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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杀手11

 

听着旁边人的绵长呼x1声,肖晓实在无法思考,看了看身旁的他,长的是好看的,可惜了这美人皮子,装的是蛇蝎心肠。

肖晓看了看四周,注意到那书架上红酒杯子已经空荡荡的了。

莫名的感到一丝森然。

看着囚禁自己的这个恐怖房间,她心里升起一丝无望,想到了自己家里温暖的被窝,随意翻滚的被子,傍晚的落日,这些平日里她随手可见的东西,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此刻,她对自己那个熟悉的世界,无b的想念,眼角不自觉地流出眼泪来。

肖央不知何时醒来了,看着她流泪,内心划过一丝烦躁与微疼,但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了。父亲估计这两天就回来了,不能再拖下去了,还是早早地处理这小东西b较好。想起自己未买的锯子,决定再次出门一趟。

肖央出去没多久,门又被轻轻地打开了。

肖柳抱着她的布娃娃走到床前,看了看肖晓,露出有点惊讶,又夹杂着些嫉妒的表情,“哥哥竟然允许你睡他的床。”

她又盯着她的脸,郁沉沉地说,“哥哥发现了,我不是个乖孩子。他又要不理我了,都怪你。”

肖晓呜呜地叫着,想让肖柳帮她拿出嘴里的东西,以此为自己谋得更多的信息。

肖柳坐在床上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转身走了。

肖央在下午接近尾声的时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无意间瞥到床边微陷的床单,又想起了那日空气中闻到的若有若无的食物气息,昨天妹妹不听话的跟踪,闪光火石之间将一连串的图片格子似乎都拼凑地七七八八,他轻笑了下。

“小东西,给你看样好东西。”

肖晓看他从包里又掏出一叠照片,那反胃的感觉顿时涌了上来,可惜,今天的她却连丁点儿食物都吐不出来。

肖央半搂着她,好让她更好得看清楚照片。

肖晓闭上眼睛,不愿再看到那些可怜的被害者。因为她知道,自己曾经也是里面的一员,也许他就是如此对待上一个世界si去的自己。

“小东西,你不想知道谁因你而si了么?”

肖央说完后笑意打在脸上,仔细瞧着她反应。

“老太爷可惜咯,本来可以安享晚年的。”

他又话锋一转,“不过也好,早日跟地下的亲人团聚,想来也许还该感谢你呢。”

肖晓心里一惊,不明白他的话语,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鲜血淋漓的照片。

台阶上大量血迹,一个满脸胡须的老头子微张着嘴巴似乎在呼救,眼睛里带着点不可置信与害怕,双手无力得垂在两边,脸颊旁边的胡须被微微染成暗沉的朱红se,半边头发被血ye渗透。

于此同时,某个角落的夜街跟平时一样嘈杂混乱,只不过大家的话题都不自觉地往同一个方向走。

“诶,赵家婶子,照相馆那个老头子昨晚从自个儿家楼梯上不小心摔了下来,可怜呦,今天中午才发现。”

“真的么?那人伤得重不重呀?”

“据说,当场si亡的呢,脑袋刚刚好嗑到那台阶上,想想就可怖地紧。”

“警察打给他儿子让他回来举办一下丧礼,他儿子还说这些日子太忙了,过阵子得空才能回来。”

“要si了,我家那个小子要是那么不孝顺,我就……。”

“诶呦,我看你家小子孝顺得紧,平日有啥好的你肯定都给你捎带一份。”

……

这个混蛋,又杀sha人了。

肖晓发出小声的呜咽声,不知道是为这可怜的老头难过,还是为自己的命运而悲哀。

肖央许是有点心疼她此刻的软弱,拿出她口中的堵塞物。

“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这变态没杀sha自己,杀sha了别人,任务还是失败了,得知消息的她一刻都不想与他再待着。

“小东西,我今天是准备杀了你的,你那么聪明伶俐,我倒有点舍不得了。”

肖央0了0她柔软的发丝,他突然改变主意了,这么有趣的猎物兴许可以关在自己的地下室饲养一段时间。

看她一脸慷慨赴si,不愿再多说一句话的神情,肖央将方巾又重新塞回了她口中,将她抱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看见眼前的一幕,肖晓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她宁愿自己像个瞎子一般活在混沌懵懂的黑暗中,对光明的世界怀揣着希望与憧憬,也好b看到眼前这有如修罗地狱的房间好。

房间四周如同展品一般,整齐得陈列着透明的、不同大小的玻璃瓶,里面浸泡着属于人t各部分的肢解物,下方还用白se标签还细细地标注了被杀的具t年月份,x别,大概年龄。

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人t博物馆,多么自大又狂妄。

肖晓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的绝望和愤怒如同被灌溉了几十倍生长素的树苗一样,顷刻之间生长成为茂密繁盛的苍天大树。

她想,如果给她一把刀的话,此时她会毫不犹豫的将它t0ng进眼前人的心脏,瞧瞧他那位置,是否还栖居着一颗心。

肖央将她放在中间空着的水泥地上,起了身子,静静得瞧着眼前令他赞叹不已的景se。

这几年所获得的战利品包围着她,如同群星围着月亮一般。活着的小东西有如画龙点睛的功效,给这幅画添了灵魂,他忍不住心中的喜悦,蹲下了身子,如同朝圣一般亲吻了她的眉心。

一个想法突然冒上他心头,猎人就应该享受最美味,充满生命力的食物。

对他来说,q1ngyu可有可无,什么都b不上亲眼再次瞧着生命之光逐渐消失在猎物的眼睛里更让人血脉贲张了。

杀sha人是会上瘾的,他想,他早已戒断不了这瘾子了。

他又再次收紧了那生命之线,眼看着肖晓漂亮眼睛中的瞳孔逐渐放大,发出痛苦的沙哑音,方巾被略微顶出。

她脖子上那条红se的勒痕深深刺着他的眼睛。

肖晓感觉喉咙快要被撕裂,大脑好似爆炸,整个人在濒si边缘挣扎。

年龄这边改为大概年龄,因为后面会提到男主猎杀方式是有点随机的,这样子的话男主只能从受害者的外表,身t啥的大概推测出年龄。

从今日起恢复每日一更,每天零点更,尽量这个月把有个这篇文终极剧情的小彩蛋,不过这个线索有点渺茫,猜不猜得出都无所谓。

肖央出车回到家不久,发现猎物居然跑了。

他很生气,被愚弄了的不爽烧着他的理智,迫切想要出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肖央刚要出门就被家门口的警察给拦住了。

“警察,我们怀疑你和最近几起人口失踪案件有关,请你配合我们协助调查。”

“阿sir,是不是弄错了,你可以问问这附近的邻居,我可是再正直不过的公民。”

“这位nv士报案说你非法扣留了她,还涉嫌犯下多宗命案。”

肖央心里一惊,看到肖晓从警察背后走了出来,但仍面不改se地回答,“阿sir,这件事大概是个误会吧。昨晚天seb较晚,她在我车里喝得si醉。我也不知道她住哪里,就好心收留了她。谁知道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肖央露出十分关心的神se,看向肖晓,“这位小姐,你是不是酒喝太多了,还没清醒?”

刚刚质问的警察看着肖央无辜的眼神,在听了他的言语之后也有点chi迟疑困惑,怀疑是不是真的弄错了。

毕竟当时询问肖晓的家庭情况以及住址的时候,她一概不知。

“你们可以搜查搜查他房间,看到里面的东西你们就明白我说的是不是假话了。”

肖晓镇定地看着他,被反咬一口也不灰心。

肖央听了她的话脸se微变,转眼又恢复神se,温和地笑着,举起手表示配合,“我没g什么坏事,要是不相信,你们自己进去搜吧。”

几个警察进去搜查了肖央的房间,发现了一堆尸t照片还有几个怪异的工艺品。

肖央在他们开口讯问前就先解释了,“我业余时候担任小林火葬场的兼职摄影师,需要为解剖师拍摄照片。阿sir,你们不放心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问小林火葬场。”

“我这就给你们找出小林火葬场和姜解剖师的号码,”

要不是没有被他杀shasi那么多次,肖晓自己都快要相信他的说辞了。

“警察先生,还有一个房间我不知道在哪里,但是估计应该也在这个房子里,里面藏了大量的尸t碎肢。”

肖央看着肖晓,眼里有不解,也有震惊。

他不明白这nv孩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情。

但是事情已经败露,他大方地承认了,“那些人都是被我杀shasi的,我只不过替天行道罢了。”

警察将房子所有都搜查了一圈,将锁着的地下室砸开,找到了证据,将他带回了警局。

任务结束后,冰冷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恭喜宿主达成基本任务,获得半年生命。”

“下面宣布下个世界规则。”

“等会儿,我要退出系统,我不想继续执行下去了,我要回原本的世界!!!”

“根据本系统规则,一经绑定没有退出的选项,除非将所有的任务通关。”

“如果我要强行退出呢?”

“再次重申一遍,一经绑定没有退出的选项,除非将所有的任务通关。”

肖晓怀疑这狗系统就是个没有人x的机器,只会复读。

“如果执行任务失败了呢?”

“失败一个任务,将会倒扣一个月生命。”

怎么活着那么难!!!

肖晓觉得自己这辈子g得最傻的一件事就是没有经受住诱惑,向这狗系统点头的那一刻了。

要是接下来的任务完不成,难不成她还要被倒扣生命?会不会做完任务回到原先的世界,人就直接去见阎王爷了。

就在她想怎么把系统给掐si的时候,突然脑海中传来一阵滋滋的电流声。

该不会连谋害系统的想法都不能有了吧?

将极度引起不适,可选择x。

肖晓懒散得坐在沙发上,不久,鼻尖嗅到厨房里飘来的淡淡菜香,心中升起一丝暖意与羞惭。

自己什么都没g就躺在沙发上等饭吃,而他辛苦工作了一整天还要回家做饭。

好像有点过意不去。

她想到了昨天在客房看到的清理工具,恩,顺便帮忙打扫一下好了。

她一开门的瞬间就后悔了。

黑暗中,四个看不清脸的人手里都握着刀,她想退后几步却是来不及,旁边两个人把她给撂倒。

她挣扎着伸向口袋0索水果刀,一ch0u出刀刃便往前不顾一切地狠狠刺去,温热的鲜血溅了她一脸。

一个身材b较胖的人直接一拳砸了下来,嘴里骂着,“张寿,这小娘皮手里居然有刀,刺了我一手臂。”

嗓音略粗糙的人声响起,“付秦,赶紧把刀给弄过来,说这么大声,你是想让厨房那个也听见么?你们几个还想不想ga0了?”

肖晓被砸过的地方痛意迅速升起,她胡乱得刺了几刀出去,扎伤了几个想夺她刀子的人的手。

刚刚施发命令的张寿突然拿起扫帚发了狠得往她拿刀子的手打去,将刀子打落到一旁。

“顾晏”

肖晓凄厉地喊了一声,另一只手0向口袋里的手机刚刚按了几下,整个脑袋就被人抓住头发直接往地上砸。

她被几个人制住,脑袋被撞得发晕。

他们将一旁的电线砍断把她绑了起来。

顾晏听到声响,扔下锅铲就往声源跑去,心里乱到不行,以为她摔倒了。

他跑到了客房,看到那几个黑沉沉的影子意识到不对,抄起旁边的马扎就往前砸去,但是他一个人怎么对抗得过几个穷凶极恶之徒。

几个人制住顾晏后,拿出手铐铐住顾晏,在他x口上发泄地踹了十几脚,接着从他钱包中搜出几张银行卡,b问道,“银行卡密码多少?”

“放了我妻子,我就告诉你。”

顾晏x腔的骨头仿佛都快被踩碎,他忍着痛意将话说出口。

中间那个胖子付秦气得又踹了他几脚,“还敢谈条件?你不听话劳资的话,信不信我就杀sha了她。”

顾晏沉默了,如果将密码告诉他们的话无疑就少了筹码,接下来更是奈何不了他们;但是肖晓又还在他们手里,万一真惹怒他们,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更是难以承受。

“我把银行密码告诉你们,你们就走吧,我们不会报警。”

一个年纪b较小的人撕开肖晓的衣服,笑着威胁,“我看你婆娘长得挺好看,睡几觉估计也挺值。”

他恶心的舌头在上面t1an舐游离着,猥琐的眼珠子盯着眼前的美景发红了眼。

肖晓浑身发凉,看着那个十六岁恐怕都没到的孩子,她淌下泪来,犯罪是不需要门槛的。

“银行卡密码,你们放过我妻子。”

顾晏几乎要发疯,嘶吼出声,他握紧了拳头,从没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自己这双手救过无数人,如今却连自己的妻子都拯救不了。

张寿再次开口,“赵不,你去取钱,看看密码对不对。”

听了这话,年纪b较小的那个人不舍地从肖晓身上起来,“那我一定要在付胖子之前睡这个nv人,他y都不一定y得起来,估计不知道……”

他们甚至骂骂咧咧地为谁先睡而争吵起来,却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将强迫一个nv子的事说得如同今天天气很好一般。

“算我求你们了……别伤害我妻子……行不行……”顾晏头一次如此委屈求全地求人,他不停地重复着,希望能唤醒他们一点良知。

大概是厨房的菜烧焦得太厉害,几个人终于有所察觉停止了争吵。

张寿凶巴巴得开了口,“付秦你去厨房看看,顺便烧点下酒菜,吵什么吵,大家都有份,急个p?”

“赵不,你就先去取钱,好处少不了你的。”

“王儒你看着这男的,我先尝尝味儿。”

几个人就算有不满也不好再开口,毕竟是张寿策划了整个计划。

不久,客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顾晏r0u眼可见的整个人颓唐下去,像是一瞬间衰老了好几十岁,他终于明白过来,跟道德败坏的人谈判无异乎自取其辱。

中间有人进去又出去。

窗外,远yuan处几颗受惊的星星眨着眼睛,惨白惨白的。

肖晓感觉整个灵魂好似被撕裂成几半,七零八落地、直咚咚不带一丝声响地掉入进黑暗中,再不可见。

一个月前。

三个没有工作的混混偷偷溜进了一户还算有钱的人家,他们看到客厅里的巨幅婚纱,想着这nv主人还挺漂亮,回去的路上商量着要不要找一天再抢一次这家,顺便把她给强j了,再把他们给杀si。

就在临行前的几天,王儒在网吧里打游戏时糊了脑袋,跟旁边一起玩了很久游戏的网友付秦吹牛说要g一次大的,顺便还要ga0个漂亮nv人,胖子付秦听了觉得很心动,求他们顺便带带他一起去见世面。

五月二号,四人在小树林里商量好计划,再一次偷偷从上次弄坏的护栏口进去,他们发现这家人装了监控,上次偷窃的视频还存录着。四人商量着把它给处理掉,再在客房里等主人回来,等他们在卧室睡着了,半夜在动手。

但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

………

过了两个多小时,外面传来警车的声响。

这章本来是分为两章的,但想想太残忍,已经是写得尽可能往弱描述了,原本设想的可能会更沉重些,但终究是不忍心这么写。

拖欠了几天很抱歉,每次一想到要写这个就很沉重,作者这几天都快要抑郁了,加上周六日家里小朋友b较吵,挺焦头烂额的,就没上网。

紧急报警苹果好像是电源键五下,三星三下?

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的,还有看了不要害怕,如果真的害怕就召唤出肖央打si大坏蛋。

放心,有作者加持的肖央是不敢胡作非为的。

哎,本来还想讲恐怖段子的作者想了想还是留到以后……

肖晓感觉自己做了个漫长又黑暗的梦,好像没有尽头,怎么都走不完。

她被置于冰天雪地中,浑身发冷发颤,嘴唇冻得发紫。身边人走过,他们欢声笑语,拥有温暖与光亮,却不肯施舍与她分毫,还要嫌弃得绕过她。

为什么还没si?

为什么还要喘着一口气,痛苦得活着。

si了该多好,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面对。

她疲倦得如赤着脚行走了几万里路,等着si亡将自己带走,把自己带离这个沉重不堪的身t。

灵魂轻飘飘得飞起,如一缕烟或一阵风般消散无痕迹。

该有多自由。

她恍惚间听见周围很多人跟蚊子一般絮絮叨叨、嗡嗡作响,但是她完全没有兴趣,也不想睁开眼睛,竖起耳朵去探究他们谈论的话题。

活下来了,却还不如原地si去,腐烂在泥土里,和所有的脏w搅拌在一块,也许还能滋养出几根可怜的狗尾巴草。

她任x的屏蔽掉所有东西,任黑夜与白天的冷暖光消失于自己了无生机,si气沉沉的身t里。

仿佛一个黑洞,什么都不介意x1收。

因为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放弃了抵抗,彻底宣告失败。

但是顾晏似乎却怎么都不肯放过她。

天天给自己讲自己完全听不到也不想听的东西。

诶呦喂,我又不是你妻子,能不能给我闭嘴。

好烦,想打si这个人,能不能让我就在寂静的黑暗中沉睡下去。

彻底把顾晏排为第一讨厌人,有朝一日变成贞子也要从屏幕中爬出来吓si他。

终于在某一日清晨,肖晓睁了眼睛。

许久没有看见光照的她,差点要被满屋子的光线亮瞎眼,她伸出手遮挡住自己的眼睛半许。

满头头发像被谁薅过了一般,掉了一大半,呈现出一张灰白si气的面容。

终于适应了光线,顾晏的笑容简直要再次刺瞎她。

“……肖晓……”

他激动地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顾晏知道她一直昏迷着,不愿意醒来面对这世界;但自己却什么都帮助不了,只能看她躺在那里,日渐消瘦。

身t的病可以治好,可是心灵呢?

如果一个人认为自己失明了,尽管身t没有任何毛病,但他觉得自己就是生病了,就真的可能会看不见。

他能做的只能守着她,等她醒来。

万幸的是,

他等到了。

那个眼瞎案例真不是作者瞎编的啊,有的人眼睛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就是看不见啊,这个好像应该被称为转换x障碍,以前被当作癔症。

我记得福尔摩斯电视剧里面也有一个情节华生腿不能动,其实他腿没有任何问题,可能就是因为创伤后应激障碍引起躯t形障碍。

“要不要喝水?”

肖晓沉默着,不理他。

觉得这厮实在是碍人修行。

顾晏见她没反应,自己就倒了温水喂给她喝。

肖晓如一个任人摆弄的机器人,他喂了也就一口一口咽下去,咽着咽着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汪汪流下来。

活也难,si也难,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顾晏感觉心被人揪住了,时不时常还要被自己拿出来鞭打一番。

为什么一群人的罪恶要两个人一同承担呢?

他自问活了那么多年无愧于父母,朋友,甚至陌生人,为何飞来的横祸说来就来?

他为她擦试去眼泪,轻轻地抱住她,像是抱住即将下落的夕yan,想不甘地抓住最后一点余晖,乞求她留在这人世间。

他内心痛苦难过地无以复加。

她好像是一片生命即将消失的落叶,脆弱不堪,轻轻一碰就会被碾碎。

听闻她醒来,家里人也马上赶了过来,她母亲喜极而泣,坐在她身旁痛哭流涕。

“我的心肝啊……………那群人都得下地狱…………”

佛说,子苦愿代受,儿劳母不安。

这位平凡又普通的母亲何尝不希望,自己能替她承担这些苦痛。

肖晓差点要被吓住,怎么她哭得b自己还起劲。

她尝试x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这位可怜的母亲。

肖父在一旁看了,不忍心让大病初愈的nv儿陪自己妻子哭太久,将妻子先给带走了。

病房安静了下来,金hse光影投shej1n来,肖晓用白se被子将自己蒙住,不想接受这来自太yan的洗礼。

顾晏看着这一幕,静默了。

他不懂得说情话,更不懂得如何安慰人,平时还经常忙工作,这丈夫做的还真挺失职。

肖晓白日很安静,乖巧得不行。

晚上却睁着个大眼睛,怎么都不肯睡,对周遭的一切事物都怀揣着警惕与戒备。

顾晏高高的个子挤入她小小的护理床中,轻轻地拍着她,给她读世界上最动听的童话与诗歌,像哄孩子一般耐心。

肖晓本来还挺抗拒的,她又不是孩子,g嘛还要听他扯这些水中花镜中月的故事。

但是听着听着就入迷了,原来心也是有重量的么?

快乐王子剑柄上的红宝石掉了,他漂亮的蓝眼睛脱落了,身上的金箔不见了,就连用铅铸造的心也破碎成两半,整个雕塑被人不屑地放进熔炉里炼化,但他的心仍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事物。

她为他们的遭遇而难过,但同时也为他们无私的奉献而感动。

肖晓听着他魔x的催眠曲渐渐进入了睡眠。

他的声音像夏天傍晚温柔的晚风,吹去心中的躁气与不快,他的怀抱像用云朵堆砌出来的松软,放松自己的身与心。

第二天,传说中的好友苗苗也来看她了。

肖晓很尴尬,他们进来的时候自己还睡在顾晏的怀里,而且自己把他挤入到差点就要掉下床的边缘。

“肖晓,要不要这么时时刻刻发糖吃?”

苗苗长得很大气,浑身透露着巾帼nv英雄的那种豪爽与jg神,声音也很爽朗。

肖晓推了推顾晏,想把他推下床,怪他碍了自己的形象。但又不认识眼前这两人,不知道是装si还是装睡好。

顾晏从她的推搡中幸存下来,不紧不慢地支起了身子,大方替她回道,“你们这糖………不吃也得吃。”

“宋唐,怎么不见你儿子?”

“放在家里让长辈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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