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死缠烂打>05
05
最近,沈梦身边出现了不少变故,b如说寄居在她家半年的欧yan燊终於回家、她被调到银行总部工作,以及她的妹妹沈榆交了一个不符合她要求的男友——欧yan监。沈榆曾被好几任男友劈腿,加上她长年累月看太多言情、小h文跟不正经的漫画,老说守身如玉、nv人要洁身自ai、不接受婚前x行为,所以尽管沈榆不失为一个可ai甜美的小美人,情感经历却跟沈梦差不多一样空白。
最讨厌种马与祸水的沈榆挑了欧yan监这个大玩家也算了,居然还莫名其妙地失了身。
「梦梦……我、我……有男友了。」
酒量一般的妹妹买了一打啤酒上来沈梦的家,吃完饭後姐妹俩默默喝起酒来,喝完一瓶,沈榆就苦着脸宣布这消息。
「恭喜你。对方是怎样的人?」
「是、是……」沈榆晶亮的圆眸被酒意迷蒙了,说起话来有点大舌头:「小、嗝……小太监。」
现代又没有太监,况且太监经过阉割,不会交nv朋友的。
「嘻,」沈榆笑弯了眼,伏在茶几,小手还握着酒瓶:「就是……是欧yan监啦。」
沈梦微微睁大眼睛。这两人才认识了三个多月,怎麽就好上了?考虑到沈榆对ai情的偏执,沈梦对於妹妹的恋情实在不太看好,就怕她受伤。本想问清楚他俩怎样开始,沈榆又醉得胡言乱语,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大概感觉沈榆跟欧yan监在一起是快乐的,只是多少有点不安,毕竟妹妹对美男子的感觉很复杂:明明就是外貌协会会长,却老是碰上想要骗财骗se的美男子,导致沈榆走上极端之路,b迫自己只挑丑男来追。
沈梦这人很简单:既然有疑虑,必须当面说清楚。因此,她毫不犹豫地联络欧yan监,後者从容地说:「啊——原来去了梦姐你那儿,难怪她叫我今天别去接她放学。我就觉得奇怪,她这天要上吴教授的课,那老头子特别挑剔,她上完那人的课总是很大压力,必须吃甜点发泄的。」欧yan监表示要来接沈榆回去,恰好沈梦也想当面问清楚一些事,就让他过来。
穿着黑se大衣、衣着简单的欧yan监在半小时後出现在沈梦的小套房。他提着一盒千层蛋糕,外面下着雨,是以他微乱的发也带着雨粉,衬着脸上浅淡的红晕,确是一只水当当的妖孽:「嗨,梦姐。以这种身份跟你见面还是头一次,我也不好两手空空的上来,一起吃蛋糕吧。」
喝了三瓶啤酒、醉烂在沙发的沈榆小脸酡红,隐隐约约听到一道熟悉又叫她心烦的声音,心不其然就噗噗跳起来,勉强支起身子惘然搜索,小鼻子就被拧起来,那个可恶又……有点可ai有点t贴的男人就蹲在她面前:「小鱼儿游啊游,游到梦姐家里了。」
「梦、梦梦……你怎麽把这个人找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最近很闹心吗!!!」
他一双琥珀se的猫眼显出几分落寞,这个大男生b她小一年,身子却高佻清瘦,明知道他是装可怜的,沈榆的恻隐之心有几分隐痛。沈梦拿了jg致的瓷碟跟餐具,沈榆瞄到蛋糕,刚掀唇想说要巧克力口味的,欧yan监已拿起她想要的款式,盛到碟子,以叉子舀出一口大小,递到她唇边:「小太监让榆妃娘娘心烦了,那要来一口千层蛋糕吗?」
「……不要!你滚!」沈榆鼓起脸,哼了一声。
沈梦这才意会过来,「小太监」大概是沈榆对欧yan监的ai称。
「不是普通的巧克力,是特浓双份b利时巧克力喔。」
「……那要。你做得挺不错的,小太监。」沈榆美滋滋的吃一口,然後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鸟,张开h口儿,抒发的情感。为了拿个及格的成绩以升大学,我苦苦c练写文章的工夫,最後凭着写议论文跟公函的技能、加上在小组讨论的辩论工夫,中文科拉上补下的拿了个d,才升到大学。」她想起当年的辛苦,犹有余悸:「既然看不懂抒情文跟诗词歌赋,只要通通放弃,专攻自己擅长的就好了。我对欧yan的想法也是一样的:人类的其中一种本能是舍难取易,欧yan对我来说就像《唐诗三百首》那麽难理解的书,我是看不来的,何不去买别的更适合我程度的书呢?」
「那个,梦姐,」欧yan监咽了咽:「我哥……不,你的《唐诗三百首》站在你身後,他现在很火。」
沈梦转脸,看到冷若冰霜的欧yan燊撮着她家门匙,立在她身後。向来衣着讲究的他只穿了连帽卫衣跟牛仔k、球鞋就过来,本来欧yan燊的俊美是平易近人、温暖如冬yan的,现下冰着一张脸,倒也别有一番冷美人的意态——沈梦分神想着。
「欧yan,好久不见,你最近好吗?我想了一下,如果你没被欧yan先生赶出来,那铁定是你把什麽重要的东西遗留下来。我们之间不用那麽生份,你给我发个短讯,我把那东西带出来跟你交收就行。」
欧yan燊气极而笑。昨天,弟弟才建议他约沈梦看恐怖电影,天知道他向来最怕鬼神之说跟血腥场面,又不想在佳人面前丢脸,就在工余时间b迫自己看很多恐怖电影,以作练习。岂料没看完几套,就让他听到这nv人说出……
说出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曾经千真万确的狠话——以前他的确将nv人看成打发时间的小玩意,从来没认真过跟任何人交往,唯独对眼前这nv人掏心掏肺,明知她的迟钝不是正常人等级,仍不厌其烦重复表白,但沈梦就是有种正经八百讲歪理的才能?,总是对他再直白不过的话过分解读、扭曲,得出她乐见的结论。在感情方面——应该说这种固执几乎只针对他欧yan燊一人——她只会待在fortzone,不接受任何改变。
欧yan燊愤怒得想当场捏上她纤细的皓颈,可是看着她一脸天真,又想把她r0u进怀里狠狠欺负,向她b供:我这麽ai你你怎可以这样伤害我、吃乾抹净不认帐!!!
「我有个重要的东西忘在这里。」
「那是什麽?我去找。」沈梦立刻动身,没跨出第二步就被欧yan燊强抱在怀里,身子一轻,她又被他拦腰抱住。怎麽他老ai对她发动传说中的「公主抱」呢?被他抱在怀里很有安全感,从这角度仰脸欣赏他的俊颜,亦不失为一个特等席,可是每当欧yan燊对她使出公主抱,她就要倒霉:他们通常会在清醒情况下做出类似酒後乱x的行为,他在床上特别缠人,做得她翌日双腿打颤。她暂时理不出个头绪来:「公主抱」与她倒霉之间是否有某种必然关连。头几次,她心里有点犹豫:他们不是情人却做着这种事,这不符合她的个x,她追求条理分明——不管是工作上还是感情上。再想深一层,欧yan在男nv方面阅历丰富,或许在他的角度看来,男nv关系其实没有太大深义,就想吃个饭、聊个天之类的事,是平凡普通的日常,是她的思维囿於传统道德,钻了牛角尖。放轻松点,问问自己的内心:她不排斥跟欧yan燊做任何亲密的事,甚至是享受的。
她豁然开朗:没错,人类生命有限,应当抛开道德枷锁,及时行乐。那就遵从自己的心意,欧yan燊送上门的话,双方情投意合,吃一下也无妨。这种关系是暂时的,不必有任何期待,在过程里双方得到快乐与满足就行。这一次,欧yan一定不会感到沉重的。
满以为两情相悦,却发现自己不止一厢情愿、还成为心上人的压力来源,这种事沈梦再也受不了。她喜欢一个人,只想t贴对方,尽管他不喜欢她,也期盼他能找到喜欢的人幸福过下去,而不是心怀怨恨地诅咒他。真心喜欢一个人的话,不是该祝福他吗?自己的感情不被接受就算了,还要被嫌弃,那不是太可怜了吗?
「我未过门的老婆。」
「啥?可是我独居的,除了我之外就没有别人,你老婆不可能在我这里,是你ga0错了。话说回来,你什麽时候订婚的?这麽值得高兴的事,怎不告诉我呢?让我为你们挑一份礼物也是好的。你的未婚妻是哪家大小姐?」沈梦眼睁睁的看着欧yan燊把她抱走,顺手关门的是殿後并背着沈榆的欧yan监。
欧yan燊气到近乎中风,一声不吭,铁着脸驾车。欧yan监从来没见过长袖善舞的哥哥如此明显地流露着怒气,这车内的气温几乎b南极还低,怎麽这位未来大嫂还能视若无睹,说出诸多火上加油的话?到底是鲁莽过头还是勇敢无畏?
「欧yan,你是不是怕你未婚妻见了我,会误会我们的关系,才不让我知道这消息?你大可放心,就像那句名言:pensvegas,staysvegas我们做过的事都留在我的房子,你不需要有负担。」欧yan貌似对她仍有误会,以为她还是大学时代那个情窦初开、勇往直前的小nv生。是的,换着是那时的她,要是跟欧yan燊滚过床单,肯定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们是情人,他必然忠於她一人,但现在他们都不那麽年轻,ren间的ai情游戏大概就是如此。她没有失落,也没有特别高兴,仅是因为不讨厌而接受了:「要是你需要保障,那就刚好。来,让你弟弟成为我们的见证人,我可以起誓,我沈梦对欧yan燊从今以後绝不做出任何si缠烂打的行为,如有违反承诺,定必……啊!」
车子又急又猛的转向右边,快得像飘移般。欧yan监抱紧沈榆,冷汗涔涔,幸好赶在老哥爆炸前回到老家。
「下车。」
「了解!梦姐你好自为之!」欧yan监抱起nv友,脚底抹油似的,在十秒内消失於众人眼前。沈梦也打算下车,却发觉车门怎也推不开:「嗯?欧yan,你不解锁的话,我要怎样下车?」
「没必要解锁。」
「嗯?」
「我要把你一辈子锁si在我身边。」欧yan燊平静到令人感到恐怖。
把醉昏昏的nv友扛回房後,欧yan监感觉自己真是当小太监的命,老是照顾喝醉或生病的「榆妃娘娘」。他脱光沈榆的衣服,眼观鼻、鼻观心的侍候她洗澡。这货醉得不辨东西,没吐他一身就算幸运,也别肖想任何yan福,要想也等这货翌日熬过宿醉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