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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视线挪到父母的牌位上。七年前,她便是在这对着爹爹阿娘认定了身旁这人。
“陈婶。”许朝歌帮着说话,“陈诉向来有主见,迟迟不成家,或许是在等自己的命中注定呢?命里有时终须有,这些事强求不得。”她想起陈诉与陆琦的情感纠葛,笑道,“说不定陈诉心中早就有了心仪的女子,只是在找个时机告知二老。”
“他整日与军中的糙汉子混在一起,哪有机会见到姑娘?”白姨冷哼道,“郭家那姑娘朝歌你也知道,多好一姑娘,我看了也是喜欢得不得了。你看,这小子好不容易休假回来,我让他去跟人家处处,处得好便娶回来,结果这家伙脸见都不愿见一面,整日往外跑,做些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身子不好,都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抱上孙子。”白姨拍着大腿感叹,“哎哟,我的命苦啊!”
“阿娘!”陈诉难得开口,“朝歌说得对,这事急不得,若我有了眉目,自然会跟您说的。”
白姨立马抓住陈诉的手背:“哪家姑娘?你这小子,心悦人家姑娘还瞒着阿娘,怕阿娘欺负人家不是?”
“自然不是。”陈诉满脸愁容,“八字还没一撇,如何说出来让您白高兴一场?”
白姨转许朝歌,追问道:“朝歌你可知是哪家姑娘?”
许朝歌立马撇清关系:“我是今日头一次听说。”
白姨又看向祁牧野。
祁牧野赶忙摇头又摆手:“我也不甚清楚。”
白姨最终将目标锁定在当事人身上:“何时能定下来?”
陈诉:“未知。”
“啧。你好歹是一方将军,怎的在这方面畏畏缩缩的,难不成你打仗时也是如此?”
“自然不是。”陈诉大声辩解,“阿娘你从小教我识礼,如今她未曾说过对我有意,我又如何叨扰人家?”
“婚姻大事如何能顾及这样多?”白姨直接站起身,推着陈诉往屋外走,“人家打你也好,骂你也罢,今日就把她带回家里来。”
她骂骂咧咧地关上门,看着坐在饭桌上偷笑的两人,仍不住怪道:“我这儿子,读书读傻了,当了几年兵还褪不下一身的傻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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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愈加炎热,面馆应季推出了冰沙。冰沙的製作步骤繁琐,为了应付顾客,明德特地招了两个勤快的伙计帮忙。暑气扰人,工地上不断有人中暑倒下,张梅行隻好下令暂缓工程,免得出了人命耽误更多时间。
空气闷热,直逼得人喘不过气来,街边的小贩恹恹地瘫坐在阴影处,见到行人有气无力地叫唤两声,枝头上的蝉也没了力气,平日里强劲的鸣声变得沙哑。道旁的绿植被阳光吸去了精气,耷拉着叶子。铭朝没有风扇,更没有空调,解暑的法子只有手中那一把蒲扇,学堂内的几个孩子托着脑袋趴在桌子上,垂着眼皮在纸上画着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