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esp;&esp;乔安又说：只要是非诉业务，每个 practice 也都是做文件、传文件、改文件，在 call 上吵架。换汤不换药的。
&esp;&esp;乔乔姐，骗骗我可以，别把你自己也骗了。丹妮说，资本市场就是所有非诉业务中最差的，最累、最没意义、给钱最少、exit 最差，没有之一!这是共识!
&esp;&esp;罢了! 乔安举手投降，然而话锋一转，又说：但是只要你还在这里一天，就得给我打一天工。项目再烂也要做。今天你就给我把这个投诉函回复初稿写出来。下午写，我晚上就要看。
&esp;&esp;刚才那个 call 我听得头昏脑涨的，最后根本没有结论嘛!丹妮颓然坐在座位上。
&esp;&esp;乔安料到她会这样说，耐心道：来来来，我和你理一下思路
&esp;&esp;两人打开文档，一边讲一边开始写。不知不觉又是半个小时，乔安感觉自己简直嗓子要冒烟。
&esp;&esp;乔安从丹妮办公室出来，长叹一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到戴文在门口徘徊。看到乔安，急声道：你怎么回事，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哪都找不到你。
&esp;&esp;怎么了?我刚才在丹妮办公室，忘记带手机。乔安打开门，问戴文道，进来说吗?
&esp;&esp;公司要我们都进印刷商。戴文站在门口，就急冲冲地喊着，简直是乱成一锅粥!
&esp;&esp;现在?疫情期间印刷商根本不开。公司怎么异想天开!乔安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而且这轮投诉让整个答题都变得很复杂，我觉得还没有到冲刺的阶段。
&esp;&esp;林延是觉得这轮题这么久还没有交，怀疑咱们看到投诉，就放弃这个项目，消极怠工。戴文站在门边道，而且盛银告诉他们，香港这边疫情 lockdown 已经差不多结束，几个比较大的印刷商都在安排重新开放的日程了。
&esp;&esp;从收到第一轮联交所题目到现在，已经拖了太久，夜长梦多，已经到达了林延的极限。他的状态从最开始收到题目的兴奋，逐渐过渡到焦虑，终于演变为暴躁。
&esp;&esp;疫情以前，他只要打个电话发一通火，两方投行的领导就都跨海而来，在他面前溜须拍马。然而疫情以后，封关封城，所有的讨论转成线上，看不见摸不着，更是加剧了他的不安。他这个人，疑心向来很重。如果各个中介不在他眼前，他总是怀疑他们并没有认真做项目上的工作。这是很多发行人的惯常思维，只是林延很容易被这种怀疑折磨。但是隔着一道海，他还真的没什么办法，只能每天一大早就在群里点名，开无数会议讨论进行各种无效讨论。但是即便是这样，似乎各方的配合还是无法满足他的掌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