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说到食堂，其实每个院是分开的。」我们在走出宿舍大门，往各院所在的地方走时黛安娜说道。「各院会针对他们直属的学员做出不一样的餐点，虽然因为都要拿武器作战，有些餐点是一样的，但大致上来说不一样。不过拿完之後就能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吃饭，所以其实也没什麽。」
先经过的是医疗馆，修带着视si如归的表情走进去。再下一个是武术馆，我、艾谢特、卡尔和黛安娜都在这里拿餐。勒托和图特则继续往前走，勒托要到巫能馆，图特则是智能馆。
「我以为战士都会到武术馆拿餐我的意思是，战士不是头号被杀的吗？战斗机会b较多的我以为都会到这里拿餐。」我悄声问艾谢特。我可不想因为我的好奇而被扣上自大的罪名。
好奇跟自大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这时我们四个已经在排队，这里是采自助式，所有人都会从一个半人高的雕像手上拿空餐盘，再绕着排成s型的餐桌拿食物。
武术馆和我所想的样子不一样，我以为里面应该会看到一些战神的雕像，像是玛尔斯或雅典娜，但一个都没有，这里就只是像大厅一样，不同的只有武术馆的地板没凹下去。
「不是这样，图特是负责出谋划策的，勒托是负责後方施法支援，修是医疗伤患，所以他们近身战斗的机会不多。」艾谢特耸肩，「不过他们近身战也不弱就是了。」
「原来如此。那要怎麽在这里练习？」我看看地板，再看看他，「大理石欸！修最常治疗的是不是摔断骨头之类的？」
他露出卖关子的笑容，「这个问题你下午就会知道了。」
好吧，根据前面几次的经验，他们开始ga0神秘的时候就绝对不会告诉我答案，所以我很认命的拿起餐盘拿餐。
「我们的三餐一定都是易消化且能强身健t的食物，免得我们训练到一半吐出来。」艾谢特跟在我身後，不时地顺便帮我夹一些菜。我觉得他已经在短短的时间里又从保镳变保母了。
我们拿完餐後走到圆形广场，图特、修、勒托坐在阶梯上等我们，身边放着他们的餐盘。
「修？你没被抓住？」黛安娜做过去坐在修旁边。
「我在被人发现前，用最快的速度拿完後冲出来。」
「你每餐都像在打仗赛跑一样。」卡尔一坐下来就开始吃，「不累吗？」
「相信我兄弟，我宁愿每餐都这麽跑。」
「你下午还不是要回去？」
「至少让我吃个悠闲的中餐。」
「下午武术馆真的会有那麽多人受伤吗？」我问。
「不只武术馆，」勒托说，「巫能馆有时候也会出事。而且因为医疗馆里只有修是战士，所以他特别忙。」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武术馆到底是怎麽训练的？」
这次他们终於决定不卖关子了。「下午总共有四节，第一节会先做一些基本训练，第二节会练习近身搏击，三、四节就是对战训练。」
「对了，趁现在还有时间，跟你讲一下我们平常的生活。」卡尔已经迅速解决完他的餐点，所以他侧过身t看着坐在他後面的我。「我们平常都会照着课表上课，但有时候埃特尔或其他老师会有些任务交给我们，而且百分之百都是亚巴顿又在ga0什麽破坏。没那麽危险的任务他们就会交给其他学生，麻烦的、复杂的、危险的当然全部都落在我们头上。这时图特就会负责收集资讯并拟定战略，勒托会去找一堆可能有用的魔法，修会开始准备医药用品，而我们则是从早到晚的对战训练。」
我恍然大悟，「所以你们那天在游乐园也是因为有任务？」
黛安娜对着我摇摇食指，「不，我们那天只是偷溜出去玩而已。」
「好吧，请继续。」
卡尔继续说道：「就像学园有自己的支持者一样，也有人在暗中支持亚巴顿，只是他们藏得太隐密，我们始终找不出来。」
「不然就能直接断了他们的援助，看他们还能使出什麽花招来。」艾谢特右手握拳击向左手手掌，话说得咬牙切齿。
其他人对於找不到亚巴顿的支持者顶多就是有些失望，我不懂艾谢特为什麽这麽生气，或者说，这麽恨。
也许有我不知道的原因，但我们也还没熟到能听对方的ygsi。
「那你们一直在说的灾难到底是什麽？」
「当然是在北欧神话里由洛基引起的诸神h昏啊。亚巴顿想让那次战争里的关键角se全部苏醒。」
「这对他们到底有什麽好处？」我翻一个白眼，满心不屑。
「我想就阻止者而言，我们永远都不会ga0懂想引起战争的人到底在想什麽。总之现在就是处於能杀一个是一个的情况，我们也会把每次的任务都纪录下来，不过到目前为止都没什麽进展就是了。」卡尔说完後，我们便各自走回各自的馆，为下午的课做准备。
我们走进武术馆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连餐桌都消失了，武术馆里空无一物。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要怎麽在这里训练了吧？」我问艾谢特，「或者说在哪训练。」
艾谢特充满赞赏地笑看着我，接着他抓着我往前走，黛安娜和卡尔跟在後面。
我们走到正中央，我发现在大理石地板上刻有一个巨大的古战车——在拿餐的时候因为被桌子挡住，看不见全貌，所以我那时还以为这些刻痕是被武器划到的。
「所以现在呢？」
「跳。」
「跳？」
我见三个人都跳了起来，尽管仍然疑惑，我还是急忙跟着跳。
我本来以为我会碰到地板的，我真的以为我会碰到，但是我却直直往下坠落！
整片大理石地板都不见了！我的脚底下只剩一片漆黑，好似深不见底的无底洞！
我发出今天的第二次尖叫。
「我发誓我在今天发出的尖叫b我过去的都还要多。」
「你不觉得很刺激吗？」黛安娜依然处於刺激过後的兴奋状态。
「对从没跳过河也没跳过楼的人来说是够刺激。」
我们现在和其他武术馆的学生在一片平原上，据黛安娜所说，这里是一个完全虚构出来的世界。除了一望无际的翠绿青草和置放了各种武器的七面墙座落於四周外，再没看见任何一山一石一木。
指导我们的是位nv老师，叫塔利亚·宁裴。她很高，肌肤被yan光晒成漂亮的古铜se，全身的肌r0u也很结实，要不是因为我是在庳尼狄克修戴认识她，我会以为她是个拳击手。
第一节，就如同他们刚刚说的，是做一些基本训练。塔利亚在四周各cha了一把剑，每一把都相隔甚远。
「跟之前一样分成十组，我吹哨再开始跑。」
整个武术馆的学生其实有三百多人，但在这里的看上去只有一百上下。「其他学生到哪去了？」
「那片地板会连结到不同的空间，武术馆的四个老师会根据那天的上课内容选择四个地点，学生跳进来时就随机分配到不同的地方上课。」艾谢特说。
我、艾谢特、黛安娜和卡尔站在起跑队伍的最前面。塔利亚看了他们三个一眼，随後看着我，沈思一会後惊讶地说道：「你就是安妮塔·葛兰，新来的战士是吗？」
我听见身後传来一阵阵私语声，但我决定不理会。「是的。」
塔利亚点点头，「你们三个等等告诉她训练内容。」然後她吹了一声哨，我们所在的第一组便开始绕着由剑所围成的四边形开始跑。
「每把剑之间都是五百公尺，」艾谢特说，「等跑完之後还有仰卧起坐、伏地挺身和蛙跳。总之就是」
「够累的。」
他大笑一声，「对。」
之後我们为了保留t力就没再说话，安静地跑完两公里。
在我们还在调整呼x1、等待其他组回终点以为能休息一下的时候，塔利亚便要我们直接开始下一项训练。
仰卧起坐两百下。
「这是在……要我们的……命吧！」我边做边气喘吁吁地和帮我压腿的黛安娜说道。
「这个嘛，她是塔利亚嘛。」
「你……这句话……有种……解释一切……的感觉。」
「行了，小姐，都快挂了还想聊天啊？」黛安娜嘲笑我，「你还有八十二下，保留t力吧你。」
「不要提醒我。」
我y撑着做完那八十二下後便躺在地上，动都不想动。
「起来，换我了，帮我压着。」
我哀怨地sheny1n一声，「你一定是恶魔转世来的。」
这句话是开玩笑的，任谁都知道，但黛安娜的表情却僵住了。「黛安娜？」
听到我疑惑的叫唤，她的表情又恢复正常。「等到晚上训练你就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恶魔了。」
「其实我si於训练的机率更大吧？」这种训练量确定是凡人能负荷的吗？
黛安娜拉我起身，交换位置。
「下一节有办法整节都练习搏击吗？」我把头靠在黛安娜的膝盖上问。
「当然。不过我现在b较想知道的是你是不是想顺便让我练铁头功？」
听到这句话，我连忙把头抬起来。这些人可是训练得b我久得多，谁知道他们的一击会让我的头壳凹陷几公分？
「进身搏击的话，塔利亚在练习几次之後会叫人上去对打一次。先警告你，她很ai叫新生上去示范。」
嗯？新生？
黛安娜想必看穿我猛眨眼、想装蒜的表情，所以才会露出看好戏的样子坏笑地、毫不留情地粉碎我的美梦：「对，就是你。所以等等上课认真点啊！」
「她其实是找新生上去被打的吧？」
「我们b较相信那只是她的个人怪癖。只要你赢了，她就有一阵子不会叫你。」
黛安娜边跟我聊天边做完两百下仰卧起坐，而且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真是可恶。
之後我们又做了两百下伏地挺身和一百次蛙跳，尤其是在做完蛙跳後，我连呼x1都进气少出气多，整个x腔都像在烧似的，站起身双脚都在发抖。
幸好，最後只剩伸展运动，让我们放松肌r0u。
「所有人到前面来，集中点，快点！」塔利亚在所有人都集中到她面前坐着後继续说：「说真的，在所有的格斗术里面，我还是觉得以se列近身格斗术是最有用的。它唯一的要求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放倒对手，用什麽招式都无所谓，打就对了。」她指着我和艾谢特，「你们两个，出来！」
「你糗了，」黛安娜说，「艾谢特在战士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强的。」
「我相信不管对手是谁我都糗了。」我好歹是新手欸！「不过，不是应该先让我们练习吗？」
黛安娜双手一摊，说：「她都已经说「打就对了」，怎麽可能让我们练习。」
「这是什麽理由。」我错愕地皱紧眉。
站起身的同时，我充满希望地笑看着艾谢特。「艾谢特，保镳不就是该保护人吗？」
「保镳也可以教导被保护对象如何保护自己。」他贼笑道。
「你的保镳定义怎麽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我们两个走到队伍前方，塔利亚双手搭上我们的肩。「打就对了。」然後她便退离几步，远离「战区」。
既然打就对了，那为什麽还要叫人出来？又没有什麽架势需要做示范。这该si的老师g嘛不乾脆说她喜欢让新生出糗算了？
我很紧张，但我更不爽。不仅仅只是因为塔利亚的脑子让人想揍她，更因为艾谢特那混蛋完全没有要放水的打算。
「混蛋。」我咬牙切齿地低声道，随後双臂环x随意地站在那。
我放弃了？喔，才不。相反的，我的脑袋从没这麽清醒过。
艾谢特就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也就是他出一拳就能把我揍成贱狗的距离，但我们谁都没有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艾谢特终於往前跨出一步，伸出右掌朝我的脸正面击来。
我往左闪开，右手同时抓住他想偷袭我腹部的左拳，接着半蹲下身子，躲过他横扫而来的右臂，最後用最快的速度跳开，与他保持距离。
他在我落地的那一刻就追了上来，我送他一记右直拳，但他却一手抓住它、另一手揪起我的衣领，给我一个过肩摔。
我努力让自己双脚先前後着地，左手抓住他的手借力使力，右脚一抬踢中他的头顶，在他松手的同时站直身子。
趁他还弯着腰，我一个肘击击上他的後背，让他趴在地上，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坐上他的背，双膝压着他的双臂，右手抵着他的肩，左手使力掐上他的後颈。
「暂停！就到这里！」塔利亚走过来，将我和艾谢特从地上拉起来。
打完之後我立刻充满愧疚感，一脸抱歉地看着艾谢特。「抱歉，我不知道为什麽我……」
艾谢特露出坏笑打断我，「你知道吗？要不是因为我很确定你今天才到这，我会以为你是个身经百战的战士。你其实根本不需要我保护吧？」
我忍不住笑开，和他一起走回原位。
「新手？」黛安娜用调侃的表情看着我。
「我靠本能行动的。」而且在这之前，我完全没学过任何搏击术，所以确实是新手没错。
「看得出来，你的行动没有任何规矩可言。也许是玛尔斯另外赐给你的天赋吧。」
这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卡尔对我们说：「开始各自对打了，要跟之前一样吗？」
黛安娜无所谓地耸肩，主动告诉我天要变了，黛安娜主动告诉我欸，不是我自己问欸！：「我们四个一起，但是没有所谓的队友，随时都有可能变成一打三的局面，你要竭尽所能利用身边能利用的。」
卡尔接着说：「也就是在某个瞬间敌人可能会变成队友，但在下个瞬间又变成敌人。还有，塔利亚只要一吹哨，我们就会拿出武器，你做好准备。」
现在所有的学生都已经各自散开练习，不知道是我视觉误差还是怎样，总觉得其他人留给我们的空间特别大。
不容我有时间多想，卡尔和黛安娜同时对我挥拳，那劲道、速度跟力度，好像我是他们的杀父仇人！
卡尔站在我前方，而黛安娜站在我左侧，於是我先躲开卡尔的攻击，然後抓住黛安娜的手腕用力一拉，让她挡在我和卡尔中间。下一刻，卡尔马上抬膝朝黛安娜的腹部撞去。
艾谢特在同一时间偷袭卡尔的背後，卡尔就好像背後有长眼睛一般，微微低身让艾谢特的直拳从他肩头擦过，之後抓住他的手和肩膀，一个过肩摔将艾谢特丢到我面前。
艾谢特像是完全不受影响，立刻半跪起身，伸腿对准我的脚横扫。
看来想偷偷观战是件不可能的事。
我摔倒在地，艾谢特见机不可失，朝我扑过来。我往旁一滚蹲踞在地，双眼才刚聚焦就看见黛安娜和艾谢特已经对上了。
我突然间头皮发麻，没来得及多想，身t已经先反应过来向後倒，一阵劲风从我头旁边擦过。
好险，要不是因为把身t往後倒，我现在已经去医疗馆找修了。
我双手往地板一撑，抬脚用力往卡尔的头踢去，但他双手抓住我的腿，将我用力地摔出去。
我的後背狠狠地着地，全身骨头彷佛都要散架了。我盯着前方继续拼搏的三人，才猛然想起我刚刚也是大乱斗的一份子。
还真是……在打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临时脱队就感觉这种大乱斗还满疯狂的。
我衡量着冲回「战场」的时机，一发现空档就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一gu脑地杀回去。
我不知道在这之後又过了多久，但在哨声响起的同时，黛安娜向後跳离一段距离，并且摆出拉弓的架势。
一把散发着金hse，犹如太yan般耀眼的弓出现在她手中。她将弓弦稳稳地向後拉，与弓同se的箭便凭空出现在弦上。
她接连朝着我们s出三支箭，我侧身躲开，卡尔和艾谢特则变出他们的武器抵挡。
卡尔的武器是一把纯黑se的大刀，刀身很宽，至少有四十公分，在靠近刀柄的刀身上有一颗血红se的卵形宝石，刀柄尾端配有黑se的重球。
我相信这把刀压都能把人压si，毕竟就连一身肌r0u的卡尔都必须用上双手才能拿起它。
艾谢特的是重型长柄刀，刀刃乍看之下很普通，细看才会发现周围围绕着金黑se分明的薄雾。长柄的部分是深褐se，底部则有一个类似枪头的尖锐物。
见他们从变出武器到抵挡的一连串流畅动作，我认真的觉得我「躲开」的这个举动真是逊毙了。
就在我还在懊恼自己没在第一时间叫出武器时，卡尔已经提刀向我杀来，黛安娜再次朝我s出一箭。
这两个无良的家伙，不会分一个去对付艾谢特吗？都冲着我来是怎样！？
金箭後发先至，我才刚变出长戟挥开它，卡尔的黑se大刀已经朝我当头挥下。
来不及了！
我闭紧眼睛，也就是所谓的等si，但剧痛感始终没有传来，反而听见金属碰撞的铿锵声。
我睁开眼盯着在我头顶相交的两把武器，艾谢特对着我露出坏笑：「我想保镳还是要尽到一些基本义务。」
我回他一笑，「真高兴你的保镳定义终於跟大众一样了。」
趁他缠住卡尔，我朝着黛安娜冲过去。
我忘记是在哪里看过一个理论，反正大概就是说弓箭手近战都不强、必须最先击败弓箭手以免被暗算之类的。
所以弓箭手在我看来就像是狙击手，一等一的危险人物。
我边跑边闪躲金箭，躲不开的就挥动长戟挡掉，最後终於到黛安娜面前。
但她一点都不慌张，反而充满自信地摇头笑着：「安妮塔，你跑过头了。」
「什麽？」
她放掉手中的弓，任由它如烟雾一般消失，随後她拔出腰间的匕首，反转我的手臂，将它架上我的脖子。「你输了。」
「那可不一定。」我的眼神飘到她的腹部。
她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在那里，我的长戟只差一公分就能刺伤她。
她先是愣住，最後放开我，忍不住大笑。「还不赖嘛！si都要拉一个垫背的吗？」
我们两个席地而坐，观赏两个男孩热火朝天的战斗。
「你们怎麽休息了？」卡尔分出一点心思问。
「安妮塔si了，我受重伤。」
「安妮塔你si了！？我才刚救完你欸！」艾谢特在格挡之间匆忙地、震惊地看我一眼。
我点头，「如你所见。」
「我感觉不到你有任何的愧疚。」
「哈！她能让黛安娜受重伤已经不错了！」
两人拉回全部心神继续战斗，我紧盯着他们的动作，问黛安娜：「艾谢特这麽强，刚刚为什麽会输给我？」
「当然是因为他放水了，那记过肩摔的幅度太大，才让你的脚有机会落地。」说着，她像是想到什麽有趣事似的笑了一声，「不过我们都没想到你会用那种方法获胜就是了。」
我丢脸地sheny1n一声，「拜托别说了，我刚刚还因为他没放水而生气耶！」
「我说过了吧？要是赢了的话就会有一段时间不会被叫到。艾谢特可是为了你未来清净的日子而故意输的啊。」说到这里，黛安娜又开始嘲笑我：「玛尔斯赐给你长戟和搏击的天赋，但似乎忘了教你怎麽用你的武器。你耍起长戟简直像在做复健。」
「我跟它还在培养感情。」这种时候请容许我睁眼说瞎话。
「晚上的训练兰纳会用最短的时间让你们培养感情。」
「别幸灾乐祸。」
这时，卡尔和艾谢特分出胜负，向我们走来。
「谁赢？」我问。
「我十秒钟前证明了至少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学生能赢得了卡尔。」艾谢特回答，然後不给我回话的机会，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我听到黛安娜批评你的动作了，所以，过来练习。」
「她不是批评，是嘲笑。」我纠正他。
我和他走到一边，练习长柄武器的用法。「长柄武器和刀剑可不一样，它不算是完全的近身战。在这等我。」他走到最靠近我们的那面武器墙，取了一支长枪下来。「把整支长枪分成前後两段，以最适合自己的方式前後握住。拿着。」
他把长枪抛给我，然後走到我背後，握住我的手。「依你的状况来说，握在这里跟这里是最好的。长枪的基本步是弓箭步，相信我，到最後也只会记得这个，其他都乱走。总之，刺的力量是靠弓箭步和握住尾端的手的推力。」他二话不说连手我的！带枪往前刺，迫使我迈出一步稳住身子。
好吧，我懂弓箭步是基本步的原因了。
「现在想像你已经刺中第一个敌人，若第二个从另一边来的话，你只需要变换重心，这次换握住前段的手做推力，击向咽喉。」他伸手将我的脸转向攻击方向，「你好歹看一下敌人在哪里。」
「真的碰到敌人的时候我就会记得了。」
「少来了。」他放开我的手，往後退几步。「好，在你击退第二个之後，发现有第三个从背後袭来，你要怎麽做？」
这次不用他教，也不容我多想，我的身t自己动了起来。
我自如地变换重心，单手握着长枪的旋转点，在向後转的同时将长枪平挥出去！
但艾谢特躲过了，可恶。
「动作不错。」他称赞我，「假设第三个si了，换受伤的第二个再次冲上来。」
我平挥的动作未停，手腕一转，另一只手握上尾端，跨出弓箭步，手中的长枪朝第二人刺过去。
艾谢特拍起手，向我走来。「不赖，也许我可以代替兰纳当老师。」
「少来。」我笑着翻他一个白眼，席地而坐，艾谢特则坐在旁边。
「至少我的赞美是认真的。不过你要记得，平挥的动作一般的枪或矛很少用，就像我的长柄刀很少拿来刺一样。」
我挑眉，「那我刚刚用挥的你还说不错？」
他轻敲我的头。「你的长戟不是有弦月型的刀刃吗？就是因为多了那两片，所以你才能用挥的动作，要善用它们。」
「是，长官。」
「怎麽，艾谢特你升官啦？」黛安娜和卡尔来找我们，正好听见这句话。
「闭嘴，黛安娜。」
听见艾谢特这麽回，我小小的僵了一下。
他们不会因为这样就吵起来吧？不会打起来吧？我是不是该先躲远一点？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坐到我们对面。
看起来暂时没事。
「安妮塔，这个给你。」卡尔递出一把匕首。
「谢了，可是为什麽？还有这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