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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了她一眼,转而看向桌上的纸笔。她似乎不会写硬笔字,用握毛笔的姿势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
秦滟。
胭脂红。
楚思纳闷:“哪个是你的名字?”
女人斜乜楚思一眼:“旁人唤我胭脂,亲近之人唤我……”
“亲近之人叫你什么?”楚思好奇道。
胭脂红平静地看着她:“你又不是我亲近之人,我为何同你言说?”
楚思“切”了声,咕哝:“谁稀罕听……”
“我叫楚思。”她把自己的名字也写在了上面。
相比之下,她的字迹就工整的多。
胭脂红淡淡地扫一眼,点了点头,就又转向别处。
楚思郁闷道:“你不会还记着刚才的事吧?我刚才就是嘴瓢了,又没有别的意思。再说了,你害我没了一个礼拜的薪水,虽然不是你直接造成的,可间接是因为你啊。你还几次扮鬼吓我,让我白忙活一场,这些我都没跟你计较。我刚才还帮你洗衣服了,还煮饭给你吃,就因为这么点事记仇这么久,太小气了吧?”
胭脂红:“我没有记仇。”
楚思:“那好,我就是想跟你说……”
胭脂红:“我不会生你的气。”
楚思哑声。
说话就说话,干嘛老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她啊?
她本来想问她有没有亲戚朋友之类,没有就送她去警察局解决今晚住宿的问题。她可不敢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在家里留宿,而且她这里也没有多余的地方让她睡,现在说不出来了。
“我是想问问你……”
胭脂红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她,两隻手自然地垂放在腿上,显得异常乖巧,像在等她判罪似的。
楚思咬牙。
算了。
以前她还不信“长的好看的人有特权”这话,现在信了,如果这是个丑八怪,她早就报警了。
楚思转身回房,走了两步,又返回来,“对了,那天在车上,你为什么扎我?”
既然变成发簪的时候能看她换衣服,那肯定是有意识的。
“因为……”女人卷曲的眼睫毛不自然地动了动,“你咬了我。”
“我什么时候……”楚思话音未止,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微微张大嘴巴。
这也行??
“那我当时如果把簪子掰弯,或者把它融了,你是不是就嗝屁了?”
“也可以这么说。”胭脂红想了想,“所以,你要把我融了?”
“哪能啊,当金子卖不值钱。况且你这都成精了,万一半夜来找我索命怎么办?”
“我不会伤害你的。”她顿了顿,又说:“不记仇。”
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