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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父皇让我怜惜你,说你不幸。”

不着丝缕的李希躺在绣被上难受蜷起一条腿,想顶开压在身上的李昱。

李昱则半起身握着李希雪白的脚腕往两边一压打开他的双腿,迫使李希摆出一个任人亵玩的姿势。

“可你薄幸,心像冰一样冷得令人害怕,像毒蛇一样算计所有人。”

“那碗甜羹你明明知道有毒,你为什么要喝?你为什么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也要争皇位?!”

哀其不幸,怒其太争。李昱越说越气,手中的劲儿越使越大掐得李希细白的脚腕生疼。

李希垂下的鸦黑羽睫不住地颤动,从眼睫底窥视李昱,眼中像是含着泪,雾蒙蒙一片,凌乱黝黑的发丝半遮掩秀气白/皙的脸庞,像极了娇怯的女子。

半疯半痴的他当然听不明白李昱那些质问的话,只是因为害怕,习惯性地以美色示弱。

气血旺盛的李昱果然进了美色的圈套,终于沉不住气了。没有慢慢折磨李希的心思,转而单刀直入,将李希贯穿。

痛极的李希挂在眼睫上的泪水落了下来,滑过脸颊又被李昱吻走。

李昱边亲他边恶狠狠道:“哭什么,你还委屈上了!”

初尝情事的他只会大力蛮干不懂怜惜,李希被那灼热之物捅得要死要活,李昱也只顾自己舒服。

李昱本来就带着惩治李希的恶劣心思,见李希皱着脸哭得惨兮兮的样子还挺喜欢,忍不住在李希脸上轻咬了一下。

感觉自己要被活生生肏死的李希受不住地哭泣起来,害怕地捂住双眼。

情事上没什么经历的李昱见李希失态哭叫,还以为李希和自己一样是快感所致,心中还得意不已。

李希的声音低哑时太过色气,害怕的哭叫声在李昱耳中更像深陷情/欲中的婉转呻吟。

李昱红了耳尖,有些口齿不清的嘟哝,脸也羞得通红。

漫长仿佛无休止的情事逼得李希边哭边求饶,可李昱不依不饶,几乎疯狂的想一夜间将这些年遭受的亏欠和委屈从李希身上讨回来。

红烛灼灼燃烧了一夜,流尽最后一滴泪,李昱才释放在李希体内。

哭叫一夜的李希没有一点力气,只剩胸口还不断起伏着,证明他没有被精力旺盛的李昱玩死。

李昱见李希被自己折腾得凄惨模样,又忍不住心疼地撩开李希垂在脸颊上的发丝,发现李希果然哭红了眼。

“下次朕不会这样了。”李昱有些懊悔。

李希看着李昱年轻的脸庞眼珠动了动,张了张嘴,轻声说了两个字。

“什么?”李昱皱眉,没有听清。

“皇兄!”李希又叫一遍,声音大了一点。

李昱眼睛睁大,李希又叫了两句皇兄,神情浑浑噩噩,像是看见什么可怕画面,整个人都陷入不可控的痉挛中。

…………

“你说他把你当成先帝了,以为是先帝来索命?”

“你把他从我带走后为什么要给他喝治疯症的药?!”

知道李希惊动太医问讯赶来的王清姝开始质问李昱。

李昱语气不好:“他病了就要喝药,不喝,病怎么好。”他也没想到问题出在李希的药上,李希的神智清醒一点后看见自己肖似父皇的脸受了刺激。

气得不轻的王清姝怒极反笑:“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妄想得到他的回应,我告诉你,他不会对你动心的!”

“他的心已经死了!他的人生已经被复国毁了!”

王清姝越说越悲伤:“他疯了反而开心一些,你让他清醒只会令他痛苦,你还想再逼疯他一次吗?”

李昱不甘心道:“他能对父皇逢场作戏,为什么不能在朕面前演戏。”

疯了的李希只会在情爱时对李昱做出反应,李昱不甘心于此,他想让李希满心满眼的看着自己,哪怕是假的,也好比心中空落落的强。

王清姝无法理解:“表哥和先帝是兄弟之爱,怎么能相提并论。”

李昱看了王清姝一眼,没有说话。

突然就明白过来的王清姝,眼眸一颤,匪夷所思看着李昱:“难道先帝也……”

李昱断然否认:“没有,是朕贪心。”

王清姝看着榻上喝了镇静的汤药而昏睡过去的李希,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李昱沉默了一下,语气别扭道:“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他心虚了,可还是不愿意放过李希,不断自我说服。

王清姝疲惫不堪道:“我要走了。”

李昱皱眉:“你要去哪儿?”

王清姝惨笑道:“我要出家,绞了头发做比丘尼。”

李昱为难道:“你走了,就没有人能让他开心了。”

王清姝哽咽:“他一直也不开心,从来都是,一直都是。”

“你知道吗?你曾和我说过那碗甜羹,恨他冒着被毒死的风险也要喝下去。”

“其实他的内心早已经绝望了,才这样决绝。”

李希对自己都下得去狠手,没人知道他饮下毒汤时在想什么,才逼得李闻后来为了稳住李希,说一些立他为储君的话。

“那是他痴心妄想!他觊觎汉人的中原,忘却了自己的身份。”李昱胸口发闷,李希非要撞死在复国这堵南墙,气得他几欲吐血。

王清姝忍无可忍,冷笑道:“其实你们心中都把他当做慕容皇室的遗后,从来没有真正认可他是李家子嗣。”

王清姝的话有些尖酸刻薄,仿佛李希是被李家逼得谋反。

李昱可听不下了:“如果皇叔没有夺嫡的心思,晋朝自然容得下他做一个富贵闲人。”

“难道你不明白,无论是高祖,还是先帝为什么不立皇叔当皇帝吗?”

高祖当然是爱慕容公主的,不然不会在慕容皇室族灭时力排众议让她和李希活下来。

李昱说出来那句横贯慕容公主和李希悲剧一生的话。

“胡汉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李昱咬牙切齿:“要怪只能怪皇叔生在这样一个胡人和汉人只能你死我活的时代”

“怨那些贪婪的胡人南下,给中原汉人带来近百年的颠沛流离和鲜血淋漓。”

“如今天下才稳定二十多年,百业逐渐复兴,李家即便子嗣死尽,宁可将这天下拱手相送他人,也不能让胡人再乱了中原。”

“这中原是汉人的!”

王清姝越听脸色越苍白,她没有再为李希辩解,她也是汉人,无法真正站在李希的立场上。

她看着李昱:“说到底,你自己都不放过自己。”

李昱看着睡梦中也不安蹙眉的李希,眼神凄迷。

所有人都在这个时代里困顿着,禁锢着。

一身缟素的李闻注视着李希,黑褐色的眼眸温和而宁静,俊朗的脸庞略带憔悴之色。

“父皇临终前让我好好照顾你,从今以后你就住进皇宫,到我的身边来。”

带着一点刚入世的天真烂漫,李希初见兄长第一句话便是:“那你能把我母亲还给我吗?有人说她死了,可我想她。”

李闻面不改色:“在宫外的这些年你念过书吗?”

李希摇了摇头:“有人管着,家里不准有书,不过母亲偷偷教过我识字。”

李闻皱眉:“父皇的做法是不对,读书是可以明智,一个人拥有知识和智慧后虽然不好控制,但他不应该惧怕你学这些。”

“他为什么怕?”

“你是他的孩子,他怕你但也爱你。”

“今后我会教你诗书,还有你以后要叫我皇兄,我是你的哥哥。”

……………

“皇兄,宫里闷得慌,我要去林苑狩猎,想用你的车乘。”

李闻抬头看见李希穿着一身软甲走了进来,他露出浅笑开玩笑道:“你坐了天子的车架,大臣们会弹劾你的。”

日益娇纵的李希不满道:“我不管我就要坐,而且你最近忙得处理政务已经三天没来看我了。”

李闻放下手中的公文,站起身唤来宫人更衣。

“我陪你一起去,这样他们就不会说你了。”

…………

“为什么我只能读一些无用的诗书词赋?!”

弱冠之年的李希逐渐明白了诗书对于治国是没有丝毫用处,埋怨起从来只教自己仁义道德的李闻。

李闻耐心道:“《诗》可以陶冶性情,会让人感觉愉悦,《书》可以修养德行,是君子该读的书。”

词穷的李希图穷匕首见:“那为什么昱儿可以学权谋之术?我为什么不行?”

李闻沉默下来,冠冕垂下的珠旒挡住他的神情。

很久才落下轻轻一句:“先帝立下规矩,晋朝皇位是父死子继,而非兄终弟及。”

回去后的李希在愤怒之下,摔坏了李闻亲手做的送给自己的生肖小木雕。

转眼几天后,李闻又亲手做了一个和之前一样的送给了李希。

这次李希没有再摔,抱着小木雕发呆。

…………

李闻罕见的对李希发怒。

“朕听人说你与王家女私会,你还亲了她!”

“朕已经默认了昱儿和王家女的婚事,你既然不爱王家女,就不要耽误她!”

李希嘴角带笑,讽刺道:“皇兄既然爱我,又为什么耽误我呢?”

“我偏要和她在一起,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李希的话越来越诛心,说察觉到李闻对自己不堪的心思,甚至讥讽李闻对自己的爱意。

李希不知道李闻在他来之前喝了许多酒,悲愤交加的李闻失了态将猝不及防的李希按在寝宫的榻上……

………………

李希梦中又浮上一些很零碎的记忆片段,一会儿李闻抱着自己哭,说犯下了错误。

一会儿犯过很多次错误的李闻亲了亲自己的眼睛,哄自己不要哭了。

最荒唐的是一次春狩,李闻驱散随从,在隐秘的树丛里,在一树梨花下,幕天席地与自己苟合。

连那日的梨花香带着醺醺欲醉的情/欲,清晰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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