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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加拉赫-T/女体盛酒Y/舌Jc吹/死亡(四)

 

一堵热烫的肉墙紧贴在你背后,隔着被一层薄汗晕透的衣服,你能感觉到身后人过于发达且坚硬的胸肌正抵着你背脊剧烈地起伏。将你紧紧圈在怀里的同时,他低头贴在你耳边喘息。

下方,男人勃发狰狞的阴茎对准了你的肉穴,一点一点嵌入进去,极度的饱胀感使你浑身酸麻,想要往上逃,却被男人轻而易举地箍住腰往下压。

肉茎表面凸起的青筋刮着穴肉往里顶,粗壮的茎身插入进去后把你逼穴撑得几乎涨开,你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它的轮廓和长度。

不断蔓延的酸胀里,那根性器被塞入你体内大半,硕大的龟头狠狠压过你的敏感点,抵到深处,将你原本平坦的小腹撑得微微鼓起。

感受着湿热穴肉热情地舔咬,加拉赫轻呼一口气,爆发边缘的情欲得到纾解,他忍耐着不再往里肏,而是将胳膊放回到你颤抖的手臂上,下巴搁在你肩膀,声音又低又哑地说:

“然后是,第三味原料。”

……

你浑身赤裸地仰躺在吧台桌光滑的桌面上,两眼无神望向头顶,酒吧玫红色的灯光从顶部洒下来,将你白皙细嫩的身体晕染出诱人的暧昧。

耳边响起粗重的喘息声,你感觉到身体正被一只长有厚茧的大掌轻柔摩挲而过,那只灼烫的手抚摸过你的小腿、大腿根、肚脐,然后是挺立的乳头,所到之处激起一股电流似的酥麻。

你浑身都在细细地颤抖,早就痒到不行的乳粒被那只粗糙的大掌轻轻捏住,在你不知是期盼还是恐惧地屏住呼吸的时候,使劲狠狠一掐。

尖锐的快感窜过全身,你爽到打了个哆嗦,下体肉穴一张一合,吐出一缕缕细流。

一张浸在黑暗里的脸出现在你视野里,你看不清那个背光男人的脸,但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像存在实质般将你从头到脚舔舐了一遍,尤其是那口吐着水的肉穴。

赤裸裸的视奸令你升起了一阵本能的耻辱,你试图抬起双腿,蜷缩起来遮住敏感部位,但不知为何一直浑身无力,只能颤抖地软在吧台上任由对方动作。

视奸你的男人终于往下俯身,玫红色灯光缓缓掠过他俊朗的五官和下巴的胡茬,短暂的几秒里,你觉得他的面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不等你从混乱空洞的回忆里寻找出对方的名字,那人已经伏在你身上,对准你的脖子的嫩肉又舔又咬,标记地盘般留下一大片殷红的痕迹。

狠狠舔咬一阵,他往下移动,将你的乳头连同大片乳肉含在嘴里细细地咬,用牙齿一点一点磨,舌头抵着乳孔反复地戳刺,直到乳肉被蹂躏到软烂红肿,原本粉红的乳头涨大成紫红,乳孔张开蓄满透明的口水,才被他依依不舍地放开,对准另一只乳继续如法炮制。

你下体的水流得更欢了,升腾的情欲如同小火慢炖一样煎熬,上身被又痛又爽地蹂躏的同时,发痒的肉穴只能空虚地绞紧空气。

男人滚烫的呼吸扑在你身上,下巴的胡茬碾磨过你柔嫩的肌肤,他两手转放在你身侧,一边用壮实的胸肌紧紧压住你摩擦,一边继续往下亲。

像是一只爪子在你心里疯挠,情欲的火焰越涨越高,在欲望的刺激下,你终于稍稍挣脱了那股莫名的无力,轻声呻吟着合拢双腿,试图以此稍作慰藉。

并拢的双腿使两瓣紧闭的软肉间挤出一股股汁水,那股甜腥气更加浓烈,比度数最高的鸡尾酒还要醉人,男人耸了耸鼻子,眼中已经是一片猩红。

他止住动作,逃避般高昂起头,试图躲过那股诱人的香气,但与此同时,与你肌肤相贴的渴望野草似的疯长,如果不加以缓解,他下一秒就要迫不及待地将肿胀的阴茎塞到你肉穴里,不顾你能否承受地一直往里插,插到最深处也不肯停。

焦灼的渴望使男人浑身发烫,他的呼吸愈加急促,眼眶也一阵阵发涩,但是不可以,他不是为了操你……

“啪,”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这个昏暗的幽闭空间内,这道响声奇异地并不刺耳,而是如同滚珠一般圆润。

你微微偏头看向声源处,模模糊糊的视线里,你看到男人砸碎一旁的酒柜,从中拿出一大瓶酒,磕开盖子,移到你身体上空,哗啦啦地往下浇。

深红的酒液瀑布般泼洒在你雪白的胴体上,像是将你裹上一层诱人的糖衣。偶尔溅起两三滴,落在从你身边漂浮过的玻璃碎片和瓶盖上,将它们压得往下一沉。

酒液冰冰凉凉,你被刺激得一颤,下一秒,男人将酒瓶随手一扔,转身站在桌尾,双手握住你大腿,将你往桌尾方向拖拽,直至自己的身体牢牢卡在你两腿之间,硬邦邦的腹肌就抵住你流水的小穴。

然后他低下头,发情野兽一样疯狂舔咬你沾着酒液的胴体。

酒液被一滴不落地卷进他嘴里的同时,你仿佛也成为什么美味的食物,被他用舌头舔开,用滚烫的嘴裹吸吮咬,大口大口地肆意品尝。

身体一阵阵发麻,被食用的恐惧涌上心头,你用尽力气躲闪,却只是让对方品尝得更加尽兴。

每一寸肌肤都被对方纵情地用唇舌蹂躏过,直到上半身酒液被吸得干干净净,留下大片大片惨不忍睹的斑驳红痕,男人终于暂时放过,将头移动到你两腿之间。

那里早被淫水浸得湿透了,浓烈的淫香混合着弥漫的酒香,使男人本就失控的头脑更加混沌,勃发的肉茎吐出汩汩腺液,之前的克制被抛到九霄云外,一直压抑的本能渴望瞬间爆发,他用舌头舔了舔发痒的牙根,毫不犹豫地低下了头。

男人滚烫的口腔包裹住你的穴肉,堪称贪婪地用力吮吸,将你流出的汁水全部吞进嘴里。汁液漫过舌头的刹那,他喉结不停地滚动,双目猩红色更重,额头浮起热汗,心中发出一声低叹:

“果然,果然和闻起来一样,甜腥味的。”

你发出一声破碎的低泣,空虚了许久的小穴一下子被这么疯狂地吸,你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被吸走了,肉穴喷出一股股汁水的同时,你头脑发蒙,飘渺的眼神左右扫动,将墙角变形的碎酒瓶和墙上流动的坏钟表纳入眼中。

墙上那只好像流动着的圆形挂钟里,时针分针早已停止,只有秒针还在咔哒咔哒地跳动,但无论它跳得多响,也不过是被囚禁在那一秒的格子里,反复做着徒劳无力的挣扎。

伴随着单调机械的钟声,男人大掌托住你的屁股,将你抬高,然后用厚大的舌头戳进你绞缠的肉穴,毫无停歇地往里直刺。

“不!”你痉挛着往上弹了一下,随即无力地倒在桌上。

对方根本无视你受不住的青涩反应,那条可恶的舌头崩直了,来势汹汹地插进插出,力道又沉又猛,厚重的舌苔像软刺一样刮过你穴壁,将穴里层层叠叠的沟壑全都碾撑开。

灵活得过分的舌尖对准你穴内凸起的敏感点一下下戳、舔,抵着碾压,肉刺般的舌苔重重刮过那粒小小的凸起,激起电流似的快慰在血液里乱窜。

空虚的穴一下子被刺激到抽搐着绞缩,却依旧被那条凶兽一样的舌头狠狠鞭挞,外面充血的阴蒂也没有落下,被舌头时不时抽出来粗鲁地碾压,用牙齿重重地咬,几下便被蹂躏到烂熟变形。

尖锐酸胀的快感从小腹一路攀升,抵达大脑,电流一样蔓延过全身,肉穴止不住地喷水,死命地绞紧,然后潮吹。

大股大股的汁液被男人滚着喉咙吞进肚子里,少部分滑到你臀部和大腿根,似乎是感觉手下变得滑溜溜的使不上力,他松开你的屁股,把你压在桌面两腿向上折,然后头埋在你腿间继续凶猛地舔咬。

过于激烈的快感一直没有减弱,身处高潮巅峰的你忍不住抓挠起什么,身侧一条红色缎带被攥在你白皙细嫩的指间,一下一下揉皱变形。

又一波剧烈的快感袭来,你痉挛一样手上用力,把那条红色缎带拉扯过来大半,末端系连的一束手捧玫瑰被掀飞到地上,破碎的嫣红花瓣随之纷纷扬扬,落向桌面、你凌乱的发间,和赤裸的肌肤上。

和破碎花瓣一起的,还有一支点燃的香薰蜡烛,像之前的玻璃碎片与瓶盖一样,它们失重般飞舞在空气里,如同陷入无形的流沙。

坏时钟咔哒咔哒的跳动声似乎更响了一些,一波比一波剧烈的高潮里,耳边响起一阵熟悉的呢喃,低落的情绪随之飓风般席卷身体。

像是从沉梦中苏醒,你心中突然升起一阵强烈的悲伤,还有刻骨的愤怒!

柔若无骨的身体莫名生出一股力气,你左手撑住后背勉强直起身,然后伸出右手,对准埋在你腿间纵情肆虐的男人,抓住他的棕色长发,猛地使力往后拉!

头皮发紧的大力拉扯使男人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那双满布血丝、充斥兽性的眼和你对视,你看清了他橙色的眼瞳:

“加……拉……赫……”

你一字一顿地吐出他的名字,不及说完,酣沉梦意再次追赶上来,体内莫名生出的力气如指间沙一般迅速流失,你开始发抖。

喘着粗气的男人贪婪地注视着你,感受到头顶力道的减弱,他沾满淫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嘲笑。伸出舌头卷走唇边滑落的汁液,加拉赫慢慢直起身,抬手放在你拉着他头发的右臂上,重重往下一压。

“唔……”

那只无力的手被男人一下子甩开,然而你并未如对方预料的那样再次软倒下去。相反,你伸出另一只手拽紧对方垂在胸口的领带,在男人惊愕的注视下,你用残余的力气猛地将他拉近,同时借助对方的反弹力完全坐直在桌面上:

“滚开,不许……”

感受着领带绷紧带来的窒息感,男人充斥兽性的眼神缓缓变回清明,看到你冰冷又愤怒的表情,他皱起眉头,但旋即又松开笑了笑:

“学得真快,不愧是……,可惜……”

几句语意不明的感叹后,伴随着一道隐隐约约的火机点燃呲啦声,墙上的光影剧烈地跳动一下,你看到上面投映出一个硕大的阴影,随后,一只狰狞的利爪从背后伸出,猛地洞穿你的胸膛。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下一刻,原本失重漂浮着的蜡烛、花瓣、玻璃碎片、瓶盖一起哗啦啦落向地面。

整个身体都被撕裂开的剧痛传入脑海,你双手一下子没了力气,瞳孔散大着仰靠在那只利爪上,濒死地一下下颤抖。

看到你这副模样,加拉赫顿了一下,然后慢慢向你靠近。任由那只巨爪同样洞穿过自己的胸膛,无尽的剧痛中,他动作轻柔地把你搂抱在怀里,俯身向你耳边,语气缱绻如情人的耳语:

“最后一味原料,我叫它——「死亡」。”

“最后一味原料,我叫它——「死亡」。”

两道完全相同的话音彼此重叠,你重新坐回到加拉赫身上,那根勃勃跳动的火热阴茎依旧插在你小穴深处,将你平坦的小腹撑得轻微鼓起。

“原料加完了,”你听到背后男人透着隐忍的低哑嗓音:“下一步,用调酒壶将酒液摇匀,开始吧。”

虽然听到了对方的指令,但你尚未完全回魂,依旧愣呆呆地坐在男人身上不动,见此,加拉赫不得不推了推你肩膀:“该调酒了,别偷懒。”话音里满是压抑的警告。

因为他的轻推,那根粗硕的性器在你身体里微微一蹭,细弱的酥麻从难以忍受的饱胀中生出,你大口大口吸气,终于有了反应。

“对,我该调酒了。”

回忆起自己的任务,你竭力拿起装好配料的调酒壶,举起胳膊上下摇晃。

随着手部的动作,你整个身体都坐在男人身上晃动,那根吞到极深处的鸡巴被小口小口地吐出来再含进去,细微的快感更像是折磨,逼得男人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吼,将你吓得一抖。

“继续!”加拉赫额头青筋一跳一跳,双眼变作猩红,然而下身始终一动不动。冷冷吐出这两个字,他右手握拳,红光一闪,右臂怪异伤疤处瞬间血流如注。

肉体的剧痛暂时压下翻涌的情欲,无视汩汩流血的伤口,他用左手扶在额间,撑在桌面,皱眉忍耐你上下起伏带来的快感,以及,将你完全拥抱在怀里的渴望。

“还是托大了。”

加拉赫心中苦笑,自从发现你梦中缠绕的神秘力量后,他一直试图将你刺激清醒,可惜到现在不仅没有成功,甚至自己也深陷进去。

他承认自己确实对你过于关注,但从未想过会被这诡异梦境中的情欲诱发得如此失控,那股莫名的情愫,究竟是梦境造成的虚假情感偏移,还是他本人确切存在但尚未意识到的真实呢?

流血的右手微微抽搐着蜷缩,伤口的疼痛逐渐消退,你上下摆动产生的细弱快感如同锋利的刀片,反复切割男人绷紧的神经:

“不行!已经到最后一步了,怎么能就此功亏一篑!”

他咬紧牙关,再次在胳膊上留下狰狞的伤口,然而脑中却不可避免地浮起无数阴暗的念头:

“如果错过这一次,还有机会在现实中与她这样亲近吗?”

“这只是一场梦,无论被怎样对待,梦醒过后,她都会忘得干干净净。”

“她喷了那么多次,肯定很爽,你不想让她舒服吗?让她对你……哭着说喜欢……”

加拉赫闭上眼喉结剧烈地滚动一下,理智和良知被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烧到只剩下细细一丝,悬崖勒马般岌岌可危。

在加拉赫欲望与理智不断拉锯的时候,你终于将酒液摇晃成功,疲惫地歇了一会儿,你才按照程序把调酒壶里的液体倒进装好冰块的高脚杯中。

灰黑色液体流进杯子里后,隔着透明的玻璃,你看到其中泛起梦幻的七彩星点。见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仿佛一道巨型闪电从后脑劈过,你突然清醒过来,混乱错误的认知被冲刷得一干二净,你意识到自己究竟是谁,以及自己此刻的尴尬处境。

“可恶!”你气得要死,立刻要站起身,把那根深深刺进你体内的勃发性器吐出来:“我警告你,加拉赫,不许乱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已经顾不上什么调酒了,调酒壶被你随手丢在桌子上,灰黑的液体在桌面上流动,铺成一大片,浓烈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你斩钉截铁的拒绝和警告落入加拉赫耳中,彻底割断最后一寸理智的丝弦,他原本紧闭的双眼睁开,眼白上已经蔓延出大片的红血丝。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他低声说:

“是吗?我的——开拓者小姐。”

男人暧昧缠绵中夹杂一丝嘲讽的语气令你浑身发毛,不等你再度出声呵斥,加拉赫已经伸出大手掐住你的腰身,将你往下死死一压。

那根被吐出大半的狰狞鸡巴再度一插到底,凶猛地撞上宫颈口,从未被外物造访的脆弱宫口一上来就被如此残暴地撞击,你连喊都喊不出声,张大了嘴痉挛着抽搐,腰椎、背脊和后脑整个都是麻的。

畅快地吐出一口气,加拉赫右手爪子红光涌出,瞬间撕裂干净你身上的衣物。如愿把浑身赤裸的你牢牢按在自己怀里,他痴迷地去吻你的耳朵和侧脸,在你唇间厮磨,强迫地含着你舌头纠缠。

与此同时,那根顶在你宫颈口的鸡巴迅疾地抽出去,然后又狠又重地干进来,硕大坚硬的龟头碾过敏感点,一直往宫颈口冲。

你被他从后抱住往前肏,身体被撞得一耸一耸,粗长鸡巴每次干到底的时候都会将小腹撑起一个夸张的弧度,快被干昏过去的你看在眼里,惊恐地竭力挣扎起来——一定会被肏坏的,太恐怖了。

但你的力量尚未完全恢复,鼓起全部力气的反抗对于几近疯狂的男人来说不过是蚍蜉撼树。

轻轻松松将你镇压住,男人越肏越凶,狰狞的大鸡巴狂冲猛捣,碾过肉道,对着你宫颈口撞,甚至捏着你屁股把你往下压,试图把那个紧闭的小口生生凿开。

这样狠肏了几十下,你很快便承受不住潮吹了,小穴痉挛,湿红软热的穴肉讨好地吸附裹紧那根肉柱,试图榨出精液,男人爽到闷哼一声,鸡巴兴奋地又涨硬一圈,但丝毫不被眼前的甜头迷惑,更加急促粗暴地往那张小口捣。

“住……住手……呜呜……你……强奸犯,滚……呜……”挣扎不开还被男人硬生生撞到高潮,你心中升起一阵对自己的厌恶,以及对男人的由衷憎恨。

听到你夹杂着哭泣的娇声斥骂,加拉赫动作一顿,心中发痛,恰在此时,酒吧门口响起一阵喧闹,你们听到外面传来这样的声音:

“嘿呀,该到酒吧开门的时候了,话说那个舒翁委托的新手调酒师还没来吗?”话语里掺杂着两声骰子“砰砰”碰撞地面的声音。

“汪,说不定这位新来的调饮师终于意识到在这儿打工不划算,所以早早开溜了哇。”这句话里混杂这机械尾巴摇动的声音。

“哦,司令,你说得我难过起来了,伤心事难道又要再多一桩?我还挺喜欢那位新手调酒师制作的饮品呢。”这是一道忧郁的声音,夹杂着翅膀扇动的轻微气流声。

“人家也很舍不得呢,她加的冰特别多,每次都能让发热的显像管快速降温,呐呐,调饮味道也令人心动,很合人家的胃口呢。”这是一道淑雅文静、夹杂着呲呲电流声的女音。

“司令就是胡说八道,虽然那个新人看起来傻模傻样的,但是舒翁叫她过来顶班,她怎么会不说一声就溜走呢?至少,至少也会告诉我这个老主顾一声嘛。”这句话后面是一阵令人牙酸的机械针快速旋转声。

“肯定是走了!”

“没走!”

“走了!”

“没走!”

“咕噜咕噜咕,骰子摇晃,命运奏响!与其在这里吵吵闹闹,不如扔个骰子吧,大就是走了,小就是没走,庄家做主,全部投注,输了要补,赢了不付,来来来,买定离手,让我们拭目以待……”

门外喧喧嚷嚷的吵闹声中,加拉赫忽然感觉到,体内蓄谋已久的浓重情欲正如同巨浪拍击,以更加凶猛的姿态卷土重来,顷刻间碾碎所有仅存的理智。

他发出一声低吼,意识全然陷入情欲的漩涡,带血的右手捂住你不断吐出斥骂的嘴,加拉赫含住你的耳朵,用令你毛骨悚然的沙哑声音温柔地说:

“别出声,吵到他们可就不好了。”

他低声轻笑,狰狞勃发的鸡巴整根肏进去,坚硬硕大的龟头抵着那个小口一点一点往死里研磨,直到将小口硬生生钻开,狠狠肏入更加紧窄湿热的颈腔。

你双眼翻白,一声痛苦到极致的呻吟被男人带血的大掌捂在喉咙里,太深了,你感觉整个人都被插穿了。

紧热腔道死死裹住龟头吸吮的快感让加拉赫头皮发麻,完全占有怀中人的念头更让他产生极度的心理快感,他松开你再无力挣扎的躯体,更加大开大合地往里抽插,你整个身体被他撞得往上一颠一颠,每次颠起后又落下,重力就会帮助那根凶残的鸡巴插得更深,一直插到颈腔最深处。

你被操到飙出眼泪,下体的水也喷得不停,快感在血液里极速涌动,高潮之上还往更高处的巅峰飘,喉咙里下意识挤出一声尖锐的求饶哭喊。

加拉赫被你叫到浑身热血沸腾,却不得不再次努力地捂住你的嘴:“别叫了,外面还有人听着呢。”

你被他的话语惊醒,肉穴收缩得更紧的时候,你羞耻地试图抑制高潮时往外喷的冲动。

感受到带着层层叠叠褶皱的软肉如同活物似地不停地往里绞紧,加拉赫低笑一声:“害羞了?乖,只要不叫,怎么爽都可以。”

你快要讨厌死他了,都是因为他你才变得这么奇怪,你流着眼泪,不断摇头,下身努力往里收,努力抑制住那股越来越明显的尿意。

加拉赫眉间浮现一股野兽似的凶戾:“忍什么,喷出来,刚才不是还很爽?”

你被捂住嘴抽抽噎噎地哭,男人粗野又直白的话让你羞耻,可身体却升起一阵阵爽到难受的快感,你感觉自己快被撕裂了。

“不想喷?没关系,”他带血的手捂住你的嘴,低头在你侧脸用唇舌一下下厮磨,夹着血腥味的热气扑在你脸上:

“我会把你肏得忍不住喷出来的,一定会更爽,是不是?”

他更加亢奋起来,把你相对他壮硕身躯来说颇为娇小的身体整个圈在怀里,先是让大龟头插在你柔嫩颈腔里一下下重重地磨,然后压着你屁股,幅度更小,但更快更沉地往你肉穴里插。

你整个身体都被他撞得乱抖,裸露着的奶子在空气里一下下剧烈地晃,身下的高脚椅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加拉赫也不特意去控制,满心满眼都是要操喷你。

极速迅猛的抽插让你整个人都在发颤,高潮来得猝不及防,被男人疯一样插了百来下后,你眼前一白,剧烈的快感在大脑里烟花一样炸开,意识仿佛抽离躯壳似的往上飘,下身再控制不住,哗啦啦地泻下一大股水,淡淡的颜色显示其中不仅有淫水,还包含着稀薄的尿液。

把你干潮吹加失禁的事实让加拉赫眼睛发红,那根鸡巴忍不住开始吐水,再加上你潮吹时小穴痉挛着又湿又热地往里咬,他闷哼一声,全身肌肉绷紧,粗暴快速地又在你肉穴里冲撞了一阵后,龟头插入你颈腔,在又紧又热的腔道里喷射出浓白的精液。

射精的快感像电流一样沿着血液在加拉赫身体里流窜,男人低头在你耳边粗声喘息。一边射着大股大股的精液,他一边抵着你颈壁轻轻研磨,以此延长你快感的浪潮。

那根鸡巴射精时奇异地涨大,卡在你身体里拔不出去,直到射完好一会儿才软下去拔到外面。你被浑身舒爽的男人抱在怀里又亲又舔,摸摸头发,再摸摸耳朵,伴随着他满是温情的爱抚,那股灵魂出窍的快感终于开始消退。

尽管如此,你依旧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高潮的快感余韵像细密的电流一样残存在身体里,让你浑身发麻,如果男人再像刚才那样坚持狠操一会儿,估计你会被他生生肏晕过去。

加拉赫的喘息逐渐平复,看到你被情欲染得嫣红的脸上留下的泪痕,他呼吸一滞,想要伸手帮你擦干净,却被你竭力微微侧头滑了过去。

他顿了一下:“对不住。”

你不想理他,闭上眼睛暗中恢复力气。

加拉赫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到外面更加明显的吵闹声音传来:

“汪,你的骰子结果不对,司令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了,还有酒的气味,酒吧里肯定有人,那个新人调饮师小姐肯定在里面,调饮师小姐,快开门哇!”

外面又吵了几句,然后是异口同声地大声呼喊:

“新手调酒师小姐,快开门啊,该上班了!”

那声音整齐划一,不再掺杂奇奇怪怪的口癖,反而渗着一股莫名的诡异。与此同时,他们开始撞门,把酒吧大门撞得砰砰的响。

加拉赫两眼微眯,脸上闪过一丝对待敌人的冷酷:“呵,看来‘客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眼神掠过桌上调制好的酒液,他顿了顿,接着说:“该开门迎接‘客人’了。”

你赤身裸体地被他抱坐在怀里,听到他变得冷冽的话语,原本低着头暗暗积蓄力气的你突然抬头,愤怒地大叫:

“我迎你*!”

话音落下,一根棒球棍被你从不知道哪个地方抽出来,对准男人的脸狠狠砸下去。

见此,加拉赫眼中浮现出惊愕,下一秒,整个世界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你晕了一下,然后清醒,发现自己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

没有什么男人,也没有疯狂砸门让你出去迎接的客人,你身上的衣物完好,全身也清清爽爽的没有一丝汗意,你困惑地挠了挠头,刚才……你刚才在干什么来着?

“是又做了什么噩梦吗?”脑海中升起这样的疑问,还不待细想,你突然听到耳边响起一道惨烈的猫叫声,活像是某只猫被狠狠踩中了尾巴。

你下意识抬起头,一道黑影从你眼前窜过,那是……一只黑猫?

你开始回忆自己以前认识的猫形生物,你想起了当初那场关于「模拟忆庭」的交易,还有那只静静看着你的黑猫,对了,那只猫叫什么名字来着,为什么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在你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轻轻就开始老年痴呆的时候,耳边响起一道玻璃破碎的声音,你朝声源处看去,发现是一只装酒的高脚杯摔碎在你脚边,乱七八糟的酒液和玻璃碎片里,你看到其上浮现出这样的文字:

“当心■■■”

似乎发现内容被抹黑了一半,这行文字淡去,接着浮现另一行文字:

“当心「■■」”

然后这行文字也彻底消散,你莫名其妙地看着这行文字消失,满脑子不理解: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变魔术吗?”

狠狠吐槽了一下,你起身要去拿扫帚,准备收拾干净脚下的玻璃碎片,但在你刚刚起身的下一秒,一张品红色的信笺从你怀里飘出,落到地面。

你下意识望过去,发现那曾被你细细检查过的信封上飘出一小行黑字:

“小心,别在美梦中陷得太深。”

两三秒后,这行文字淡去,你感觉完全摸不着头脑:“啊这,这又是什么鬼?是在演谜语人吗?可是我完全不擅长猜谜语啊。”

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你把那封信捡起来,然后坐回沙发,再次仔仔细细地查看,以确定没有什么机关陷阱藏在上面。

眼神划过信里“特制新饮、邀请品尝”的字眼,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感觉有些冷飕飕的,不由抬头望向桌面——

此刻,那瓶黑到五彩斑斓的酒依旧摆在你面前,静静等着你品尝。

完。

文件名:

基于「模拟忆庭」切片构建的加拉赫分析笔记记录

记录者:

开拓者批注:疑似假名。

记录时间:

琥珀历2158纪

记录内容:

1加拉赫为开拓者送来了一封试饮新酒的邀请函,信笺上的玫瑰花瓣装饰颇为引人注目,他对开拓者的在意似乎并不只是出于和我及游辞相似的对开拓者特性的关注,更掺杂了某种越界的暧昧情愫,也许可以作为“剧本”情节的某个支点。

开拓者批注:啊?啊?啊?这不是很正常的装饰吗?话说到底哪封信有玫瑰花瓣啊,我怎么一点都没注意到。还有什么叫对我特性的关注,我有什么特性,爱翻垃圾桶算吗?

2从短信、自我介绍等多处细节来看,加拉赫数次向开拓者明示自己的本体为狗,他在提及米沙时也开玩笑似的发出了狗叫声[1],体现出他某种异于人类的特质——并不以被蔑称为“狗”而感到羞耻,或许对他来说,“狗东西”并非一种辱骂,而是一种事实?嗯,狗的习性也可以在切片中适当加入,譬如依照本能使用气味划分地盘、动物习以为常的舔舐亲近乃至啃咬、还有与其他同类争风吃醋等。

开拓者批注:汗流浃背了,你想的花样还挺多呵,咬牙切齿jpg。其他同类,你指佩佩么?可是,可是,啊,我还是没办法把那么大一个人直接当成狗,话说你真要在加拉赫面前说他是“狗东西”么,真的不会再被他揍出一头包吗?

3加拉赫的服饰体现了他对立的两种性格,右手黑色战术手套露出五指,大概率指腹会存在多年战斗造成的老茧;左手戴着礼服样式的白色丝绸手套,单独来看颇为文质彬彬,恰如他本人纠缠着的兽性与人性。而仅存在于左臂的黑色臂带,或许是借鉴于上流社会人们习惯用臂带捆住衬衣以免露出肢体的礼仪,与之相对的,右臂不仅没有臂带,手肘以下的长袖口还被撸起,体现出与左臂绅士文雅相对的下流粗野。或许在“剧本”的情节构建中,手套可以作为一个情欲爆发的标志性符号。

开拓者批注:我xxx!听到了吗?我xxx!靠!看来当初还是揍轻了!

4加拉赫调酒师与治安官的职业元素同样值得注意,或许可以在“剧本”里加入调酒的相关情节?嗯,治安官的元素应该再加入什么来体现呢,审问罪犯?抓捕逃犯,抑或是调解酒吧争端?从他的个人图鉴来看,他似乎曾在酒吧调酒时遇到过某位酒客因为求爱失败而大闹酒吧的意外事件,他对此印象深刻,并且认为这一幕适合向开拓者展示?这会象征些什么——苦求不得的爱恋?破碎的浪漫?温柔的表象与潜藏的暴力?无论如何,也许可以将其适当修改后加入“剧本”当中。

开拓者批注:哪里有酒客求爱失败的事件?我没听说过啊?你从哪搜刮到的消息?话说我是不是问过类似问题了。以及他一个调酒师为什么会对这种闹事印象深刻啊,还说什么适合向我展示,你确定自己分析的没有问题吗?哦对,不知道你剧本最后选的哪一版,但看上去似乎男主演亲自出手按照自己喜好修改了,允悲jpg

5加拉赫曾提及过他是钟表匠米哈伊尔的下属,鉴于其虚构史学家的身份,这一说法的可信度并不高,但无疑,他应该是当年那批匹诺康尼先驱的跟随者,嗯,考虑到其身为狗的本体,或许是他们的宠物也不一定。那么对于大概率即将继承钟表匠遗产的开拓者来说,这种从属关系也会通过继承传递吗?如果可以,他是否应该称呼开拓者为——主人?嗯,非常好的点,值得加入。

开拓者批注:我说当初他喊出口的时候怎么顿了一下,原来是你在从中作梗啊?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呢你,算了习惯了。哦对,你从哪听说的我会继承钟表匠遗产?消息保真吗?遗产究竟是什么?先给我透露点内情呗,我保证不会告诉三月七的。

6加拉赫在力量提升时提到“时间不多了”,他本体年龄的数字同样显示他已接近生命的尽头,那么死亡大概率已成为此刻他生命中无可逃避的元素,需要在“剧本”中加入吗?不,死亡的色彩会冲垮情欲的构建,不但不应该加入,还应该设法避免。

开拓者批注:看来这一点上是男主演的意愿占据了上风,不过也许他的灵感就来自于你的这个想法,这也算是你自作自受?

7加拉赫的本体,经世界线资料查阅,是一条紧实敏捷却年迈的杜宾犬,眸子和下颌的毛发都是品红色的。需要提前对这条狗做一个详细的模型构建,如果出现意外也许可以由我穿上这个壳子紧急救场,嗯,对虚构史学家做此警惕并不算过,虽然我非常讨厌狗,但为了“剧本”的和谐,有时总得做出一些必要的牺牲。

开拓者批注:e,你为了“剧本”和谐还真是什么都能干啊,佩服佩服。以及,那条吓了我一跳的狗真是你演的?我还以为是加拉赫本体出场了呢,也是,他都变人了。

……一大片模糊的字迹……

【记录印戳】经检查,本记录已出现归属不明的内容编辑,不再适用于“剧本”切片构建,且后续将不再更新。

开拓者批注:怎么回事?就没了?好吧,好吧,你们神仙斗法,我无辜遭殃呗,下次再让我办事,至少再加十倍……哦不,百倍的价钱!咬牙切齿jpg

脚注:

[1]见角色英配台词

你正走在第一真理大学校园内的一条林荫小道上,盛夏的阳光透过树间枝叶照在你身上,热烘出一阵难以忍受的黏腻。

忍不住单手擦了擦额间的汗,你用另一只手抱紧怀中几本厚重的书籍。思绪纷飞间,你再一次回忆起你是怎样从一位星穹列车开拓客沦落到如今的苦逼大学生的。

一切苦恶的源头,都源于黑塔那个该死的实验项目。

年前,黑塔向你提议,希望你能加入她另一个实验项目辅助推进,在那些丰厚奖励的诱惑下,你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了,但你没有料到,项目后期竟然需要你前往第一真理大学进修。

虽然只是一年半左右的短期交换生学习,但你依旧极不情愿,做无名客多舒服啊,想去哪个星球就去哪个星球,想翻多少垃圾桶就翻多少垃圾桶,如果去了大学学习,谁知道你还有没有这样的自由。

但黑塔表示,如果你不去进修相关技能,后期项目无法继续,那么之前的投入都会打水漂,你期望已久的丰厚奖励肯定也是没有了。

而如果你同意前去进修的话,不仅有之前允诺的奖励,黑塔还会给你挂上项目交换生兼公司寰宇调查员的名头——这样你就可以不受大学校规的限制,自由地在学校、空间站和星穹列车等地间往返,至于平时的课程签到什么的,也都可以以项目调查的名义搪塞过去,只要最后完成结课考试就行。

最担心的问题解决了,星穹列车近期也需要一段较长时间的停靠维修,于是在姬子小姐、杨叔…哦不瓦尔特先生、三月七和丹恒的鼓励下,你决定接受黑塔的安排前往第一真理大学进修,毕竟这所大学的学术水平的确极高,堪称享誉银河内外,如果能学到些东西也算有所收获。

可惜,你当初设想的虽然很好,但人一旦有了退路,堕落的远比自己想象得快。眼看已经大半年过去,一大批课程结课考试在即,但你手上还有三门课程完全没有头绪,至于原因,恐怕得问问当初逃课和银狼、艾丝妲、三月七她们打游戏逛街的次数了。

随着考试临近,看到你每天愁眉苦脸的样子,艾丝妲忍不住给你支了个招——去找真理医生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补课。

“你不是说他给你发过信息,说愿意给你提供一对一答疑课程么?而且他还是第一真理大学的教授,虽然现在主要是在博识学会工作,但教学经验肯定很丰富,你让他给你补补课,及格通过考试还不是小菜一碟嘛。”

听到艾丝妲的建议,你犹豫了一下。自从进入真理大学后,你当然听说过这位天才校友流传多年的光荣事迹——他拿到的学校空缺两个琥珀纪的一等荣誉学位、开设过的五十二门结课率不超过3%的课程,还有那总被戴在头上隔绝生人的石膏头套……

好像在学校里,这些东西就变得更加神圣了起来,你以一种完全不同于开拓者的学生角度,开始意识到这些成就的伟大,以及拉帝奥本人的严厉和生人勿近——他还会愿意如之前所说的那样辅导你吗?辅导一个因为贪玩而不确定自己能否考试及格的糟糕学生?

虽然忐忑至极,但在考试的压力下,你还是斗胆拨通了通讯器,对方倒是接得很快,听清楚你的请求后,他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表示同意,并且和你敲定了补课的时间。

隔着有些失真的通话器,你听不出他话里的喜怒,但庆幸的是对方好歹同意了,这样……至少算有救了吧。

将通讯器放回口袋,你才发现自己出了满手的汗。

于是,你按照约定,在今天下午前往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的家接受补课——他正休假在家,而且他家刚好就在学校附近,谢天谢地你不用再花时间坐飞船往其他星球跑一趟。

走了一小段路,突然,兜里的通讯器传来一声嗡鸣,你掏出来一看,发现竟然已经过了约定时间一个多小时!

不应该啊,你明明提早出发了!该死!难道看错时间了?

你不得不飞奔起来,心里祈祷那位教授还呆在家,并且还愿意给你这个迟到的家伙提供补课的机会。

……

“抱歉,教授,我来晚了……”

因为太过心急,你冒冒失失地冲到维里塔斯?拉帝奥的家门前,随便敲了一下门,发现屋门没锁,便立刻推门进入。

但刚一进门,你就发现不太对劲,门后出现在你面前的并非你想象中的拉帝奥教授的怒容,相反,你看到摆放着密密麻麻书籍的屋子里空无一人。

“奇怪,教授人去哪儿了?”

这样想着,你试探着往左右转了几圈,不知道走到哪里,你突然听到布料掀动的声音,紧接着,一道你熟悉的冷冽嗓音在耳边响起:

“没有人教过你,要先敲门才能进别人家吗?”

在你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本隐带湿气的厚重法典被狠狠甩进你怀里,你被那力道撞得往后猛退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之后,你抬头,看到前方垂地的长帘布被掀开大半,露出一张发尾还在滴水的熟悉面容。

“拉……拉帝奥教授!”你惊讶地看着眼前凭空出现在你眼前的男人——不对,不是凭空出现,他之前就在那块帘布后面,他在干什么?

“显而易见,”男人赤裸地靠坐在浴缸壁上,尽管脸上还残存水迹,依旧微微侧头,冷静地盯着你,盛夏灿亮的阳光从大片大片的窗户玻璃外照进来,将他粉紫色的瞳孔、眼角的红色眼影和健壮的手臂映得纤毫毕现。似乎读懂了你内心的疑惑,他唇角轻勾,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微笑:

“——这是我的沐浴时间。”

“!!!”你的大脑彻底当机了,几秒过后,你才反应过来,整个人像是被点燃了一样从头烧到脚,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疯狂道歉:

“对不起,教授……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迟到了,所以就……真的很抱歉!请原谅,是我太着急了……”

“好了,”维里塔斯?拉帝奥打断你语无伦次的解释,“你还想看到什么时候?”

这样说着,他拂开水面上浮动的芬芳花叶,将那只小黄鸭子玩偶丢到一边,准备起身站起来:

“我倒是不介意,毕竟我的身体和我的思维一样纯粹而洁净,值得欣赏。”

“啊……”你被男人的动作吓了一跳,根本没注意到对方说了什么,迅速地一边捂眼睛一边转身:“对不起教授,我这就转过去!”

你似乎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然后是水液溅起的声音,过了几秒,你听到轻微的脚步声,随后,拉帝奥教授清冷的嗓音在你耳边响起:

“以为迟到了?现在离我们约定的见面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看来你的表走得不太准,就像你的学习进度一样。”

你被臊得说不出话,任由对方微微用力,从你手中抽出那本微微湿润的法典,以及其他几本带着你体温的专业课书籍。

你一愣,刚想抬头说些什么,却被映入眼帘的赤裸胸膛吓到失声:“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见你表情惊恐地后退,拉帝奥将手中书本放到一旁桌子上,淡淡地开口:“你的眼神的确不太好,不仅看错了时间,现在连我穿没穿衣服也看不清楚。”

随着距离拉开,你这才发现对方下半身已经围好浴巾,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你听到对方隐带讥讽的话,不由低头认错:

“是我的错,抱歉,教授,打扰你午休了。”

维里塔斯?拉帝奥没有再多说什么,相反,他翻开书本,开始过问起你的学习情况,经过一番对答,大致掌握了到你现在的知识水平,他放下书本:

“缺得太多了,看来你还算认识自己,知道找我帮忙。”

你默默装死。

拉帝奥瞥了你一眼,炎炎夏天里,那眼神竟然让你感到后背一阵发寒:

“时间很紧,那么接下来,请准备接受——一些严厉的教导。”

帕姆的脸在你眼前放大,占据了全部的视野,你看到它的嘴唇不断张合:

“开拓者,因为你迟迟没有完成第一真理大学的学业,星穹列车已经耽搁得够久了,我们决定先跃迁至下一站,等你修完学分,再来和我们汇合帕!”

“不要啊帕姆,别丢下我!”

没有理会你撕心裂肺地挽留,帕姆转身离开,矮矮的红色身体一摇一晃,眼看即将彻底远去,你忍不住扑上去,要抱住它的腿:

“帕姆,我很快就会通过考试拿到毕业证的,别走啊!等等我……”

你还没来得及抱住帕姆的小短腿的时候,眼前画面突然一变,一个面目迷糊、穿着学士服、年龄颇大的学生正手拿学士帽,用苦涩深沉的语气跟你说:

“依照过来人的经验,在第一真理大学学习的两年将成为你人生中最难忘的五年里的七年,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下一秒,人影淡去,一张铺满了黑色字迹的试卷摆在你面前,你看到上面正蔓延出大片大片的鲜红:

“这一题错了,扣五分!”

“这一道题也错了,送分题都能错,你的脑子是不会动吗?扣十分!”

……

伴随着冷漠又严厉的斥责,试卷分数被不断扣除,最后,一个大大的红圈被勾在卷首:

“不愧是你呢,开拓者,又是零分,看来又要延毕了,期待你下一年的表现。”

你欲哭无泪地捧着那张画有大鸭蛋的试卷,还没来得及说话,越来越多带有鲜红零分的试卷从天上飘下来,将你淹没其中……

“不要啊!救命!”

你被吓到清醒过来,睁开眼,一张眼角带红色眼影的俊美脸庞映入你眼帘——是维里塔斯?拉帝奥,他正弯下腰近距离地盯着你,想起梦中所见,你心中一阵发慌:

“教授,我……”

“做噩梦了?看你睡得这么香,我还以为你已经胸有成竹,不把结课考试放在眼里了。”

他直起身,淡淡的语气里夹杂着嘲讽。

你瞬间汗流浃背,连连表明绝非如此,只是这段时间学得太累所以忍不住眯了一会儿……解释到一半,你突然有些丧气:

“教授,我只是有些担心,你已经给我补课好几天了,但是我还是感觉自己什么都不会,这样下去,我真的能顺利毕业吗?”

拉帝奥走到桌旁,翻看起你这几天记下的的补课笔记,以及做到一半的练习题,看到纸页上面写满了潦草凌乱的解答与演算步骤,以及大片大片的批注与修改。

听到你颓丧的话语,他翻纸页的动作顿了一下:“开始怀疑自己了?也是,”他放下你的练习题本,语气冷淡:

“与其在这里浪费生命,不如选择放弃,回去星穹列车继续做你的无名客,想来要比在这里苦熬明智得多。”

他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你,仿佛利镞一样洞穿你伪装掩盖下的纠结与退缩:

“你心里一直这样想的吧。”

冷汗从你的额角滑落下来,被对方戳破潜意识所想的你感到一阵心虚,同时升起的,还有一阵强烈的不甘与愤怒。

“如果我想放弃的话,为什么还要拼了命地做这些呢!”想起过去大半年里同时处理课程学习、黑塔项目和列车事务的忙乱,以及最近期末月里连续好几周的通宵复习,你感到极度的委屈:

“我以为可以做到的,至少一开始是这样想的,可谁知道会这么难……他们都说少听一两节课没什么的,我就请假去黑塔那边帮忙了,没想到再回来就变得怎么也听不懂,越听不懂就越不想学……你也觉得我很可笑吧,平时不努力学,考试临头开始抱佛脚,活该怎么也学不会,可我明明最开始不想这样啊……”

拉帝奥静静听着你语无伦次的说明,直到你崩溃一样地颤抖着说:

“……我就是这么糟糕,连你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你看不起也是应该的,想笑就笑吧。”

“你似乎想错了什么,”拉帝奥终于开口:“愚钝在我看来并不可怕,也并不值得嘲笑,相比起那些可笑的庸人,至少你还有一颗懂得挣扎的心。”

你愣住了,对方的反应是你始料未及的。拉帝奥递过来一张手帕,示意你擦掉太过激动而涌出的泪花,你条件反射地道谢着接过。在你擦拭眼泪的时候,对方清淡的嗓音再次在你耳边响起:

“你大概知道,在我尚算年轻的时候,也曾寄希望于凭知识领域的成就获得博识尊的瞥视,但结果……如你现在所见,我并未收到天才俱乐部的邀请函,而是加入了公司的博识学会。”

你瞬间被对方的话语吸引,在有关维里塔斯?拉帝奥的校园故事里,他与天才俱乐部的纠葛一直被人津津乐道——才华横溢,平素自视甚高的维里塔斯?拉帝奥无论取得多么惊人的学术成就,却始终没有收到宇宙间最为卓越的天才才能加入的天才俱乐部的邀请,不知道多少人在暗地里嘲笑,或者为之打抱不平。

尽管如此,拉帝奥本人却从未对此有过明确表示,你也不敢向他询问。此刻听到对方主动提起,尽管心情依旧低落,你仍被他勾起了强烈的好奇。

“我刚判断出自己将无缘加入天才俱乐部的时候,也曾感受到发自内心的激愤,然而在深入反思自身之后,我才意识到答案早已在年幼时写定……”

听到这里,你放下手帕,两只满是好奇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拉帝奥停了停,才接着说:“我在上中学的年纪,曾被银河自由大学的荣德教授赏识,是他带领我推开正式的学术大门。然而当我在他指引下如饥似渴地于知识海洋中尽情徜徉,他却一直在感叹。”

“直至今日,我仍能记得他长吁短叹的模样,以及他莫名忧愁的话语——‘拉帝奥,你是最符合普世观念的天才,但很可惜,这里没有最适合天才成长的土壤,知识的门第啊,哎……’”

“后来,他为我写了一封推荐信,用他本人的名誉为我担保,推荐我进入第一真理大学接受教育。正是因为他的帮助,我才能有幸取得今日的成就。”

“或许是这段经历深刻塑造了我,在此后的学术追求上,相比起纯粹追求知识本身,我更看重对知识的传播——它不应该是虚无缥缈、触不可及之物,而更应该被推广开去治愈名为「愚钝」的顽疾。”

看你听得入神,拉帝奥话锋一转,把主题拉回到你身上:

“就像我认清自己的本质,选择成为「真理医生」一样,既然你已经认识到自己存在欲望的本心,那就坚持下去走你所选定的路,别放弃,也别后悔。”

你被对方拐得猝不及防,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是为了给你打鸡血啊。满腔好奇瞬间烟消云散,你心情复杂地挠了挠头,有些窘迫地说:

“啊,拉帝奥教授,你这是在鼓励我么?”

“如果你想这么理解,也未尝不可。”

你眨了眨眼,好吧,这样打岔一番,你心情确实好多了,也有力气继续学习了,不过,低头扫了一眼桌上凌乱的草稿纸,你还是忍不住抱怨:

“教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话虽然这么说,题还是不会做啊,这些真的好难懂,怎么就能从这条公理、那道证明出发,奇奇怪怪地推算一下,就得到这一步了,我完全不理解啊。”

“大量严谨的前提假设,构建出一个理性的世界,经过精密的计算,得到准确无误的答案。不觉得这门学科很美么,全然理性,全然准确,如同许多拼凑起来完美咬合的齿轮,彼此旋动,共同推演出最精准正确的结果。”

拉帝奥翻开书本,指着一条公理,对你说:

“放下抗拒,学会欣赏它们,然后是……大量地练习,以此理解、掌握,并最终融会贯通。”

……

依照维里塔斯?拉帝奥的安排,你开始夜以继日地做练习题和模拟卷,每做完一套试卷,拉帝奥都会仔细批改好,并且毫不留情地指出你的疏漏和不足之处。

中午时分,你通常都会窝在拉帝奥家里那一张专为你准备的书桌上,默默咬着笔尖学习,而拉帝奥会按惯例在隔壁房间沐浴。

听着轻微的哗哗水声,抬头看了一眼窗户外炎热的而灿亮的太阳光,你感到一阵疲乏的无聊。

“好羡慕教授,我也想去洗个澡。”想象着对方泡在浴缸里轻松惬意的模样,你觉得身上的热汗更黏腻了。

往往这个时候,会从房外飞过来一根粉笔头砸在你头上,砸得你怀疑人生——“别走神!”

听到拉帝奥教授的警告话语,你缩了缩脑袋,继续专心在题海间奋战。

在快被拉帝奥刷刷扣分的动作逼出ptsd的时候,你终于对这几门课程的知识有了比较深入的理解和掌握,这段紧锣密鼓的魔鬼补习也即将告一段落。

眼见明天就要期末考试,这晚离开教授家之前,你忍不住对他说:

“教授,我明天就要考试了,能不能祝福我一下,同学们都说你是学神,被你祝福过的脑袋能自带考试满分通过的buff!”

维里塔斯?拉帝奥嘴角一抽:“幼稚,你的分数只会和努力程度相挂钩。”

“求个心安啦,教授,帮帮忙吧,你最好了!”你开始耍无赖。

“别撒娇,我不吃这一套,”话虽然这么说,在你的死缠烂打下,拉帝奥依旧抬起手,勉强摸了你一下额头:

“不过是心理安慰罢了。”

“嘻嘻,教授最好了,爱你~”你快速抱了他一下,然后趁他不注意转身飞一般地溜走,“嗯,这样肯定能蹭到教授的学神气息啦,我真是个天才”,你心里得意地想到。

看着你迫不及待溜之大吉的背影,维里塔斯?拉帝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然后低头看向自己摸过你额头的手指,指尖残留的温热让他忍不住蜷缩起手指,嘴角也无意识地勾起一丝细微的笑。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后,你顺着人流走出教学大楼,盛夏的阳光洒在你身上,令你感到一种劫后余生的放松。

很难说是什么样的情感,促使你在这个时刻,站在楼外的树荫下,于纷流涌动的人群中,拿起联络器,拨通那个在短短一周内迅速铭记于心的号码。

短促的几声铃响后,你听到对面传来略有失真的问话:

“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看来是考试结束了,而且考得还不错。”

“都是教授教得好,”你情不自禁地眯起眼睛,叶缝间的细碎阳光落在脸上,带来一阵记忆里的久违温暖:

“多亏了你,拉帝奥,真得非常感谢。”

你突然颇为郑重的道谢令对面陷入沉默,静谧到能听清呼吸声的几秒之后,才继续传来回答的声音:

“比起我,更应该感谢的是你自己。”

……

最令人忐忑的结课考试告一段落,你开始为毕业季的其他事项忙碌:

论文、报告、结题、聚会、出游、烧烤、通宵狂欢……如同漫长梅雨季后出现的艳阳天,晦暗许久的生活再度变得多彩,你从一场相聚奔赴另一场相聚,以迎接即将到来的别离。

大概是全a的考试成绩出来的半个月以后吧,你去参加一位延毕五六年的老学长举办的告别宴会,宴会地点就位于学校周边商圈的一家豪华酒店。

宴会觥筹交错到一半的时候,巨大的爆炸声突然响起,楼层开始摇晃,光亮的天花板簌簌掉落粉尘,然后紧闭的厅门被撞开,大批的「毁灭」虚卒一拥而入。

“是反物质军团!”

人群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惊慌的人们开始没头没脑地逃跑,见此,你眉头一皱,棒球棍被从虚空中掏出,踏前一步将众人护至身后。

对你而言,这些在过往战斗中被打败无数次的老对手并不那么值得畏惧,在旁人目瞪口呆地注目下,你堪称轻松写意地将它们消灭干净,如同随手擦去桌面上的一点污渍。

战斗结束,面对原本熟悉的同学们像看救世主的热切眼神,你感到一阵手足无措的尴尬,这一次列车团都不在你身边,可没办法躲到姬子和杨叔身后把场面都交给他们应酬,你只能随便打几个哈哈,然后以继续清扫外面的虚卒、尽快和警卫们取得联系为由,暂时远离这些过于亢奋的同学。

或许是受到反物质军团撕裂虚空的影响,酒店走廊的灯光时隐时现,你缓缓走过这一层所有房间,把那些漏网之鱼的虚卒一一清扫干净,但在准备前往下一层的时候,你遇上了意外。

“可恶,电梯也被破坏了,只能走应急通道了么?”

挠了挠头,你无奈地转身前往楼梯口,还不待推开沉重的防火门,一道人影突然推开门,猛地闪现在你面前:

“看来你还算适应这环境。”

熟悉的冷清话语在耳边响起,你抬起头,惊喜地发现来者竟然是维里塔斯?拉帝奥:

“教授,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刚才就在楼下,商谈一些东西。”他轻描淡写地回答,幽暗的灯光下,你注意到他穿着的不再是往常所见的学者服,而是一身正式的西装,与此同时,你闻到他身上沾染的细微酒气。

“拉帝奥教授也逃不过酒桌人际交往吗?”忍不住心里这样暗暗嘀咕,紧接着,你听到耳边传来对方的声音:

“不然呢?我在你心中是什么不沾人间烟火的奇怪形象吗?”

你窘了一下,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不小心说了出来,连忙道歉表示不是这个意思。

拉帝奥没有再说什么,这之后,你们两位武力卓绝的人物联手,很快把这栋酒店的反物质军团清理干净——战争的中心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城市核心地带,你们不过是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而那位发动入侵的军团行动首领,自然有星球上负责守卫的令使战力进行处理。

和官方警卫取得联系后,你和拉帝奥终于可以暂时卸下担子,这时已经是深夜,在疏散其余人离开之后,你和拉帝奥离开酒店并肩行走在满目疮痍的街道上,午夜时分的商圈从未如此安静,稀薄的路灯光从上方流泻下来,使你感受到一阵似曾相识的静谧。

“学校似乎也受到军团入侵的影响,通知说是一大片住宿楼都没办法再入住,建议有能力的学生自己想办法……”

神游了几分钟后,身为住宿楼也被无辜波及的倒霉蛋,你回忆起这则消息,开始感到一阵烦恼,这颗星球上你可没什么能够暂时借宿的本地朋友,难道要把星穹列车呼叫跃迁过来,好让你回去休息吗?这似乎太小题大做了一些。

至于入住酒店,战后的这种情况下,你真怀疑是否还有酒店能照常提供服务。

你正这样烦恼着的时候,拉帝奥突然开口问道:

“刚才战斗有受伤吗?怎么不说话?”

你愣了一下,然后回神:“没有啦,都是小意思,之前我还和令使级对手交战过呢,我是在想别的事。对了教授,你喜欢什么东西,我还想给你送份毕业礼物呢,感谢你前段时间费心费力地指导……”

“令使级的对手,”拉帝奥打断了你:“你指的是阮·梅的造物——那只巨大的蓝色虫子,一位「繁育」令使的复制体?”

你卡了一下,“奇怪,拉帝奥教授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你心中疑惑想到,还不等出声回复,对方已经继续说道:

“你说的交战,难道是指强行坚持56秒后,看着它无法维持自身的存在,彻底湮灭,仿佛从未诞生过?”

你确信从他口中听出了一丝隐晦的调笑,但你已经顾不上这些,对方知道得未免太多了:

“你怎么知道的,不对……”你突然瞪大了眼睛:“那场战斗,你没有走,你一直在后面跟着我!”

“是。”

听着对方毫无隐瞒地承认,你心中忽然升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当初在空间站禁闭舱段一层内、孤身一人与一位「繁育」令使交手的事实曾使你前所未有地绝望,但此刻了解到,当时有一位朋友一直在身后陪伴注视着你,你从始至终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由让你感受到一阵发自内心的动容:

“教授,你真好!”

对你满是感激的话,拉帝奥却并没有多么开心,他平静地道:“不是为了你,只是对阮·梅的造物放心不下,虽然经过精密计算它会在那时候消失,但百密或有一疏,我选择去亲眼见证而已。”

“虽然教授你这么说,但也改不了一直陪着我的事实啊,”你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酸涩:

“我的安全,也是你不想看到的意外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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