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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珠雨说:“把我烫伤的人已经死了。”
徐玉渲重重地啊了一声,不可置信地问:“死了?”
“等下,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岁数的吧,这才多大?”
她们今年二十五岁,这檔综艺聚集了明亚中学三届的学生,游珠雨和徐玉渲是最小的。
游珠雨:“叫谢茵,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徐玉渲本来记性就不好,上学的时候语文默写名句十分她一题都懒得写,人倒是比好词好句容易深刻。
但这个名字也太普通了,她想了好一会。
游珠雨嗤了一声:“你不是和她一起看过球赛?她不是你的跟班?”
她音色天生冷冷,这么笑更是寒意顿生,饮水机的温控盘还是镜面的,里面映出来的脸都带着森冷和阴鸷,和柳聆面前的温驯完全不同。
徐玉渲想了一会。
她学生时代本来就算得上众星捧月,谁都知道她出手大方,很爱请客。围在身边的有些是巴结她的家世,有的是为了蹭她的请客,人来人往的,徐玉渲玩得开的也就一两个,剩下的早就就不记得了。
等游珠雨灌满了水滴声后徐玉渲脑子里才浮现出一张普通的女孩脸,连带着每个画面也跟扯线团一样拽了出来。
是学校的网球赛游珠雨在场外捡空瓶,尖嗓的女声说:“我们学校怎么会有这种人,好掉价。”
徐玉渲是看游珠雨不爽,那也是因为柳聆对游珠雨的特别,周围的人也乐得讨好她辱骂游珠雨。
比如在游珠雨要捡她们这片区的空瓶的时候,扔掉对方装了半兜子的袋子。
空瓶哗啦啦掉了一地,顺着台阶滚下去,被哄笑的对象逆着光站着,无波无澜地继续捡。
徐玉渲拧着眉毛,咬了咬后槽牙:“踩你手那个。”
游珠雨盖上保温杯的瓶盖,放在一边的手机锁屏因为消息而亮起,徐玉渲的视域范围自然能瞥见对方的锁屏壁纸。
是柳聆坐在窗边拉小提琴的照片,背景陌生,又带着几分私密的温馨。
分明是游珠雨的视角拍的。
徐玉渲深吸一口气,偏头拿了一个纸杯,点了点一边咖啡机。
她摁选项都很用力,游珠雨面不改色地说:“她前一天晚上拿热水烫的我,第二天踩在上面。”
白发女人细瘦的手握着黑色的保温杯,陈年的烫伤像是枯木扎根蜿蜒在皮肤表层,始终是难看的。
徐玉渲不敢看她,盯着砸在纸杯底的咖啡液:“不是我让她干的。”
游珠雨:“那你觉得还有谁能使唤得了她?”
这句话指向性很强,徐玉渲看着最后出来奶泡,问:“你怎么确定是祝白冬?”
隔了几秒,她不可置信地问:“等下,谢茵什么时候死的?”
游珠雨:“你们毕业那年暑假。”
“高考失利跳楼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