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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开柔软的双臂,向水底躺去。
鱼尾也不动了,悄然无声,仿佛正在进行某种沉棺水葬的仪式。
刚游到水面的季鳞,水膜衝进她的耳朵,震得她耳聋窒息,低头的一幕使得她差点被人鱼的样子吓死!
季鳞没忍住吐了个泡,呛了一口水后,重新在水面上吸了一口气,向下湍游,她用手抓住了“沉河”的人鱼。
一隻手很顺利的绕过人鱼臂膀,圈起前胸,一隻手和两隻脚配合着往水面游去。
最终,人鱼躺在水底的样子,还是触动了她对美的事物的向往。向上游去的动作,一时间说不清是怕被淹死在河里,还是担心别的。
她的心乱了一拍。
……
“汩汩——”
青山绿林中,河水照流不误。
绿树青草,净水滑苔。照耀夺目的阳光透过头顶的绿荫,渗透出一道道斑驳的光线,在铺垫着草屑和黄绿叶的地上堪堪打出金箔般的璀璨光泽,过眼却温润柔和。
“哗啦——”
一人一鱼游上了河岸。
季鳞全身都在流淌水,长发贴在身上和脸上,衣服裤子每动一下都被勒得紧紧的。她就像一隻水鬼,拖着另一隻落水的人鱼艰难地爬上河岸。
人鱼被她松手丢在地上。
季鳞脱力地瘫坐在地上,可她仍记得要把手放在水里。
背包里的灵物带着背包自发地浮上来,漂到她手边,被她顺手拎上来,丢在一旁的地上。
背包压住了人鱼的鱼尾,鱼尾蔫巴无力的躺在青青草地上,鱼纱卷成一裹。
季鳞看了一眼,力竭地用脚缓慢踹开背包,然后抹了两把脸上的水,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咳嗽。陷住富
“咳咳,咳咳……”
她头疼得不行,暗自骂了句:“……今天真是作孽啊。这都什么事,怎么还昏了,”
“真是条作死的人鱼。”
她坐了一会儿,恢復了五六分的力气,爬起来去看人鱼的情况。
粗略看到鱼身上几处隐藏很深的伤口,还有掉鳞片的新伤疤,季鳞无奈的拧了拧衣服的水道:“身上还有伤呢,肯定是受了伤才昏倒在海边的。都这样了还和我打?”
她郁闷不已,又去探人鱼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