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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给转校生柳聆科普过,“游珠雨独来独往的,不喜欢和人一起,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她脸长得好看。”
“就是有人会欺负她。”
学生之间的矛盾不少,很多都是长大了回头看不值一提的小事,十几岁却觉得关乎尊严。
被一个捡破烂的爱答不理很丢人,成了变本加厉的欺负。
“徐玉渲和游珠雨很不对付,好像是体育课衝突还是什么的,闹得挺大,游珠雨都受伤了。”
“她说是自己摔的,大家都知道,是徐玉渲的跟班干的。”
……
柳聆能回忆起的也是这些,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和游珠雨的交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句暗示明显不仅仅只是湖底的救命之恩,但游珠雨没有任何要给她提示的意思。
柳聆问:“我以前,和游珠雨关系好吗?”
这话问得沈书意愣了几秒:“你的事我也不会都知道啊。”
柳聆:“我在学校没有和她一起过吗?”
沈书意还有点委屈:“你居然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就和游珠雨结婚?阿听你不会一直脚踩两条船吧?”
柳聆笑问:“你觉得可能吗?”
沈书意:“话是这么说,你和徐玉渲一起感觉也比较在意工作,我是没见过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连轴转的。”
“之前还有人旁敲侧击问我你俩是不是不和谐呢。”
下一秒沈书意又发愁地叹了口气,脑袋嗡嗡全是深夜过载的信息量,“你要在和徐玉渲结婚的场子和游……游珠雨结婚?”
“还好是认识的人,我还怕你情绪激动一时上头随便找个人结婚。”
“风险太大了。”
柳聆却想到了另一种戏剧化又能解释的理由:“我难道失忆过吗?”
沈书意还在搜索关于鸥港ru的消息,无语地回:“你看上去也不像啊。”
她发现柳聆好像一点也不生气徐玉渲的出轨,她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太干脆了?我以为你还会选择原谅。”
“我原谅她很多次了。”
柳聆想到从前,又想到自己疑似认错人的十年。
就算没和徐玉渲对峙,她的本能已经确认了自己的错误。
这些年她也不是没有察觉到不对的地方,比如徐玉渲的回避,比如对方提到那年的不耐烦。
现在一切迷瘴都被吹散,梦境预告的未来有改变的余地,她以为的陌生人是昔年的校友。
一切都对她有利。
爱反而最微不足道。
或者说柳聆的爱一直是承诺和责任,她只是在践行自己的许愿和完成母亲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