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嘴贴嘴了这男人不是林其桐的男朋友还能是谁?
两个人在山洞里酿酿酱酱了好半天,再次整装待发的时候,果然已经错过了能够在夕yan落山前到达山顶的时间。
林其桐躺在毛毯上,累得犹如在山上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圈,即使够时间登顶,以她现在的t力,八成也是爬不动了。
“我们下山回家吧!好累啊!”林其桐扯扯周时砚的衣角,一副受了欺负,委屈巴巴的表情。
周时砚顺势将她的手捏在掌心里,软软的,滑溜溜的,他笑着说:“好,我们以后再看落日,下次早点出发,上午过来,中间做点什么,也赶得上登顶。”
“不要了,不要了,在野外太刺激了,姐姐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
“姐姐,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依然是周时砚背着那个装备齐全的大背包,两个人牵着手往山下走,一路风景秀丽,他们不时拿出手机拍下各种奇花异草,但默契地没有合影,甚至没有拍对方的背影。
山脚下的商业街在冬日映衬下,更显得萧条,林其桐和周时砚经过一个纪念品店的摊位前,被一个清亮的童声x1引。
“哥哥,给姐姐买两个小石狮子作纪念吧!”
两个人回头,就看到一个8、9岁,扎着红se蝴蝶结的双马尾小姑娘眨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对着他们笑。
小姑娘看到他们的停下脚步,觉得有戏,赶紧从店里出来,像模像样地介绍起来。
“哥哥姐姐,这个小石狮子都是用我们苍临山的石头做的,每个颜se都有不同的寓意,b如张嘴招财,闭嘴平安,还有粉se微笑,是保佑ai情顺遂的,可灵验了。”
林其桐和周时砚秉承着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来都来了”的想法,驻足逗留,一看这小姑娘很会做生意,颇有兴致地观赏起她介绍的小石狮子。
“小妹妹,哪个是保佑ai情顺遂的,拿来我看看。”周时砚抬头看了一眼林其桐手里的招财狮子,笑着问小姑娘。
小姑娘在摊位上的几百只造型各异的石狮子里jg准定位,“哥哥,是这个。”她拿起那个露出两只尖尖牙的粉se狮子,毕恭毕敬地双手放到周时砚的手上。
林其桐看着这个寓意圆满ai情的石狮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保佑的是谁的ai情顺遂呢?是他和周时砚吗?可他们终究是不会有结果的。
小姑娘看他们犹豫的样子,生怕这单生意飞了,主动讲价,“一个石狮子10块,两个我算你们18块,这条街就属我们家最便宜了。”
小姑娘推销得这么卖力,不买点就说不过去了,周时砚又挑了两个造型独特的石狮子,拿过林其桐手中的那个,一起结账。
小姑娘拿出二维码,熟练地打包装袋,还不时瞅瞅摊位上的俊男靓nv,不好意思地夸赞林其桐和周时砚,“哥哥姐姐,你们真好看,超级般配的。”
周时砚眼角弯弯,“这小嘴甜的!下次来再到你这里买石狮子。”
“谢谢哥哥姐姐,寒暑假我会在,如果我不在,你们可以找我妈妈买。”
商业街的尽头是个出租车停车点,稀稀拉拉停着几辆出租车,去市里一口价,即到即走,
林其桐和周时砚坐在后座上,头和头靠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t温,只听电话铃声响起,是林其桐的。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眼神有点慌张,下意识地转头看周时砚。
“接吧!没关系的。”两个人离得太近,都不用做多余动作,他就看到她手机屏幕上的“老公”二字,心里泛酸。
林其桐咽了口口水,接听电话,“喂,时墨。”她刻意压低声音,想在周时砚面前保持镇定。
周时墨听出她声音不对,关心道,“桐桐,是感冒了吗?你声音有些哑。”
林其桐说:“没事儿,可能吹了点风,一会儿就好了。”
周时砚点头,“嗯,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在忙什么呀?”
在山上za,林其桐心里默念,这可不能说出口,她没撒谎,“哦,我刚刚去爬山了,可能山上信号不好。”
“和爸妈一起吗?”
“嗯,和爸妈一起。”
就在这时,前方驾驶位的中年司机师傅突然开口,“小伙子,前面好像出车祸了,我们要绕一下。”
司机师傅可能是把他们当成了外地游客,加上本来普通话就不好,嗓门大得很,林其桐听了一惊,赶紧捂住手机话筒。
周时墨听到了司机的话,声音淡淡的,“小伙子是谁?”
“我表弟,嗯,表弟,除了我爸妈,还带了我表弟。”林其桐随口扯了个谎,然后立马意识到,这个谎很容易就被揭穿。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表弟?没有听你说起过。”
“远房表弟,不太亲的,就回家了才能碰到。”
林其桐生怕周时墨要和那虚构出来的远方表弟打招呼,赶紧佯装不舒服,“时墨,还有事吗?我有点累,想在车上睡一会儿。”
“打电话是想和你说,我明天下午到秀城,下飞机后我租车开过去,不用你接,我们在旭笙酒店碰头吧!你好好休息,当心身t。”
林其桐听到“旭笙酒店”四个字的时候,心突地一跳,可转念一想,全县就这一个四星级宾馆,周时墨不住这儿,住哪儿?
她挂断电话,脑中快速转动,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周时墨发现周时砚。
林其桐怯生生地看向身边板着脸,抿唇不语的男人,“时墨明天就来了,也住的旭笙酒店,你要不要明天早上就走?”
周时砚盯着林其桐的脸看了三秒,冷笑一声,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怜,他果然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男人,正牌男朋友一现身,就要被立马赶走,可这都是他自找的。
林其桐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见他看着他那侧的窗外,也默默将头转向自己这边的窗外。
出租车在林其桐家的小区门口停下,今天她不和周时砚一起吃晚饭了,昨晚父母起疑,她想在家多陪陪爸妈。
林其桐小心翼翼地侧脸去看周时砚,他冷得像个石膏像,头朝着窗外,故意不看她。
“时砚,对不起嘛!我也是没办法,你不要生气了。”林其桐霸道总裁上身,双手去捧周时砚的脸,强势地将他的脸转过来,直接吻了上去。
她不管现在是公众场合,也不管前排司机师傅怎么想怎么看她了,男人生气了,得哄。
周时砚好像被这个吻解了x,僵y的身t有了些许松动,“不够。”
林其桐知道他的不够是什么意思,她嬉皮笑脸地贴上去,小j啄米般在周时砚的嘴上吻来吻去。
“就那么想我赶快走?其实当心点的话,住同一个酒店,也不会被发现的。”周时砚声音温吞,试探地问。
林其桐好言相劝,“我是怕我穿帮,说实话,我的演技并不好,同时应付你们两个,这提心吊胆的,我大概要jg分了,你也不想看我疯了,是不是?”
看着眼前撅着嘟嘟的粉唇,一脸哀怨的林其桐,周时砚心软了。
“好吧,那我明天12点退房,你早点来陪陪我和笨笨。”
林其桐给了周时砚一个大大的拥抱,“真是乖囡囡,姐姐喜欢。”
心情突然畅快不已,林其桐哼着小曲,打开后车门,脚刚迈出车里,踏到路边街沿,就听到耳边有个熟悉的声音。
“啊哟,果然是你啊!桐桐,这位是不是小周啊?”
是谢蓓,她刚从附近菜场回来,手里还拎着今晚要烧的菜,经过这辆停在小区门口的出租车时,她不经意地一瞥,就看到了车里的nv儿在吻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
都嘴贴嘴了,这男人不是林其桐的男朋友,还能是谁?
车里的周时砚听到别人上来直接喊他“小周”,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完全是条件反s。
林其桐心中暗叹不好,糟了,此小周非彼小周,正牌小周明天就来了,说好了见家长的,她有嘴也说不清了。
周时砚点头应了那声后,后知后觉林母说的小周不是自己,他见林其桐一脸错愕,没再敢多说什么,默默偏过头。
“妈,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林其桐见情况不妙,赶紧将谢蓓的手从出租车车门上拿下,作势要去关车门。
谢蓓觉得奇怪,这男朋友都到楼下了,也不上去坐坐,还着急地想赶人走,林其桐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谢蓓摆出家长的威严,“哎,你这孩子,怎么规矩都不懂,不叫小周上楼去坐坐?”
林其桐忽然不耐烦起来,“他今天有事儿,没空。”她弯腰朝着车内的师傅喊了一声,“师傅,麻烦开车。”然后“砰~”的一声摔上车门,把谢蓓吓了一跳。
简直莫名其妙,这么大的火气g嘛?
林其桐完全不想解释,也没法解释,她冷着一张脸,接过谢蓓手上拎的菜,也不管自己妈,直挺挺地快步往家的方向走。
林家从小家教森严,林其桐作为独生nv儿从小都很乖顺,几乎没做过出格的事情,连甩脸子的事儿都不常有,今天的反应确实有些古怪。
谢蓓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她回家后一边弄菜,一边复盘刚才的场景,自己想不通,还拉上林增庆一起。
林增庆走到炉灶边,顺手接过谢蓓的菜勺,“你先歇歇,我来弄,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桐桐怎么一回来就虎着张脸,进了房间就没再出来?”
“你猜我刚才在小区门口看到什么了?”
“什么?”
谢蓓眉毛一挑,“我看到你的好nv儿和一个男人在出租车后座上亲嘴呢?这光天化日的,胆子真够大的。”
林增庆听了立马扔了菜勺,着急地问:“我准nv婿今天来了?你怎么不叫人家上来坐坐?就这么放人走了?”
谢蓓没好气地说:“我倒是想让人家上来坐坐的,两个人都不情不愿的样子,看那脸se,不知道的还还以为是偷情被抓现行了呢?”
林增庆憨厚地一笑,护着自己nv儿,“可能是小年轻害羞呢!你也别急,像上赶着似的,等人家小周正式上门就好,人家小情侣有自己的想法和节奏的。”
谢蓓撇撇嘴,叹了口气。
一桌热气腾腾的家常菜,都是林其桐ai吃的菜se,但她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菜,食不下咽。
她不知道如何解释,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刚才的恼羞成怒和众多被抓j还倒打一耙的男nv毫无二致。
讲不清道理,那就从态度入手,林其桐低着头,不好意思地对谢蓓说:“妈,刚才我态度不好,你别介意。”
谢蓓知道nv儿有心事,她和林增庆对视一眼,既然孩子服软了,母nv间哪有什么隔夜仇。
她夹了一筷子菜放到nv儿碗里,“没事儿,妈不生气,是妈妈太心急了,一切都听你们安排,你多吃点,你看你最近好像都瘦了。”
周时砚心里乱得很,他在酒店餐厅随便吃了顿便饭,回房间躺在大床上,拿个遥控器不停地调台,却压根没有看电视上在播什么。
有条微信进来,十分简短,“我明天去其桐老家,年三十前回来。”
周时砚看着微信内容发呆,没有回复,随手扔在了一旁。
没过一会,手机铃声想起,周时砚任铃声响了停,停了响,可惜手机依然在孜孜不倦地发出声音。
看也没看屏幕,周时砚接起手机,声音里透着不耐烦,“喂。”
出乎意料,听筒另一端的人不是周时墨,也不是林其桐,是夏漓,自从那次作为不速之客与林其桐和周时墨吃过饭后,周时砚就没再见过她。
夏漓给他发过一些信息,频率不高,内容没什么营养,基本都是问候和关心的话,周时砚心情好就回复两句,心情不好就装作看不到。
“喂,时砚,我是夏漓。”
周时砚声音懒懒,“嗯,有什么事儿吗?”
都不寒暄一下的吗?夏漓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事儿,我今天和爸妈聊起学校的事儿,他们知道你和我一起回来的,而且还是高中和大学的同学,在纽约的时候也一直在帮衬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他们想请你吃个饭,表示感谢。”
理由很充分,但周时砚不觉得自己有多照顾这位老同学,在异国他乡,他对她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礼貌和教养,即使换成是陌生人,他也是能帮则帮的态度和做法。
“我最近不在申城,正好没时间,你爸妈的心意我领了,但吃饭就不麻烦了。”
夏漓原本笑着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想到自己一直热脸贴冷pgu,她从高中追到他大学,周时砚不可能对于她的感情一无所知,她的语气也变得不好了起来,“这么不给面子的吗?一顿饭而已,不用想太多。”
“不是一顿饭的问题,是和你父母一起吃,这不合适。”周时砚有些无奈,他思考一番,想让对方知难而退,“夏漓,我有喜欢的人了。”
“谁?”夏漓头脑一片空白,声音都高了八度。
“你没必要知道是谁,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你很优秀,身边追求的人也不少,是时候看看其他人了。”
室内昏暗,台上被暖h光源笼罩的歌手正唱着舒缓的情歌,台下的卡座里,不少男nv相拥相依,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台上的歌手,轻轻伴唱或者手上打着节拍。
挂断电话后,夏漓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眼睛瞬间像被蒙上一层雾气,她往后靠在绒布沙发里,微微扬起头,深呼x1让自己冷静下来。
“美nv,我可以坐这儿吗?”一个男人举着酒杯,自说自话地就往夏漓身边的沙发位一坐。
夏漓嘴里的“滚”字还没出口,转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是她和周时砚的高中同学孟凡易。
见夏漓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孟凡易坐下后,自顾自地拿自己酒杯碰了夏漓的酒杯一下,玻璃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不开心吗?”光线不佳,但孟凡易还是察觉出夏漓通红的双眼,“让我猜猜,八成又是和周时砚有关吧?是不是?”
夏漓斜睨孟凡易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喝酒,不承认也不否认。
孟凡易没有得到答复,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往夏漓身边靠近了些,好言相劝,“这都多少年了?上回去周时砚新家暖房,我还以为你能作为nv主人出现呢!没想到,从高中到大学,从申城到纽约,你到现在都没追成,周时砚看来是一点都把你放在心上啊!”
刚才才被周时砚冷y拒绝,现在又来个冷嘲热讽,看她笑话的,夏漓火气噌地一下从脚底直冲头顶,“你taade废话怎么这么多?不会说话就闭嘴,滚啊!”
“你在他面前会这么说话吗?装得还挺像。”孟凡易被骂了,却一点也不恼,“他有什么好的呢?值得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