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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竺天生冷脸,霜花确实很贴合她的气质,个子高又高跟鞋,一般人都没胆子站在她身边。
大概是徐令竺外表太唬人,徐朗薇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笑一下。
柳聆想到之前的电话,问游珠雨:“要打个招呼吗?”
游珠雨点头,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徐家姥姥,显得有几分拘谨。
但她今天心情很好,总是不自觉地摩挲戒指,落在老人家眼里幸福感溢出,很难和之前的经历挂上勾。
“徐姥姥。”
游珠雨喊人也不甜,柳聆也没纠正,她知道游珠雨的心里永远会有朱春兰的印记。
姥姥有时候不仅仅是姥姥,也可以是妈妈,姨妈等等。
她们没有血缘,却比任何有血缘的亲人还亲密。
徐家人也不会纠正,老太太和游珠雨握了握手,她的皮肤干燥温暖,也有时间的痕迹,但和朱春兰不一样。
操劳一辈子的朱春兰没任何保养痕迹,她的老去是生活的压力,也有自我排解喝酒的个人时间。
游珠雨小时候对大人的印象都来自朱春兰,家境不好从来不是罪过,朱春兰的生活态度反而最美好,所以游珠雨从不自卑,她就算在徐家长大,也会带着天性的沉默寡言。
但可能,会失去原本长大过程中朱春兰潜移默化教给她的不畏惧和勇敢。
“珠……珠雨,”老太太头髮白了又染了黑,看上去精神还很好,在这样的场合也很镇定,握着游珠雨的手没松开,似乎要和她聊聊。
游珠雨无措地看了一眼柳聆,女朋友拍了她后背一下,像是鼓励。
等游珠雨弯着腰被老太太牵走,柳聆衝徐令竺和徐朗薇打了个招呼,“怎么会过来?”
徐朗薇:“之前都没来过,看看。”
她看上去也身体不好,前几年柳聆也没有经常见到徐朗薇,女人常年旅居,倒也没有满头风霜。
沈书意也见过徐朗薇,一直觉得这阿姨有种看破红尘的游离感,和年轻时候横扫财经报纸写作天才的人生彻底割裂。
上一辈的故事也写满爱恨,柳聆没有过问,只是笑了笑,平静地告诉她们:“我和珠雨的婚礼不打算公开举办,可能会在废品站的楼上做个仪式。”
徐令竺:“我们能得到邀请函吗?”
柳聆耸肩:“这要看珠雨的意思。”
徐朗薇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你知道朱姥姥葬在哪里吗?”
柳聆听游珠雨提过,但还没去过,“怎么了?”
徐朗薇:“我想去看看她。”
她眼眸真诚,现在看她和徐令竺好像不太像,只不过是岁月变迁带来的变化,当年的徐朗薇甚至比徐令竺还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