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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节

 

沈禾说到这里,觉得这事马虎不得:“不行,要不明日吧,明日我带你在京城采买,哪些铺子的东西好,适合带回去送人我都知道!”

隋云行唇畔始终挂着的弧度翘的更高,神情无奈:“小公子,车马打点好,我今夜便要动身了。辜负小公子一片苦心,不过小公子叮嘱的,我一一记下,待回去后会注意与乡里维护好关系的。”

冷风刮起来,沈禾哪些不听话的碎发又开始随风飘扬,在他脸上扫来扫去,张示自己的存在感。

沈禾很是恼火,要去拽自己的碎发时,隋云行后退半步,微微颔首道:“小公子快些回去吧,外头寒风冷冽,待来年开春,我自福州归京,为小公子带福州特产。”

沈禾想着人家马上要赶车回老家,不能再耽误,说不定不是他约,人家本来今天不用出来满街晃荡,是有时间买东西的。

他只好提着自己摆摆手,露出个笑:“好好,我回去了,你路上小心,既然如此,提前预祝你新岁康健!来年开春再见!”

说完扭身,顶着风一路从路口跑回门口,进了宅子大门。

忠言慢半步,向隋云行行过一礼后,也跟着沈禾飞快离开。

巷口瞬间变得空荡荡,只不远处巷口偶尔能够看见人影路过。

寒风呼啸声都变得格外鲜明。

隋云行站在原地瞧了好一会儿,车夫叫他:“公子,咱们不走么?”

隋云行缓缓呼出一口蒙蒙热气,低声说:“走。怎么不走。”

隋云行上了马车,车夫问他:“公子,您稍后便要回福州,咱们是不是得快些?您坐稳了。”

隋云行没有出声,默认了车夫挥鞭赶马。

他手中还拎着沈小公子前不久买栗子糕时,带给他的一份。

油纸包在寒冬里隐约还剩下零星余温。

还真是,完全不会遮掩自己的目的。

沈禾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推门进去意外的瞧见了个高大的黑衣青年,背对着门口站立,伸手拨弄他养在屋内的花。

沈禾惊喜万分:“哥哥!”

戚拙蕴回过头来,眉眼里溢出温软的神色:“禾大人在外头玩了一天,舍得回来了?”

沈禾实在是很久没能与戚拙蕴见上面,以至于他现在都不管什么自己要避嫌,要压制自己的感情种种,只顾得上高兴。

少年的雀跃简直要化作实体从他身上冒出来:“我又不知道你回来,要是早知道,我今天一定不出去,守在家里等你!”

他搂着护在怀里的栗子糕,塞进戚拙蕴怀中:“哥哥你那么忙,现在怎么有空出宫,是终于忙完了吗?”

难不成老皇帝挺过来了,还能再熬两年,所以戚拙蕴终于能松口气,有时间跟他见面?

戚拙蕴低头瞧少年毫不犹豫塞进自己怀中的栗子糕,翘着唇角勾起绑油纸包的麻绳,瞧他鼻尖被冷风吹得红彤彤,抬手屈指捏住他的鼻尖。

触手冰凉。

沈禾被捏住鼻尖,想要后退,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愣在原地,呆了几秒。几秒过后再退,反而显得尴尬。

于是只好任由戚拙蕴对他做这样亲近的动作。

青年的指骨比他的粗许多,指腹与指侧的皮肤带着层茧子,有些刮人,但格外的暖。

一小会儿的功夫,冰冷的鼻尖恢复暖意,沈禾说:“好了好了,暖和了!”

说着便去拍戚拙蕴的手。

戚拙蕴揽住他的肩头,推着人往小榻边上走,顺手将油纸包放下后,勾着少年大氅系带解开,忠洪立马上前接过。

戚拙蕴问:“你今日去见你哪个朋友了?听连翘说,你这几个月结交了新朋友,时常出去与人玩。哥哥忙得没有空来常陪你,都不晓得我们禾大人认识了什么新朋友。”

沈禾摘掉帽子,给手哈气后搓自己同样冰凉的脸蛋子,蹬掉鞋子盘腿坐上小榻,半趴在小几上,接过戚拙蕴给他倒的温热茶水,咕咚两口下肚后松口气说:“是之前冬日时候,在巷子里救过的一个人,我跟哥哥你说过的。”

沈禾不好说自己交这个朋友是有目的的,想着打马虎眼糊弄过去。

好在戚拙蕴并不深究沈禾到底与沈禾人结交。

只要他家的不受欺负,不被带坏,什么人都没妨碍。

两人好不容易见上面,凑在一起许多话要讲。

戚拙蕴话虽不算多,耐不住沈小公子什么都想要问一嘴,他也什么都敢跟沈禾讲,全然不觉得大堆的朝堂事务辛密不能往外透露。

至于沈禾自己的事,那都无需戚拙蕴多问,他自己就压不住分享欲,叽叽喳喳便倒了出来。

沈禾说了一会儿,开始嘀咕:“哥哥你这样忙,怎么宋少傅一点儿不忙,他不应该在东宫帮你吗?”

戚拙蕴顿时失笑:“怎么?宋少傅考校禾禾的时候,禾禾挨教训了?禾禾若是自己松懈功课,哥哥可不会护短。当初是你自己闹着不去太学,哥哥应允你,若是如此让我未来的状元郎落榜,我可就追悔莫及了。”

沈禾痛苦面具:“我有好生读书,但我也忙嘛,毕竟我也是有身家事业要忙的人,下面许多铺子等着我查账呢。”何况状元是没影儿的事,根本没可能,偏偏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不会考状元,旁人不知,太痛苦了!

戚拙蕴可不吃沈小公子耍赖这一套:“哦?是么?那禾禾从前管铺子查账的时候,是如何忙过来的?可是忙坏了咱们禾大人,不若过来让我为辛苦的禾大人捏捏肩?”

沈禾耍赖失败,瘫成一团软泥:“唉唉,好吧,我就是有所懈怠!也就半年,我总得松快松快,不能一直惦记着读书是不是?”

戚拙蕴不置可否,只垂眸低笑着看他。

在小榻上瘫着的沈禾滚在自己的布老虎上,抬眸对上青年太子漆黑深邃的眸子,不知事烛火晃动叫他产生了错觉,看得他原本还能维持平静的心脏,忽地狂跳起来。

沈禾慢慢起身,感觉耳边轰鸣,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变得沸腾,发热,散发着滚滚热气,灼烫皮肤。

他的耳垂不争气的变烫,随即转向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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