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音
他挣脱不开,听到那个称呼只任由她抓着。后知后觉怕她着凉,于是也把自己的手伸进被子里,让她反扣在手心里。
从小照顾别人的习惯好像还根深蒂固在举手投足中。
他牵着周弥音,脑里想的却是宋婵的事,这让他觉得有些难受。
不一会,周弥音家里派人来接她回家,司机看着手扣在一起的两个人犯了难。
陆向珩默了几秒,说: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单手连着被子抱着周弥音把她裹好出了诊所。
周弥音转学来这里,他知道,十有八九是为了他。
所以此时发热生病,他多少也得负责。
周弥音住在近郊的一套公寓里,基础设施做得很好,环境幽静,适合养病。
照顾她的只有司机和保姆,但他们都不同她一起住。
司机略显关心地站在身后,陆向珩知道他不是周家的人,只是普通雇佣的司机,便让他开车回去了。
而保姆下午的时候打扫完卫生也回家了。
整个房子里寂静无声,他便坐在床边等她醒,等她自行松开他的手,清醒之后再用良好的教养规束自己放他离开。
她的呼吸很不稳,有时微弱到他如果感受不到她手心脉搏的跳动都以为她可能就这么脆弱 地消失了。
过了很久,天已蒙蒙地罩上了层紫灰色薄雾。
陆向珩觉得自己该走了,再怎么是世交,晚上还留在女同学家里怎么都不合礼。
陪她在黑暗里静坐,其实也是出于让自己沉静下来的想法,陪守着一个安静的病患,让他能将事情与自己的情感梳理得更分明。
他是统摄全局的人,只不过当事态超出他掌控范围之外时,一种遒劲的斥力就在体内撕扯着他,并非感性与理性的界域,而是理性与冷漠的边境他一直在避免着成为像他父亲那般冷漠的人。
一个人来这里,谁都不认识,值得吗?这句话不是陆向珩问的,他看着床上问出这句话的周弥音挑了挑眉。
在幽静黑暗的房间里,长年的修养让他很快平息中午琴房内过多过重的情绪,此刻内心十分平和,所有的挣扎与煎熬都被锁在那间狭窄的琴室。
他看见周弥音侧过身来看他,却没有松开他的手。
所以他也很难得有耐心地回:不值得,你只要不是为了自己而来,我就没有理由称赞你的决定。
我是为了我自己周弥音低声说道。
床头只有一盏小夜灯,陆向珩正准备去开灯,就被用力支撑起上身的周弥音给阻止了。
她倾身过来,热烫的嘴唇贴触在他的嘴角,又一触而分。
我说,我是为了我自己。她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呼出的热气就像一场灾难过境,让他的耳根酥了一阵,这是正常的应激反应。
情绪的盖子被打翻在地。
你
嗯她选的不是你,你还编织出善意的谎言让她得以自洽,已经没有给自己留退路了。周弥音轻咬着他的耳朵,逐字逐句分析道:你在伦敦给不出的选择,是不是就没有阻滞了,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那时的他有着国内的牵挂,对她退避三舍。
我才和她划分界限没有半天而且如果她选的是我陆向珩看着昏暗光线里亮着眼睛的她这么说。
却被她吻了回去。
她伸进舌,和他彼此交换着津液。
换气的时候不禁发出的病态气声、略显痛苦的喘、若有若无的哽咽。
周弥音的声音在黑暗里被听得格外清楚。
我等不及,半天的时间对我来说都算久。我要你,就现在。她去拨弄他的衬衫纽扣,却被他翻身压在身下。
你还在发烧,不要胡闹。
嗯我在发骚,要大大鸡巴插进来就好。
陆向珩吓了一跳,握住她乱动的手。
在班上装的那么温柔那么娴静,一到单独相处就本性全盘暴露而出。
我要做你的泄欲工唔。陆向珩用右手捂住她的嘴,左手则掌着她的侧腰,控制住她乱扭的身体。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黑暗之中,没办法分辨出陆向珩眼角已经红透。
但周弥音却像感知到一般,伸出手去抚摸他的眼角,惆怅又缱绻地说:不要哭。
陆向珩俯下身,凑近她的脖颈与鬓边摩挲着。
周弥音,事不过三,我劝过你别惹我了,一会你别喊疼。
他颈间挂着的檀木从衣服里坠落而出打在她埋在胸口里的心脏上。
她张嘴在他的下巴上咬出了痕迹,身体烫得厉害。
陆向珩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紧密地覆在她软软的身躯上。
她穿着校服,衬衫短裙很容易就被褪去。
最后只剩下薄薄的内衣滞留在她姣好的躯体上。
他始终没有脱掉衣服,等着她害怕反悔。
不脱衣服怎么做爱,你要隔着衣服操我?周弥音坦诚地和他对望,说出的话却让他生出三分的愠怒。
她很软,又软又热又湿,脱衣服时摸到的皮肤又嫩又滑,本能使然,他撑着身体不靠近她。怕支撑起来的东西压到她。
周弥音却伸腿到他的腰间挂着,用袜子包裹住的脚将他腰间的裤子踩下去,硬的发烫的性器弹出,打在她的大腿根。
她喘出了声,让他也忍不住闷哼出来。
操我。周弥音重新盘回他的腰间,隔着内裤仰身去蹭他的阴茎。
她出水了,内裤湿湿的,磨得他的性器蠢蠢欲动。
她像蹭得得到极大的满足,嘴里哼哼地喘着,腿去勾他俯下身来磨她的穴。
好舒服向珩,磨得我好舒服。周弥音抬头去够他的唇,她亲得克制又放荡,坦诚又直白地交代自己的情绪。
陆向珩想撑起来离开床榻,周弥音的腿还缠在他身上,膝盖在他腰间磨蹭引诱,就像是掉落进情欲网的小动物。但就着光亮看她的眉眼,就像是一尊菩萨软在他身下被他所亵渎。
他复又覆回去,把重量压在她身上,阴茎抵着穴口前后磨着,只是隔着内裤都足够情动。
你别招惹我你在发烧,待会把你弄进医院了。陆向珩把头埋进枕头里克制着。
这样啊那你求我。周弥音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求我我就不招你。
陆向珩颤了颤,伸手把她的内裤给脱了下来。
抵在上面的时候能够明显感觉到她在出水,黏液哗哗作响,咕叽咕叽的响动在两个人贴合的地方传开。
嗯对,插进来,不要让我教你怎么操逼好吗?周弥音低着声音说道,就像怕他临阵脱逃般循循善诱着。
陆向珩翻过她的身体,支起她的屁股狠狠抽打了两下,试图通过打哭她唤醒自己的理智。
周弥音的脸朝下,声音被堵住了不少,流露逃逸而出不是呜咽与求饶,而是更多的淫词艳语,直打在陆向珩脸上。
好刺激你喜欢打屁股么,好像也挺爽的。
插进来打好不好,边插哈啊边打。
陆向珩垂着头在她耳边喘气,半天说了句:我求你。
周弥音余光看见他将脸埋进被子里,脊背却开始轻颤起来。
她收回心神,平视着灰灰的天花板
怎么就这么讨厌她呢。
无论她怎么勾引,如何放荡,如何一点目的也不乞求,他也什么都不肯吝舍。
嗯。她伸手环抱住他的肩,再用手穿过他的发解开他脑后朱砂色的头绳,柔顺的发丝垂落在揉皱的床单上。
我知道了,所以别哭啊。
别在我的床上,却又为了她哭。
她蜷缩起双腿,试图让自己不那么冷。
又热又冷的触感在此刻与记忆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