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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硬的占据她所有的清醒。
她呼吸微顿,想起白日里的种种,身体一沉,手掌压在冰冷的玉床上,刺骨的凉意横衝直撞地传递到身体里,却抹不去腰间炽热的温度。
施以禁锢的人已经不早,可是灼热的温度却留下清晰的烙印。
荀诀雪身体一颤,眼尾硬生生地被逼出一道冶艳的红痕,眼眸潋滟,姝色无边,硬生生将清冷无尘的气质浸染成妩媚动人的惑人模样。
可惜更深露重,无人知晓。
就连此时,荀诀雪的神色都是冰冷的,可她眼尾的绮丽,眼中的动荡,将一张冰冷清然的美人面硬生生地割裂开了。
就像一颗完整的心被人残忍的撕裂成两半,一半心动一半痛苦,二者纠缠吞噬,早晚有一天会分出来个胜负。
东方既白之时,不知不觉呆怔一夜的荀诀雪颤了颤凝着寒珠的睫羽,遥遥地看向洞口的一缕金线。
在主人的理智尚未回归掌控之前,粉淡的唇边无声的溢出一声呢喃:“我若不是你师父……”
我若不是你师父……
荀诀雪难挨地起身,长身玉立,风姿绰约。
她紧抿着唇,脸上露出一点懊恼,将唇齿间没有泄露完的话咽下去,出了山洞。
昨日一夜,有人未睡,有人做了个差一点不愿醒来的绮丽春梦。
祝寂云楞楞地支起身子坐在床上,双手握拳,狠狠锤了一下结实的床。
怎么就恰好这个时候醒来了呢!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就连秋水秘境试炼的时候掉入绒镜草的幻镜里,也只是迷迷蒙蒙地在要一亲芳泽的时候醒了。
像昨夜的梦,不仅有缠绵的亲吻,还有衣衫褪尽的好春光。
祝寂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纹路干净,白皙有力,所以才能把勾人的细腰牢牢攥住,任她如何扭动想逃,皆不能愿。
不知不觉又回想到梦中的细节了,祝寂云的脸红了红。
其实昨天白天里她那样对待荀诀雪,还是她第一次这样胆大妄为,估计有些吓到师尊了,可是祝寂云一点都不后悔。
做师尊的徒弟和想做师尊的恋人,那是完全不同的身份。
既然让她看到了心愿将成的希望,她怎么可能会乖乖退回徒弟的身份?两个人的感情问题,既然一个不肯主动甚至还回避,那另一个就不能再犹豫了,就要主动出击。
祝寂云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下身体内的激动,才起床收拾自己。
不得不说,她心底还是有点想念师尊的。毕竟这五十年来她们整日朝夕相处,同冰床而共枕,就算她清醒后离开,也基本几个时辰就回后山了,两人从来没分开这么久。
祝寂云告诫自己,要按耐住,这都是黎明前的忍耐,都是值得的。
下床时祝寂云穿鞋的身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