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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晋唇角微提,道:“那我努力些。”
他说着便要低头亲吻她,门外忽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容舒忙推开他,跳下了桌案,假模假样地拿了本画册看。
顾长晋含笑观赏了这姑娘堪称灵敏又一气呵成的动作,许是他眼里的笑意太过明显,容舒没忍住嗔了他一眼。
也就在这时,盈雀的声音递了进来:“姑娘,夫人让婢子给您和殿下送些汤羹来。”
容舒松了一口气。
来的人不是阿娘就好。
明明已经嫁人了,也是在自己屋子里,可若是被阿娘瞧见她与顾长晋在亲热,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坏事似的。
“进来罢。”她放下画册。
盈月、盈雀推屋进门,给二人送上汤羹便十分识趣地出了屋。
容舒揭开顾长晋前头的那盅汤羹,看着里头熟悉的药材,忍不住“噗嗤”一笑。
顾长晋自是知晓她在笑甚,前世他便是吃这汤羹吃到半夜淌鼻血的。
“顾大人快趁热吃罢。”容舒给他递过匙羹,戏谑道。
吃完汤羹,盈月、盈雀进来收拾汤盅便麻溜地出了屋,往长廊外走。
隻她们还未走远,便听得屋子里头传来些动静,听着像是有东西从桌案滚落在地上的声响。
二人还当是有甚东西掉地了,忙顿住脚步,竖着耳朵听了半晌,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动静后,立时闹了个大红脸。
盈月不由想起两年前姑娘成婚的那个月圆夜,松思院里头阒然无声的,一点洞房的迹象都无,自把她同盈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她看向盈雀,笑吟吟道:“可还记得前年的那个月圆夜,那夜你可是急得脸都白了。”
经她这么一提,盈雀自是想起了那夜她二人是如何眼巴巴地等着姑娘叫水的。殊料一直等到天亮,都没人叫水呢。
“怎会不记得?”盈雀皱了皱鼻子,得意地哼了声:“那会咱们俩进屋,殿下一张俊脸冷飕飕的,拿着一卷书册坐在一旁,看都没看姑娘一眼呢。哪像现在,姑娘在哪儿,他的目光就追到哪儿。”
盈月一想,可不是么?
明明去岁姑娘去扬州之前,殿下对姑娘还是克制有礼的,可从扬州回来后,殿下对姑娘的那颗火热的心连盈雀那粗枝大叶的都看出来了。
想起今儿夫人叫人炖的补汤,盈月忖了忖,加快脚下的步伐,道:“咱们快去多烧些水晾上,今个不知要叫多少回水。”
夜里西厢院叫了两回水。
容舒累得手臂都不愿意抬了,眼睛一阖便沉沉睡去,翌日醒来,天光早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