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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眼睛,墙上还残留着上一次生日,徐瑾曼布置的装饰。
走进客厅,半岛台内是徐瑾曼做饭,烧水,洗菜的画面。台上的手套是徐瑾曼后面买的,豆沙粉。
她和徐瑾曼做饭是分工的,一人做饭一人洗碗。
后来她拍戏之后,徐瑾曼连碗都不让她洗了。
她强行洗了一次,第二天家里就多了一双她专用的洗碗手套,徐瑾曼说,这是她专属的。
沈姝闭了闭眼睛,连鞋都忘了换,就这么光着脚往里头。
沙发上那一套浅绿色的沙发套,也是徐瑾曼买来换的,她们曾经在上面疯狂过,失控过,也为彼此颤抖过。
沈姝痛苦的扶着半岛台边缘,她以为自己不会哭了,可是,她根本没办法不去想这个人。
根本做不到。
徐瑾曼给她缔造的王国太繁华。
繁华到足以让她在这个世界迷失。
…
沈姝忽地因为这样的自己感到不可理喻,徐瑾曼就算不在管她什么事?是徐瑾曼要跟她离婚的。
找不到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徐瑾曼不见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起身一把掀掉沙发套,丢进脏衣篮里。
再几步走进徐瑾曼的房间。
屋子里几天不住人,便已经有沉闷的气息。
她去收两个人睡过的被套,枕头,去收徐瑾曼放在桌上的东西。
拉开抽屉,抓着里面的东西丢到袋子里。
一半的时候,沈姝把手心的东西砸回抽屉:“你在哪儿啊……徐瑾曼,你到底在哪儿?我找不到你……”
沈姝坐在地板上,她觉得她好像病了。
像失心疯一样。
忽地,她模糊的视线颤抖的定格在抽屉内的角落,那是一小瓶药瓶。
沈姝拿起来,瓶身写的是英文,从说明能看出是进口的调节信息素指标的药。
上次试衣间的事,她去问过秦教授一些情况,大抵知道徐瑾曼二次分化后身体指标不太稳。
但是秦教授当时说不要紧。
沈姝望着药瓶,忽然想起某一次半夜醒来,看到徐瑾曼在吃药。
当时睡的迷迷糊糊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所以徐瑾曼到现在还在吃药么?
沈姝忽然感觉,她和徐瑾曼明明那样亲密,却又好像很多事情都不知情。那个人把所有会让她担心,难过,不安的事全部都自己承受了。
沈姝又是恨又是疼。
她的指尖捏着药瓶,隔了片刻,不知为什么脑子里闪过徐瑾曼包里的针剂。
那个绿色壳子的写着aoh抑製剂。
…
“喂?”
“秦教授,我是沈姝。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告诉我。”
“沈小姐请说。”
沈姝站在窗户口,凉风从窗外吹拂到她脸上,将刚才发红的脸色吹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