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林风致马上点头,“要喝!”
谢昀杰朝小赵扬了下下巴,“给他调杯尼格罗尼。”
顺便问他,“新调酒师?”
小赵点头,“明天第一天上班。”
谢昀杰起了点兴趣,“那得来捧捧场了。”
林风逸和沈雄聊完,回头看见林风致端着一杯东西,包间灯光没那么亮,他以为是果汁就没在意。
林风致是第一次喝酒,他好奇先尝了几口,入口微酸,渐渐有点甜,还有橙子味,说不上好喝,但莫名上头,剩下的,林风致一口灌了。
等陆牧驰收到消息赶来,林风致已经醉了,他趴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和纸醉金迷的包间格格不入。
陆牧驰牙都咬碎了,他理都不理谢昀杰几个,抱起林风致就走。
出了包间,林风致抬起头,坨红的脸蛋像是熟透的水蜜桃,浅褐色的眼睛水汪汪的,他迷茫地眨着眼,看了好一会儿陆牧驰,突然激动起来,挣扎着要搂他脖子。
陆牧驰刚开车门,就被林风致磕到了额头。
重重一声,疼得他倒抽一口气。
他哭笑不得,“练了铁头功啊,这么硬。”
林风致没说话,一直往陆牧驰脸上贴,他呼出的热气夹杂着鸡尾酒的香甜,近近地喷到陆牧驰脸上。
“陆……陆……”凛……
少年的嘴唇,又红又润,时不时在陆牧驰脸颊拂过,撩得陆牧驰嗓子眼干得厉害。
但他极力克制,他的宝贝天真纯洁,脆弱金贵,他不能伤着他。
陆牧驰在床上玩得很大,他那些床伴从他床下来,至少修养小半个月。
“嗯,我在。”他声音温柔,轻放林风致在后排座躺好,“别怕,我送你回家休息,很快就不难受了。”
林风致不知道听懂没,闹了一会儿就沉沉睡着了。
被勾起的火根本消不了。
陆牧驰关上车门,靠着车抽了根烟,再次想起了晏鹤清。
这半个月陪着林风致熟悉学校,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完美替代品。
陆牧驰抽出烟屁股,随手一抛丢进垃圾桶,随后拨了个电话。
“找一个18左右的男孩,会演戏伶俐点,明早送我这里来。”
既然晏鹤清想找弟弟,他就送一个弟弟给他。
第一次睡一米五的床,晏鹤清再不用蜷着,睡得十分舒服,一夜无梦,在阳光里醒来。
这间老房子还有一个优点,朝南,早上能晒到太阳。
晏鹤清起床煮了碗鸡蛋面,煎得恰到好处的溏心蛋,清淡的碱水面条,还有两根水灵的青菜。
这半个月他按时吃饭,顿顿有蛋有肉,脸上长了一点点肉,气色也起来了,皮肤有了淡淡的光泽。
他还买了两件新外套。
虽然还是杂牌,但比起他以前的衣服,是相当不错了,很暖和,还挡风。
12月初了,最近白天气温5度左右,晏鹤清要出门,他里面是件纯黑连帽卫衣,外面套了件藏蓝色棉服。
鞋柜旁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号背包,晏鹤清背上出了门。
地铁三号线通往京大,五号线是出城,晏鹤清上了五号线。
他的身体很糟糕,去医院非常容易就开到了证明,他早和老师请了两个月病假,期末再回去考试。
他知道赵惠林夫妇会去学校堵他。
而他今天白天的目的地是——田山水库。
006
五号线终点站出站,往北走两公里,就是田山水库。
工作日来田山水库钓鱼的人依旧多,大部分是退休大爷。
今天水库没有放鱼,只用交60块,晏鹤清付完钱,径直去他的位置。
一个两山相夹的水湾。
隔壁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天气冷,他今天戴了顶暖和的毛线帽,怀里抱着一个盐水瓶。
盐水瓶是晏鹤清送他的。
水库没地方充电,但提供热水,用盐水瓶装热水取暖,凉了就去换一瓶热水。
特别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