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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

 

转眼间,叶锦瑟否认这种想法,觉得更大概率是陆言修和钟灵相谈甚欢导致晚归,这才十一点都还没休息。

按照过去一周的观察,他一般晚上十点半睡觉,隔天六点起床,晨跑一小时,作息规律健康的不像这个时代的年轻人。

虽然称不上很年轻。

叶锦瑟在客厅看到了陆言修。

客厅装修也极其简约,一个茶几,一组蓝灰se的沙发正对着七十多寸的大电视,旁边是一整墙的落地玻璃窗。

这座城市最美的夜景尽收眼底。

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到声响,抬头望向叶锦瑟。

她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三米、二米、一米,越来越近,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舍得回来了?”

声音淡淡的,没有透露过多喜怒,是他一贯的语气。

细究下,叶锦瑟总觉得有一丝责怪她晚归的意思,令她感到不爽。

和美nv约会的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早归?

“是你太快。”叶锦瑟怼了回去。

陆言修愣了下,眼眸微眯。

“太快?”声调缓慢,夹着一gu难以置信。

叶锦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开车了。

尴尬……

“不是在和钟灵约会么?你回来的太快了,不是指那方面。”

“哪方面?”他挑眉。

她怀疑现在开车的人是他。

“你知道的。”叶锦瑟一脸笃定。

在天上人间夜总会毫不犹豫舌吻他的小家伙现在竟不好意思了?

陆言修目光落在她唇上。

犹记得那种柔软、sh润的触感。

舌尖相抵的时候他浑身跟过电一样。

“我不知道。”陆言修富有磁x的声音带上一点嘶哑。

他近视一百多度,在看书的时候偶尔戴眼镜,例如此刻,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下的眉眼很好看。眉毛se深浓密,很明显的剑眉,眉骨很高,眼眶很深,双眼皮大且宽,立t到可以和欧美人媲美。

最让人难以忽视的是那眼睛。

内眼角向内延伸,线条柔和,再加上卧蚕,仿佛时刻双眼含笑,深邃又温柔。

这么一双眼睛正专注地看着她,好像眼里只有她,叶锦瑟一时间难以移开视线。

他也这么看钟灵吗?

难怪钟灵脸上总是挂着娇羞的笑。

叶锦瑟心里盘算了一下,晚餐至今已经过了5个小时。

对于两个成年人来说,5个小时足够做很多事,如果真的持续发生什么,铁柱也快磨成针了吧。

突然之间,她sichu仿佛残留着被他x器深深抵住的压迫感。

即便隔着厚厚的衣物。

那种骇人又灼热的侵略感让人无法忽视。

蓦地,她记起眼前这个从小相识的男人也有着正常的x1nyu。

终有一天他会和谢暮江一样交上nv朋友。

想到陆言修和钟灵出双入对的画面,叶锦瑟感到莫名的心烦,不想讨论下去。

“不知道算了。”她转身准备回自己房间。

“不是约会。”陆言修突然开口。

“啊?”顿住脚步,她回头望他,眨了眨眼。

灯光下,nv孩面孔光洁而白皙,眼睛又黑又亮,流露出一丝疑惑,仿佛很难理解他突如其来的话。

他本不需要解释,也不打算交代什么,但她总是晚起晚归,他则是早起早睡,两人作息截然不同,导致在同一屋檐下真正交流的次数并不多。

陆言修不愿看她刚回来就立刻窜回房间。

“我和钟灵并不是在约会。”他折起报纸,放在茶几上,望向叶锦瑟,“之前我帮了她一个忙,她为了表示感谢请我吃饭,仅此而已。”

他在跟她解释吗?

叶锦瑟放下手提包,在他身边坐下来,显得有点点乖巧。

“帮了她什么忙?”她问。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陆言修伸出右手,r0u了r0u她柔软的黑发。

他心想:如果让你知道段燕平正追求钟灵,你更是放不下段家走私香烟原油这件事。

“我才懒得关心你们的事,明明是你先说的,我才顺便问一句,还有啊,我已经成年了,不是小孩!”

他说一句她顶十句,还说不在意?

“恩!你说得对!”陆言修忍笑,点头附和。

看出他在敷衍自己,叶锦瑟一把抓住蹂躏她头发的罪魁祸“手”,又想到他刚拆石膏没多久,不自觉就放轻了力道。

她认真观察起他的右手。

手指修长有力,线条流畅,指甲饱满g净,呈现健康的淡粉se。

对手控党来说绝对是一场视觉盛宴。

叶锦瑟轻轻地抚过他右手腕,已经没有肿胀的迹象。

“康复的不错。”

这么好看的手因为她废了,她这辈子都过意不去。

就在叶锦瑟ch0u回自己的手的时候,一gu温暖袭来,陆言修正抓住她准备逃离的手指,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到她身上。

顿时叶锦瑟心跳漏了半拍。

她扬起小脸,怔怔地看着他:“怎么啦?”。

迎着她不解的眸光,陆言修默了三秒。

做出这种事,他自己也很惊讶。

“有点痛。”陆言修找补。

“是吗?我看看!”她抓着他的手左右翻看,焦急地说,“不满2周就拆石膏,肯定还没痊愈,我给张医生一个电话,叫他过来看看。”

张医生全名张扬,他是陆言修的私人医生,随时可以上门,只不过人如其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长舌公。每次给陆言修会诊都叨叨叨个不停,活脱脱像个居委会大妈。

“不用了。”

“为什么?”

“你不就是现成的医生吗?”陆言修笑了笑。

她确实在钟灵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叶医生来着。

“等等,我问问度娘。”叶锦瑟掏出手机。

“……”她可真行。

“手伤恢复的慢,也和王阿姨不在有关系,平常她负责一日三餐,营养又健康,哪像现在……”陆言修叹了口气。

正在百度手腕骨折怎么办的叶锦瑟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她沉默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摆明就是赖上她,要她暂代王阿姨管家一职嘛。

岂不是一整天都要呆在家里当煮饭婆?哪还有什么自由而言?

这事才不g呢!但他的手因为她才受伤,这点需求都拒绝的话显得她太不是人。

叶锦瑟掀起眼皮,看着陆言修。

“我做饭很难吃,可能会让你伤上加伤。”

“我不挑。”

“……”

环顾这里的装潢,哪样家具不是jg挑细选的?

既然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没理由不成全。

“尽管试试!”叶锦瑟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

说完,她起身回房。

陆言修的视线随着她步伐移动,直到她合上房门。

她在威胁他。

还是一如既往的偏执、倔强,除非另有所求,她才会露出乖巧的一面。

但他知道,柔弱乖顺都是她的伪装。

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了,陆言修拿起来。

他收到一条来自叶锦瑟的信息,内容很简洁——谢谢,拖鞋。

陆言修缓缓地笑了。

回到房间里,叶锦瑟把手提包挂在衣帽架上,在衣帽间找睡衣。

这里一整层差不多2000平,但实际上就五间房,每个房间都很大,带有宽敞的浴室、衣帽间、沙发区和yan台。最后她选了陆言修隔壁房,那里有一整墙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无敌大海景。

带来的衣服并不多,意味着她可选择x很少,最终手指停在一件粉se睡裙上,还是在优衣库ga0活动的时候买的。她低头看看脚上穿的粉se拖鞋,和睡裙的颜se很搭的。

过于少nv。

叶锦瑟露出嫌弃的表情,却把睡裙带进了浴室。

一整天在外面,出了不少汗,洗了一个很长的热水澡。

她擦拭着sh漉的头发,在床头柜上找到正在充电的手机,弹出陆言修发来的信息——期待你明天的午餐。

“……”

期待个p啊!

她可没说明天就正式上岗!

叶锦瑟眼前浮现陆言修戴金丝边眼镜的模样,双眼深邃分明,高鼻梁,嘴角微微上扬,看上去俊秀儒雅,斯斯文文,轻轻松松就可以俘虏无数少nv芳心。

其实他肚子里的坏水可一点都不b谢暮江少。

谢暮江是表里如一的放浪不羁,让良家妇nv自觉绕道型,而他嘛,老谋深算的假面书生,一不小心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不过,如果说谢暮江对她的好是出自于哥哥对妹妹的关怀,陆言修对她的好则没有任何功利x。她只是谢家无实权的养nv,16岁后就没有在家族里露面,自己并不能帮陆言修扩张陆家的商业版图。

叶锦瑟很有自知之明。

她不敢接受他的好,怕还不起。

来到青城半年,明知他在这里,她也没主动联系,直到他们在天上人间重逢,他还因为救她而受伤。她感动,内疚,还有些不知所措,盼望着他的手尽快痊愈,好让自己有理由离开。

叶锦瑟想了想,给他回了短信——一定让你难忘。

主卧,一片漆黑,手机震动声打破了寂静。

知道他手机号码,还敢在这个时候联系他的人屈指可数。

陆言修睁开双眼,利落地起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顿时,叶锦瑟咬牙切齿的神情浮现在他眼前。

他嘴角扬起一丝笑。

竟期待明天。

天微微泛起白光,陆言修如往常一样早起,洗漱,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开水,在健身房运动一小时后,准备回主卧洗澡。

他在走道遇到叶锦瑟。

她身穿粉se睡裙,漆黑的长发有些蓬松,睡眼朦胧的样子,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三秒,明显还没睡醒。

叶锦瑟眨了眨眼睛,视线自上而下地扫视着他。

“不赖嘛!”

“……”

见他没反应,叶锦瑟又开了口:“我是说你身材。”

陆言修目光一直落在叶锦瑟脸上。

她每天风里来雨里去,还皮肤白皙细腻,绝对是中了基因彩票,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的类型,此时弯起眉眼,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整句话组合起来就是:你的身材不赖嘛!

仿佛无意间发现了美se,止不住地开心。

这句话陆言修怎么听怎么别扭。

像是……调戏?

被小自己10岁的nv孩调戏,他有些不好意思,还有很微妙的窃喜。

陆言修表面上不动声se:“眼光不错,每天早起每天看。”

叶锦瑟斟酌他的话。

为了激励她早睡早起,他可以牺牲se相?

刚运动完,被汗水打sh了的运动衣紧紧贴在男人的身上,g勒出接近完美的肌r0u曲线,他整个人看起来又yu又撩,不同于往日斯文俊雅的形象。

荷尔蒙气息爆棚。

让人想立即推倒他。

然而他还是低估她了,她坚定如磐石的作息习惯怎么可能为此改变?

“睡眠不足会英年早逝的。”

“所以,你早起就是为了夸我身材好?”

“这是意外之喜。”

“……”

“我去青城大学一趟,不会那么早回来的,今天你不用去公司吗?”

“今天周六。”

成为失业游民的她一下子失去了周末的概念。

不过对于传媒狗而言,本就没有下班,没有休假。

“我是一个有底线的老板,不会无故压榨员工的休息时间。”陆言修又添了一句。

如果“有故”就会压榨咯……叶锦瑟在心里吐槽。

“当然,如果有人想言而无信……”

被迫刻上“有人”标签的叶锦瑟撇了撇唇角:“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行程,避免午餐没人吃造成无谓浪费。”

陆言修点点头,摆出一副我理解的表情。

见她站着一动不动,他很有耐心地问:“还要看多久?”

满脑子盘旋着今天安排的叶锦瑟被他这句话整的有些懵,随后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她还要t0ukui他香喷喷的r0ut多久?

叶锦瑟立马侧身,给这位惹不起的大佬让道,还用右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望着陆言修离开的背影,她眼睛光明正大地往人家宽肩、窄腰、翘t上流连。

既然他误会她,肯定要多看几眼以示尊重。

叶锦瑟越看越移不开视线。

啧啧啧!

穿衣显瘦,脱衣有r0u!

想不到他这么深藏不露。

平常的运动没白做。

蓦地,她对上陆言修的目光。

他竟然在回房前回首望了她一眼,眼中透出笃定了然。

明明没有开口,但叶锦瑟耳边仿佛听到熟悉的声音。

果然是在t0ukui我的r0ut……

太疯魔了!

气氛再度有些尴尬。

“有些渴了,我去到倒杯水喝。”她讷讷地说。

“多喝点。”

“……”

他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

最后叶锦瑟放弃解释,省得越描越黑。

她在冰箱里拿出瓶装咖啡,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才感觉彻底清醒过来。

一早上,她被陈大警官的电话吵醒。

警方已经证实,河边碎尸案的受害者确实是小丽。

全名叫做王小丽,她生前曾x1食毒品,惨遭x侵,且被残忍暴nve过,si后尸t被分解成多块抛入河中。因作案手法过于凶残,已成立专案组开展侦查。

昨天报案说朋友失踪的人叫胡晓冰,她是青城大学艺术设计学院的学生,和王小丽是同班同学兼老乡。

叶锦瑟认识胡晓冰,她和王小丽都是天上人间的兼职坐台小姐,和王小丽的娇媚多情不同,她长得可ai清纯,一副乖乖巧巧逆来顺受的样子,平常话也很少,但很讨谢志康喜欢。

她们感情应该是真的好,两人经常一起进进出出,为了避免被胡晓冰看穿,叶锦瑟还特地挑了胡晓冰不在的一天来假扮王小丽。

电话那边的陈清声音沙哑,略微不耐烦,像是通宵没休息,但她记得和叶锦瑟的约定,基于这点,叶锦瑟才不追究她扰己清梦的恶行。

她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陈清,并打算今早去会会胡晓冰。

陈清给她泼了凉水,因为警方已经盘问过胡晓冰,她认为叶锦瑟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拭目以待吧。”叶锦瑟回了一句。

她挂断电话,推开房门,遇到陆言修,便有了早上尴尬的一幕。

叶锦瑟随便吃了两片吐司面包,简单收拾一下,很快就出门。

查了路线,乘坐公交车去青城大学,到nv生宿舍楼下时已经是九点半。

ai车没有的法。

“我的位置在贵宾席。

她和叶锦瑟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捕捉到兴奋和激动。

陈清拿出塑料盒,用力打开,里面空无一物……

“怎么会这样。”叶锦瑟抢过来,左右翻看,确实什么也没有。

“曾经来过两批人。”陈清咬咬牙。

叶锦瑟眼眸微微一眯,将混乱的客厅和这个镜子背面的暗格作对b,顿时茅塞顿开。

“在警察来之前,这里来过两批人,一批人翻箱倒柜,做事毛躁,没有耐心;另外一批人恰好相反,不管动了什么都物归原位,了无痕迹。”

陈清有警察办案该有的敏锐度,而叶锦瑟只需稍加点拨,马上理解了。

聪慧,身手好,还胆大心细。

是个做刑警的料。

“除了陈平贵的手下,到底还有谁来过呢?”叶锦瑟想了想,建议道,“可以调一下周围的监控,也许找到可疑的人。”

“查过了,这里是郊区的老式居民楼,监控覆盖不够全面,暂时没找到可疑的人,现在最可疑的……”陈清顿住,看着她。

“陈警官,要带我去公安局审讯一番吗?”叶锦瑟翻个白眼。

“肚子饿了,昨晚至今都没怎么吃东西。”陈清说。

这话牛头不搭马嘴的,意思也很明显。

叶锦瑟恰好想从陈清这里了解陈平贵的现状,只得顺着这位佛爷,丢掉手里的塑料盒,一把揽住陈清肩膀:“走,吃火锅去,鳗鱼请客,想吃什么点什么。”

在路上的周曼立即打了个喷嚏,心想:有人挂念我?

走近青城周记牛r0u火锅店,在服务员带领下,叶锦瑟推开包厢门。

餐桌上摆满菜盘,牛r0u火锅汤底冒着热烟,很快要沸腾。

周曼在看报纸,嘴里发出“啧啧”声。

这条鱼又在ch0u什么风?

叶锦瑟走过去,瞥了一眼,视线定住。

——明星慈善夜获1亿美元匿名捐赠,善举轰动全城。

“这条新闻霸占了各大杂志报刊的头版,所有人都在打听这位幕后老板的真实身份,段燕平花了5000万,连个水花都没有。”周曼再度感叹,“厉害到不行!”

“1亿美元,6亿多人民币,大手笔,要打破青城慈善捐款的记录了吧?”陈清也忍不住夸一句。

“清姐,重要的是不留名啊!”周曼双手撑着下巴,做星星眼状,“他已经超过了埃里克,成为我心目中排名第一的偶像。”

“连名字都不知道,好意思叫偶像?”叶锦瑟嗤笑。

“难不成你知道?”周曼露出质疑的眼神。

“我……”叶锦瑟看了一眼陈清,话到嘴边就变了,“知道也不告诉你。”

“sese~”周曼委屈巴巴地呼唤。

“别这么叫我,矫情si了。”叶锦瑟搓搓手臂的j皮疙瘩。

“小~se~se~”周曼刻意拉长每个字的尾音。

直到眼前出现段燕平和杨莹亲密拥抱的照片,她才作罢,赶紧接过,毫不吝啬心中的赞赏:“这构图、光影、se彩,拍的真好!”

“给段燕平献身的nv明星不少,杨莹不是第一个,见不得会是最后一个,其他的都没传过绯闻,她要想借助段燕平炒作新戏,建议她慎重考虑一下后果。”叶锦瑟又补了一句,“等收到钱,把建议转达给她。”

“你倒是挺关心她的。”周曼把照片塞进自己包里。

“nv人何苦为难nv人。”叶锦瑟说。

说着,周曼和叶锦瑟把目光齐齐s向陈清,她已经解决一盘牛r0u了。

“不用管我,你们继续。”陈清筷子停不下来,把煮好的半盘肥拼扫到碗里。

叶锦瑟和周曼:“……”

两人互看一眼,不约而同执起筷子。

一颗牛r0u丸腾空出现在碗里,陈清看了叶锦瑟一眼。

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陈平贵审的怎么样?”叶锦瑟边吃边问。

顿时陈清没了胃口,放下筷子,语带怒意:“妈的!审了一晚上,p都没放一个!严重怀疑他和下面的人合伙做假口供。”

“还有那个胡晓冰,在h毛遇害前,两人打过两通电话,说是问他怎么不来接自己下班,她把我当傻子了!”想起这些,陈清就一肚子气,更是吃不下了。

叶锦瑟努力缓解心口的怒火,往嘴里塞了一口蔬菜。

她心里明白法庭审判,重证据轻口供,即便胡晓冰实话实说,供出陈平贵有杀人动机,口供没有其他证据相印证,也是不能定罪和量刑的。

最终的结果就是陈平贵、谢志康他们继续逍遥法外,胡晓冰遭受他们的报复。

“能确认h毛是他杀吗?”叶锦瑟又问。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陈清沉声道,“尸检结果确认他是机械x窒息si亡。”

察觉周曼脑袋上顶着三个大大的问号,陈清决定说人话:“h毛后颈部曾经受伤,最终si因是缢si,可能是自缢,也可能是被人打晕后,套在绳子上,伪造自缢的假象。这种情况很罕见。”

“如果他没杀王小丽,为什么要自缢?”周曼不懂。

“鳗鱼,你好聪明,知道我要问什么。”叶锦瑟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那是!”周曼翘起尾巴。

这两人耍宝给陈清沉重的心情注入一丝活力,答道:“我们在h毛出租屋的厨房刀具上提取到少量人t组织,经检验,属于王小丽。目前来看h毛杀害王小丽,将其抛尸,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叶锦瑟收紧拿筷子的手,艰难地开口:“也就是说,所有证据都指向h毛畏罪自杀?”

陈清沉重地点点头。

叶锦瑟感到有gu寒气通过毛孔深入t内,不停地涌向心脏的位置。

段燕平那个群t根本不能称之为人。

“你信吗?”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陈清。

对上她刺穿灵魂般的眼神,陈清不由得心中凛然:“太过顺利太过完美,反而有问题。”

“h毛和王小丽、胡晓冰的关系很好,没有杀人动机,直觉告诉我,害si王小丽的另有其人,真凶担心h毛被警察抓到,暴露真相,这才杀人灭口,伪造证据,误导警方以为h毛畏罪自杀。这是一群有组织有预谋的高智商犯罪群t,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他们身上绝对不只是背着两三条命案。”陈清目光笃定。

心里隐约感觉到,这将是她迄今为止刑警生涯中最大的案件。

周曼听得云里雾里的,也能察觉案件的恶劣x,呆呆地问:“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买单!”叶锦瑟和陈清异口同声。

“……”

听了她一席话,叶锦瑟稍稍放心,至少确定陈清会继续查下去。

夹起一颗牛r0u丸,咬了口,叶锦瑟假装不经意地说:“王小丽不是x1毒吗?会不会是贩毒的人杀了她?身上这么多伤痕,有没有可能si前受过xnuedai?听说谢志康有s8的癖好。”

“考不考虑当警察?”陈清抬眸望向她。

“……”

“我们在和负责经济侦查、毒品侦查的部门合作,已经在追踪王小丽毒品来源这条线。”

“如果能找到h毛藏在盒子里的东西就更好了。”叶锦瑟暗暗欣喜,表面不动声se。

“当刑警很帅的,考虑一下呗。”

“……”

饭后,叶锦瑟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拨通一则电话:“eric,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埃里克·霍华德g起一抹笑。

她总算想起自己。

“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

电话那头,他用汉语回应,带着一丝异国腔调,一本正经,一字一句。

和以前相b,简直进步神速了。

听惯他l敦腔,叶锦瑟觉得很不习惯。

“帮我分期刊登两篇报道,内容发到你邮箱里。”

好几秒没等来回应,她皱起眉头。

许久不见,一见面就是托人帮忙,确实说不过去,这两篇报道还真不能动用国内资源,她不想给他们带来打击报复。

落地窗边,埃里克坐在沙发上,滑动笔记本,浏览最新的邮件,湛蓝的眼眸划过一丝赞赏。

她总能给他惊喜。

“会有风险。”叶锦瑟友善提醒。

“jean”他呼唤她英文名。

叶锦瑟的心咯噔一下,觉得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为什么要帮你?”

“算了。”

“……”

“我也没说不帮。”赶在她挂点电话前,埃里克赶紧说。

“谢啦!”叶锦瑟露出得逞的笑。

“一起吃晚饭?”

“你请客吗?”

“什么时候让你花过钱?”埃里克用指尖r0ur0u泛疼的太yanx。

“我考虑考虑。”

醉红楼,顶楼中式贵宾房,黑胡桃木se屏风隔断了客厅与餐厅,客厅墙壁上的水墨画增添了不少古se古香。

贾仁意拿着设备走了一圈,朝段燕平说:“段少,检查过了,安全。”

段燕平点点头,挥手示意他出去。

贵宾房里只有段燕平和谢志康两人

段燕平一边ch0u烟,一边看着谢志康,默默地不说话,仿佛在衡量怎么将他大卸八块。

谢志康感觉背后发凉,y着头皮说:“翻遍h毛呆过的地方,账本还是没找到。”

他心里害怕,很快添一句:“警察也没找到。”

段燕平x1了口烟,缓缓吐了出来,语气流露出一gu骇人的y冷:“落到警察手里,会怎么样?”

端诚集团,端诚二字分别取了段燕平和陈平贵的姓氏谐音,旗下有4家子公司,九成资金来自于源华集团,主要用于洗白走私香烟和原油的赃款。

账本一旦落在警方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谢志康不敢直说。

空气越来越安静,取而代之的是叫人窒息的杀气。

“你taade说会怎么样?”段燕平气的一把掀掉整个茶几,水果杯子散落一地。

他眼睛通红,sisi地盯向谢志康。

“段少,饶命啊!”谢志康双腿重重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你能不能好好地活着,就看这件事解决的怎么样。”段燕平脸部肌r0u紧绷着,神情睥睨。

“明白,再给我一次机会!”谢志康双手拽着段燕平的k脚,像个摇尾乞怜的狗,没有半点尊严。

听到里面的声响,欧冬梅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又不敢贸然进去,在门口敲了敲门:“家里电话。”

得到段燕平许可,她才敢推开门,看到谢志康狼狈地跪在地上,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斟酌用语:“段总让您明天中午务必回家一趟。”

她口里的段总指的是源华集团董事长段昌荣。

闻言,谢志康呼x1一滞,眼前有些发黑,好似世界末日。

夜se降临,西班牙风情街到处都是年轻人。

很多穿着讲究的年轻人们往“初遇”bar走去,与其他嬉闹的high吧不同,这里装潢雅致奢美,灯光非常有情调,透着满满的高级感和华丽,尤其是正中央的吧台,酒柜上摆满名酒,随便一瓶都价值不菲。

陆言修在吧台坐着,手里拿着一杯葡萄酒,轻摇酒杯,红se的酒ye沿着水晶杯壁均匀地转圈流动,姿势优雅,容颜俊美,x1引了绝大多数nvx的注意力。

一个高挑的nv郎在朋友的鼓励下,扬起微笑,走了过去,她站在陆言修旁边空荡的位置上,不失礼貌地问:“我们以前见过吗?你看起来有点面熟。”

这算是酒吧万能开场白了,漂亮nv孩用这个搭讪,几乎是百发百中。

nv郎对自己容颜身材气质都极具信心。

然而她今天惨遭滑铁卢。

陆言修没拿正眼瞧她。

她显得很狼狈。

奈何眼前的男人近看更出se,透着一gu与生俱来的雅致矜贵。

“朋友还要五分钟才来,不介意我在这里坐坐吧?”她按捺不住心里的倾慕。

nv郎主动伸出手,快要搭到他肩膀的瞬间,他似乎早有预料,身t微微一侧,避开她的触碰。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陆言修淡声道。

他犀利冷淡的眸光掠过她,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nv郎被他的目光震住,一时间没来得及反应,感觉到有人拍拍肩膀,侧眸,谢暮江朝她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缓过神后,近似逃离般地离开。

谢暮江一过来,ken很识趣地给他上了一杯威士忌。

“可以打九分了,这也不吃,暴殄天物。”谢暮江扶额叹息,仿佛他做了一件丧心病狂的事。

“你怎么不上?”

“人家看上的是你!脸蛋很熟悉,好像是……”

“柳莺,最近大火的超模。”ken凑过来补一句,贼兮兮道,“她是今晚第18个搭讪被拒的了。”

“要不你去包房里待着?继续在这里,nv人只注意到你,其他男人得走光了。”谢暮江面露嫌弃。

陆言修抿了一口红酒,对他的建议视若无睹。

这倒是引起谢暮江的好奇心,他鲜少在吧台抛头露面,几乎都待在顶层包房,俯瞰一切。

什么时候也坠入凡尘?

不过他打从娘胎出来就开始单身,再不谈恋ai,都得怀疑他是gay。

察觉到他心不在焉,谢暮江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是该考虑考虑了。”

“憋久了会有毛病的。”谢暮江不怀好意道。

“这些都没感觉。”陆言修说。

“对谁有感觉?你说!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给你找来!”谢暮江信誓旦旦。

陆言修望着他,不说话。

眼神很复杂。

被他这样看着,谢暮江心里直发毛。

“不会是……”谢暮江放缓语气,带着难以置信。

他知道了?

陆言修眉宇一蹙。

“我?”谢暮江指了指自己,猛摇头,“我不行。”

“……”

“我是真不行。”谢暮江再次澄清自己x取向。

“……”

“你们都在这呀!”

一道清脆有力的声音打破此时的尴尬。

谢暮江转过身,有两个男人正走向他们。

两人一路引来不少口哨声,甚至有nv生拿起手机偷拍。

如果颜值高是犯罪,他们估计得终身监禁了。

高个的一米八七左右,他黑发蓝眼,一身休闲装,时不时向周围高颜值的妹纸抛媚眼,导致更热闹了,好好的高端商务bar被他把氛围弄成嗨bar。另外一个大概一米七三,活脱脱像个漫画里走出的美少年。

这眉眼……谢暮江越看越觉得熟悉。

“认识?”谢暮江问陆言修。

“你妹。”陆言修淡淡地掀唇。

谢暮江露出日了狗的表情。

他……竟然说粗口了。

陆言修知道他误解自己,不由得摇摇头。

这俩货真不像亲兄妹。

谢暮江长手一伸,摘下叶锦瑟的帽子,长发倾泻而出。

他又灵活地取下她眼镜,眯着眸观察了一会儿,感叹道:“还真是我妹。”

不理二哥,叶锦瑟注意力落在陆言修身上:“经常来?”

陆言修“嗯”了一声,看向她身边的埃里克,目光透着琢磨。

“我也要经常来。”叶锦瑟说。

“来这里作甚?”她二哥不解。

“蹭吃蹭喝啊,这里还有驻唱歌手,随便点歌,多好!”叶锦瑟理所当然的语气。

“……点歌要收钱的。”她二哥强调。

“要收钱吗?”叶锦瑟睁大眼眸,一脸无辜,放软了声音问陆言修。

“随便点,免费。”陆老板很豪气地说。

她开心地揽住他手臂,仿佛捡到宝藏男孩,朝着她二哥露出嘚瑟的表情:“学着点吧!”

陆言修眼角余光扫过两人手臂接触的地方,微微g唇。

一直被人忽视的埃里克只得主动找存在感。

“erichoward”他向陆言修伸出手,介绍自己。

“陆言修。”陆言修与他握了握。

各自在自己领域翻云覆雨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隐约间散发出一gu强大的气场。

气氛顿时有些微妙。

“喝点什么?”东道主谢暮江打破两人长时间的注视。

他们再“含情脉脉”地看下去,只怕地下都是nv人们碎了一地的芳心。

“伏特加马提尼,谢谢。”埃里克笑道。

“汉语说的不错。”谢暮江夸了一句,转向叶锦瑟,“小捣蛋,你呢?”

不等叶锦瑟回应,他难得记起自己哥哥的身份,替她决定:“别喝酒了,橙汁适合你。”

“我要一杯长岛冰茶。”叶锦瑟有自己的坚持。

长岛冰茶是以伏特加、朗姆酒、金酒、龙舌兰酒四种基酒再加入冰块、白薄荷酒、柠檬汁等配料调制而成的一款j尾酒,酒jg度可达40以上,又被称之为“shishen酒”,因为大多数nv生扛不住这度数。

“给她莫吉托。”陆言修朝调酒师ken说。

眼见叶锦瑟要反对,他00她头发:“乖。”

自认为是狮子的叶锦瑟瞬间软的像绵羊,怒火无处发放。

埃里克叹为观止,不由得对陆言修刮目相看。

叶锦瑟在他们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随心所yu,天王老子的面子都不给,很多杂志报刊的总编辑对她又ai又恨,然而眼前的男人竟然可以让她给几分面子。

“陆先生,我们以前见过吗?你看起来有点面熟。”埃里克问。

“……”

这句话怎么似曾相识。

谢暮江看向埃里克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

“没有,如果见过,我会有印象。”陆言修否认他的想法。

埃里克点了点头,随即想起什么般,恍然大悟地说:“记得了!我见过你……的照片,在jean……”

说到一半,他入乡随俗,改口叫她中文名,“锦瑟的相机里。”

“哟!从没见过这丫头给身边的人拍照!”谢暮江十分惊奇。

一下子道出陆言修的心声,他缓缓地笑了,是从心底透出来的愉悦,像清晨第一缕yan光。

他的笑转瞬僵住,因为听到谢暮江又说:“相机可是她宝贝,不给人碰的,你能拿到也是厉害。”

谢暮江一时间没留意到好友的表情变化,喝了一口威士忌:“你们怎么认识的?”

……当她是空气啊?

光明正大地扒她以前的生活。

叶锦瑟刚要中止这个话题,陆言修把调好的莫吉托移到她面前:“五种材料调制成的,口感很清新,试试。”

“不喜欢的话,让ken再给你调过一款。”他又说,转移她的注意力,自己却把耳朵侧向谢暮江那边,时刻留意他们的对话。

埃里克话多起来可以与谢暮江媲美,倒是聊到一块去。

他表情神秘兮兮:“五年前,我和锦瑟第一次见面是在英国l敦的一家小旅馆,我们度过了一个uable的夜晚。”

顿了一下,埃里克不耻下问:“uable的中文是?”

“难忘。”谢暮江解答。

“对,难忘的夜晚。”埃里克再度强调,似乎担心别人理解不了。

陆言修握着高脚杯的手越捏越紧,强力遏制将杯子砸向埃里克的冲动。

“五年前……不就是锦瑟离开纽约的时间?难不成……”谢暮江质疑的眼神,“因为你才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汉语水平很初级的埃里克一脸问号,显然无法理解这么高深的词。

“咔擦”一声,陆言修手里的酒杯碎了。

他右手掌一片猩红,一时间分不清是红酒还是鲜血。

“怎么这么不小心?”叶锦瑟接过ken递过来的毛巾,抓住他的手掌,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擦拭着,担心触碰到他伤口。

“ken,这批杯子质量有问题,全换了。”谢暮江沉声道。

买的都是高级货,怎么会这样?

kenyu哭无泪,只能背下这个突如其来的黑锅。

陆言修合上手掌,隔着毛巾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中,对上她布满疑惑的黑眸,他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没事,我去一下洗手间。”

来到男士卫生间,陆言修单手撑着洗手台边缘,抬眸望向镜子。

镜子里的男人眼眸微眯,泛着红血丝,里面尽是隐忍的怒火。

浑身萦绕着厚重的戾气。

很陌生。

这种濒临失控的感觉更陌生。

耳边又浮现埃里克那句“难忘的夜晚”,陆言修垂在身侧的右手攥成了拳头,过于用力,血管凸起。

“不痛吗?”

他猛地回头,叶锦瑟在身后,浓眉紧蹙,视线落在他受伤的右手。

陆言修直gg地望着她,没有太大表情。

叶锦瑟能隐隐感觉到,他心情不好。

或者说很不好。

这是很罕见的事。

他一离开位置,她就心神不宁,鬼使神差地跟过来。

叶锦瑟甚至觉得自己对他的关心有些过了。

一想到陆言修对她这么好,三番两次解救她于危难之中,逗她开心,哄她睡觉,甚至……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我想你别再受伤了。

……你已经尽力了,不是你的错。

他在她耳边低语。

每次想起这些,内心都莫名的柔软。

关心他,让他开心点也是应该的。

叶锦瑟想通了,不再扭捏。

她走过去,用水打sh毛巾,执起他右手,轻轻地擦拭:“可能会有点痛。”

不习惯照顾别人,动作显得生疏僵y。

她神情专注,眸底的关心呼之yu出,陆言修感觉蓄在x口的怒火一下子就散了。

“这里是男卫生间。”他提醒。

“我知道。”叶锦瑟头也不抬。

擦拭完他手上的酒渍,发现他手心有几道划痕,好在不深,应该很快可以康复。

她稍微放心些。

“好了!回家再用酒jg消消毒。”叶锦瑟抬起头。

下一秒,一个温热宽厚的手掌捂住她眼睛,耳边是陆言修低沉的呵斥声:“出去!”

这话肯定不是对她说的,叶锦瑟隐约听到有人进出的声音,想必他是不给她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

叶锦瑟g起唇角。

走道上,陆言修垂眸看她唇边的弧度越翘越高。

“很好笑吗?”他缓缓地问,语气里说不清是质问还是薄怒。

叶锦瑟想了想,跑进异x卫生间确实不妥,赶紧摇了摇头。

陆言修不再说话。

“为什么不开心?”

她扯住他衣袖,语调软萌软萌的,像撒娇一样,让他散了一大半的怒火更加无处发放。

总用这招,他又总吃她这套。

眼见他又不说话,看着她的眼神还和平常不太一样,叶锦瑟不由得陷入反思。

她做错了什么吗?

难道因为她来酒吧?

成年了,来酒吧……并无不妥吧。

思来想去,决定把锅甩给埃里克。

“eric在青城初来乍到,想领略一下这里的夜生活,我才带他来逛逛的。”叶锦瑟煞有其事地说。

然而她哪壶不该提哪壶。

埃里克这个名字令陆言修感到极度不爽,尤其她言语里透露出两人关系非b寻常。

陆言修停下脚步,侧眸看她,看得她心里直发慌。

一时间她没注意到来往的人,差点被一个男人撞上了,千钧一发间,陆言修将她扯入怀里,两人往墙边靠去。

“你喜欢他?”

他唇瓣凑到她的耳边,声音压得很低,浑厚有力,好听到让她头皮发麻。

叶锦瑟没反应过来,迎上他透着琢磨的黑眸:“谁?”

此时,两人靠的很近,陆言修能闻到她身上的气息,有她常用的沐浴露味道。

她对他很放心,浑然不觉两人的距离近的过分。

说话的时候,淡淡的鼻息拂过他脸颊。

陆言修喉咙微微滑动了一下,吐出一个名字:“eric”

叶锦瑟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既然他这么认真地问,她没道理敷衍他吧。

在陆言修愈发冷暗的眼神中,她思考起来,好几秒后,得出结论:“他对我挺好的。”

现在发的报道,没有一家青城的媒t敢接,埃里克答应了,还要给稿费,虽然叶锦瑟拒绝了。

有些事情,有些情谊,要b金钱更重要。

叶锦瑟一脸正se,陆言修看得出埃里克对她而言,确实有分量。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涌上他心头。

陆言修原本以为自己在她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可现在特没谱。

他望着她,眸底盛满她看不懂的情绪。

叶锦瑟忍不住皱起眉头。

难不成她又说错话了?

琢磨段燕平走私案,都没觉得这么头疼。

既然来哄人,总不能半途而废。

叶锦瑟想了想,又说:“你对我也很好。”

讨好太明显,导致她的话落在陆言修心中,大打折扣。

不过想哄他开心罢了。

陆言修扯了扯唇,默不作声。

“真的!”叶锦瑟踮起脚尖,试图离他更近一些,让他看到自己眼里的真诚。

从小到大,除了妈妈,她从来没有这么用心地对待过一个人。

陆言修对她太好了,好到她见不得他不开心,好到她不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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