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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摔

 

「别怕,别怕呀,我来了。」

李步雪嘴上不停地安慰着猫,慢慢移动了离猫儿最近的主g,试图在人与猫的安危间做一个平衡,在努力伸长手腕之後,接住了猫儿!

然而终究这行动太过天真,抵不过树身能撑起的现实,在抓到猫儿的下一秒,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让她失去了平衡,随即一人一猫也往下坠去――

「啊!」

李步雪的尖叫还未停,身後却已有拖住自己的一gu力量,随即停止了这摔得粉身碎骨的意外。

「啪啪――」

李步雪张大了眼,平躺在树身之上,身後那托住自己的神秘力量,让她如枕睡在海浪般诡异,就在此时,手里抱着的猫儿,彷佛发现了什麽,竟伸出小爪,往她颈间抓挠了起来!

「啊!别――别动!啊!」

原本想要阻止猫儿在这个危急时刻添乱,可李步雪话还未说完,自己却因为眼前的这一幕吓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知道了猫儿过动的理由,在她的肩颈上,冒出了许许多多如指甲片大小的银se小虫,就这麽爬上了她的身!

「啊啊啊啊啊啊――」

李步雪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再次惊声尖叫,慌乱之中身t乱窜,这一动更是惊天动地,原来托住她的,就是数以千计的银se小虫!

受到惊吓而重心不稳的下场,即是银se小虫大军无法再把一人一猫安全托住,开始往下坠去!

「呀呀呀呀――」

说时迟那时快,她再度被接住,而这一次,是她熟悉的那张美颜,出现在自己的仰望视线里。

瓜子脸,雪肤镶着一双清澈大眼,细剑眉与黑润的眸子搭配,如一场不可解释的黑se迷雾,诱人对望时便被迷惑,笔直挺立的鼻下是一抹粉se薄唇,长发如帘,瞬间披散垂挂在她与她相拥之间。

原来危急之际,救她的不是狄仙梅,而是上官婉儿。李步雪的眼中,只有上官婉儿那张jg致的美颜,此时没有男装打扮的她,却如同少nv一般柔美,叫人目不转睛地相望。

「又见面了?」

先开口的,是长发如黑se锦缎,披散在身上的上官婉儿,粉唇上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秋风一来,漫天的红枫随之沙沙摆动,如千百只红蝶扑翅飞舞;如此美景佳人,只为李步雪一人尽收眼底。

她没忘,她亦复如是。那雨天见面的场景太过意外,而的寻她。

「今日……g0ngnv们原照寻常规矩入内服侍您梳洗,却不想一进屋内,却发现焦黑屍t与大片血迹,一片狼藉……老奴、老奴深怕才人亦遭遇不测……」

h寿说得结结巴巴的,脑子里其实亦满腹疑问,明明偷桃代李的事情一切顺利,怎麽这才过了一夜,小惠si了,还si得极为难看,那下半截身子全焦黑,而上半身则被撕烂得血r0u模糊,整个寝殿里全都事血跟烧焦的痕迹,叫人看了怵目惊心,而上官才人则安然无事,只着就寝的繻衣好端端地站在自个儿面前,而在她身旁的g0ngnv,貌美如花,不知又是打那儿来的?一下子迸出了好多奇怪的线索,桩桩件件摆在h寿面前,他想要好好拚凑个原由,却又碍於自己犯罪在先,有苦难言。

「昨夜有刺客闯入凤泉g0ng,那焦屍应是代我受si的g0ngnv。」上官婉儿轻描淡写地说着:「你们好生厚葬即可。」

「昨晚有刺客?」h寿的眯眯眼里写满了疑惑,「若昨夜有刺客,应当g0ngnv们会察觉……」

「大胆h寿,还敢质疑主子?」上官婉儿佯装发怒样,突然指着站在一旁的李步雪,大声斥责h寿,「昨日雷电隆隆,气候不稳,我的寝g0ng原本就是隐密之地,那些g0ngnv,哪进得去?哪知道寝g0ng里发生了何事?若不是这位g0ngnv及时救了我,怕是今日凤泉g0ng发现的,是两具焦屍!」

什……什麽?

李步雪万万没想到,上官婉儿居然会把自个儿推上火线,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就在这个当下,h寿也注意到她,只见h寿狐疑问道:「这……这位……是?」

「她就是昨晚真正帮我赢了斗j的g0ngnv李步雪!」

上官婉儿说起这假造的原由,可是脸不红气不喘,一气呵成,「昨晚你随便挑了一个g0ngnv进我寝殿,若不是有了刺客追杀,我也不会逃出寝g0ng,碰上真正该奖赏的李步雪,也不会由她领我,由後门逃窜而出,救了我的x命!」

「李步雪?她?」h寿大吃一惊,怎麽也无法想像,那个脸肿得像猪头的新来的g0ngnv,经过一夜昏迷之後,竟然便变得如此漂亮,「不、不可能啊,她……」

h寿此时根本就是哑巴吃h连,有苦说不出,李步雪昨晚喝了粥,还是他亲手抬shang的,他下的药量,可是能让她睡上一整天,怎麽可能还有余力救上官婉儿?

这、这、这也太扯了吧?

不仅是h寿吃惊,在上官婉儿身旁的李步雪,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张大眼睛看着她,她们才刚刚见面不到几个时辰,居然可以长篇大论将她掰成救命恩人?果然在政治人物身边做事的人,都有张不可信的嘴!

「管事太监h寿,偷桃代李,企图鱼目混珠奖赏错置,今撤下凤泉g0ng管事太监一职,逐出g0ng外,贬为庶人!李步雪则顶替h寿掌事之职,成为凤泉g0ng的掌事g0ngnv!」

「才人饶命!才人饶命啊!」

h寿连忙跪地求饶,然而两旁的太监却听了上官婉儿的指示,直接就将他架离现场……

怎麽也没想到,她的间谍g0ngnv的职场生涯,居然就这麽轻易地「平步青云」了……

空降的掌事g0ngnv

入秋之後的凤泉g0ng,凉意与热气还互相较劲着,就像李步雪的人生,也正面临着一次巨大的改变。

凤泉g0ng一角,秋叶铺地,满是金h,四周除秋日晨风与数声鸟鸣外,便再也无杂音入耳;李步雪四下观望,确认无人之後,便从地上拾起三颗碎石,奋力投出g0ng墙之外。

「啪啪啪……」

石子落地不久,一个黑se人影随之翻墙而来,彷佛像只巨型的黑鹰,落地时只有轻轻摩擦过h叶堆,蒙面的男人瞬间出现在李步雪的面前。

「李姑娘。」蒙面的男人拱手作揖,恭敬尊称,男人虽然蒙面,可露在面罩外浓眉大眼,却分外有神,黑se的衣装打扮,仍藏不住他jg壮的t格,就是一个练家子。

「杨海,这麻烦您带回去给小姐。」李步雪低声说着,一面从袖口里掏出了折成小结的纸条递给杨海。「这是上官婉儿每日在凤泉g0ng的作息。」

她与狄家的连结,全数都委托在杨海的男人身上。

杨海是狄仁杰在大理寺训练出来的能手,相当受到狄仁杰的信任,李步雪在凤泉g0ng数日,均有他在暗中传送消息,见到杨海,就像是见到狄仙梅本人。

她也只能这般信任杨海了。

杨海恭敬地接了去,收入自个儿的怀里,随即说道:「那近日上官婉儿还有任何异状吗?」

她环伺周遭,低低回应:「目前无事,我会再仔细盯着。」

「那麽我先回去覆命了。」

「小姐――」

就正当杨海转身准备离去之际,李步雪又叫住了他,那一瞬间李步雪觉得有些尴尬,却又还对狄仙梅的近况有所关心。

狄仙梅在家时,是否又遭到狄仁杰的为难?又或者又有什麽任务为难她?她不在狄仙梅身边的时候,是不是又一个人偷偷的哭?一切的一切,都令李步雪揪着一颗心。

但这种师出无名的情感,却无法同杨海诉之。

「小姐还好吗?」千言万语,她最终还是只挤出了这句话。

「小姐无事。一切都好。」

杨海简短的八字,虽淡,却都已安了李步雪的心;她点了点头,又低声说道:「去吧,小心些。」

杨海的身影如同刚来那般,一瞬间便掠过g0ng墙离开,彷佛刚刚的见面从不存在,李步雪又恢复了原本那个单纯的g0ngnv身分。

单纯的g0ngnv身分,却是不单纯的工作职场啊啊啊啊!

她r0u了r0u自个儿的肩膀,她现在可是凤泉g0ng的掌事g0ngnv,虽然名字听起来很威,但……

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服空降长官的。

秋日午後,刚出炉的樱桃饆饠,在凤泉g0ng的大殿角落里散着致命的馋人香气,几个g0ngnv躲在此处,人人腋下夹着一只扫帚或拂尘,手里则拿着油纸包着热腾腾的樱桃饆饠,辛苦洒扫後的闲暇之际,大快朵颐。

「啊――这是香瑶姊姊送阿鸾的啊?樱桃好甜!真好吃!」左边一个麻脸g0ngnv嘴里吃着甜滋滋的樱桃馅饼,一面望向中间那个头cha红花的g0ngnv。

「是啊!尚功局要民间今年的蚕丝,她出g0ng采买,恰好附近有樱桃饆饠的店,就给我带上了,想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就分给各位姊妹一起享用。」

那个叫做阿鸾的g0ngnv说着美食的缘由,虽平淡叙述,面上却是满满笑靥春风,不忘摆弄一下头上的红花,在黑se的发丝上,那朵拇指大的红花,像是在黑夜里对ai情热血奔腾的颜se,摆明了就正在热恋中。

「你选了一个好对食,她真疼你,出g0ng当差还不忘给你买樱桃饆饠解你的馋,香瑶姐姐又是尚功局的司彩,这位阶也算正六品了,我们全都是沾了你的福啊!」众人频频点头,後g0ng里设六局处,尚功局的司彩已是个小总管,人人眼里都是羡慕之情。

「好像还不只樱桃饆饠,刚刚我好像看到香瑶姐姐带了亲绣的帕巾夹在篮子里一起送来唷!」突然间有人眼尖提出了相ai的证据,正值怀春时期的少nv们纷纷惊叹。

「啊!真的吗?我要看我要看!」

讲到g0ngnv亲绣的帕巾,那可是g0ng里暗自定情终身的信物,表示两人此生相守,互赠帕巾定情,g0ngnv们个个争先恐後的欣赏起阿鸾手中的帕巾,粉se的帕巾上绣了两只白纹蝶,众人欣羡不已。

「就是啊,像我的对食,只是尚食局的小g0ngnv,跟我一样的位阶,唉!」见到相ai的物证,坐在阶梯上狠狠咬下一口美食的胖g0ngnv,含糊不清地赞美,里头夹带着羡慕忌妒。

「别这麽说,有个相ai的人,那已经是幸福了呀!」阿鸾收起了帕巾,甜笑打了一下胖g0ngnv。

「对啊,阿鸾你怎麽不跟香瑶姊姊说一下,让她把你从凤泉g0ng调去皇g0ng里,这样你俩不也多些相处日子,在这儿只有不断洒扫张设的苦力……」

就在众人说话之际,突然後面传来了「咚」地一声声响,吓得众人连忙将樱桃饆饠全部一口塞进嘴里,热气险些烫伤嘴,个个都被热得b出眼角泪花,众人连忙站好,因门口就站着凤泉g0ng的新管事――李步雪。

「你们不赶快打扫,还在这边偷懒?」

其中一个小g0ngnv见状连忙想拿起拂尘再去清理,却被阿鸾一把拉住,资历b较深的g0ngnv,倒也不怕位阶较高的年轻长官,只是冷冷地回道:「李总管,我们已经把凤泉g0ng打扫好了,只是刚好皇g0ng来的香瑶司彩送阿鸾樱桃饆饠,咱们吃个点心罢了,没有偷懒这种事发生。」

有些东西,就算穿越了也一样亘久不变。

例如老鸟欺负菜鸟。

这些g0ngnv,根本不怕她这个空降长官,可现下情况,猛虎不敌猴群,毕竟这些g0ngnv以後还得替李步雪办事,若是把关系都给ga0僵,那以後受苦的还是自己,李步雪的目光在大殿转了一圈,最後淡淡说了一句:「打扫完後就出来,别把樱桃饆饠的面皮屑掉得满地都是!」

她紧握双手,把所有的怒气都压下,转身想要离开大殿,却听到那些g0ngnv还在背後窃窃私语。

「像这种没有对食的弃妇,大概也注定孤老一生。」

这句话就像是一支利刃,狠狠地刺在本来想要息事宁人的李步雪心上。她再度回过头来问道:「刚刚这句话谁说的?」

g0ngnv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回,只有把头低下。狡猾的沉默就像是沾了油的泥鳅,怎麽也抓不上手,李步雪并非没有脾气,只是她在这g0ng中久了,见过太多难以管教的g0ngnv,若能俩不互犯就是平安了,但这等冒犯私人情感之事,她却无法容忍。

「谁说我没有对食的?我只怕我说出来,你们都得吓得尿k子!」

李步雪这麽回了一句,就像平地一声雷,瞬间炸开了锅,所有的g0ngnv,全部都抬起了头,张大眼睛望着她们最不被敬重的李总管――

大夥儿的眼神满满都是不信之se,这李步雪在g0ngnv们眼中,就是一个闷葫芦、独行侠,平日惜字如金,没有朋友,只专心g0ng里的差事。

「是谁?」阿鸾先是提了赏月宴

秋风飒飒,凤泉g0ng近郊的枫红,如火燎原,已经入秋,凉意增添,却止不住李步雪的满腔ai意。

因为这一次,居然是狄仙梅自己来与之接洽情报!

总算不是杨海代劳,也不用打什麽暗号,在这郊区,如火红焰火般的林子里,一身素白的狄仙梅,是最显眼的白莲花。

「你辛苦了。」

狄仙梅好听的声音再度传来时,李步雪简直要感动到哭了。

「步雪,这段日子不见,你消瘦许多……」

狄仙梅露出了笑容,轻捧着自己的脸颊,怜惜似的感叹:「你传回来的情报都很有用,我们正在想法子对应上官婉儿的罪证,这段期间你受苦了。」

「不,为了小姐我做这些事都是应该的,瘦几块r0u算不了什麽!」

哇呀,李步雪觉得好感动呀!她所做的一切,狄仙梅都有看到耶!她激动的眼眶泛泪,能被喜欢的人这样温柔抱着脸,好开心啊啊啊~

这些日子忍受阿鸾那些刁蛮g0ngnv、还有应付喜怒无常的上官婉儿的压力,全部都值得了!

「说吧,有没有什麽想要的奖赏,我能给的,就送你当礼物。」狄仙梅甜笑依旧,然而这样的对话,无疑对李步雪来说是最大的激励!

「如果、如果小姐要奖赏我的话,那请小姐给我一个吻好了~」

李步雪闭上了眼睛,像是个怀春少nv大胆的向心上人靠近……

「就只想要这样吗?」

狄仙梅的声音如同海上nv妖一般,引诱着李步雪,「你付出的,远b一个吻来得多了……」

「如果小姐想要给我更多,我也不反对啦……」

没错没错,知道我的辛苦了吧!李步雪就像一只等待领赏的狗儿,只差没长出尾巴,摇尾乞ai,满心欢喜的向前凑上――

「李步雪!」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上官婉儿怒气满满的声音,瞬间粉碎了她李步雪的美梦,将她的三魂七魄全部都从那个春梦里拖了出来归位。

再度张开眼睛,面前根本没有那片红如火的枫林,也没有温柔可人的狄仙梅,有的只有满场窃笑的g0ngnv,跟怒目相视的上官婉儿。

因为她拖住的,不是自己的心上人,而是上官婉儿的臂膀。

「对,对不起!」

天哪,她真是糊涂了,怎麽大清早就打起了瞌睡?还把上官婉儿当成了狄仙梅?这、这好糗啊!

今天是上官婉儿紧急召开的临时聚会,所有的g0ngnv都齐聚於庭院里,原本应该是最主要的掌事g0ngnv李步雪,却因为昨晚加了一整夜的夜班,而当众打起了瞌睡。

原因无他,只因老样子的职场霸凌,就活生生发生在大唐的g0ng闱之中。阿鸾这些老鸟,要整菜鸟上司这件事可是易如反掌,她发现自个儿的东西,时常不见,例如裙带,例如罩衫,有时夸张的是自己管理的书简,居然还会被雨淋sh,导致李步雪得要彻夜重誊一遍公文,这才造成了她大清早站着也能入梦的特技,可这下,真的出糗了!

「我刚刚宣布的事项,你都听清楚了吗?」上官婉儿斜睨着李步雪,冷冷的问道。

「呃,我……」

糟了,刚刚一度春梦,根本没听到上官婉儿说了什麽,就当李步雪心慌意乱结结巴巴之际,那个最会跟自己作对的g0ngnv阿鸾,此刻竟跳出来和善的替自己解围。

「李总管这次一定会带领我们众家姐妹们,好好筹备,断不会让才人丢脸。」

筹、筹备?

虽然还不明白到底是在说什麽事情,但现在李步雪就像打瞌睡被抓包的学生一样,当下也只能顺着阿鸾的话打哈哈的圆场,「是,是啊,咱们姊妹齐心协力,一定会圆满达成任务。」

「那麽,就让李总管身先士卒,一起参与御前表演的重责大任,如何?」

说时迟那时快,怎麽也没想到阿鸾打蛇上棍,说了一个让她傻眼的关键字,御前表演?

「咱们凤泉g0ng也不过就是地处偏僻的离g0ng,皇上跟皇后说来就来,那肯定要好好迎接啊。」

「以往咱们还有经验老道的h寿公公张罗,现下,就看看咱们新任的掌事g0ngnv如何处置罗。」

「对对对,相信能智取斗j胜利的掌事g0ngnv,肯定对举办这种大型的赏月宴功力也不俗,咱们就好好看看,肯定也是别出心裁。」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夹枪带bang,明褒暗贬,字字句句都往李步雪身上打去。

「等……等一下,御前表演?」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阿鸾立刻带风向,站出来跟众家g0ngnv说道:「预祝李总管御前表演成功!」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所有的g0ngnv都鼓掌重复着这句话语,天啊天啊天啊,这表示她要在武则天跟唐高宗前面表演?她要表演甚麽?这个si阿鸾,真的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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