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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小情侣又道歉几声,最后男生搀扶着女生走了。
她捡起滑雪杖,膝盖摔得疼,脚下因为踩着滑雪板,倒下时把自己的腿也磕到了。
她抬起头,裴行舟还在坡上,扶着徐晚清向上走。
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想起八岁时,参加小学组织的校内篝火晚会。
同班同学都有家长陪同,一齐参加。
那些家长们带着很多零食,饮料,抱着孩子坐在凳子上,一同欣赏孩子们表演的节目。
火光那么暖,那么明亮。
身边充斥别的家长关心的话语,一个问“明明,冷不冷,蚊子没有咬你吧”,另一个说“宝贝,再喝一口牛奶吧,喝牛奶长大个儿”。
都有人呵护。
只有她一个,坐在第一排,融融火光在她脸上跳跃,照理来说她应该很暖和。
可她并没有,没有感觉到任何温暖。
时光一晃过去十几年,她身处冰冷雪地中,周围还算充满欢声笑语,人声鼎沸,时不时有刺激的尖叫。
却像回到了那时,那个篝火晚会的夏夜,面前是跳动的火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时空明明没有逆转,她却再次成了那个,没有大人照顾的小孩。
我浓
宁语迟没有说什么,一个人向住处走。
房卡在裴行舟那,她没管他要。一来上去不方便,二来。
她不想让裴行舟知道自己摔了。
徐晚清摔在斜坡上,应该比她更严重,裴行舟照顾一个就够了,没必要再上去给他添麻烦。
她向前移步,滑雪板沉重,走路极不方便。她蹲下来,伸手想解固定器,找了半天才发现在哪。
她没扣过,第一次是裴行舟帮忙扣的。扣的是他,解的却是自己。
到最后,总是她一个人。
她拎着长长的滑雪板,板子在雪地触久了,像握冰块。那冷意刺骨,顺着指尖蔓到心里,痛得手快要断掉。
她朝掌心呵了口气,把板子抱在怀里。
与想象中不同,滑雪板又沉又重,她虽然个子高,力气并没有多少。
但她还是坚强地,把它抱了回去。
住宿的地方是几层高的建筑,因在山脚下,周围尽是枯树。
她到前台,报了房间号,说自己房卡在同伴身上。前台问了住宿人的个人信息,见她回答流利,不像作伪,这才给了她备用房卡。
她刷卡上楼,回到房间,把板子放到盥洗室。
然后脱掉厚重的外套,隔着衣服按揉摔伤的地方。
扔在床上手机嗡嗡震动,是裴行舟的电话。
她犹豫了几秒,拿起接听。
“你在哪。”他直截了当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