑人心的电力。每眨一眼,把慕容靖迷到头昏心跳。

她叫自己管住理智,她深怕彼此再对看多几秒,她会直接把瀲若扑倒。虽然瀲若对她的态度异常曖昧,几乎只差一个表白而已,可她还是有点犹豫,以往年少爱情至上,现在长大了,面对爱情,对方还是女人的话,慕容靖考虑的更是以后她和她要承受的压力。

可能是她想太多了,她站起来,顺便把她拉起来,边笑的推她去打开行李说:「你还是去洗澡,明早orngcall是七点,而且还是收拾行李,现在已经十一点。」

瀲若站着原地略显失望的凝看她,左手轻柔的触碰在她的脸颊之上,叹息说:「我曾经听说我们学校叫许寧的学姐等和追了一个人用了很多年,有人形容她们的爱情是慢慢的酝酿而成。」

慕容靖已迷朦了的眸子,她掌心的热烫,从脸颊上蔓延到全身。

瀲若忽然把她抱拥到怀中,往她耳朵边道:「你还想我们酝酿多久?我也是女生,我的厚脸皮会很快用完,下一次我再拿出仅有的勇气,你再拒绝我的话……教我怎能不选择放弃呢。」她故意往她耳朵咬了一口之后,马上拿出毛巾跑去了浴室。

「啊……」慕容靖轻叫了一声,摸着耳朵。她的话使她已经不平静的心湖弄得天翻地覆,她再按住心口,心跳猛烈的跳动起来,连声音都特别的响亮。

水声响了,她的心跳声伴随着水声相互呼应起来。

直到瀲若都洗好出来,慕容靖摸着耳朵呆立在原地。「你不要那么可爱吧,还呆在哪呢!过来吹头,还说要早起,自己都不好好照顾自己。」她拉着她到那张公文桌前坐下来,开始为她吹乾头发。

软柔湿漉漉的发丝在她手中轻轻揉抚,热风吹在她的发上,又偶尔吹到她的脸颊,总之,慕容靖整个人都软绵绵的,特别是瀲若刚洗完澡,身上特别特别的香,伴随着热风都拂在她的脸上,不但心跳加快,还头昏眼花了。

「好囉,你总叫我乖的小孩才有糖吃,我想你才是小孩子,要我帮你吹头。」瀲若笑笑的捏她的小脸颊,之后也为自己吹头。

「没有啦……都不知道是谁害的哩……」略抱怨的抿嘴瞪瞧着瀲若,见她笑意更甚就知道自己的抱怨没有成效之馀,还增加了瀲若对她的兴致,为免待会有甚么不该有的事情发生,她还是乖乖跑去睡好了。

瀲若瞧她鑽进被子里,还把大灯都关上,她更赶快把头猛揉的,加快吹乾的速度,突然有点嫌自己头发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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