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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惹

 

第十一惹

盛夏的晚上,夜幕里闪着点点星光,海水涌上岸边,浅起白浪,配上沙啦沙啦的浪声,炎热之下的夜里海滩,绝对是浪漫之夏的首选。

吃饱了,街也逛了,入夜时份,拿来做了民缩的小洋房子里,疲累的伤秋和春绪很识趣的回房间休息,把一对曖昧不明的冬愁与芳薇,还有拉拉扯扯却又恩爱到没了旁人的悲夏和玲妮丢在客厅。

芳薇当然也识趣,跟冬愁说要和她详谈加深了解,便也拉着不太情愿却又好心为了悲夏而同意的冬愁回去属于她们分配到的房间,结果,刚回来的一群人,客厅的玄关那儿,丢下了恍着的某二人。

怎么眨眼之间,空间里只剩下她们?

她们能不能不要做得这么明显呢,当她们是白目情侣吗?

「你也累了,我们都回房间休息。」礍莄无奈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她的手,带领着进去。

「刚才吃太饱,还不想睡,陪我到沙滩那边走走,好不好。」玲妮带点撒娇的回应,让礍莄止了住脱鞋子的动作。

身体挺身回眸,对上的,是妈的一双闪闪发亮,超级诱人的眼睛,眼眸中,带着些许少女味的撒娇。要庄玲妮撒娇,是一件难事,她太要装坚强了,也不会想依懒别人,何况她要求别人了。

「不行吗……那我自己……」过了一会也没得到礍莄的回应,玲妮有点小失望,不小心就抿着小嘴,微鼓着腮子,轻轻松开她的手正要转身。

怎料,手心再度被温暖抓紧,她反射地回头:「怎么了?」

「玲妮,我喜欢你对我有更多更多的要求,那我才可以证明自己在你心中有很重要的位置呢。」礍莄凝视她说。

眸子里闪过错愕,随即换上了温柔的笑靨,轻轻笑语问:「那我的小情人,可以陪我走走了吗?我变胖后你不要我了,那我要怎办啊。」

「当然,我可是外貌协会呢!」礍莄坏心一笑,带嘲讽的瞥看她一眼。

她牵着玲妮又走出了洋房子,把门关上后,躲在房间偷听的四个人悄悄地打开房间,彼此互看一眼,都为她们这两口子的闪光弹般的幸福笑了。

沙滩上,有个不服气的小女人鼓着腮子投诉道:「甚么嘛,我真的胖了你就不要我囉!韶礍莄,我告诉你,瘦子不好抱啦!」

一路略为走在前的人顿时停刻转身,害被拉在后面的玲妮撞了上去,直接扑入那个人的怀里去。

「嗯,抱着你还不错,所以你现在要维持这样,至少这里我很满意,不会太大,也不会没肉。」礍莄抱住她的腰捏了捏,然后直往玲妮的胸部覆上,轻微揉了揉。

「喂!你很色情!」一脸涨红的把她的双手拉开,却反被她将手扣住了。

被一对炽热的目光锁住,明明应该要习惯礍莄爱用这般火辣的目光把她收入眼底,可是,被这般盯着,真教人害羞。

特别,那是一双要吃掉她的感觉。

「你这女人……真教人心痒……」扣住了她的手,唇快狠准的印在那片软唇之上,用力地吮吸、舔咬,舌尖划过完美的唇型才侵略地闯进去湿润的地带,强迫地挑转她的小粉舌。

起初还有点小小的挣扎,后来,浪花的声响、礍莄的强横、黑暗无光的环境,让玲妮放下身段,炽热地回应她的挑逗,与她缠绵辗压。被扣住的手腕不知何时松开了,然而松开后却换来是被人用力地纳入怀间,把这个吻加深,她自然双手抵上她的肩胛上,忘我地回应她。

她要的,她都给她,无论礍莄用那种方式去表达她的爱意。

「玲妮……」截断快要崩溃的热吻,轻喘的窝于她的颈项之间,在她耳边吐出炽热酥麻的唤喊。

忍不住,她咬住了玲妮的耳珠。

「啊!」玲妮脱离她的怀间,摸住被咬的耳珠,娇嗔的红着脸颊。

「嘿嘿……」某罪魁祸首恶劣的扬起得意洋洋的笑容,快速再把她搂紧,往她的脖肩之间,用力啾吸了一口,烙下了一个明顥的红印。

「啊!韵礍莄!」玲妮即时从包里拿出小镜子,在小镜子里,看到脖子明显的地方有着红印,心里想把行李里的衣服都审核一番,没有一件能遮到!

「哈哈哈哈!明天你就等着被人误会你了!」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近,恶劣的大笑后,随即锁住她的腰,用力带粗鲁的吻住她,封住她所有的氧气,直至玲妮搥打她。

她把唇微微释放,待她吸了足够的空气,再继续和她深深吻住,挣扎都被她夺走,抓住她搥打的手腕,用专属礍莄的方式把玲妮驯服,直至她深深地回应她,忘我地与她加深这个湿吻。

「啊……礍莄……我快死了……」结束之时,她即时全身无力,瘫软礍莄的怀里,小鸟般依在她的胸膛之间,倾听彼此急喘的喘息声。

「我们……回去吧……夜还有很长……找一点乐趣呢。」礍莄坏心一笑,搂住她腰上的手滑到她臀上,轻捏了一记。

「喂!你满脑子都是那会事吗!」抬起头,脸颊通红,却不得不同意了。

「可你同意了啊!谁比较色啊!」浅着坏心的笑靨,礍莄往她唇上啄了一吻。

回程路上,她们静静地与对方紧紧地牵住了手,直至……

她们回到房间。

害羞的玲妮在礍莄一轮热吻且急切地被推倒在床上时,她急忙地扺住她要脱她衣服的双手,用哀求的朦胧眸子瞅看着一脸炽热的眼底,要求她要先去洗澡。

礍莄最怕就是她这种目光,太可爱,总教人心软成一团,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便侧过身躺下,放任那个害羞的女人带小跑的走去浴室,不一会听见浴室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嘖,真教人心动。

或者礍莄真的太疲累了,又或许,床太舒服,水声也是催民曲,她就侧躺在床上,疲备的眼睛努力地睁开,可还是敌不过睡魔,就这样悄悄地睡进梦里去。

以最快速度出来的玲妮擦着头发,心里盘算她应该不是洗了很久,脸颊顿时发烫的抬起头,扫向床上已熟睡的一张带稚气的睡顏。

她还以为迎接而来的是礍莄的炽热与激情,她没有失落,却胸怀泛过丝丝揪痛,这两个星期,她很辛苦吧?

要么在bd应酬客人,要么就去拍照,也不能怪她总在摄影室里发脾气。

她轻轻坐到床边,上半身依靠过去,嘴角扬起。

礍莄只有这个时候,才最像女生。

薄薄的唇片特别软柔,眉毛幼而弯的,睫毛格外又卷又长,鼻子高挺却小巧,她留长发一定是个有点混血的小美人。

可惜啊,她张眼后的格调就和她想像中的美人差一大截,完全不能与她和那个长发礍莄合成一体,这根本是一头很恶质派的小狮子。

伸出指尖点住她的唇,轻轻俏皮地抱怨:「喂,把一个出浴又性感的美女凉在一旁,你好不好思啊……」指腹有点报復心态的截于那没多少肉的脸颊上去。

「庄玲妮,你又好不好意思打扰一个睡得正好的帅踢呢。」礍莄疲态地睁开眼睛,姿态不变的瞅睇着那张出浴后变得出尘自然的容顏。

她怎会爱上她?

她不算美到让一见心动,可她韵礍莄就是妈的一眼看上了她。或许一开始那一眼就想跟她扛上的衝动是因为她身上有婠璩曲的气场,可只有一丝丝罢了,不足以让她混淆,这女人到底那里让她心动了?

「醒了囉……」吵醒了她,可她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还多馀的说了这句话,让礍莄不禁白了她一眼。

「去把头发吹乾,再过来一起睡。」礍莄举高手挑捏住她一丝的湿发。

「嗯,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别色字头上一把刀了。」玲妮坏心一笑,揉了揉她的脸颊再跳下床走到梳妆台前吹头。

礍莄变换了姿势,依着床板坐着,眸子直瞪着背着她吹头的身影。

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三十出头,成熟且是个成功的事业型女人,多少才俊垂涎她的魅力啊!偏偏这女人就让人摸不着头爱上一个对她很差劲的小孩子?

礍莄绝对不会认为玲妮是因为她的外表,她敢肯定。

思量了很多,她就是找不出她会看上自己的原因。

当她拉回神时,玲妮已经吹乾了头发,还很诱人的弯着身子撑在床边,倾着身凑近了她的脸前。

眸下尽是她那张脸容,还有她不得不被往下落的视线范围吸引的猛瞪着,那是一遍雪红嫩白的春光,那条所谓的事业线,多少平胸少女都渴求。

「在想甚么?」她少有温软地把身躯依在她的怀里,手掌贴上她的肩膀,像是挑逗又不像似的捏着她的耳珠,这是她的小习惯,总爱捏别人的耳珠。

不过,不是谁她都会捏的。

「在想你到底是不是在诱惑我,浴衣穿得这么宽松的。」礍莄的指尖从她的脖子滑落,来到她的锁骨摊开手掌,轻轻地覆在那团软绵触感之上去。

「喂!正经一点!」玲妮把手拉出来,娇红了脸瞪她一眼。

「切……」无趣的拿开了手,改为搂住她的腰。

「礍莄,认识你到现在,我好像都不怎么了解你,你可否说一些给我听听?」

「我……」她的往事,她不想再回忆,正想拒绝却想起冬愁的说话,便转换了心情,沉默一会后,才细语道;「我……正如你所见到的,是混血儿吧,但混在哪我就不知道,从没听我妈说过她是混那里的,所以我大慨也只有八分一或者十六分一的混血血统。」

「哦……是隔隔代遗传?你样子很洋风。」玲妮抬起脸审视后便故意嘲讽道。

「闭嘴,行吗?」白她一眼,礍莄继续说:「我妈跟一个很普通的地盘工人结婚后生我的,然后他犯了天下大部分男人都会犯的错,就是在外面有另一个女人,那女人还有了小孩,然后跟我妈闹离婚,还要走了我妈辛苦储下的钱,然后我跟我妈离开,就这样。」

玲妮再次抬头,很严肃的瞪视她良久,深深叹了一口气,温软说:「你能否别把重点部分给删掉?」

礍莄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她的确删了一些她不想提起的部分,或许是婠璩曲告诉她?

不,婠璩曲再怎么顽劣,也不会把她的事给说出来。

「唉,我是很不想提起,更加不想回忆,不过你要知道,我都给,我都给。」宠溺与她五指交缠,再继续道:「那时我还只是五六岁,当时我妈还年轻,所以遇上了另一个很照顾她的男人时,又再把自己嫁掉,反正对方也是离过婚,亦有一个儿子,比我大三岁左右。」

「生活原本过得还不错,就这么到了我上初中时候,我也慢慢意识我只对女生有好奇心,本性难遮,我开始把头发都剪得很短,穿的全都是裤子,在学校老师总罚我怎么不穿校裙上学。嗯……跳过这些无关重要,总之我就变得很男孩子打扮,老师已经请了很多遍家长来学校要她多加留意我。」

「我妈忙着照顾家,也会忙着打工,赚多一点为我所谓的后父铺路,根本没穿理会我,然后……我那个所谓的大哥,原来有恋妹癖,无关重要就跳过,最后我恨他们,我妈现在变了植物人,故事完毕。」

「韵礍莄,那个无关重要才是我想知道,虽然你不想回忆,可……我想知道你的一切啊。」玲妮心疼的摸着她的脸,往她唇上亲了一记。

「玲妮……他恋妹癖,有一夜他偷偷进了我的房间……很恶心的在我睡着的时候摸我的脸,我惊醒时,手脚被绑,总之,很简单,他心理变态的想强暴我就对了。当然,为了遇上日后的你,我的贞操是没有被夺走,我喊破了喉咙把我妈吵醒,我妈跑进来见此情形即时拿起桌子上的枱灯往他头打过去,他流血晕过去,后父回来见此还责怪我妈,我妈说要报警,却被那男人阻止,更困住了我妈和我在房间。」

「有一夜我妈打算爬窗逃走,被那男人刚好送水进来时看到,情急地想从窗外抓我妈回来,谁知就在拉扯之间,我妈就丢下去,幸好我们当时住的是旧式楼层,还只住在三楼,可救回了命,却变成了植物人。」

「当时我无法思考,才十多岁的小孩,意外后那男人跟警察说是我妈为了拾东西而不小心丢下去的,警察调查后觉得没问题也草草了事。」

「后来……我一样被那男人困住,而那个已是高中的变态恋妹癖的恶心男虽则没对起色心,可每天他会趁着那个后父睡了很就开锁进来我房间,对我像娃娃一样又摸又抱的……恶梦!我受够了,唯一方法也是逃,也用了我妈那时候逃走的一样,爬窗,可我成功,但流落街头,几天几夜没吃东西,几乎昏倒在暗巷,就在这时候,也只是大我几岁的婠曲璩就出现了,还出钱把我妈转到最有名的医院,故事真的要完结啦。」

「他摸了你那里?」听了一大段,玲妮只抓住这个不是太重点的重点部分。

「庄玲妮,你很烦!」首次,礍莄难堪的别开了脸,颊红了。

回想那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体上,顿时打了个冷颤。

「是这里?」玲妮掌心覆上那片没甚么起伏的软团。

「喂……」礍莄羞涩的也覆那手背上。

「是不是还有这里?」玲妮的手掌潜进她的t恤里,由纤幼的腰肢滑上去,再次不隔着衣衫覆在那小巧的软绵之上。

「呃……别太过份……」礍莄没否认,意即部位是正确的了。

「这里呢……」掌手沿路滑下,探进运动裤头里,轻轻触摸那热烫的地带。

「有是有……不过才被摸就一脚踢飞了他。」回想起来,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礍莄……现在我更心疼你了。」

她把她撕压躺到床上,唇凑上去紧紧地吻住她的,同一时间,她也被炽热地回应,翻海般的激情滚滚而来,直捲二人的心房。

礍莄有甚么过去,对她庄玲妮来说不要重,重要的是,被她压在身下的人,愿意为她趟开心扉,愿意让她走进去她的生命里去。

无论是过去或是现在,礍莄的生命里面,有她庄玲妮这个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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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烈刺痛的阳光,直接落在水清沙幼的海滩上,闪亮闪亮的,相当璀璨耀目。不过,再怎么夺目,也比不上海滩上那些拥有丰盈身材的少女所穿上比基尼的画面那么星光闪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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