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不那只是我忍辱负重的身份
“得了,你也不必跟我说,这事儿大娘子那儿也通了气,实在是更改不得,若真不喜欢,且等你爹查账回来再说。”
程末阴阳怪气的“嗯”了一声,他爹也是大娘子派的一把好手,去讨嫌没得再吃一顿挂落。
晚间程末同另一个扫洒的小厮阿福在院子里浇花儿,那阿福也是个消息灵通的,刚打了照面儿就问起他被调离到大少爷身边的事,更是连声恭喜。
“别贫了你,且跟我说说这大少爷身边怎么样啊?”程末拐弯抹角的想问询裴殷身边的阿拶事,却不料阿福有些不太上道。
小胖子只是摇头,“这大少爷出了名的清冷不好让人接近,除却身边惯用的知闲,也没其他人了,大多都只在院外伺候着,咱们哪能知道啊。”
程末只注意到清冷二字,脑子里全是那天展翅欲飞的巨鸟,真是好个会伪装的歹徒,说不得玩弄了多少良家。程末越想越急,索性也不浇水了,飞快的跑回去准备再劝说劝说。
没成想,自家娘没见到,他的东西到被拾到出来,正由一男子提着。
程末喘着大气,见得这男子风光霁月,端如松柏,好一副温润公子的倒霉相。“知闲,你这是做什么?”程末一眼就认出了他,上回就是这人给他险些献身于他主子,整个儿一奸吏。
“公子吩咐,怕你不认得路叫我来接你一回。”知闲一脸算你有福气的表情看的程末牙疼。
知闲也不恼程末的冷漠,“你来了也免得我再去寻你一遭,这就走吧。”
“我娘呢?”程末狐疑道。
“张嬷嬷去庄子上采买一应事项了,少不得几天才能回来。”知闲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程末也不好拿乔,以后都是同僚,上司已经闹僵了同僚还是得维持着表面关系的。
程末给自己安慰了一番,一路无话的跟着知闲到了上兰院的一间偏房,但脑子里都在想着他娘去的有点子太巧了,让他叫天天不应。
“大少爷这儿的待遇这么好?”程末有些咂舌,推开门这偏房比他娘住的屋子都要好上许多,不说一应摆设器物,便说那床榻,一看就知道是精贵之物。
知闲冷笑一声,“这是自然,好好伺候着,少不了你的好。”
程末心有戚戚,感觉知闲像极了买大姑娘的老鸨子。
送走这尊大佛后程末“啊”的一声瘫倒在榻上,这蚕丝软被,比他先前睡的棉絮被子爽多了,还多出一股子香味儿,好闻得紧,睡眠质量直接火速提升啊。
不过多时,裴殷站在墙边往未闭紧的窗口一望,就看见已经睡的跟个死狗一样的程末,手指也不自觉的蜷缩着。
“主子,人已经来了。”知闲适时说了一句。言下之意就是,您可以尽情的享用了。
裴殷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些血色,眼神直勾勾的望着里面,颇有些缱绻留恋。“不急。”还没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