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你就是凶手
“杨夫人。”
到了杨家小院，就看到杨家站在院子旁的凳子上，正在整理花架上的花花草草。她的双手沾满了泥土。杨开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轻声道：“进来吧，门没锁。”
平时他们进出都是匆匆忙忙的，但当他们走进院子的时候，却发现花架上的花开得正漂亮，而且品种也各不相同。顾昀对花草不感兴趣，习惯x地四处张望。卓晴走到花摊前，问道：“这些花都是你种的吗？”
杨开摆正了手中的花盆，笑道：“是啊，我有空的时候喜欢种点花花草草。”
“长得很好啊。”卓晴注意到架子上的一盆盆薰衣草花开得漂亮，而且一簇簇的花很特别。她问：“这是什麽花？”说话间，卓晴轻轻触碰花瓣。
“当心！”杨开话还没说完，卓晴轻声叫了一声，连忙缩回手，下意识地往後退了一步，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花架上。幸好旁边的杨某扶住了她的肩膀，她才没有跌倒。
听到叫声的顾昀也赶了过来，焦急地问道：“你怎麽样？”
卓晴摇摇头，道：“我没事。”她的手指有些酸痛，她只是吓了一跳。再看看那朵美丽的小花，卓晴好奇地问道：“这是什麽花？花瓣上有刺！”
杨nv士下了凳子，解释道：“这是我家乡的一种花，叫桂花，晚上闻起来很香，而且香味可以驱虫、驱蚊，所以我家里就种了一些。”
“杨夫人是哪里人？”顾昀只是习惯x的问。杨夫人脸上闪过一丝悲伤，道：“我是怀州澧县人。”
为什麽说起家乡就会感到难过呢？
轻轻拍掉手上的泥土，杨开轻声说道：“我们进去吧，外面太乱了。”
“好的。”卓晴和杨二人走进了屋内。
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花架，顾昀眼中闪过一丝异se，但她只看了一眼，就跟着他们进了屋。
“两位，请喝茶。”杨给他们端来了茶。还没放下杯子，顾昀沉声说：“李贽si了。”
“什麽？”杨开握着茶杯的手在颤抖，焦急地问道：“谁杀了他？”
顾昀微微挑眉，道：“谁杀了他？”看来她知道这是谋杀！
顾昀掩住眼中的光芒，回答道：「政府在李治家里发现了击中杨露x部的凶器。李治多次向杨露借钱，欠了他一大笔钱，所以我们怀疑他杀了杨璐是为了逃避还债，但他坚称自己没有杀人，还说他有证据证明这些钱是他自愿给的，本来是要被带回家的。今天去拿他所谓的证据，却在监狱里被毒si了。
杨开又低下了头。顾昀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继续说：「我们这次来就是想问你，杨露有没有告诉你，李治有什麽不利於他的证据，或者你有没有听到他们在谈论什麽奇怪的事情？
杨开微微摇头，但依然没有抬起头来。
顾云对卓晴使了个眼se。卓晴明白了，轻轻握着杨开的手，道：“杨太太，看着我。”
杨终於抬起了头，卓晴劝道：「凶手杀了你的丈夫，嫁祸给钱静，还毒害了李治，你可能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将凶手绳之以法。，既安抚了你丈夫在天堂的灵魂，也保证了你的安全。
杨开似乎有些恍惚，良久才回答道：“我也想帮你，但他从来不告诉我这件事，而且说话的时候总是把我推开，我真的不知道。”
她又说谎了！
顾昀眼睛微眯，猛地站起身来，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两人再次离开了杨家，但彼此一对b，眼中却似乎有了一丝谅解。两人对视一眼，笑着说：“接下来就是单玉兰的了。”
监狱里，还是那张石床，甘敬高高跷起双腿，但他手里拿着的不是乾草，而是一只油腻腻的j腿。
逛了一天还是空虚的卓晴，看到面前悠闲的男人，忍不住骂道：“我们都累坏了，你却这麽无忧无虑！”
甘敬坐直身子，调皮地笑道：“我也没办法，为什麽我会是俘虏呢？”
背靠着清凉的石墙，顾昀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天空，问道：“他们还没来吗？”如果迟到了，他就怕错过那边的好戏了。
在卓晴凶狠的目光下，甘敬吃得很开心，耸耸肩，若无其事地笑道：“到时候不会，到时候自然会出现。”如果不是龙见头不见尾，那就不是他们了。其中有两个。我从未见过如此喜欢神秘的人！
卓晴翻了个白眼，骂道，她应该吃饱了才回来！
顾昀突然问道：“怎麽样？有问什麽吗？”
卓晴回头，看到单玉兰走了进来，一脸疲惫。她摇摇头，单玉兰叹了口气：“监狱里的伙食都是统一发放的，其他人的饭菜都还好，除了李治。”食物中发现有毒物质。
卓晴微微挑眉，监狱的饭菜都是统一发放的？那麽甘敬手里拿的是什麽，还是监狱里的伙食太好了，每餐都有j腿？
将做好的j骨头扔进纸袋里，甘敬埋怨道：“别看我，这是我让衙役买的，我没说，这牢房实在不适合人吃！”也让他损失了三文。跑腿费，抢钱！
单玉兰没有理睬甘敬的抱怨，继续冷声回答：「负责发放狱饭的衙役已经被拘留了，经过一天的审问，他坚称自己不公正，不承认投毒。在监狱里，四名警卫定期巡逻，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说明这一天的工作白费了，他对刑部的官员没有什麽好印象。甘jg直接讽刺道：“也就是说，李治在没有人察觉的情况下神秘si亡，我觉得刑部的监狱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单玉兰检查了一整天，却毫无进展。现在又被甘敬骂了，脸se变得恐怖起来。卓晴轻咳一声，正想说什麽来缓和气氛。他刚站直，一黑一红两道身影就已经笔直地站在牢房门口，彷佛已经站了很久一样。
钱景和顾昀都是面se平静，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就连单玉兰也是一脸平静。卓晴忍无可忍，低声喊道：“拜托，下次你不能再表现得正常了！太可怕了！”
可惜，叶楣和傲天根本没有理会她。他们进了监狱，看了单玉兰一眼，没有再说什麽。
单玉兰很少见到他们，但是这两个人的名字绝对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法务部和兵部抓不到的人，他们几乎都抓了。
顾昀没有解释单玉兰来这里的原因。我相信他们已经知道金案涉及面很广了。没有一个官员带头，很多事情都办不成。
望着天空，顾昀没有犹豫，直接说：「人都到齐了，说说他们的进展吧。关於杨露的案子，凶器已经找到了，甘敬基本上可以洗清杀人罪了。」但由於李智si前并没有承认杀人，所以钱静仍然是犯罪嫌疑人，需要暂时拘留，怀疑杀害杨露和李智的凶手一定与金案有密切关系。线索被切断了，你发现了什麽？
他们已经帮甘敬洗清罪名了吗？还好，配合他们查案，也不算错误的决定。
叶楣依然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傲天面无表情地解释着他们三天的结果，「金案由刑部、人事部、兵部追查，其中有机会掌控此案的有五个人，分别是时任刑部尚书方有安、刑部副部长平然、人事部副部长秦鑫、人事部副部长h忠渠、兵部副部长吴国成三人。吴国成的部下。
顾昀问道：“这三个人现在在哪里？”他们也si了吗？这些天，她总感觉到身後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他们，只要他们有一点进展，他就会出手。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方友安因考察不力，被调任通州知府，次年以年老为由辞官还乡，今年初病故。平然也被调任。又调任兵部校尉，今年升任兵部侍郎，督部不力，被贬为校尉。
听起来并没有什麽可疑之处，顾昀继续问道：“他们的经济状况如何？”
经济状况？除了卓晴之外，其他人都愣住了。卓晴轻笑道：“她的意思是说，他们的衣食住行、积蓄是否超过了工资的范围。”
回过神来，傲天继续说：「方佑安si後，方家日渐衰落，现在的日子过得b普通人还要好。至於平然，他一向清正廉洁，他的家人条件不如一般官员，吴国成是个酒鬼，欠下一大笔酒钱。
甘敬吹了一声口哨，笑道：“那就说明，他们一个人b一个人穷。”
顾昀轻叹一声：“一百万两h金，分成几辆马车，至少需要七八辆马车。事发後，立即派人去寻找，却没有找到，这太奇怪了。”！事件过去了。三年了，能接手这个案子的人一定不傻，故意藏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麽一大笔h金肯定是有流量的，不能无缘无故消失！
单玉兰沉默不语，听着他们的解释和分析。金案在当时是一件大事。他一直在监视各地的冤案，对此了解不多。不过三年前的案例中，傲天并不是政府人员，只花了三天的时间就查证了出来。这麽详细。
顾昀突然问道：“你找到山洞的具t位置了吗？”
傲天冷冷点头。
“明天我们需要去山洞里探查一下，说不定能有新的发现。”。单玉兰拿着金块，看着顾昀说道：“果然有金子，而且还是官银，你的猜测是对的。”当年确实是用这个方法在地下河里藏金子的！
“喂，快过来看看我发现了什麽！”几人还在研究金块，下游传来甘敬兴奋的声音。
几人顺流而下，只见甘敬高兴地举着手里闪闪发亮的金锭，喊道：“五十两h金。”没想到，地下河真的有h金。他把金元宝放在岸边，兴奋地笑道：“这里的水b以前清澈了，应该有金子，我再去找找。”
地下河里的水很冷。他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嘴唇已经发紫了。见他又要跳进河里，卓晴连忙说道：“不用了，这些已经足够证明了，你上来吧。”酒吧。
甘敬睁大眼睛，不甘地答道：“不捡到金子就可惜了。”说着，他又要往下潜了。卓庆气得大喝道：“甘敬！不要钱？”该si的！这金子都是官方的银子。抓到的不是你的。快点到我身边来。他说话的时候浑身开始发抖，但他仍然拒绝上岸。他是多麽ai钱呀！
听说要交出h金，甘敬失望地撇了撇嘴，终於爬上了岸。
单玉兰捡起了甘敬找到的金锭。这件作品是b较完整的。可以清楚看到金锭下方印有「库官银」的印章。这金子绝对是当年失去的金子。
单玉兰握着手中的h金，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现在我已经掌握了h金案的线索，我会立即向法庭报告，重新调查此案。”这意味着法庭将要经历一番风雨。
单玉兰回去写奏章，粟裕似乎在训练中受伤，顾昀匆匆赶回将军府，卓晴百无聊赖地回到丞相府。时间还早，卓晴准备回揽月楼补眠。
走在相府的小路上，卓晴能听到悠扬的琴声，b古筝低沉，温柔可人，就像一只柔软的手，抚0着人的灵魂。琴声有一种舒缓的力量。卓庆不会弹琴，也不擅长音乐，但他却被低沉的琴声迷住了，不自觉地朝琴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楼惜舞的院子传来琴声。她没想到楼惜舞的琴艺竟然这麽好。她确实是名门望族的nv儿。她实在是太佩服她了。
这也是卓晴第一次走进楼惜舞的院子。庭院里种满了鲜yan的杜鹃花。正值花期，淡粉红se的花朵把庭院装点得美丽极了。
院子里有一座大凉亭，四面飘着薄薄的白纱，依稀可见楼惜舞绝美的身影。卓晴暗暗一笑，这小丫头倒是很会营造气氛，而且从这一点来看，完全不像平时吵闹嚣张的样子，还挺优雅的。
等她走近了，才发现院子前面有一个白se的人影。他背对着她，白衣洁白如雪，黑发乌黑如墨，洒脱地坐在地上，膝上放着一把暗红se的古琴，身材修长，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游走，优美的音乐轻轻流淌。原来弹古琴的就是他！
黑发白衣，只是个背影，却透露出乾净冷静的气质。虽然看不到他的长相，但卓晴心里已经判断出，这个人一定是个冷静平和、优雅脱俗的人。她也说不清为什麽，但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他是相府的人吗？相府里居然有这麽一个人。他是谁？
这段美妙的钢琴曲完美落幕，楼惜舞良久才回过神来。透过纱幔，她看到卓晴不知什麽时候进了院子，静静地站在一旁，喊道：“你怎麽在这里？”她没出去吗？
卓晴苦笑耸肩，道：“这麽好听的音乐，我也想听听。”虽然她不太明白，但这并不妨碍她欣赏。
白衣男子将膝间的古琴放下，缓缓站起身来，看向身後之人。卓晴也好奇地看过来。男人逆光而立。她微微眯起眼睛，想看清楚他的脸。这一眼，让卓晴愣了一下…
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吗？乾净的脸庞如冰雕般棱角分明，饱满的嘴唇如冬梅般明亮，深邃的眸子如一潭静水，几乎要将你淹没。完美的五官分明挺拔，白衣飘飘，散发着玉石般的优雅。
楼熙妍也常穿着白se的衣服，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气质非凡，优雅又高贵，温润如玉。然而这个男人却给人一种冷漠、高雅、冷漠、疏离的感觉。
男人也静静地看着她。卓晴微微点头，礼貌地自我介绍：“我叫庆翎。”
男人似乎早已习惯了惊讶的目光，脸se平静如水。然而，当他听到青翎这个名字时，他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波纹，问道：“皓月青翎？”
汗！清姐妹有多出名？卓晴尴尬地回答：“我也这麽认为。”
男子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微微点头，回答道：“苏沐风。”
苏沐风，好听的名字。说话喜欢直视别人的卓晴突然发现，他的眼睛是那种黑se带着一丝银se的。乍看之下并不起眼，但仔细一看，那双银灰se的眼睛就像是一个漩涡，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她看太多了！楼惜舞终於忍不住了，掀开面纱走了出来，喊道：“喂，你看够了吗？别以为我哥不在，你就可以为所yu为！”
卓晴被楼惜舞的喊声吓了一跳，随即回过神来。看到她凶恶的样子，卓晴突然一脸惊讶地对身後的人说道：“景飒，你怎麽也在这里？”
听到景飒的名字，楼惜舞彻底慌了，连忙转身。她的身後，除了娇yan的花亭之外，没有任何人影。楼惜舞知道自己上当，b0然大怒，喝道：“庆灵！你竟然敢骗我！”
我就喜欢看她这样发脾气。卓晴摊开双手，狡黠地笑道：“楼兮言在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而你，景飒不在的时候，你就成了小野猫了！”
“你！”楼惜舞脸se涨红，不知道生气还是尴尬。她瞪了青翎，哼道：“滚出去，别打扰我学琴！”
学钢琴吗？卓晴看着一直安静站在自己身边的苏沐风，问道：“你是弹钢琴的吗？”
“是的。”
也不是，他的气质不是一个古筝演奏者应有的气质；或者说，他给人的感觉，他不应该只是个古筝演奏家。卓晴对他有些好奇，後退了几步，靠在亭子旁边的石柱上，笑道：“你们继续说，我就听着。”
谁叫你旁听课的？楼惜舞正要生气，院门外又传来一道轻柔的nv声：“不知道我也可以旁听吗？”
众人齐齐看去，只见一道清瘦绝美的身影，正朝他们走来。颜如萱依旧穿着淡hse的长裙，但不再戴斗笠了。她脸se微微苍白，看起来有些憔悴。她柔弱的身影，在g0ngnv们的搀扶下，缓缓的朝他们走来，让人更想怜悯她。
卓晴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个所谓的情敌。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穿着g0ngnv的衣服，微微低着头。那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自己很漂亮了。今天再看她，虽然显得有些憔悴，但却丝毫没有减损她的美丽。稚neng的脸上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一丝悲伤。如果她是男人，估计会心疼吧。
言如轩微微抬起头，对上了卓晴的目光。卓晴对她大方地点点头，言如轩只是默默移开视线。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nv人的目光。
楼惜舞嫌弃她病态又傲慢的样子，敷衍地鞠了一躬，道：“拜见王妃。”
“汐舞，我们何必这麽客气？”她不明白为什麽汐舞总是不喜欢她。她从小就是这样。无论她如何表达自己的善意，她总是不理睬她。
话虽如此，楼惜舞也懒得客气。她只是转过头去，没有理会她。
她怎麽可以对公主如此无礼？小莲气得快要爆发了，颜如轩却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只好忍气吞声。
院子里的气氛十分尴尬，直到一道冰冷的男声低沉响起：“公主殿下。”
言如轩赶紧看向白衣男子，身子微微前倾，笑道：“苏先生，你怎麽样？”
苏沐风淡然一笑，道：“我一切如常，多谢公主关心。”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似乎很熟悉。卓晴微微挑眉。言如轩竟然向他行礼。这个人的身分实在是扑朔迷离。
「少爷的琴曲宁静而悠远，每次听到都让我心旷神怡，不知道今天能否有幸再次听到你弹奏《云上素》？”她来到这里，只是因为听到了悠扬的钢琴曲。他以前演过《云上素》，但她当时并不懂得欣赏。长大後，她才明白这首歌的意境。
苏沐风微微摇头，说：“公主今天心情不好听这首歌，我再给她弹一首。”
既然他都这麽说了，言如轩只能点头道：“好。”
苏沐风盘膝而坐，古琴的一端放在膝盖上，另一端搁在青青的草地上。他双手抚弄着琴弦，修长的指尖在琴弦上划过。他以一种不经意的动作，轻松地奏出了优美的三个八度的乐曲。卓晴听不懂那高超的技巧，但她还是能听出流畅的旋律。
音乐的前半部流畅如水，但到了中间却突然变成了略显低沉缓慢的低音。每一个琴声都彷佛直入人心，让人感到一丝惆怅。忽然，苏沐风左手轻轻一推琴弦，曲调又由低转高。跟着他的曲调，我的心情神奇地变得平静、愉快。最後的泛音结尾如水滴在石头上一样柔和清脆。
一曲终了，院子里没有人回过神来，还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中。良久，言如轩叹了口气，道：“谢谢先生，不知道这首歌叫什麽名字？”
看来她的状态真的很不好，连苏沐风都看得出她心里在想什麽。《云上素》是一首悲伤的歌曲。他为她弹奏了一曲曲折又平和的歌曲。他还是老样子，能够看透人心。
苏沐风再次站了起来，笑道：“心颂。”
《勤心颂》？言如轩苦笑道：“确实是个好名字，少爷起得更好。”只有他才能把这首歌演绎得如此生动。
将古琴轻轻放入身边的红木盒子里，苏沐风拿起盒子，对楼惜舞道：“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苏要走了。”
「苏儿，送少爷吧。」楼惜舞只能点头，心里暗骂颜如轩。如果她不是来闹事的话，她还可以多了解一点。她哥哥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苏沐风请来的！
“先生，请这边走。”苏沐风跟着丫鬟出了院门，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卓晴，道：“晴小姐，以後如果有机会，苏会请你教我弹琴之术。”说完，不等她反应，他就走了。卓晴疑惑地看着楼惜舞，问道：“他是谁？”
楼惜舞翻了个白眼，道：「他是音乐世家苏家的四公子，从小就展现出了极高的音乐造诣，没有什麽是他不会弹的，尤其是古筝和琴曲。」凡是听过的人都会为之陶醉，十六岁时，他在一次庆典上演奏了《凤凰归巢》，他的演奏技巧立即令天下第一。，许多王公贵族、达官贵人都极力邀请他到自己的g0ng中教授琴。
卓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卓晴如梦初醒的样子，让楼惜舞哈哈大笑，“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你怎麽看起来这麽傻啊！”苏沐风的名字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至少他在各国的贵族、名门之中都是非常有名的。
卓晴再次自信地回答：“我失去了记忆。”
楼惜舞暗骂自己老是忘记这一点。她嘟起嘴，提议道：“他这几天要来府上授课，你要不来向他请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